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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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晗。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吃了吧。但是吃地时候能不能不让我知道？”但很快又变成了大苦瓜。可怜兮兮地说道。
　　　　果然啊，在利益最大化的时候，你选择了牺牲你自己……你，越来越象一个皇帝了呢！只是，到最后，你会不会变得冷漠无情？变得为了权利，你可以牺牲任何东西？
　　　　我点点头。之翰疲倦而无奈地笑了起来，“若晗，当一个皇帝，太难了……有些时候，即使自己再不情愿，也必须那么做。”
　　　　把他拥在怀里，我轻叹。这样的委屈，以后，还有更多的吧？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等到你独揽大权，就没有这么多的无奈了……”我轻拍之翰的肩膀，企图给他信心和勇气。
　　　　“若晗，不用安慰我了，恐怕以后真的独揽大权，这种无奈，只会更多的吧？不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你知道么，在你不见的那几天里，我心里的难受比这个要大得多。我最怕的事情，是你不回来了……”之翰反拥我入怀，****地抱着，低沉地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轻他下巴。
　　　　“谢谢你，若晗。”他也回亲我额头。
　　　　“傻瓜”我们的唇纠缠在了一起。
　　　　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药包，这个应该就是藏梅那天从那禁卫军手里拿的东西吧？只是，蓝玉她，要这个做什么用？难道一包****，就能帮她****？看昨天她那样子。她恨不得把舒禾千刀万剐。没有理由不先对付舒禾，反而想用****来帮自己****啊？当初可是说过，谁要是先诞下龙胎，就立谁做后的呀？就算现在她怀上了，那也比舒禾晚生啊？
　　　　莫非？莫非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舒禾？那舒禾的孩子？我一惊。猛地坐起来。不好！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听荷的房里跑去。无论如何，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听荷不在，我急忙往龙腾殿跑。千万要赶在蓝玉动手之前阻止她！
　　　　在后宫门口，我遇到了之翰和听荷。之翰他一脸的铁青，听荷也是一脸的凝重。
　　　　还没等到我开口，就听见他说：“舒禾，出事了！”我一呆。无力地坐倒，迟了么？
　　　　“孩子呢？”我苦涩地问。
　　　　“还不知道。我正要去看，你也一起跟去吧？”
　　　　“恩”
　　　　远远的，就看见玉晴阁一片灯火辉煌。
　　　　进了院子，就看见宫人们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一片忙碌。
　　　　太后也在，太后此刻的脸色很不好。舒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
　　　　“母后。怎么样了？”之翰紧抿着唇角，眼神焦急。
　　　　“你自己问太医吧。这件事情。哀家，一定会彻查到底！”太后重重地一拍椅子，声音沉怒。这一次，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太医，禾儿怎么样了？”之翰又转头问跪在地上的太医。
　　　　太医摇摇头，“怕是保不住了。”
　　　　“碰”之翰一拳砸在桌子上，“去，传所有的太医！朕就不信，朕的太医，一个个的都这么无能！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太医们都来了，宫醒棠也是一脸惺忪地站在里面。看到听荷，眼睛刷地就亮了。听荷一扭头，不让他看。他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看见我也在，他冲我眨了眨眼睛。咂吧了一下嘴巴。我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关心这个？
　　　　所有的太医都上前诊了一次脉，每个很快就完了，只有他，手搭在舒禾的腕上，半天一动不动，要不是他的脸色从平常，变成了疑惑，又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变成了凝重。我还以为他正把握这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吃舒禾的豆腐呢！我看着他的表情，我的心悬了起来。
　　　　到底怎么样了？
第三十一章　好戏开演
　　　　　　　　　　　所有的太医都摇着头，说，龙胎保不住了。惟独宫醒棠抿着唇角，一脸无所谓。
　　　　可我看他的时候，他突然挑了挑眉。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我没看出来是什么，只知道是两个字。
　　　　我正疑惑着，听荷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写道：“有问题”！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我茫然地看着听荷。听荷奴奴嘴，顺着看过去，是床上躺着的舒禾！
　　　　舒禾，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之翰回过头来。脸色依旧不好。我使个眼神给他，示意他先他出去再说。之翰疑惑地看了一眼我和听荷，然后点点头。
　　　　“母后，朕还有个急奏。我先走了，禾儿有什么事，立刻让人通知我。”说罢，也不待太后回应，就率着我们几个出来了。
　　　　刚一出玉晴阁，听荷就突然加快了脚步。绕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四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人后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之翰疑惑地问到，脸上的神色依旧是不大好。
　　　　“皇上，禾贵妃的龙胎，有问题。”听荷压低声音，急急说道。
　　　　“什么？谁告诉你的？听荷，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一改刚才的疑惑，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东西。
　　　　“是我，小皇帝！”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出来。
　　　　我吓一跳。回头一看。缺是宫醒棠。原来。他也跟了出来。
　　　　“宫醒棠！是你？”我和他异口同声。
　　　　“是我！”宫醒棠笑了。笑得千娇百媚。意得志满。“小皇帝。好久不见了。改天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朕警告你。不准对朕动手动脚！还有。舒禾有什么问题？你给朕说清楚！否则。别怪朕心狠手辣！”怎么这话听起来。有一种外强中干地感觉？难道。他还怕了宫醒棠不成？看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哦！
　　　　“小皇帝。你被别人骗了你都不知道。啧啧。还和小时候一样傻啊！真是……”说着说着。竟然伸出手去。捏了捏他地脸……
　　　　“宫醒棠！”听起来。之翰似乎恼羞成怒了……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舒禾根本没****哦！你们都被骗了！”宫醒棠搓着他光洁的下巴，一脸坏笑。
　　　　宫醒棠的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直接把我轰傻了，连之翰也是一脸呆楞的模样。
　　　　看着我们的样子。宫醒棠笑得越发地灿烂了，只有听荷没什么异状，只是别开头，不看宫海棠。
　　　　“你说的是真的？”我吞了吞口水。这个消息太可怕了，一时间我有点无法接受。换你，昨天还看见她一脸要做妈妈的幸福样子，今天就有人告诉你，她那是装的，你能接受吗？
　　　　“当然是真的！若晗，你怎么能够不相信我呢？”他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猛对我放电。我一阵恶寒。
　　　　“那么，她如何骗过这么多的太医的呢？朕可不相信。她能收买所有的太医！”握紧拳头，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了。他这次，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了！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应该是有个医术高明的人给她开了一副药方，才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而那个药，应该不能长期服用，所以，今天你们才会看到她‘小产’。”宫海棠轻松地说着，而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好一个舒禾！她的胆子可真大！”突然，之翰他，脸上狰狞的闷声笑起来。“想来，母后也在当中出了不少的力吧？”
　　　　看着他那样子，我突然很担心。之翰的心里，这会很难受吧？刚刚经历有了自己血脉的欢喜，却又被打碎希望。最后竟然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且，竟然连从小把他带大的母后，竟然也参与其中。
　　　　若只是舒禾也就罢了，可太后……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母后，她就真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吗？她的心里，就一点也不愧疚吗？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替家族获得更多的利益，一切东西都是棋子和筹码，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抛弃？
　　　　这就是皇宫？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什么都是不可信任的吗？
　　　　今天这个事情，全都是舒禾计划好的么？
　　　　跟着怒气冲冲的他回到太和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停地传来乒乒乓乓地声音。
　　　　不由得苦笑，算了，让他发泄一下吧。毕竟，他才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太早地面对这些，心理上的负担和愤怒不发泄出来，迟早都会把他压垮的。
　　　　第二天一早，他开门出来。脸上又带着笑容了。只是那笑容太假，太涩……屋里一片狼籍，能摔的都摔了，不能摔的，也都倒在地上控诉着他的暴行……
　　　　“若晗，我们接着去看母后编排的好戏吧！”嘴角上挂着笑，可眼底却是冷得让人从心底里发寒。他的性子，是越来越冷了呢……也许，对一个合格的帝王来说，是才是最好的吧？
第三十二章　演戏
　　　　　　　　　　　玉晴阁里，舒禾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睡着，满脸都是干掉的泪痕。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若不是知道****不过是她安排的一场戏，或许我也会被她这样子骗了，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此刻的她，都和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很象。她的演技真的是太好了，好到让人从心里害怕。谁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就象“狼来了里”的那个孩子。到最后，谁也不敢再相信她了吧？
　　　　太后正坐在床边，握着舒禾的手抹泪。这一对姑侄，可都是很会演戏呐！他也走上前坐在床边，从太后手里接过舒禾的手轻轻地握着。
　　　　“母后，你先回去歇着吧。朕在这里就行了。”
　　　　“皇上，哀家心里不好受呐！禾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招人疼。哀家把她接到宫里来，却不曾想让她吃这样的苦头。还有哀家那可怜的孙儿……皇上，这事情一定要严办呐！”太后抹着泪，悲切地说道。
　　　　“母后放心。朕知道该如何做。不知道母后查出什么没有？”
　　　　“哀家听禾儿的宫女说，好象是什么人约禾儿去御花园，说有要事相商，至于是什么人，哀家还在查。”
　　　　“皇上！咱们的孩子……”舒禾突然醒了过来，刚一开口，就哭了起来。“你要为他做主啊！”
　　　　“禾儿。先别哭了，告诉朕，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地把舒禾拥在怀里，替她檫着眼泪。语气温柔而心疼。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场与我无关的戏，突然觉得，不止是太后，舒禾，这宫里所有的人，包括他，都很会演戏啊！他们这样活着，不累吗？就比如说他，在不同的人面前，是不同的脸，每个脸都扮得惟妙惟肖，游刃有余。我不敢再想，到底什么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或许，每个都是？因为这些，都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昨天傍晚，我接到芗贵人的信，她约我晚上在御花园里碰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相商。还说，不要告诉别人，哪成想……”
　　　　“照你这么说，是芗儿做的？”他的脸色开是不正常起来。
　　　　“臣妾不知。因为臣妾刚到御花园。并没有看见人。只是突然有人从后面推了臣妾一把。臣妾摔在地上。头晕眼花。再加上天色太暗。并没有看清楚……”
　　　　“哼。没有看清楚。你就说是芗儿？等你想清楚了事情。再来叫人通知朕！”重重一哼。他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舒禾摔在床上。脸上惊谔。茫然……
　　　　“皇上……”
　　　　在舒禾委屈地叫声中。他拂袖而去。
　　　　他这是在替芗儿生气么？一定是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相信她……若是有一天。我也处在这样地环境。你。也会这样地相信我吗？
　　　　“若晗。你相信舒禾说地话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转头问我。
　　　　“不信，就算信真是芗儿写的，推舒禾的人，也不是芗儿。芗儿不会那么傻……若她真要做这样的事情，以她的聪明，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是她做的。”
　　　　“我也不信…。。可其他人会信，你说，该怎么办才能让大家不会怀疑芗儿？”
　　　　“我不知道。”我摇头，不去看他满是期待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很复杂。
　　　　“真的不知道吗？你再想想？”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见我再次摇头之后，眼神里有一抹失望。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听了他的话，我楞住，心里五味陈杂。原来他是这样觉得我的？看着他的目光，一种悲凉涌上心头。我看着他：“龙之翰！告诉你，就算我郇若晗再不济，也不会这样地算计！”第一次，我叫了他的全名。第一次，我觉得他是这样的陌生。
　　　　不理会他慌乱的眼神，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径直走了。这一次，我要去的地方是玉澜宫。
　　　　我想去找芗儿问清楚，我会帮她查清楚。可不是为了证明给你看，而是芗儿曾经帮过我，就算我再不喜欢她，再吃她的醋，我也不会落井下石！
　　　　一路上，我把见到她的什么情况都想过了。惟独没想到的，是，要是我见不到她呢？
　　　　是的，我没见到她，她不在玉澜宫里。她的宫女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站在玉澜宫门口，怅然若失。既然找不到她，那就到处走走吧。说不定会遇见她呢？
　　　　没有遇见她，却遇见了一个我不想遇见的人——蓝玉。
　　　　远远的看见了我，她笑着领着藏梅藏雪走了过来。想躲也不行。只好无奈地迎了上去。
第三十三章　好戏背后
　　　　　　　　　　　“好妹妹，姐姐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么？”蓝玉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娘娘，这两天皇上心情不好，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奴婢觉得，还是等两天才好。等皇上心情稍微好一点再说。”我谦卑地说着，其实只不过是我不想罢了。
　　　　“也是，那妹妹你多多费心。能快些还是快些吧。”沉吟一下，她又笑起来：“反正舒禾那贱人已经小产，没什么威胁了。”
　　　　“娘娘，禾贵妃小产，皇上正查得急呢。不知道这事……”见她自信的样子，我忍不住就想试探一下。
　　　　“妹妹，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姐姐我不过是起了一个促进作用而已。和姐姐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来。妹妹放心。”蓝玉以为我是怕她被查出来，所以要给我吃定心丸吗？换句话说，这件事真的是她有关了？
　　　　不好再多说，只推脱皇上还等着伺候，就走开了。
　　　　照蓝玉的表现，起初我猜测是舒禾自己贼喊抓贼是错的了？舒禾不过导演了一场怀上龙子的戏？然后又在别人暗害她之后又演了一场痛失孩子的戏？好聪明的舒禾呐！竟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只是，那个替罪的倒霉鬼到底是谁？
　　　　想着，又折反回了玉澜宫。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实在想不明白。
　　　　芗儿依旧不在。我只好在那等着。
　　　　一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到我，她倒是颇为惊讶。
　　　　“你来这做什么？”依旧很冷，不过好歹有了那么一丝好奇的味道。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地舒禾？还有。你是不是曾经些信给过舒禾？”我连珠炮似地问着。
　　　　“哼。什么话！你最好说清楚些！”她哼了一声。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我把舒禾地事情一一说了。只没告诉她舒禾不过是假****。也没告诉她。蓝玉可能和这事情有关系。她越听。脸上地表情就越戏谑。
　　　　“这么说。这后宫里地人。现在都怀疑是我做地了？”她冷笑起来。“我齐芗儿。像是做这般下三烂地人吗？到到要看看。那舒禾。要怎么样栽赃！”原来。她姓齐？只是这朝中。没有大臣姓齐啊？那么。芗儿她地身份是什么？她地身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