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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拍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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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再说话,车速急剧加快,直驶滨海码头……

第97章 月高风黑(2)

黑漆漆的夜色里,只闻浪声轰轰,偶而透着车窗进来的空气,带着海水的咸臭味,在滨海长大的小木知道,这是在码头,在每天吞吐数十万吨的大型码头,这样的地方泊一辆车或者站几个人,会像蚂蚁一样,在堆积如山的货柜间根本不起眼。

换句话说,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他浑身激灵了一下下,感觉到了肾上腺在急剧地分秘,双手是向前反绑,一侧身就能掏出手机,可惜目不视物,他不知道是不是车窗外就站着人,抑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等着自露马脚。

冤死本少爷了,这特么不是我告的密,都要受这罪啊。

终于还是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悔意,不过马上被冤屈代替了,要当内奸被收拾还死得其所,这都还没当呢就给收拾了,叫什么事啊,要有评价榜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最倒霉的线人了。

心跳着,跳得过速了,又跳回来了。

紧张着,紧张过头了,又不紧张了。

不过心里像给剜了一块一样,挖凉挖凉、空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空洞来自于何方,话说师出有名,故能慷慨赴死;可自己这算什么?当了个半吊子线人,拿了两个月津贴,这就稀里糊涂把命赔上了?

冤啊,太冤了,我还有大把的日子好活呢。

他心思飞快地转着,想了无数种办法,要不乞怜一下?不行,这帮坏种最恨的就是软骨头。

可要硬过头了,被人家一气之下真作了,那不划不来了?

要不陈明详情?好像不行,他们这帮脑瓜不灵光的贼,不听解释啊。

要不……跑!更不行,论身体素质恐怕他是最差的,根本没法和这些江湖人物相比。

这个绝境让他有了求生的本能,他飞快地回忆着几个关键的节点:这是因为马玉兵、毛世平被捕,处理内奸,刚刚陌生人说,毛世平通知黑钢,黑钢通知我,两人之中必有一内奸……嘶,难不成他们找不出来,准备宁错杀,不放过?

好像不对啊,处理内奸得干净利索,这拖拖拉拉的,比娘们换卫生巾还麻烦,根本不像啊。

而且码头,似乎不算一个最好的作案地点啊。

小木想着,如果让他做,肯定找个僻静的地方,挖个坑埋了干净,要不运上船,拉上公海上丢了喂鱼,不更利索,至于在这儿磨蹭吗?

好像另有用意。

小木的心,慢慢静下来了,他在斟酌,自己够不够被灭口的资格,顶多知道分过点赃物,其他事,他犯得比老瘸、马玉兵都重,如果他们能找到厨师学校,就应该知道,光今天就敲诈了十一万多,搁这事都得几年大狱蹲……我艹,老子犯这么多事了,他们还不当自己人?

他如是想着,不管怎么换位,都凑不够灭口的理由。

“虚张声势,跟我玩这一套。”

他如是想着,心神稍定,不过仍然没有去掉心头的恐惧……

……

在外面几位看来,这个人已经出乎意料了。

足足有一小时的时间,那位司机一直倚着海栏而立,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车里,对于车里这位的表现,他是既奇怪、又惊讶,要是被吓得屙尿到裤子,倒是更容易接受一点,偏偏这个样子,他无法接受了。

一小时多一下,他勾着手指,把老瘸和另一位叫到了远处,默默地凑着手点燃了烟,迎着海风抽了一口,明灭的火光中,是一张英俊的脸,他对着上来的两位问着:“你们看,怎么样?”

“不像。”另一位摇头。

“我都说了,不会是他。”老瘸判断道。

“呵呵,我知道不是他。不过这个人让我感觉很奇怪啊。”司机道。

“奇怪?能让武哥您奇怪?什么地方啊?”另一位笑着问。

“太冷静了,我们达到这个水平,也不容易吧?”司机道,这估计是他最理解不了的地方。

老瘸笑道:“这是个贼胆包天的主,把我们苏杭的人全拉到这一片,专事敲诈饭店,我听小红说,一天收了十一万,咱们去时,他们发钱聚会呢。”

“哈哈……我也听潘子说过。”另一位道。

司机问着老瘸:“说说……他把人全拉走,怎么干的?”

老瘸给司机比划着,把其中的蹊跷给细细一讲,卧底饭店,偷拍,然后拿着偷拍去敲诈,一敲一个准,最感慨的是,那帮只能在街头混的烂仔,在他手里,成功地开始有组织作案了。

“这小子有点邪,不过我喜欢。”另一位听完,有点赞赏地道。

司机思忖片刻,一弹烟蒂道:“底子不纯啊,这是个亿万富翁的儿子,我有点信不过他跑街头拉皮条的动机啊。”

“那怎么办?一块做了?”另一位道。

这话吓了老瘸一跳,他小心翼翼道着:“武哥,您别沾血,再说这个人,我看真不像泄咱们底的人。”

“心慈手软会要命的啊,潘子都进去了,再手软,迟早咱们得被连窝端了。”司机道,话里透着长长的落寂。

两人不吭声了,江湖夜雨,末路悲情,能走到今天,那个不是一身伤、两眼泪。

又等了很久,司机一直在巡梭着步子,直到另一辆车灯驶近,他才停下,招着手,让车泊到岸边,然后熄了车灯,黑暗中耳语片刻,忙碌开始了,两口榫木钉的包装箱,打开,空的,往地上一搁。两个被蒙着脑袋的人拖出来,一摁一跪一摘头套,赫然是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黑钢(徐刚)。

另一位可不老实了,撑着没跪,跺了后面的人一脚骂着:“老子不跪天不跪地,滚一边去,要干嘛快点,老子困了。”

这位嚣张的,下场不怎么好,后面大脚一踹,劈叭几拳,小木吃疼一屁股坐地上了,他一看手电筒的光线映在黑钢脸上,一激灵吓了一跳,这是一块处理呢?

“大哥,大哥饶命……兄弟我鞍前马后伺候了马爷不少年了。”黑钢嘴里求着。偌大个个子,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不要抢着说。”黑暗中有人说话了,小木听得出是司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轻,不过很有威信,特别是这种环境里,就听他问着:“丧毛通知黑钢你有货到,让你通知新人木林深接货……然后公司就出事了,你们俩人,谁给警察报的信啊?”

“他!是他,是他。”黑钢急不可耐,栽赃小木了。

“呸。”小木直接唾了他一脸,愤而指责道着:“你快七点半给我打电话,我坐车到那儿快七点五十了,我来得及么?就即便我七点半通知警察,也不可能半个小时就组织起来那么多啊?那可是郊区了,那么的警车和警察都埋伏起来,时间够么?老瘸,是几点通知他的。”

“呵呵……”老瘸笑了笑,吐了句道:“比你早半个小时。”

“啊?”黑钢被几个逻辑吓得心胆俱裂,此时磕头如捣了,声泪俱下的求着:“大哥,不是我,不是我……肯定有什么误会了,瘸哥,瘸哥,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啧吧嘴的声音,小木听到了,初次见面相貌很凶的黑钢沦落到这程度,连他也觉得实在太猥琐了,灯光耀着,尼马,这货尿裤了。

“来了这么个对手,真让人失望啊,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警察算计我,难道我不能算计他们,收买个黑警察,可比收买个线人容易得多,知道你怎么栽的吗?”司机不见其人,唯闻其声。

电筒光照在黑钢的脸上,恐惧到扭曲的表情,涕泪汗齐流,呻吟着别杀我,别杀我,吓得就快瘫了。

“你一定在找五哥是谁,那,你找到了,可以死心了……也可以死了。”司机道。

快瘫的黑钢一激灵,又挣扎爬起来了,直求着:“别杀我,大哥……饶我一条命吧,我求你了……啊,瘸哥,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好,不杀。”五哥道,电筒光一晃箱子说着:“我手上不沾血,我会把你封在这个出口茶叶包装箱里,然后装在货柜里,一小时后会有一班轮渡启航,赌赌运气哦,逃得出来,算你命大,逃不出来,听天由命啊。”

一挥手,几个抬着黑钢,往箱子里一搁,嘭唧一扣箱子,铛铛铛一钉,正好一人大小,像棺材一样,里面人折腾几下就踢不动了。哎呀把小木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千想万想,也没想出这么有创意的办法来,真要给你塞货柜里,再扔到万吨巨轮上,就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啊,这不是听天由命啊,是让老天也救不了你的命啊。

“这个也扔进去吧。”五哥撂了句,一行人转身走了。

“我艹,老子不是内奸,你们也这么干?”小木气得五内俱焚,挣扎着叫着。

“呵呵,知道的这么多了,留下你干嘛?”一位道。

“这都不错了,比横尸街头好歹多了口棺材。”另一位道。

几人抬着,把小木扔进包装箱,扣上箱子一刹那,只听到小木中气十足地喊着:“我操你麻痹,老子要死不了,回来把你们一个个都弄死。”

嘭,包装板合上了,声音隔绝了,铛铛开始钉钉子了,里面扑腾的声音渐渐轻了,几个把箱子抬上皮卡车的后厢,两车发动驶离了……

第98章 月高风黑(3)

什么是黑涩会,小木终于明白了。

就是见不得光,超出你正常想像规则主导的世界。比如,他的遭遇。

本来想试试父亲的态度,结果掉坑了;本来想混个温饱,结果脱颖而出了;本来想整点钱远走高飞,却不料越陷越深。而且还是无知无觉的,前一刻还和红姐、老瘸说得心平气和,后一刻的翻脸成仇了。

手被捆着,一人见方的小箱子,能勉强挪动,坐都坐不直,这种情况他知道一切挣扎和呼救都是徒劳,和过去出柜浸猪笼一样。

恐惧,像毒虫一样爬在他心头,额头,全身汗涔涔地,却凉意透骨,特别是隐隐听到黑钢的呼救,更让他觉得毛骨怵然。

死了,就这么去死?

死是一个什么概念,在他心里是没有认知的,是躺在墓园里和霭的妈妈?好像那个场景挺恬静。

或者是那些他曾经接触过的罪案?在司法与犯罪心理学的学科里,那些重口味的学生会用尺度很大的凶杀照片来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小木曾经挑战的结果是:变态第一,他记得,对着一圈残肢分尸照片,他照样若无其事的吃饭。

可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一个人、一条命,像尘土、像水滴、像虫豸……众生芸芸的世界里,你的存在和消失都改变不了什么。他莫名地觉得有点悲伤,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家里真的狠心,再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四处找他,那是他最深的牵挂,而现在,却是最不愿意想起的。

害怕,慢慢地变成了悲伤;逆流的悲伤,又慢慢化作绝望。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真正地爱过,徜徉在灯红酒绿中,却从不知道爱情的滋味。于是这个时候,他能想起的爱人都没有那怕一个。

生活之于他,是苍白的、是堕落的、是浑浑噩噩的,到了最后一步,能值得留恋的,几乎一点也没有。

不,也有点,他奇怪地想起了卢疯子,那个被他读懂,被他送进监狱的卢疯子,现在的感觉是非常非常的羡慕他,那怕他穷途末路,还有一位生死同命的红颜知己,而自己,却连点值得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他妈的,下辈子老子要当恐怖分子,活得嚣张,死得干脆,别他妈这么窝囊。”

他恨恨地唾弃着自己,而眼角,却挂上一滴清清凉凉的泪滴。

这时候,他的兜里震动了,奇怪了,那部手机没有被搜走,他侧着手,掏着,费了好大劲才抓到了手里,这像一线生机,让他紧紧地握着不敢稍动……

车在暗夜里行驶着,转到了一个起降着塔吊的地方,困在箱里的人,只觉得被抬下来,又被运进了另一个地方,重重一放,然后就静止了,能听到了汽笛的声音,轮渡的声音,可他们那点微弱的呼救,却无人听到。

过了很久,感觉到了船开的震动,水面的摇晃,箱子里的小木颓然又泄了。

没错,知道的太多下场都不会好,而且猜得很准确,真要被运到海上了……

……

弃船上艇,汽艇保持着匀速前进,亮着灯光的艇仓里,剩下的三个人,老瘸开着酒,那位叫五哥,或者叫武哥的司机靠着沙发,脚搭在茶几上,不知所想,另一位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抽着烟。

等了好久,依然是静默无声,只闻艇边的海风习习,沙发上这位不耐烦了,问着道:“有必要这么麻烦么,吃里扒外的,直接扔海里得了。”

“镊子,别打断武哥想问题,这次有点严重啊,潘子被抓了,能不能扛住还得另说。”老瘸道。

叫镊子的那位,显得有点慌乱问着:“潘子要反水,那咱们麻烦可不小啊。”

“反不反都是死路一条,我想他知道轻重,只管偷不管卖的,他就想交,也能只自己的财产啊……没事,他是被深港公安追到的,哎,这几年越来越贪了,好多事干得咱们根本不知道。”司机叹气道,深为那位挽惜。

“咱们这行,除了一条路走到黑,那有收手的时候啊。”老瘸叹了句,给司机倒酒,顺手递给镊子一杯。

镊子却是无心成饮,他轻声问着:“那丧毛和马寡妇会怎么样?”

“捉奸拿双,捉贼拿赃,又没有赃物,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很快就出来了。”司机道,抿了口香槟,像是很遗憾地点评着:“这两人也不怎么样啊,贪心越来越大,心眼却是越来越小,只怕自己吃亏……手下居然还养个警察的线人,就把生意放在线人面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钢应该不知道出货渠道吧?”镊子道。

“不知道也差不多了,恐怕那个经营几年的窝点,得扔喽,又得重头开始了。”司机有点懊丧地道,在无数次与警察的猫捉老鼠游戏中,他深谙其中的变化,只要露出点苗头,就会被盯死,盯死对于警察有特别的含义,那就是一直盯着等着你犯错,盯着直到你死定了。

“是该挪窝了。”老瘸慨然道。

今夜,当然就是挪窝前最后的洗底了,在最后的时刻,老瘸不时地看着司机的脸色,试图从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发现端倪,揣摩是不是真要对付小木。

“老瘸,你在担心他?”司机笑了。

“哎呀,我说不准了,本来就准备回滨海,查查小木的底子,没想到潘子出事了……更没想到的是啊,这小子居然是个富二代,我还真以为他是娱乐场混迹的小流氓。”老瘸道,还真有点替这位担心了。

镊子笑着补充道:“现在的富二代,有不流氓的么?”

“呵呵,那倒也是,他比较特殊,是一个很会用文明手段的流氓,咱们躲了这么久,我以为很难找人了,肯定四零五散了,谁可知道,他把我的、马寡妇、丧毛的队伍都招一起了,邪了,打破我脑袋,我也想不到他们居然窝到技校去了。”老瘸笑着道,小木的行径,每每都让他惊讶不已。

就司机也一样,听到小木组织这批混子组团敲诈,笑得那叫一个乐不可支。

说到此处,镊子想起一事,他问着:“对了,出事前一天,潘子给老李打电话说碰到了邪门人物,眼光比他还贼,还想让我见识见识呢……难道就是他?”

“对。”老瘸点头道,紧张地看看司机。

这时候,镊子也侧头看司机了,不确定地问着:“武哥,真把他们一起做了?”

“嗯。”五哥点头,嗯了声。

“那费这周折干什么,都快到公海了。直接扔了得了,何必给那帮蛇头钱呢。”镊子道,知趣地停下了,这种时候,不该提意见的。

司机没介意,扬头示意着茶几上放着两个电子设备,看看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他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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