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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补天-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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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不怕更怒,三人飞身欺向成云帆,成云帆见此,也有些无奈的说:“真是不知悔改,就略施薄惩。”

说着袖子一挥,几人半空中飞出,众人只觉得几个黑点闪出大殿,几十丈外三人落下,都被摔的口吐鲜血,半天都爬不起来。

“还有不知礼的,都来试一试这空中跌落的滋味。”成云帆笑着说,“今天是张老道的百岁寿诞,贫道也是机缘巧合路过,与其谈论道法,颇为欢心,不料遇到尔等虽为名门正派,心中却一肚子鬼蜮伎俩的江湖中人,贫道世外修行,本不欲沾染红尘,你等有什么恩怨要解决,悉听尊便,但唯有一条,不得伤及人命,更不得把这紫霄宫搅得乌烟瘴气,否则严惩不贷。”

众人听此,哑口无声,良久张三丰才说:“远桥,你去和众人说清前辈的规矩,解决恩怨可以,不得恣意生事。”

见成云帆再次回到宫内,张三丰也随后跟去,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很快都定下规矩,比武轮输赢,输的要答应赢的一件事。武当七侠一同出马,群豪又是一方。最后空智还是担忧的问道:“那位修道前辈,还有尊师张真人也下场么?”

宋远桥道:“大师此言错矣。与家师动手过招之人,俱已仙逝。家师怎能再行出手?那位修道前辈是得道高人,且早已言明,不插手武林俗物,定不会食言。我俞三弟虽然重伤,难以动弹,他又未传下弟子,但想我师兄弟七人自来一体,今日是大家生死荣辱的关头,他又如何能袖手不顾?我叫他临时找个人来,点拨几下,算是他的替身。武当七弟子会斗少林众高僧,你们七位出手也好,十二位出手也好,均无不可。”

空闻微一沉吟,心想:“武当派除了张三丰和七弟子之外,并没听说有何高手,他临时找个人来,济得甚事?若说请了别派的好手助阵,那便不是武当派对少林派的会战了。谅他不过要保全‘武当七侠’的威名,致有此言。”于是点头道:“好,我少林派七名僧人,会斗武当七侠。”

此后的打斗,成云帆虽然没亲看,但神识却在注意,一边和老道士张三丰闲聊,又参观这武当派,张三丰虽说身在此,但心下还是有些记挂。

成云帆见此,心下慨叹的说:“今天的事,必要有个结果,否则你武当永无宁日,成为天下武林公敌,一旦你驾鹤西去,被灭门也是不无可能,张五侠夫妇命中有此劫啊。”

张三丰听此,也是连连摇头说:“前辈可有化解之法?”

成云帆不语,张三丰便知道结果,瞬间苍老了不少,差点跌倒在地。

成云帆见此,连忙坐下为其输入灵气,张三丰渐渐好转的说:“前辈果真修为高深,老道士我空活百岁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修行在有些人眼里,更是九牛一毛般的存在,我等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所以不顺心顺意之事十之**,勉力而行就是。”成云帆解释,两个人就此坐着,良久都是无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还在静坐,就听一人大喊着派来,到二人面前跪倒在地,说道:“前辈,恩师,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缘由,温颜道:“甚么事,你说罢,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

站起身来,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

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周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终于迟了一步,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

宋远桥、莫声谷、殷素素三人出来较迟,相距更远。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张三丰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之外,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张三丰虽然知道结果,但见爱徒如此惨死法,心如刀割,但他近百年的修为,心神不乱,低声喝道:“进去!”那人左足一点,抱了孩子便欲跃上屋顶,突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原来张三丰悄没声的欺近身来,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

那人大吃一惊,心知张三丰只须内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得依言走进厅去。那孩子正是张翠山的儿子无忌。他被那人按住了嘴巴,可是在长窗外见父亲横剑自刎,如何不急,拚命挣扎,终于大声叫了出来。

殷素素见丈夫为了自己而自杀身亡,突然间又见儿子无恙归来,大悲之后,继以大喜,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么?”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殷素素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张三丰道:“将孩子交给她。”那人全身被制,只得依言把无忌递给了殷素素。无忌扑在母亲怀里,哭道:“娘,他们为甚么逼死爹爹?是谁逼死爹爹的?”

殷素素道:“这里许许多多人,一齐上山来逼死了你爹爹。”无忌一对小眼从左至右缓缓的横扫一遍,他年纪虽小,但每人眼光和他目光相触,心中都不由得一震。

殷素素道:“无忌,你答应娘一句话。”无忌道:“妈,你说。”殷素素道:“你别心急报仇,要慢慢的等着,只是一个也别放过。”众人听了她这冷冰冰的言语,背上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

只听无忌叫道:“娘!我不要报仇,我要爹爹活转来。”

殷素素凄然道:“人死了,活不转来了。”她身子微微一颤,说道:“孩子,你爹爹既然死了,咱们只得把你义父的下落,说给人家听了。”

无忌急道:“不,不能!”殷素素道:“空闻大师,我只说给你一人听,请你俯耳过来。”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尽感惊诧。空闻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走到殷素素身旁,俯耳过去。殷素素嘴巴动了一会,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空闻问道:“甚么?”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极,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甚么?”殷素素道:“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空闻大急,道:“我没听见啊。”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脸上尽是迷惘之色。

殷素素冷笑道:“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她抱着无忌,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将嘴巴凑在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道:“我没跟这和尚说,我是骗他的……你瞧你妈……多会骗人!”说着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跌倒,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原来她在抱住无忌之时,已暗用匕首自刺,只是无忌挡在她身前,谁也没有瞧见。无忌扑到母亲身上,大叫:“娘,娘亲!”但殷素素自刺已久,支持了好一会,这时已然气绝。无忌悲痛之下,竟不哭泣,瞪视着空闻大师,问道:“是你杀死我娘的,是不是?你为甚么杀死我娘?”

张无忌这时候,又看向成云帆说:“道长,道长,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娘亲啊,你法术神通高明,求求你了,无忌愿做牛做马,报答你大恩大德啊。”

说着,兀自一个劲地磕头不止,额头上瞬间破开,鲜血直流。

成云帆也看的心下戚戚然,他看到先前张翠山死去之时,聚魂珠光芒闪动,就知道其魂魄已散,自然就回不来了,而殷素素虽然能就回来,但她夫妻情义深重,如何一人苟活,就摇摇头说:“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自然,你且记住,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的事总是因因而果,果果而因,举头三尺有神明,朗朗乾坤,神目如电,报应总归不爽的!”

第234章 昆仑山上采罡风

张无忌年纪小,虽然听不懂,但众人却是听的懂,张三丰也是在那里轻轻摇头叹息,老泪纵横。而在场武林中众人也是面色不一,见此间事了,都一一散去,

也有不少人将目光大量少林寺的人,空闻知道自己被殷素素算计了,但也是有嘴说不清,只好无奈而去。

好好的一场百岁寿诞,就这样成了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令人唏嘘不已。

却说张无忌一直在父母尸身面前痛哭不已,不过一会儿就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俞莲舟急忙抱起,知他在悲痛中忍住不哭,是以昏厥,说道:“孩子,你哭罢!”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这口气竟转不过来,全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俞莲舟运力推拿,他始终不醒。众人见他转眼也要死去,无不失色。

张三丰伸手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隔衣传送过去。以张三丰此时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损伤,他内力一到,定当好转,哪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颤抖不已。

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若非张三丰武功已至化境,这一碰之下,只怕也要冷得发抖,便道:“远桥,抱孩子进来那个鞑子兵呢?找找去。”

宋远桥应声出外,俞莲舟曾跟那蒙古兵对掌受伤,知道大师兄也非他敌手,忙道:“我也去。”两人并肩出厅。

张三丰押着那蒙古兵进厅之时,张翠山已自杀身亡,跟着殷素素又自尽殉夫,各人悲痛之际,谁也没留心那蒙古兵,一转眼间,此人便走得不知去向。

张三丰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过不多时,宋远桥与俞莲舟快步回厅,说道:“山上已无外人。”两人见到无忌背上奇怪的掌印,都吃了一惊。

张三丰皱眉道:“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宋远桥惊道:“这娃娃受的竟是玄冥神掌么?”他年纪最长,曾听到过“玄冥神掌”的名称,至于俞莲舟等,连这路武功的名字也从未听见过。

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张翠山的尸身,说道:“翠山,翠山,你拜我为师,临去时重托于我,可是我连你的独生爱子也保不住,我活到一百岁有甚么用?武当派名震天下又有甚么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众弟子尽皆大惊。

各人从师以来,始终见他逍遥自在,从未听他说过如此消沉哀痛之言。

殷梨亭道:“师父,这孩子……这孩子当真无救了么?”张三丰双臂横抱无忌,在厅上东西踱步,说道:“除非……除非我师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众弟子的心都沉了下去,师父这句话,便是说无忌的伤势无法治愈了。众人沉默半晌。

突然,众人又把目光齐齐看向成云帆,张三丰更是急切的说:“前辈,这孩子承蒙你传授道法,如今遭此横祸,翠山夫妇今已亡故,乃是天命,但这孩子何罪之有,希望你能出手解其灾厄。”

说着武当众弟子都叩首直呼:“求前辈慈悲,救救侄儿!”

成云帆见此,也不好推辞,从怀中掏出一枚当初得自秘境的火鸬的火毒丹说:“此乃异界妖兽火鸬的火丹,对阴寒之气颇有压制之效,制个香囊,让这孩子戴着,可保他性命无忧,至于驱逐疗伤救治,赎贫道不能出手。”

众人听此,愕然不已。

成云帆继续说:“虽说贫道可轻易接触他体内阴毒,但我观这孩子天生不是薄命之相,是有大机缘者,正如张老道之言,这世间自有解决他阴毒的法子,我若强行出手,断了他日后的机缘,岂不是改了这孩子的天命,如此以来,天谴来之,贫道也在所难逃。”

说到这里,再也不说话,张三丰自是明白,便摆手让武当其他弟子起身,而后说:“前辈所言,甚是有理,明日我便下山,到少林寺,看一看有没有救治这孩子的办法。”

成云帆见此,也点头说:“贫道下山日久,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众人刚要起身相送,只见原地一道金光闪过,整个人就没了踪影,所有人都是咋舌不已,叹为观止。

且说成云帆一路再无耽搁,不过两日便回到了九阳谷,张雷宵、郭破虏都是九年为见师傅,都是心下大喜。

“你师兄情况如何?”成云帆扶起行礼的他们问。

“师兄情况再好转。”尹长安说,“师傅此行可否圆满?”

成云帆点点头说:“终不辱期盼,顺道走了一趟江湖,为你师伯求到了一枚真元。”

尹长安、郭破虏听此,也心下甚是喜欢的说:“师傅,如此真实大机缘。”

“嗯,去请张道友过来,我和他参详炼丹的事情。”成云帆说着来洞府看望陆无畏。

只见尹长安跟在后面,轻声说:“师傅,张道友他…”

成云帆听此,就知道结果,摆了摆手说:“既如此,便不要说了,我知道而来,你等自去修行,我要炼丹了!”

见两人离去,成云帆才慨叹一声,那张季连虽一心向道,终也逃不脱天道昭昭啊。自己会有那么一日么?想到这里,不由摇头,不再说话。

只顾去看十年未见的陆无畏,只见他静坐在寒玉床上,一切如旧,眉心的那心魔已经消了一些,但消除的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又拿出佛心木来看。

果真,那魔气见到佛心木,就隐隐的动了一下,似乎很是畏惧,成云帆见有效,就放心很多。这才选拣材料,见一切齐备,又在心中默默的把那丹药炼制流程默默的模拟了数次,才开始真正炼丹,调出丹田的那金色火焰,温炉、炼丹、冷凝、开炉,一步步下来,耗费了两天功夫,终于炼制成了两瓶十八颗中品静心丹,还有五颗上品。

以往的丹药一半以上都上品,偶尔还有极品,如今只有五颗中上品,看来这已经失传的丹药,果真不是那么好炼,成云帆想着,趁此功夫,又炼制了一炉筑基丹,出来四颗中品,两颗上品,留着给以后的弟子筑基使用。

见那佛心木只用去了三分之一,想了一想,又截取了一段,制了七八个小牌,准备以后留给弟子们做见面礼,用来安神定心,加持修行,以防他们修为不够,受心魔侵袭。

见师傅出洞府,张雷宵、尹长安、郭破虏也知道是炼丹成功,前来道贺。

“这是用长成五百年的佛心木制成的玉牌,你们就随身戴在脖子上,可以安神定心,又加持修行,免受心魔侵扰的功效。”成云帆递给他们两个小木牌说。

“多谢师傅恩赐!”三个人一起跪拜叩谢。

“起来吧!”成云帆看着,三人中,张雷宵还好,尹长安已经开朗许多,郭破虏也有了灵气,不再那么木讷憨厚,前些日子回来没注意,他居然已自行到了半步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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