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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拍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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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过漏子吗?”骆处长问。
“逃跑过,又被他们抓回去了。我们安排的。”叶天书道。
这个细节更让骆冠奇揪心了,他使劲地蹙额,使劲地在纠结中挣扎,到出口时仍然是不确定的口吻道着:“那就更别期待信任了,这样的组织里只有利用,没有信任……二位看,如此迅速的推进,而且据线人回馈的消息,申购额少见几万、多则几十万……我很胆大地讲一句吧,这么大金额根本不够看,传销组织之所以组织严密,除了洗脑之外,还有一层是,攫取到的钱,不是金字塔顶端的老a独吞,而是分级分层消耗,也就是说,上面这一小撮集体分赃……所以说这个额度,集体分的话,根本没多少。”
范文杰脸色突变道:“您是指,还有更大的图谋?”
“应该是,从他们行进方向上看,经过数年持续的打击后,他们的组织能力也在不断提高,在布置中心窝点的时候,发达的一线城市,他们不会选;警力汇集的省会城市,他们也不会选……如果要选,肯定选一个交通便利、经济相对中等、而且地理便利逃匿的二三线城市……我想,终点在富县以南120公里。”
骆处长道,手指在行政图上重重的点到一个城市名称上:潼关。
旅游城市,外来人口聚集,地处晋豫陕三省交界,难道这里还隐藏着更大的窝点?
“二位不觉得,二十天不间断的申购、授课,对那位红色线人,也是一种洗脑?以我的经验,他们在甄选核心人物的时候,手段是相当严格和诡异的,这些人就落到我们手里,也是死硬分子……”骆冠奇严肃道,一点也不轻松。
“那意思是,推进的这么快,是因为对方在给新人考验?”叶天书好奇问。
“再走就出省了,所以合格不合格……很快揭晓!”骆冠奇道。
这时候叶天书坐不住了,直接和跟踪的车上通话,车辆已经从芝阳出口下高速,一切正常。
好像也不正常,为什么不直接到潼关?而选择一个相对偏僻的镇下了高速?
专案组三位决策者,齐齐失声了……
下高速的时间是午后十三时,靠边稍歇,杨梦露下车伸展了下胳膊,那几位钻到一堆大夯后放了趟水,这天热得啊,像特么个大烧烤摊子,晒得皮肤都火辣辣地疼,人走在柏油路上都松松软软的,脚不用怎么使劲就能踩个坑,那路都快化了。
“来吧,我开会吧,你歇会儿。”杨美女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体谅秃蛋似地。
秃蛋没坚持,去哪儿,在什么地方经停,怎么走,路程只有杨美女最清楚,他坐到了后座,屁股一撅,把小木靠到角落里了,小木惊得大叫:“杨姐,要不我开车吧,秃蛋又要对我欲行不轨。”
“哈哈……那你就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喽。”杨梦露没理他,反挖苦了一句。
大头和大嘴也大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小木,张狂恶狠狠地道着:“瞧你那逼样?谁特么把你怎么了似的?”
边骂着,边捋着胳膊,不过小木眼睛却圆了,秃蛋的食指指甲在他黝黑粗糙的胳膊上划着,然后一道道白迹成了字了:小心,要出事。
什么事?对了,突然间从镇出口下车,突然间换人驾驶……艹了,突然间一拐,又驶上县级公路了。
“秃哥,离我远点行不行,你一人占这么大地点故意挤我?”小木推搡着,在秃蛋胳膊上用指甲一划,一个问号。
那意思是什么事?秃蛋回答很直接,摇摇头,不知道,然后舌头一舔手心,在胳膊上一抹,搓了点老泥,瞬间把秘密给消灭了。
哎呀,把小木恶心的,害怕也忘了,推着秃蛋,滚滚滚,你再不滚,逼我跳车是吧?
正闹腾着,蓦地警报刺耳一响,从路外斜刺里驶出来一辆五菱加长面包那种警车,轰轰气势汹汹地直堵在这行乘的车前,跳下来一位警服、几个协警装的男子,奔到刚停下的车前凶恶地拍着,下车下车。
杨梦露懵了,被人开了车门,直接给拽下车来了,一个趔趄坐倒在地上,小木怒气冲冲奔下来,张狂拦也不及,只见得小木赶紧上前把杨美女搀起来,气愤地评着理:“嗨,怎么回事?穿身警服了不起了?女人也欺负?”
“就是她,铐起来。”领头那位拿着照片一对,指着杨梦露道,两位警服的把杨梦露扭着胳膊铐上了,小木刚纠缠几下,那领头的拎着他,吧唧就是一耳光,打得小木耳冒金星,小木气愤愤地骂着:“我法克你全家,我告你们去,我警察里可有熟人……”
回答直接,咚,一脚踹倒,铐走。
和兀自胡扯的小木不同,这几位老实多了,下车蹲好,抱着头,被铐在了一起,然后警车带着这辆车,呼啸而去。
炎阳当午,公路偏处,猝来的事几乎没有目击,那警车飞驰在车辆稀少的县公路上,倏而不见。
几乎是擦身而过,没有敢暴露的跟踪车辆,远远拍下了这个场面,执行公务撞车的事经常有,可这有点蹊翘啊,芝阳一个小镇,就传销也看不上眼的山区小镇,还能盯上这种嫌疑人?
连强比对着警车牌照、摄进相机的一位警察胸前的警号,这地方信号都不好,又走到一处高地才有信号,以为是兄弟单位办案交叉了,谁知道结果出来,吓得他脸色陡变,尖叫了。
“啊?我艹,假警车?”马烽火一看,傻眼了。
连强一看四周环山的地方,心悸地道着:“坏了,这山高皇帝远的,怕是咱们也要被捆住手脚了。”
司机却是笑着道着:“你们别说啊,这假警察演得真像啊,我一点都没怀疑。”
给了司机一巴掌,连强赶紧把突来的这一新情况汇报回了家里……
“等等……叶组长,您冷静一下。”
骆冠奇紧张到起身,拦住了叶天书,听闻假警察执法的消息传来,叶天书和范文杰都出离愤怒了,又是外省同行面前,这人丢到家了。
“叶组长,您可想好了,万一是个试探,那个地方出现大队警察搜剿,您可是给了对方一个正确答案啊,前面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骆冠奇拦住了叶天书,他严肃道着:“其实这才是进入正题了,也正说明,你们卓有成效的工作,已经接近传销团伙的核心了。”
叶天书愣了,征询地看了眼范文杰,老范道着:“骆处长是对的,是我们太乐观了。”
“可我们启用的线人年纪太小,能扛得住吗?万一要扛不住,这几个月的布置可就满盘皆输了。”叶天书心虚地道,免不了为那位古怪精灵的小伙子担心,用在对敌斗争上,他确实太年轻了。
“但不能输在我们的头脑不冷静上……来,坐下,我们做最坏的打算。”范文杰道。
三人小组讨论,在专案组庞大的信息支撑下,艰难地分析着、进行着,对于芝阳镇突然消失的目标,最终确定放任的态度,不但派出当地警力,而且把追踪的一组,也撤走了……
第32章猝来险情
仲夏昼长,从午后毒阳炎炎,热到了晚八点才渐见幕色,高速开通之后,芝阳镇县级公路这一段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行车,顶多是乡下的三轮加拖拉机,偶而会有一两辆破旧的桑塔那或者面包车路过。
对,面包车,某一辆面包车里,副驾上的男子看看表,晚八点了,夕阳西下,只剩下山尖上一缕淡红,眼瞅着夜色降临,他悻悻骂了句:“干逑甚呢,来回跑了八趟,逑毛都木见着一根。”
啥都没看见,看来让两位很失望,车在事发点打了个旋,拐回去了,沿着芝潼线旧路,摇摇晃晃地走了。
路过一处自然村落,面包车呼啸而过。
真是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你,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啊。
他们最终还是被盯上了,在一处窑洞口已经呆了一下午的连强,把这辆车摄下来,一屁股坐定,拿着相机和老马说着:“错不了,就这狗日的,一下午来回跑了七八趟。”
“反侦察意识也太高了啊。”马烽火赞道,只要路面上出现警察排查,那他们很快知道真相了。
司机躺在土地上,嘴里咬着草棵补充着:“遇上高手了,这可不是乡下土贼该有的水平。”
是啊,可偏偏就发生在这里,几近废弃的县级公路,沿路不下几十个自然村,想跟踪不可能,想监控更不可能,这些人用原始和落后,隔绝了警察的耳目。
“怎么办啊,老马,3326和小木怕是要过堂了。”连强道,亏是3326卧底经验丰富,用了在厕所传消息的方式,否则这么突来一摁,身上那怕有半点可疑东西,都要被搜出来了。
“3326老油条了,应该没问题,我就担心那小子扛不住啊。”老马担心地道,江湖诡异到什么程度,怕是警察未必能全部知道,那些狡诈的人可不好对付。
“应该不会有事,那小子比咱们鬼精多了……不过也不好说,咱们是有求于人,所以忍着很客气,人家对他恐怕不会客气了。”司机想着,如是道,话里犹豫成分很浓。
“起来……说话像尼马腚里放出来的,等于没说,走了。”
连强踢了司机一脚,让他起身,老马边传输着车辆信息,边追着两人下了路面,到了藏车的方位,等把车从路下开上来时,家里的消息反馈已经回来了。
假的,套牌车,机动车信息对不上号。
……
专案组此时也弥漫在一种紧张和焦虑的氛围中。
一个卧底、一个线人,齐齐消失在视线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让人揪心啊。
“卢疯子有没有动静?”叶天书问。
会议室多出来一位外勤领队,他负责实时汇报信息,直接接通,能听到盯梢的外勤汇报:在长安小吃街,龙虾店里。好像还钓了位女的,身份不明。
不过很快传回了偷拍的照片,侧脸,这家伙正和一位中年女人笑吟吟地举杯相庆。
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啊,最起码和刚刚发生的事扯不上关系。
思忖了良久,叶天书心里没主意了,看向了范文杰,范文杰笑笑道着:“既然传销组织也是考察干部,我想没有那么快出结果吧?”
骆冠奇和叶天书齐齐笑了,不过仅仅是判断而已,真正发生什么事,除了身处其中的,谁又能知道呢?
范文杰明显也放心不下,他问着骆冠奇道着:“骆处长,以您的经验看,会发生什么事?”
“正如您所说,考察……以我的经验,只要对方发现任何疑点,那就会马上切断和新人的一切联系,当然,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说不定那就是考察的一部分。”骆冠奇道,没出事的时候,他显得忧心重重,出事了,他反而云淡风轻了。
“您……您别误会,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对这事,表现的很乐观?”叶天书委婉地问。
“那是因为我不虚此行啊,一个犯罪团伙的组织构架和行事方式,对于类似案情会很有借鉴意义的……我有种预感,您们接触的这一例传销案子,可能没有那么简单。”骆冠奇道,警察的通病,案子越大、越难,越会引起职业性的兴奋。
确实新颖而耸人听闻,当托的敢假扮工商、护航的敢假扮警察,换个角度看,这个案子应该很严重了,可能不排除有涉黑、涉暴的倾向。
“吃饭吧……我们急不出结果来,我也有点兴奋了,他们不碰我们的人则已,都碰面了,看他还怎么藏住狐狸尾巴。”
老范如是道,起身叫着两人一起去吃饭。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叶天书看到的是危险,而范主任,恐怕已经看到了,危险之后,可能拿到的巨大战果。
三位,各怀心思的中止了讨论……
夜幕降临了,毕竟北方乡村的夏夜风景,用一个美不胜收都不足以形容,抬头是满天星斗,像挂在深黛色的夜空随时都准备掉下来一样,打开车窗,扑进来的夜风会带着青草和新麦的芬芳,显得幽深的青纱帐里,偶而会飞出几只亮晶晶的萤火虫,舞姿翩跹地在逍遥。
就在这种美景中,那辆诡异的车停在路边,等了好久才启动,驶出不远,驶下公路,在青纱账遮掩的一处大院里泊车,黑暗里人影幢幢,几人小声的耳语着,汇报着这一路一无所获。
当然,没有发现就是最好的结果,似乎其中带头的一位,穿着警服,他拧亮了灯,应急灯,递给了回来的两位,指指院子里停靠的警车。
两人忙碌上了,警车发动,点烟处插入取电,一个微型的吹风机呼呼开始工作,对着车身喷热,一加热,那蓝条子标识一揭,下来了。那“公安”两字一揭,下来了。那“国徽”标识一揭,也下来了。然后几个伸手一抬,把车顶吸附的警报抬了下来。
片刻间,一辆县乡常见的五菱警车,变成了普通而又普通的白色面包车。
那些人熄灭了灯,进房子里了。
夜色啊,渐渐变得浓郁,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还会发生多少掩盖真相的故事啊。
在房间一隅,头上套着袋子目不见物,双手铐在铁栅上无法移动小木,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数小时了。
前几个小时,没有动静,这地方温度不高,而且有点潮意,对于他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了,就像曾经心理学所学的,一个安静到极致的环境,会加深个体的恐惧感。
对,恐惧感,目不视物,耳不闻声,会让你心里开始想一切可能的恐怖景像,进行在意识中把这些恐惧无限放大。
这就是为什么挨一拳,远比等着可能随时挨一拳更恐惧的原因。
恐惧来自于你的内心,而不是外部。小木在强自镇定着,不过无论他怎么镇定,都无法阻止恐惧的袭来,他想到了很多,被吊打?被痛殴?那怕最坚强的人,也不会愿意和肉体折磨的方式来考验自己的意志。
而小木自以为,自己这细皮嫩肉的,根本经不起摧残啊。
咋办呢?秃蛋示警了,应该是杨梦露捣的鬼,而且被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他揣测到了,应该是等夜晚来临再下手,寂静无声会自动摧毁个人意志的。所以他相信这应该是假警察,真警察没有这么高水平,还用上类似心理战的把戏。
可问题是真警察好说,假警察不好对付啊?
好人不好当啊,要人家知道你是叛徒加内奸,怎么着也揍你个半死吧?
坏人也不好当啊,人家要考验你的忠诚,还得揍你个半死。
哎呀喂,横竖都得挨揍啊,法克他母亲滴,这咋办涅?这揍我一顿太冤了,我还得没处讲理去啊。而且还没有什么可出卖的,已经出卖人家传销组织了,再反过来出卖那个组织?不能啊,没有可信度啊,就出卖也得有点证据,咱这得性,人能相信是警察安插的眼线?
思来想去,无法定论,他在想着用最阴损的烂招保命,但没有那一样能毫无破绽。
对了,那些警察也不省油的灯,搞得厕所传消息那一套,现在看来太完美了,想找把柄都没有啊。
对,应该是个突袭考验,在不知情的情况突然抓起来,这时候,身上那怕藏着一星半点东西都有可能被怀疑。而现在是什么都没有,看来,只能死硬到底,当个彻头彻尾的传销分子了。
咣……一声响,吓了他一跳,他侧耳倾听着,然后听到了隐约的斥声,似乎是在咋唬大嘴那货,再然后,又听到了嘭嘭嘭闷打声,听得心惊肉跳,想起了老美黑涩会常见的整人手段,装麻袋里一顿曲棍揍,等出来下半生基本就得躺着过了。
又一会儿,听到了大头被揍的惨叫……哎哟,把小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传销也这么黑,我特么就枪逼着也不来啊,这要被打个生活不能自理,那我这人生真是亏得没边了。
光当,又抓了一个,却是杨梦露尖叫的声音,把小木听懵了,甚至有点错觉,难不成自己判断错了,说不定就是执法撞车?再说不定,是其他传销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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