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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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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敢与我暗自为敌了。”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忽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她大惊。
“你我夫妻,你说我做什么?”他邪佞勾唇,扬起一丝坏笑。
夏侯云歌慌了心神,急急喝道,“我在小月子,你不知道?”
她那乱若惊鸟的表情,落在轩辕长倾的眼底,就像个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吊足了他的胃口。望着她红嫩如樱的娇软唇瓣,不由心神一荡,顽心大起,浑身燥热起来,蒸腾而起的热意直攻心头防守。
能将她的骄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他如是想着。
“知道又如何!”说着,轩辕长倾俯下头,一口吻住了那红润的樱唇。
“唔……”
夏侯云歌双眸瞪大,推搡不开身上的沉重,手上又用那副玉镯钳制,就好像困在水洼里的游鱼,只能原地打转挣脱不开束缚。
轩辕长倾一手捂住夏侯云歌的眼睛,霸道的吻变得迷乱缠绵……
她那暖嫩唇瓣,柔滑的口感格外怡人芬芳,流连辗转,舍不得放开。更加温柔,小心翼翼如品尝美食,誓必要将甜美味道全部汲取,才可罢休。
夏侯云歌心中悲痛不已,直觉屈辱不堪。脑海里浮现他们身中美人欢,而意乱情迷的那一幕,脸颊烧红如滴血,又乱又怒,却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心中酸楚委屈,终化成眼角一抹潮湿,缓缓从轩辕长倾的指缝中滑落,隐没于鸦鬓之中。
轩辕长倾的吻猛然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交叠的唇齿间,传出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怎么?与我一起,就这么让你羞辱?”
他见过她在海底与死士拼杀,满身是伤,命悬一线都不曾落泪。见过她傲立在婚堂上,满地鲜血横尸,她脸上不曾色变分毫。十年后的重逢,他只见她在大婚夜喝下堕胎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骄傲如她,何曾这般轻易落泪。
轩辕长倾愠恼地压住她的肩膀,愤恨,难堪,羞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脸色黑沉如暴风骤雨来袭。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愿意!”
夏侯云歌别开脸,泛红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寂静的烛火跳跃几下,燃烧的红烛滴下颗颗红泪,燃尽而熄,室内晦暗下来。
许久无声,可以清楚听见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终于,轩辕长倾重重一声叹息,“睡吧。”
他翻身下来,从后面搂住夏侯云歌入怀,与她同枕而眠。
“摄政王,你的房间不是这里。”夏侯云歌冷声道。
“这是我的王府!”他霸气低喝。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距离,他却抱得太紧不肯放手。
“那孩子要入梦诉冤,来回你我房间奔波实在辛苦。不如你我同处,也算可怜那孩子。夜半噩梦惊醒,你我都乃十恶不赦之人,也好做个伴。”轩辕长倾低沉的声音,似玩味戏笑,殊不知一抹酸痛袭上心头。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忍住心中钝痛。沉浸在轩辕长倾温暖结实的怀抱,莫名的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这感觉如此奇怪,她明明怨恨厌恶轩辕长倾到极点,为何还似有莫名力量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手悄悄抚摸在小腹处,心中似有暖流涌动。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念头,极快极浅,稍纵即逝,却在心底激起千层浪。
一家三口……
不知不觉间已睡沉,待再睁开眼时,天色已通明大亮。
而身边的轩辕长倾早已不知去向,依稀昨夜从不曾来过,不曾睡过她的身旁。
只是身侧微皱的被褥,宣示着这里曾睡过一个男人,枕畔还余有一丝他墨黑修长的发丝,浓黑柔亮,隐约似能闻见他身上专有的淡淡兰香。
听人说,摄政王轩辕长倾喜欢兰花,可他的紫荆苑不见半株兰花踪影,只有满院子殷紫锦簇的紫荆花。
难得一夜好眠,竟是在一个厌恶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南枫的怀抱,都不曾让她如此安稳过。时常被一些支离破碎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小桃进来伺候她梳洗,总是脸颊微红含笑地望着夏侯云歌。
“早上王爷起床时,见娘娘睡的酣沉,还特意吩咐奴婢们小点声,别扰到娘娘好眠。”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这是怎么了?
“若见了魏荆公子,你对他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开点安神的东西给我。”
“是。”
小桃伺候夏侯云歌用温水擦了脸,不许她下床走动,门窗也紧闭,层层帷幔落下,总是要等她擦过脸的水渍自然干透才会收起帷幔。
夏侯云歌经常热得身上薄汗透衣,又拗不过小桃,她总会搬出魏荆来,说是魏荆吩咐不许夏侯云歌吹到风落病根。
早膳还是熬得软烂的米粥,吃着虽淡然无味,却也不那么厌烦,总好过油腻腻的东西让人反胃好。
自从怀孕,她便开始钟爱清汤寡水的吃食。有时还会格外想吃辣味,怎奈养病中,小桃半点辣味不敢给她解馋。
刚用过早膳,外面伺候的青莲便在门口禀报。
“王妃娘娘,幽水小筑的蕙兰夫人和建兰夫人来向您请安。”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正要命人打发走,小桃却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已成为摄政王妃,这府里的女眷总要认识一下,日后方可成为当家主母,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侯门深府,仅有名分也要有当家之权,方能立足。”
夏侯云歌思量一下,对小桃投去赞赏的目光,“在宫里呆久了,倒是有些好处。小小年纪,就已懂得这些门道。”
小桃一边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价值不菲雕花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单挽个发髻,插好簪子,大方随意又不失尊贵端庄。
“宫里的尔虞我诈,远比侯门高地更可怕。娘娘原先是长公主,又有先皇和先皇后护着,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沾不到娘娘的边。小桃只是一介低微宫女,稍有行差踏错,不定就招致杀身之祸,从小就学会事事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懂得一些皮毛了。”
小桃又选了个素色锦绣云纹长衫,为夏侯云歌穿好。脸颊略微施了点粉红胭脂,脸色才红润稍许,不至苍白憔悴,让人一眼看出病容。
“第一次见面,娘娘不给她们下马威,也不能叫她们把娘娘看轻了去。贵气大方又不张扬,反倒让她们心有顾念,不敢无礼。”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逃亡时,小桃总是娘娘累赘。如今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开心。”
两个柳枝轻摆的女子携手进门。一位身着翠绿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另一位穿着胭脂色百蝶穿花云缎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都是韶华妩媚的大美人。
两人谨守礼仪行礼叩拜。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夏侯云歌命她们起身,她们这才施施然起身,双手交叠于腹部,颔首敛目,神色恭谨。
两个女子安静如画,花容月貌妍丽佳人,各有风姿。不见丝毫幻想中那样的气焰嚣张,亦不似北越国那些女子那样率直鲁莽,倒是十足十的江南女子婉约含蓄。
轩辕长倾果然是好艳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青莲奉了茶,便退下。
两个女子安静站着,也不落座,一副奴颜婢膝谨守本分的模样。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怪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她们两个这才恭敬谢恩,翩翩落座。亦只坐椅子一角,很是卑微。
后来夏侯云歌才听青莲说,这两位夫人在府里只是侍妾,却从未被临幸过,偏安一隅也本分守礼。轩辕长倾碍于是皇上御赐的美人不好怠慢,就好吃好喝供养着。她们虽不是命门贵女,却接受过闺阁正统教育,三纲五常深谙于心,尤懂分寸知进退,晓得自己的地位,绝不出格。轩辕长倾很喜欢这样谨守本分的女子,在外她们也有宠妾之名,行军打仗也带在身边侍奉,也正因此,轩辕长倾带兵攻打南耀时,她们随军而行,躲过了百里非尘的劫持,侥幸没在那场变故中惨遭贼手。
夏侯云歌有些诧异,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什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日,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请安。怎奈王妃感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许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日听说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请安。”翠衣建兰柔声如流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第88章 龙玉,用你血祭玉
惠兰嫣然一笑,俏丽如那胭脂色衣裙上的彩蝶翩翩,俯首恭敬道,“奴见王妃气色极好。王爷心疼王妃,不愿我等姐妹晨昏定省叨扰王妃,底下人却不懂规矩,偏说王妃重病卧床不起,王爷只好派人来幽水小筑传话,即日起我等姐妹日日来向王妃请安。”
原来她们是来为府上辟谣的。
夏侯云歌也听小桃说过,府里现在都传,夏侯云歌病入膏肓,被摄政王软禁监守起来。
自从夏侯云歌大婚后,就没踏出房门一步,贴身伺候的只有青莲和小桃,又有魏荆入府请脉开方,顿时谣言四起。
如此谣传对轩辕长倾极为不利,哪有新婚就将妻子软禁,且还是前朝皇后。
如今夏侯云歌小月子已有半月,身体好了不少。轩辕长倾只好派两位夫人前来请安,攻破谣言。
建兰惠兰许是见夏侯云歌面色淡然平静,不似传言中那么果辣阴毒,姐妹俩的话也多了起来。
“王妃面色红润,丝毫不现病容,多去外面走动走动,也好平息府里谣传。”建兰软声道。
惠兰绢帕掩嘴,羞俏一笑,“是王爷心疼王妃,怕外面日头太热晒着王妃,想要金屋藏娇。”
夏侯云歌总觉得这两位纤弱美人,说话有点不对味。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籍,安静翻看起来。
建兰和惠兰见夏侯云歌只寂静看书,当即没了声音,谨慎低头饮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剔透人儿。
这本书是小桃给夏侯云歌找来打发时间,夏侯云歌看了几天也没看明白具体是什么故事。书中大多是古字,看的一知半解。
只知道,讲的是个传说。
说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临海的小村庄,有一位书生爱上了大海里的龙族公主。书中描绘公主和书生如何恩爱缠绵,不是夏侯云歌喜欢的桥段,直接跳过看了结尾……龙王反对书生与公主相爱,杀了书生。公主伤心欲绝抱着书生拔掉龙筋自刎,临死时流下一滴血泪,化成一块红色石头,而后公主幻成一抹白影,汇入那红色的石头中,最后融为一体。
世人称那块石头为,龙玉。
而公主死后,故事还没有完结。龙玉发出刺眼的红光,复活了书生。书生见公主化成石头,心痛欲绝,本想带着石头跳海殉情。不想龙玉又发出一片如血红光,临海之岸下起漫天红色大雪,飞飞扬扬如柳絮飘飞。就在那一片红色的大雪中,一个莹白如雪的女婴在一片明光中降世。
那女婴正是龙族公主和书生还未出生的孩子,龙族公主用尽最后一丝神力汇入女婴体内,保住了女婴性命降生人世。
书生不忍公主牺牲自己保住爱人和孩子的苦心付之东流,他给女孩取名叫赤雪,忍痛带女儿避世隐居,可没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赤雪从小就身有异能,可祝祷上苍求风调雨顺保百姓安居乐业,在临海一带备受百姓尊崇,被世人尊称为圣女赤雪。
这本书只到这里,后面部分残缺,不知后续如何。
夏侯云歌合上书,泛黄书皮上,古老文字,依稀可辨别,巫族传。
这本书是小桃在轩辕长倾书房的偏殿书架,从看护书卷的小斯那借来的。
小桃说她原先喜欢看这类神幻故事,也对巫族充满好奇,而先皇后的房中经常有这类的书籍。见轩辕长倾的书架多是兵书和治国韬略,不是女子所喜范畴,便借来这本残缺传记。
建兰和惠兰见受了冷待遇,便识趣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就遇见轩辕长倾下朝回来,他穿着墨紫色的蟠龙朝服,长发束于金冠,随风飞扬,俊逸无双贵气如云。
那在一片紫荆花中走来的人,便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建兰和惠兰赶紧行礼叩拜,恭谨之态无一丝错差。
“奴蕙兰见过王爷。”
“起来吧。”
轩辕长倾一扬手,俩人赶紧规矩低首站在一侧。轩辕长倾一路走过,连眼角都未余给二人,直接进了夏侯云歌房中。
建兰和惠兰头低得更低,轩辕长倾未发话,也不敢擅自离去,便也跟着进门,规矩站在珠帘外候着。
里边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就得规矩站着。这几年在王府虽未得过宠幸,到底也被当成女主子受人恭奉着,待遇优容,无人敢不尊顺。如今在王妃正主房里,也只能卑微如婢子般顺从低首。
不知是悲春悯秋,还是心有幽怨委屈,俩人竟然都红了眼眶。
轩辕长倾背对珠帘自是看不到美人梨花带泪,夏侯云歌看的却是真真的,扶风弱柳般的美人,悄悄绢帕掩泪。
“都下去吧,以后不必来请安。”夏侯云歌对她们两个有些不耐地摆摆手。
建兰和惠兰赶紧忍住眼泪,相视一眼,匆匆跪在地上。
“王妃乃王府正妃主母,身为妾室理应晨昏定省一日不得耽搁。王妃不让我姐妹二人请安,可是我姐妹二人哪里做的不够周到?惹王妃娘娘不悦了?”惠兰惶恐垂首,声音颤颤,楚楚动人之态博人心怜。
夏侯云歌扶额,顿觉头大,“你二人挺好,只是我一向喜欢清静。”
“我姐妹二人,定谨守本分,不叨扰王妃清静,请王妃娘娘莫要去了晨昏定省。不能伺候在王妃身侧为奴为婢,请允许我姐妹二人日日前来请安,以尽妾室本分。”建兰俯身在地,亦是极尽恭敬卑微。
夏侯云歌隐忍闭目,脸色发寒。
她迟迟不发话,她们便只能低微规矩跪着。终受不住膝盖酸麻,悄悄抬眸看向轩辕长倾,柔弱凄楚的目光,似蒙着一层淡淡的烟雨。
轩辕长倾却看也未曾看她们一眼。
“你二人如此诚恳,我怎好不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即日起,就来紫荆苑当差,贴身伺候我吧。”夏侯云歌语气端重,丝毫不像玩笑。
建兰和惠兰齐齐抬头,惶惶望着夏侯云歌,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拒绝却又不敢违逆的挣扎表情。
“怎么?你们不愿意?”夏侯云歌音调一挑。
建兰和惠兰吓得赶紧摇头,“奴……只是……”
她们又齐齐看向轩辕长倾,期望他能垂怜,为她们开脱。
“好了,都下去吧!”
轩辕长倾终于发话,建兰和惠兰这才如同大赦,规矩行礼,小步退下。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她虽有王妃头衔冠着,这两位夫人也看似卑躬谨慎,到底还只当轩辕长倾才是正主。她也懒得与这帮争风吃醋的女人,动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不如给她一把刀,杀鸡宰羊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不带一丝犹疑。
“你做事倒是雷厉。”轩辕长倾把玩手中玉骨纯白折扇,唇角笑意浅薄。
剑兰蕙兰只是与夏侯云歌客气客气,她便真的将她们留下来贴身伺候。
“怎么?摄政王心疼了?”夏侯云歌侧眸看他。
轩辕长倾站在窗前透进来的一片光影里,容色沉静无澜,一袭金纹紫袍,亮的有些刺眼。
“我可不喜欢我的院子里,女人太多。”轩辕长倾踱步到床前。
夏侯云歌没心思与他唇枪舌战,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轩辕长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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