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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恋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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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下山
终南是座古城,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江河,滔滔不息,当荷儿远远望见阴沉的心情一下雀跃起来,哇哇地感叹。沈亭柏抚摸她的小脑袋笑:“不伤心了吗?”
“当然,但是我不可以只想我自己,我知道妈妈恼我。”说着她问:“我们还要多长时间到家?”
“过桥,转一路车坐四站就是,大概二十分钟。”
“我可以看到外公外婆了,这两个老家伙今年也不回苏镇,我要罚他们。”
说话间他们车已过桥到达终点站。
城市与荷儿想象的不尽相同,她眼睛不够使,高楼如林,车似流水,纵横交错的马路,三叉口的交通警,苏镇可是没有,一切于她是那么新鲜刺激。沈亭柏为她围紧围领,风帽压了压。一面向她介绍市内交通车,一会他们上了一路车,电轨电车。荷儿伸长脖往外瞧,她想看芙蓉湖,想尽快看到她的新家,那会是什么样?车不紧不慢,一刻停一刻启动,她好不容易张望到水,跳起来叫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到家了,我快闷死了。车缓缓停下,她急不可耐扒开人群挤下车还直嚷:“爹爹,妈妈快点。”
沈亭柏夫妻最后下车,荷儿埋怨他们太慢,沈亭柏笑下,教她以后要文明,不可随意挤。她撇撇嘴颇为不屑地说:“这是教养问题。”
苏梅语忍俊不禁,牵起女儿小手过马路。
湖南面是芙蓉巷,东面是市一中,荷儿一家是在北面街下的车。他们经过一中。一中外墙爬满金银花、蔷微漫藤,就像沙漠里一块绿洲。一中已有百年建校史,前身名为终南技术学校,民国后改名终南男子中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更名终南市一中。是当年荷儿太祖爷和太外祖爷合资投建的,荷儿太祖爷是位建筑师一个买办商人,外太祖爷是终南的县太爷。沈亭柏指校园告诉女儿她将上这所学,离家很近。荷儿往里面探,一眼望去花园般,教学大楼与花圃树木错落有致,历朝学者雕塑或伫立花树廊道,或闲坐棋桌旁,一派怡然自得。正对大门的是座升旗台,竖着杆国旗杆,因为还未开学,学校冷冷清清。她瞧了一会问什么时间开学。
“过元宵。”沈亭柏答。
“那不是还有三天?今天十三。我还可以玩玩,外婆会在家等我吗?”
“当然,应该煮好饭菜,我们回家就可以吃,饭后我们上街买学习用具。”
说话间他们到了芙蓉巷5座,还要向上爬5层楼。荷儿仰望高楼鬼脸笑,这时有熟人出入向沈亭柏招呼拜年,荷儿一口气跑上5楼,看看门牌,朝11号咚咚地就敲,一面大喊:“外婆,外婆,荷儿来了,快点开门,要不我就砸烂了。”
“来了,来了,小祖宗。”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荷儿一下扑上老人身,老人趔趄地往后退几步,一面笑逐颜开:“真是我的小祖宗。让外婆好好瞧瞧,长个了吗?”
“当然,十二岁还总一米吗?那是小朱儒了,应该有一米四,再长点我是大姑娘了。”她非常得意,离开外婆怀抱,到处找外公。
老人笑:“外公上街买报了,一刻就回。”
她哦声,环顾她的新家,三间卧室,一间起居活动室,厨房饭厅。家居很简单,活动室也窄,不过四十平米左右,能摆下一组红木沙发,一张电视机台算不错,电视机是十七寸黑白的,电视机上面墙壁挂着一幅毛泽东的《沁园春》字,是绿梅方丈手笔,笔走龙蛇,狂放不拘,潇洒乾坤。另外几墙是几副梅竹图,都是沈亭柏老岳父苏仲轩笔迹,茶几角放着一盆水仙,旁边一套茶具,杯子里的茶还冒热气呢。荷儿拿起一杯抿一口,咂咂嘴赞声还不错。
沈亭柏夫妇放好荷儿的东西,让荷儿洗手准备吃饭,她应声就大声唤:“大师傅水。”没人应她,她左右望望,哪有镜月的影子,这叫她好不伤心起来,眼泪都快掉下来。苏梅语忙上前哄,她才抽泣地抹抹眼角泪,随母入洗手间洗手,出来,她的外公手上拿着份报开门进,见她就笑了。瘦瘦的身子连身上的袄也撑不起来,眼睛上架着一幅圆形铁架老花眼镜,项下围条羊毛围巾,一副大鸿儒气派。
老人一眼瞧出外孙女不高兴,所以他才笑,放下报纸趣笑:“我们的一点大师,想是个什么东西呀?可是哭鼻子?”
“就你坏,老头。”荷儿攥老人的围巾。
一家人笑,一时入席就餐。餐前荷儿习惯性合什念弥陀,念完才起筷。
饭很快吃完,荷儿跳起来:“上街了,上街了。”
一家人来到大街。大街上热热闹闹,店铺招牌琳琅满目,车如流水,人熙熙攘攘,他们出街不远就有家文具店,在八十年代流行的多是军用书包,所以荷儿也就随便挑选了一只军用包,文具盒挑来挑去选中一个上面印哪叱闹海图案的,其它书笔她不是很挑剔,随父母买。从文具店出来,苏梅语准备帮她买几套上学的衣服,她说什么不肯,说衣服是老和尚一针一针缝纫起来的。做母亲的好无奈。沈亭柏微笑说:“随她吧,孩子妈,我们再逛逛就去下卢锦城家,好让枫儿认识荷儿,上学了他可以帮忙照顾荷儿。”
卢锦城是终南市长,是沈亭柏的老同学也是义兄弟,家住城东市府大院一座两层楼的小洋楼。
一家人陪荷儿逛街到了下午五点后,沈亭柏买上水果烟酒茶叶。他们在市府院外刚好遇上卢锦城。他四方脸,中等身材,黑眉俊目。
卢锦城这是要出门。
沈亭柏朗笑:“来得不巧,我们的市长大人这是要出门。”
“亭柏兄来得正好,我快闷死了,刚下班回来,可都去孩子姥姥家了,我这正想找苏叔下下棋,解解闷,快里面请。”他一面与老同学握手一面开心至极地说,说完又与两位老人拜年,最后才看身着华服的荷儿,上下打量总有好几分钟才说:“这就是你们的那个小丫头,不像亭柏也不像梅语,是不是弄错了?”
他话没说完,荷儿早恼了,瞪眼:“我说哪里来只老驴只管讲驴话,你家小驴是不是也是这般驴驴的叫。”
卢锦城哈哈笑,不住点头说:“我是有个小驴儿,他最爱和我抬杠,你想不想认识他?”
沈亭柏笑,“我来就为让他认识我的小祸根,没枫儿看着我真不放心。”
“这话怎么说?”
“开学不还有几天吗?荷儿准备直上高一,我已同张嘉国讲好了,开学入学考后,分到枫儿一班。”
“你不是存心侮辱我吧,亭柏兄,小丫头多大,我枫儿多大?十六,你丫头十二?”
荷儿啐他:“十六很了不得吗?我说他是驴,还真是一头驴,他怎么可以和我一点大师比。”
“还一点大师?”市长大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万遍地瞧:“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像一点大师?”
两位老人笑:“再逗小心你市长面子。”
“不怕,我已经没面子了”。他越瞧荷儿越喜欢,想拉她的手,荷儿不领他情,甩开手,自进屋往楼上跑。梯壁有字画。楼上梯口对着间大客厅过道两边是卧室。荷儿丢眼跑下楼跌进沙发问母亲为什么老驴家比自己家漂亮那么多。
苏梅语笑回:“因为历史原因。”
“历史很快还给你很多很多的东西,小丫头。”卢市长放下电话,他邀张嘉国一班老同学过府小聚,他还要质问张嘉国未免太欺他。相邀的朋友们有好多位。一中校长张嘉国,市公安局长宋世清,市税务局长莫邦华,副省长李少卿等。
朋友们聚齐,市长向张嘉国兴师问罪。
张嘉国拱手请罪说:“得罪,不过为表清白,小荷儿就在眼前,请市长大人当场出题可否?”
沈亭柏笑揽女儿入怀为她介绍。荷儿撇眼她说的老驴,先怪模怪样,再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英文。
卢市长叹息,无奈似地说:“我这回是彻底没面子,待会瞧我怎么收拾那头笨驴,不上进,成天在那些球堆里,说他还顶嘴。”
副省长李少卿是坐中最年轻的,体形很好,面目俊朗,他笑:“你不用责备枫儿,天才不是人人家有,这小丫头大概也只有我大哥的小天泽可以比下去。”
李少卿说到侄儿,其它人不免问起中越战事,说起老将军李卓然怎么可以把一个未成年的孙儿送上战场,十六岁正是享受青春的年龄。
李少卿笑:“他是军人,军人的义务是保卫国家,不分年少不是吗?”
荷儿眨巴眼听,不知道他们说的天泽是什么人,想:他既然和我一样聪明那应该很有趣,至少不应当让我感觉无聊。想着她问母亲:“那个天泽什么时候从战场回来,我要跟他玩,小驴儿一定没趣。”
大家听着都笑不绝耳,卢市长一面欢喜一面故作委屈博同情,荷儿被逗笑。
一家之女主人接到电话紧赶慢赶地赶回来,先是陪怠慢之罪再来看荷儿笑赞水灵。卢市长问小儿为何没有回来。
女主人笑说:“在姥姥家才吃完中饭就跑出来了说是找九隆,准是又打球去了。”
卢市长很想发火,只是一瞧荷儿盯着他就忍下来说:“姥姥也不留他。”
“你那儿子驴劲,姥姥无福消受。”
“这都是你宠爱的结果,老人也不放在心上。”
“还说我?不是你成天说他像你年轻时?”
夫妻俩一唱一答地闲话小儿,女主人手却没停,脚没住端茶递水,切果剥桔,过年工人放假了只有有劳女主人亲手做。
闲话中他们漫漫把话引到沈亭柏三月出国香港一事上,一谈就是七八个小时。荷儿没人理,自个看电视,电视于她是新鲜事物,所以她并不闷,她被电视吸引了。
……(本卷结束) ……
第5卷 初遇
第1章:初遇
十二点也过了,卢家小儿还没有回,沈亭柏笑告辞。
客人刚离开五六分钟光景,一个少年兴匆匆,吹着口哨入来。他像他的父亲样,四方脸,黑眉俊目。卢市长绷着脸瞪眼叫住少年:“一天哪里野去了,不成器的东西,老子面子被你丢尽了。”
少年立刻静下来,审量发怒的男主人,许久说:“爸爸,我没有野,只是和九隆在学校整理桌椅,班主人老师说:这学期会增加一两个同学,我是班长当然应该做。”
“那需要这么晚吗,你看看几点了?”
“我们干完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打了一场球,然后吃了点夜宵就回来了。”
“枫儿上楼,别理你爸,不就是个小丫头吗?没见着我说才好。”
卢枫望眼父亲,小心地问:“爸爸,什么小丫头。”
“不就是老子常跟你提的沈伯伯家那个小丫头,你们要增的一名学生就是她了,浑小子,你说你老子有没面子?”
卢枫听完笑:“老爸。儿子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其实你该怨自己,我是你的种子,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有什么法?我难道可以选择我的出生?难道说我不想是天才?”说完他鬼脸笑,丢下父亲。女主人瞪眼丈夫上楼看儿子。卢枫在浴室冲凉,卢夫人交待儿子早点休息回自己卧室。
卢枫吹着口哨从浴室出来,上床睡觉,他拿起枕边的《红楼梦》,他已是第三遍看,上面写满他观后笔记,有大量从各种《红楼》历史资料索引来的疑问,诸如秦可卿的出生之谜、死之谜,元妃晋妃之谜、死之谜……。
时间一路小跑过年宵,正式开学。但是荷儿这天没来。因为她随外公外婆去了省师范学院,也就是两位老人工作地,她沉迷学院的图书馆和实验室。苏仲轩老人是教物理学研究计算机,荷儿跟在老人身边浑然忘我,她觉得这比老和尚的药还神奇。她直到开学第四天才在父亲的再三敦促下才回家上学。
这天早上七点半,沈亭柏带着荷儿到校找张校长报名,入学答卷5份,答卷后还有英语口语,尽管张校长知其实力,却总要让众人心服。英语口试下来刚好下第二节课,张校长亲自领荷儿去高一班。路经南楼生物园,忽然斜刺里跑来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卢枫,另一个是他好友莫九隆。莫九隆高瘦,面如黑炭,与卢枫白净皮形成鲜明反差。他们并没有看清前面人,莫九隆不知什么事不依不饶追打卢枫,连弹弓也使用上。张校长大喊卢枫,两人同时回过头,莫九隆一下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那么新奇,那么手舞足蹈地大笑起来,连叫:“小和尚,小和尚,胖乎乎的小和尚。来,来,来,小和尚让我瞧下,实在太可爱了。”伸手就要摸她的光头。
荷儿尖叫:“黑鬼脏死了。”身子闪到一边,躲到父亲身后。沈亭柏严肃地训女儿:“荷儿不可以出口伤人,今后你们就是同学了。”
“什么?”莫九隆张大的口收不拢,眼睛直愣愣地发傻。
卢枫更是呆呆的作声不得,荷儿?那夜父亲提到的荷儿难道说就是她?一个小和尚,是沈伯伯的女儿?父亲夸她恼自己不中用不替他争气,让他丢面子,她看上去真的是很讨人喜欢,除了脸皮上的小雀斑她无可挑剔。
荷儿打量几眼卢枫,一身洗得发旧的军衣,衬着乌发,黑眉黑眼球恰到好处,通直的鼻梁为他平添十分正气。她一眼对他就有十分好感,对父亲说:“他就是老驴的小驴吗?”
沈亭柏微笑招卢枫近前介绍说:“枫儿,这是伯伯的小丫头,以后就在你们班,帮伯伯好好照看她行吗?她可是时常闯祸的。”
荷儿笑:“爹爹,他怎么可以照顾我,你瞧他傻里傻气的,没老驴一点灵气,还是我照管他好了。”
莫九隆听完再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卢枫也笑了,上前来牵她,她的小兰花手柔软绵嫩。莫九隆生气地劈开他们牵的手嚷:“男生女生怎么可以手拉手。”
沈亭柏笑,拍拍九隆说:“你以后不用跟枫儿斗嘴,有叔叔的小丫头你应付不过来,你让她不行,不让也不好,到那时千万别怨叔叔整了一个头痛你。”
他很自负地笑:“放心,沈叔,现在你就把小丫头交给我们上班去吧。”
沈亭柏笑着告辞离开。
卢枫心花怒放,他没想到荷儿是这样乖巧、调皮,这时他真恨那天为什么就鬼迷心窍,错过早识她的机会,怨不得父亲生气,他实在该骂,骂不够,揍一顿他或许没有这般后悔。
荷儿又拉起他的手,欢笑,一面走一面问:“你总气你家那头老驴是吗?”
他纠正说:“你不可以那样称呼我的爸爸,你可以叫我小驴。”
她更是笑,但应允,说:“我不知道你哪里不对劲,真是有股傻气。”
“傻气?当然是脑子有问题。”九隆说。
荷儿抬起小脑袋又细细地研究卢枫说:“才不是,”许久她尖刺地一声笑:“是耳朵,耳朵,这两耳朵你说他怎么长的,是不是太大了一点,简值就是驴耳。”她引九隆瞧。
九隆认真盯着看,还左拨右拨。
卢枫推开他,恼说:“你别趁机损我。”
九隆怪模怪样,不怀好意地笑。
卢枫的耳朵没什么特别,只是比常人的大些,厚些,好像佛耳,大耳朝怀。卢枫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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