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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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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手脚僵冷,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的目光渐渐迷离涣散,竟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耳边传来他淬毒的声音,“只要你活着,我亦活着,绝不放过你。”
她的心口传来莫名一丝抽痛,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兰花幽香,还有殿内香炉袅袅飘散的清浅异香。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亦已分不清楚她是谁,亦辨不明晰到底在做什么。
一切任由本能的操控……
依稀殿外有人说话,是夏侯七夕和东朔。夏侯七夕已恼怒,娇声怒喝。
“我要见王爷!”
“王爷已就寝。”
“我是襄国公主,你胆敢忤逆本公主的意思!”
“王爷已就寝。”
“再不放行,本公主就告到国主那里,处置你个小小侍卫!”
“王爷已就寝。”
“大胆!滚开!”
“王爷已就寝。”
东朔好像只会这一句话,不管夏侯七夕如何威逼,也只说这一句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坚定如山风雨不动。
臂粗的高烛燃尽而灭,殿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明月渗透进来的浅淡银辉。照不亮那一室风光旖旎,只有厚重的喘息乱人心扉。
次日清晨,天刚放亮,夏侯云歌猛地清醒过来。
身体好像被车子碾过,每一个骨节都酸痛麻木。
不知何时已解穴可以动弹,盯着身侧轩辕长倾熟睡的俊美容颜,恨不能拿一把刀子刺穿他的胸膛。
跌跌撞撞逃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就冲出琼华殿。
轩辕长倾缓缓睁开黑色的眸子,望着床上那一抹刺目的胭红,眼神愈加深邃。
她嫁给祁梓墨八年,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隐约之间,竟不觉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心情莫名变得舒畅。
夏侯云歌跑出琼华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守在殿外的东朔。脊背笔直地走出那扇朱红宫门,竟迎面撞见了亦守在宫门外一夜的夏侯七夕。
一夜未睡的倦容,目光通红,泣血一般瞪着夏侯云歌。夏侯云歌亦不动声色地盯着夏侯七夕,不卑不亢不躲不避,透着一丝彻骨的冰寒。
竟有一瞬骇得夏侯七夕乱了阵脚,娇声一笑,“姐姐一夜都在摄政王寝宫作何?”
“孤男寡女,你说能做什么。”
“你们!”夏侯七夕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眼中瞬即盈上一层水雾,厉声喝道,“你,你,你无耻!”
夏侯云歌淡淡“哦”了一声,“我没在汤里和香炉里下药。”
轩辕长倾怒极乱了理智,以为是她设计迷惑他。她可真真清楚,一定是夏侯七夕动了手脚,否则俩人岂能双双身中媚药。
夏侯七夕想要迷惑轩辕长倾,却不料,马失前蹄,害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中了计。
“你休要污蔑我!我乃越国襄国公主,岂能做此下作之事!”夏侯七夕扬起臻首,理直气壮之态,显然早已毁灭所有证据。
夏侯云歌耻笑一声,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谩骂夏侯七夕通敌叛国,居然还为一个“襄国”封号,沾沾自喜。
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又能在北越得到多大信任?
“夏侯云歌,我与长倾哥哥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你休想从中作梗!”夏侯七夕的目光怨毒地落在夏侯云歌白皙脖颈上的青紫痕迹,眼中水汽氤氲。
“我还没将他放在眼里!”夏侯云歌傲声冷道。
夏侯七夕已气得娇躯颤颤,“你以为失身于长倾哥哥,他就能放过你?成为他的女人?呵!夏侯云歌,上次你命大!”她咬牙切齿,声音狠毒。
“我发誓,早晚让你死在我手上!”
夏侯云歌抚摸一下额头结痂的伤口,脑海里浮现一丝微弱的声音,那是这副身体本尊死前最后残存的记忆。
“皇后姐姐,十年前我说过,终有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夏侯云歌目光冷若寒霜,唇边勾起一丝残佞笑靥,吓得夏侯七夕竟有一瞬畏惧了。
借尸重生这份大恩,就用夏侯七夕的性命,来偿还。
再不看夏侯七夕一眼,转身举步远去。
只剩下夏侯七夕目如钢刀,瞪着夏侯云歌远去的背影,恨不能将她现在就千刀万剐。
她们没看到,轩辕长倾就站在琼华殿前的高阶上。口中玩味地呢喃一声,“还没将我放在眼里?夏侯云歌,话别说的太早。”
回到鸾凤宫,夏侯云歌就跌倒在榻上。浑身骨头酸痛难耐,忍了好一会才撑起身体,盘腿坐在榻上调息。
命春柳打来热水沐浴,在水中洗了许久,还觉得洗不掉轩辕长倾残留在身上的气味,还有那满身刺目的痕迹。
她用力搓洗,心中一遍遍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南枫,南枫,南枫,南枫……
你在哪里?
若世间真有鬼魂,你可会出现在我身边?回来看我一次?
为何,自你死后,我从不曾梦见过你?哪怕一次也好。
疲惫又无力地将自己浸入到温热的水中,任由沉沉的水压顶而来,收走所有可以呼吸的空气。
若可以穿越,那么若她在这里死去,将身在何处?会不会回到南枫的身边?将这里所有的痛苦与折磨,统统抛下不再回来?
她这样想着,便沉得更深更深,憋得意识涣散还不愿起身。
朦胧之间,似看到南枫一把将她从枪口下推开,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下穿堂而过的子弹。她听到他最后一缕声音飘在耳畔,那样真切清晰,似回到了那个血色的夜晚。
“歌歌!好好活着。”
歌歌,好好活着……
歌歌,你笑一个,不笑不给你糖吃。
歌歌,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一定保护你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歌歌,这个任务很危险,若情况不对,你就先走,不用管我。
“哗啦”一片水声,夏侯云歌的身体被人从水中猛地拽起。大口大口喘息,迷离的意识渐渐回迁,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还有那股淡淡的幽兰香味。
“你想死吗?”他愤怒地吼了一嗓子。
她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男子,一把裹住她湿漉漉的身体,将她丢在榻上。
第22章 协议,永不再回头
夏侯云歌摔在榻上,憋在胸腔里的一口滞气,猛地提了上来。顿时舒服很多,头脑也渐显清晰。
瞪向轩辕长倾,清冷的眸子喷出两簇灼焰。
他一袭朝服还未换下,漆黑的眸子似能吸附万物般深邃,“想死?十日后,成全你。”
夏侯云歌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蒙在下面,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沉默,许久。
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还有那霸气的一声低喝。
“不许皇后再踏出鸾凤宫一步。”
厚重宫门阖闭,轰然压于心底。
夏侯云歌一把掀开被子,门窗紧闭的鸾凤宫,已成为一座再无自由的金色牢笼。
轩辕长倾留下四个婢女……梅、兰、竹、菊。各个面色肃冷,行事谨锐,一看便知身手不凡,且只效忠轩辕长倾。她们严密看护夏侯云歌的衣食住行,生怕她再寻短见。
国主轩辕景宏日日送珠宝绫罗到鸾凤宫,都是不菲之物,以此彰显北越对南耀皇室的善待。
太医日日来鸾凤宫请脉,用最好的秘制膏药为夏侯云歌治伤去疤。
在登基大典的前一日,夏侯云歌头上疤痕已极难看出痕迹。
这几日,夏侯云歌趁没人便偷偷锻炼。这副嬴弱身体,必须强健起来,才可在风诡云谲的时代有资本存活。经历那日水下窒息,她已愈加清楚明白,南枫用性命换来的生命,绝不允许她再放弃。
春柳一抓住入内服侍的机会,总是要当着梅兰竹菊的面,大肆赞扬一番摄政王威武英勇。当着夏侯云歌的面,又贬一阵南耀出逃皇帝……祁梓墨。
对于祁梓墨,夏侯云歌在外略有耳闻。
他是南耀权臣的嫡长子,据说生得风度翩翩,倜傥风流,倾倒一片少女芳心。
八年前,十岁的长公主夏侯云歌,亦是指名要嫁给祁梓墨。先皇宠溺爱女,便允了这桩婚事,还将江山社稷,皇位宝座传给祁梓墨。岂料,那祁梓墨并非胸怀大志之人,整日沉迷玩乐吃喝,时常与宫里太监喝的酩酊大醉,抱在一起滚在龙床上。大家都知祁梓墨和太监也闹不出什么乱子,到底于理不合,而祁梓墨寝宫从没有宫女侍奉,那是先皇遗诏中一条规定,他此生只能有夏侯云歌一个女人。他和太监们胡闹,朝堂上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愈加沉迷与太监们撕闹,只要见到貌美的太监,就要收入宫中圈养,一起饮酒作乐,嬉闹通宵,连次日早朝也延误,甚至彻底罢朝。在最近两年,他愈发不成体统,时常与一群太监前呼后拥,上朝还抱着一坛酒,一边饮酒斗蛐蛐和身边貌美太监调笑,一边听朝臣奏报国情。凡事都一句“准准准”,大臣们力谏无效,皆叹息摇头。
这样的皇帝,亡国只是迟早。
倒是在北越大军兵临城下时,逃跑的倒是迅速,而且至今也没抓住祁梓墨踪影。一直都是轩辕长倾一块心病,可那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了般,没有任何线索。
轩辕景宏登基大典前一晚,夏侯云歌望着桌案上,那金光闪闪的凤袍凤冠,满目金华,荣贵显赫。
她将一张字条递给名叫竹的宫女,命她传给轩辕长倾。
一直等到亥时,宫门都落了锁,轩辕长倾才翩翩而来。
他一身暗色常服,刻意夜深人静,低调前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足见他亦避讳,不想有任何流言蜚语传遍京都,从而影响政局安稳。
夏侯云歌急忙转身背对他。俩人已有夫妻之实,即便身为现代人思想开放,将那种事视为正常生理需要,依旧羞于与他正面相对。
“明日之后,放我离宫。”她开门见山。
轩辕长倾背对月光而立,窗外的婆娑树影正印在他身上,更显得神色阴郁不定。
今夜十五,皓月当空,梦幻般的皎洁银辉笼罩一片灯火阑珊的琉璃宫城。
“若摄政王不肯答应,休想明日我出现在大典上!”夏侯云歌抓紧双拳,口气极为坚定,毫无转圜余地。
轩辕长倾轻启薄唇,声音平淡,“不怕我杀了小桃?”
“一个宫女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夏侯云歌冷嗤一声。
轩辕长倾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平静下来,“也是,你向来心肠歹毒。与你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
在轩辕长倾的记忆里,小桃和夏侯云歌的感情极为深笃,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曾经夏侯云歌儿时还向父皇要求封小桃为郡主,怎奈小桃出身寒微,族里亲系有获重罪之臣,不得加封。
“今日我只要摄政王一句话。”夏侯云歌回头对上轩辕长倾的冷眸。
“不放你,又如何?”他不屑一哂。
“皇后莅临大典,为显荣华,满身金饰,我自会吞金而亡。”她坚若磐石的口气,终于看到轩辕长倾脸上掠过一丝阴寒。
半晌,他笑了。
“夏侯云歌,你对自己也这么狠。”
“你想要的,我给你。我想要的,只有自由。”夏侯云歌拿出早就写好的协议书,只等轩辕长倾盖上他专属的印章。
他眸子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怒意。
“摄政王,现已临近子时,大典辰时开始。这么短的时间,你没有功夫去寻一个与我相似的女子替代。”夏侯云歌脸上浮现一丝得意。
轩辕长倾忽然笑了,“夏侯云歌,这几日你极为安静,便是等最后时机,与我谈条件。”
“是的。”
轩辕长倾气怒的指了指她,一把夺下那协议,瞥一眼白纸黑字,波澜不惊地拿出印章盖在上面。
夏侯云歌将协议折叠好,放入怀中,“从今往后,你是你高贵显赫的摄政王,我是草民一介,再无往来。”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鸾凤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六月十六,越国正式建国,国号昌景。
夏侯云歌一袭正黄凤袍,长裙逶迤,手捧国玺宝盒,走在长长的蟠龙玉阶之上。两侧是朝中大臣,左边是北越重臣,右边是南耀旧臣。
她走过那旷远的长阶,一步步走向高耸的神台。耳边传来窸窣的鄙斥之声,说她身为南耀皇室嫡系血脉,卖国辱权,懦弱臣服北越。一旦国玺交给轩辕景宏,便意味着,南耀已正式让权新成立的越国。
而南耀国,自此彻底沉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成为一段过去。
夏侯云歌神色淡漠。她不是真正的夏侯云歌,没有义务担负起南耀复国的大任,亦没有那个本事重振一个已经亡灭的国家。
在一片肃远的号角声中,夏侯云歌端重地将手中国玺宝盒交到轩辕景宏手中。
望向站在神台一侧的轩辕长倾,他一袭暗紫色金纹蟒袍,在日光下熠熠闪耀,霸气睥睨之姿恍惚间已胜过那一袭明黄龙袍的煊赫刺目。
他要国泰民安的一国大统,她只要自由自在的海阔天空。
轩辕景宏捧着宝盒,对夏侯云歌意味深长一笑,那笑容中隐藏的深邃繁杂,夏侯云歌没心思细细分辨。
只要过了今日,一切都不再与她有任何关系。
轩辕景宏高举国玺,脚下百官臣服,万岁之音远传云霄。
宫中大摆盛宴,庆贺越国建立,比犒赏三军盛宴更为盛大。百官携带家眷出席,吉言贺词不绝于耳。
夏侯云歌端坐在高位一侧,正对面便是轩辕长倾和襄国公主夏侯七夕的坐席。
整个筵席,她不曾抬眸看对面一眼,眼稍还是不经意瞥见,夏侯七夕殷勤为轩辕长倾斟酒剥果,当众毫不避讳。甚至几次探身轻倚在轩辕长倾身畔,引来底下一片嗤笑议论。
夏侯七夕如此卖力,只盼望他俩传言四起,促成他们婚事尽早落实。
轩辕长倾亦不避忌,只是向来神色淡漠,若即若离,让人难以捉摸深沉心思。
筵席上唯独缺少上官麟越。自从上次被轩辕长倾派去镇压暴乱,一直未归。听说乱党极为狡猾,几次设计让上官麟越扑空,连个影子都抓不到。
上官麟越百战百胜从不失手,竟被不足千人的一只小队伍几次耍戏败战。上奏朝廷,不伏诛乱党魁首,绝不返城。
越国建立,定国都皇城。南方四季如春,气候湿润,不似北方戈壁草原常年风沙,气温寒冷。还暂居在北方的皇家女眷,也已在护卫的护送下,启程南迁入宫。
这几日也快到了。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之间,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兵,在侍从的带领下,俯身在轩辕长倾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
高位上的轩辕景宏察觉不对,掩嘴咳嗽一阵,他身体向来病弱。探身到轩辕长倾一侧,询问发生何事。
轩辕长倾只低声道了一句,“小事,无妨。皇弟暂且离去。”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行色匆忙,知道他这一去只怕几日都未必回来。忙打翻一杯酒水在身上,慌忙在春柳的搀扶下起身离席。
夏侯七夕见他们先后离去,气怒得捏在手中的碧玉酒盏微微颤抖,溅出几滴清液。谎称醉酒头昏,起身行礼告辞,搀着碧倩的手,也离去了。
夏侯云歌在殿外拦住轩辕长倾,只见他一对眸子泛着一抹猩红,似已急怒到极点。
“王爷答应放我离宫,可会守诺?”她问。
“本王向来重信守诺,从不食言。”他逼近夏侯云歌一步,“若你再被我抓住,便怪不得本王了。”
夏侯云歌从他身上嗅到了浓烈的危险气息。现在的夏侯云歌对轩辕长倾已没有利用价值,一旦再被他抓住,便是毫无顾忌的报复开始。
“一旦走了,便是永远。”她口气决绝。
轩辕长倾高颀的身体隐隐一颤,黑眸沉了沉,薄唇轻抿,“但愿。”
他吩咐侍从将天牢内的小桃放出来,让梅兰竹菊安排夏侯云歌离宫事宜,而他则带着人马匆匆离宫。
他神态如此紧急,连刻骨大恨都懒得理会,足见发生之事对他多么重要。
夏侯云歌回到鸾凤宫,小桃已被人放回。
小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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