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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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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无法理解,曾经八岁的她,为了南耀国可以将他推下断崖。而十年后再见,他灭了她的国家,却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丁点国仇家恨,只有被禁锢的怨憎。
他没发现,他已对她有了最不该动的好奇和探究之心。
夏侯云歌沉默无声,他亦不深问,只是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命令的味道。
“这次你只是侥幸,下次不许再以身犯险。”
夏侯云歌懵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君无忌的剑,向来饮血方归。”轩辕长倾看着她清冷宁静的眉目,“若君无忌当时恼羞成怒,再加重一分力道,即便我速度再快,也救不了你!”
“我不会想死,那不代表我就怕死。”
她孤冷的声音,让他笑出声来,这个臭丫头,总是这么狂妄。他柔和的目光如暖阳,却化不开她冷硬的心。
他知道,她是一个心有莲花的女子。本该有一颗清透柔软的心,却被坚冷外壳,层层包裹。
国破家亡的打击,或许让她伤得实在太深吧。
想起她曾经只凭几句话,就让沈承安不顾军令如山私自打开城门,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智睿女子。
他也为她的勇气和智慧赞许,他却不能容许,这样的女子,是自己的敌人。即便不能成为盟友,也要放在身边才心安。
他有他的算计,她亦有她的算盘。
“我相信,你若能与我一心在这在政权不安,皇权不稳之时的乱世携手同行,民安国泰,盛世繁华之景,不会太远。”
夏侯云歌哂笑一声,“摄政王,你不觉得这话不该对我说?你那么恨我,待你功成名就之时,第一个就会杀了我。”
轩辕长倾抿紧唇角,眼底深色愈发浓沉,透出冰冷犀利的光芒。大手似无意般覆上夏侯云歌的小腹,微微一紧。
“我很不喜欢,你总是轻易看透我的心思。”
夏侯云歌望着腹部那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脊背一片僵冷。
他是要动手了吗?她果然怀孕了?
“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保你王妃之位,外人眼中无上荣宠。”他冰冷的声音顿了顿。“能和我轩辕长倾拜堂的,夏侯云歌,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补偿?
看来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小生命了。
“摄政王,我并不以此为荣。”她的真的厌了,厌了这里一切的人和事。
她不求太多,只是寻一方无风无雨的晴空,寂静独处一方安宁。
他冷哼一声,放开夏侯云歌,目光如剑光冰寒。“我很不喜欢你总是一副骄傲样子,很想撕碎。”
夏侯云歌声凉如水,“我不需要摄政王喜欢。”
他登时哑口无言,哼笑几声,不再说话。
确实,她不需要他的喜欢,他亦不需要她的喜欢。她只是他利尽便弃的棋子。
这时东朔来回报,“主子,大厅已重新打点好了。”
轩辕长倾拉着夏侯云歌便往大厅的偏殿走去,“还不去梳妆打扮,想皇上与文武百官,都等你不成。”
轩辕长倾猛然又停下脚步,吩咐东朔已经,“你去命人,将距府墙十五米以内的树,全部砍掉。”
东朔微骇,忙道,“主子,当时修建摄政王府时,您说这些树都是几十年老树,砍了可惜,要留下来应景。修建王府的工匠,刻意避开这些老树,重新构造绘图……”
轩辕长一记凉意飕飕的眼神射去,东朔当即没了声音。
嗖嗖的眼神,东朔当即没了声音,忙应了一声,“是。”
夏侯云歌阴凉的目光如利刺瞪着轩辕长倾,“你应该再命人将墙垒得更高一些。”
轩辕长倾挑挑眉,“好主意。”
夏侯云歌眼角抽了抽,“我手上这对镯子,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摘下去?”
轩辕长倾解开身上喜袍,披在夏侯云歌肩上,拉着她的手走过深深亭廊,两侧湖光潋滟,映着一身红衣,妖红似火。
夏侯云歌望着走在前面他高颀的背影,总觉得坚冷的心,似被身上带着他体温和淡淡兰香的袍子,化开微妙一角。她忙看向远处在风中飞扬的红色轻绸……
过了今日,他们真的是夫妻了?
“在你不随便打人的时候,或许会。”他声音悠远,透着遥遥无期的无望感。
夏侯云歌的脸色,再度冰封如霜。
第78章 成婚,一碗绝子药
簇拥在大厅前不知低声议论什么的群臣,见到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携手而来,赶紧恭敬行礼,道一声。
“恭喜摄政王,恭喜王妃。王爷王妃琴瑟和谐,鹣鲽情深,真乃天作之合。”
夏侯云歌总觉得这样的话,从这些城府极深的臣子口中说出,犹如在说他们“狼狈为奸”。
即便夏侯云歌斥责君无忌的那一席话,触动众人心弦。在不知详情的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逼迫越国功臣交出虎符的“奸夫淫妇”。
轩辕长倾嘴角的笑意如旭旭和风,深深望着夏侯云歌,柔声道。
“凤凰齐飞,长倾为凤,云歌为凰。”
夏侯云歌心神微荡,沉浸在轩辕长倾暖软的目光中,思绪微有恍惚。
凤凰齐飞,长倾为凤,云歌为凰……
这样美好的情话,只怕任何一个女子听了,即便明知是假,也会不禁心生迷幻吧。
众人忙俯身叩拜,祝福贺词不绝于耳。
夏侯云歌被簇拥着回房梳妆打扮,大红的盖头上系着“双喜结”,眼前只有一片大红。又被簇拥着牵起红绸的一端,而彼端则握在轩辕长倾手中。
“歌歌。”轩辕长倾眼角眉梢尽是喜意,握住夏侯云歌的纤细玉手,凉凉的,却暖暖的。
夏侯云歌咬下唇瓣,静默不言。
隔着眼前摇曳的双喜结红穗子,还是能隐约看到焕然一新的厅堂,仿佛白日在这里发生的惨案只是噩梦一场,从不曾发生。
殿堂内的布置更加奢华富丽。金玉杯,琉璃盏,明珠高悬,红喜成双……无处不彰显皇家富贵,婚宴之庆。
“一拜陛下,皇恩浩荡,赐天作之合!”
轩辕景宏望着殿中拜堂的俩人,不由抓紧杨慧心的手。低声对她说,“朕盼这一刻许多年了,皇弟终于成婚了。”
杨慧心的脸色却没轩辕景宏那么激动难抑,美眸轻瞥一眼红妆加身的夏侯云歌,低嗤一声,“也要摄政王真心喜欢才好,否则岂能作数。”
“爱妃缘何这么说?”轩辕景宏目光微郁。
杨慧心婉转一笑,“人家也是替皇上担心摄政王终身大事。”
“二拜天地,花好月圆,得佳偶天成!”
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起身再拜。
“三拜夫妻,琴瑟在御,至百首不离!”
这一拜,夏侯云歌自此就是轩辕长倾的王妃,他的妻。
古人的婚礼,一旦拜了天地,便由天地为证,非夫家休离,不得离弃。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夏侯云歌被簇拥送入婚房,耳边尽是是贺词赞颂,听得脑子嗡嗡糊涂。
被人搀扶坐在洒满“早生贵子”的床上,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口干舌燥的很,有人已体贴地递上一碗清水。
夏侯云歌掀开盖头一角,当见到端着茶碗的人,她一把拽下红盖头,一对清凉的眸子,浮上欢喜的笑容。
“小桃!”
小桃盈盈下拜,“奴婢参见王妃。”
夏侯云歌扫一眼殿内婢女,虚扶一把,“起来吧。”
小桃恭敬递上茶碗,还显苍白憔悴的容颜,可见这几日没少吃苦头。
夏侯云歌低头喝水,小声问她,“伤可大好了?”
“谢娘娘关心,依依姑娘送来的药极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小桃回的恭敬有礼,又压低几分声音,只有俩人可以听见,“娘娘的身体可好了?听说娘娘感染风寒,卧床养病,奴婢很是担心。”
“倒是我连累你受苦,还难为你为我担心。”夏侯云歌握住小桃的手,心中总算多了几许温暖。
在这个陌生孤立的异世,只有小桃才能让她感觉些许心安。
“娘娘这样说,折煞奴婢了。”小桃红了眼眶,“是奴婢总是没用,让娘娘忧心。”
“小桃,我保证,日后再不让你受半点苦。”夏侯云歌攥紧小桃骨廋冰冷的小手,莫名升起强大的保护欲。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她这个冷血的杀手,当真已将小桃当成妹妹疼惜。
小桃双目饱含泪光,却笑着跪在她的脚下。她没有搀扶,只是扶了下小桃憔悴的脸庞。
本以为一切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暂时得以宁静。却不想,有人推门进来,送来一碗热气升腾的汤药。
与这满目大红,喜气洋洋的婚房,显得格格不入。
送来汤药的,为首是一位绛衣云纹公公,面色和善,微微含笑,浮尘挂在臂弯。公公身后有两个宫女,低首敛眉,很是规矩,一看便知是宫中宫女。
夏侯云歌明显感觉到小桃肩头有些微颤抖,脸上亦呈现些许不安。
鼻端的中药味,寂静的房间,这诡异的氛围,夏侯云歌迅速做出反应。
“你们都下去吧。”夏侯云歌站起身,望着桌上安静的药碗,眸色晦暗。
“是,王妃娘娘!”喜娘一脸奉承笑容,行礼告退,赶紧招呼众人退下,随手将门阖上。
夏侯云歌眯眼看向那公公,“敢问那是什么药?”
“太后娘娘口谕,摄政王妃还不跪下。”绛衣公公保养的极好,从面容上看也就三十左右,声音却显得苍老。他向前走了两步,脚步极轻,感觉上绝非等闲之辈。
“魏公公!”小桃声音凄厉,握着夏侯云歌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你……你不是随先皇后……随葬了嘛!”
“原来,小桃还记得洒家。”魏公公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放佛连嘴唇都未张启,“你这叛主儿的奴才还能活到现在?”
小桃浑身瑟瑟发抖,瘫软的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夏侯云歌的腿,哭喊道,“奴婢没有,娘娘,奴婢没有……”
夏侯云歌背脊挺直,对小桃喝了声,“给我起来。”
小桃的反应更是奇怪,唇瓣哆嗦,两股战战,竟是站不起身来。
夏侯云歌用半边身子挡住魏公公阴暗的眸光,“小桃,你也出去。”
从小桃的断断续续的的话语中判断,这位宣太后秘旨的魏公公曾经应是伺候“夏侯云歌的母亲”。
而小桃反常的表现更添了一层神秘,看来确实需要找小桃了解一些原主的情况了。
夏侯云歌神色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静待魏公公的下文。
魏公公眸光微转,微尖利声音低喝,“太后娘娘的口谕,王妃竟敢如此不敬。”
夏侯云歌不做声,继续等下文。
魏公公也不急着道出实情,只对身后两个宫女挥挥手,“你们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两个宫女对他唯命是从,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魏公公向夏侯云歌靠近两步,保养极好的脸上,微浮现些许怅惘,感叹一声,“小公主变了,先皇后在天之灵也会高兴。只可惜,小公主已认不得奴才了。”
夏侯云歌神色清冷,眸光深远,“你到底是谁的人?”
魏公公苦涩一笑,“老奴文献德顺圣皇后影卫魏安!”
夏侯云歌审视着眼前跪下的魏安,隐于长袖中的素手微曲,朱唇轻启,“影卫魏安?”
“老奴参见小主子!上苍庇佑小主子,让老奴今日还能得见小主子。”魏公公光鲜的面皮僵直无情,眼框却红了,“时至今日,奴才仍谨记自家主子,分分秒秒不曾忘记!”
夏侯云歌眸光微转,起身露出素白玉手,虚扶一下,“魏公公,今日是?”
魏公公依然跪着执意不起身,看一眼外面守门的两个宫女,将声音压到最低,“老奴知小主子对老奴有所怀疑,不会轻易相信老奴。老奴亦有不得已苦衷,日后小主子自会知晓。不过日后,小主子但凡有令,老奴莫敢不从,任凭小主子差遣。”
魏公公用力在地上,叩了三叩。
“什么意思?”夏侯云歌眉心一紧。
忽然冒出来一个影卫,是否有人故意设套,她不得而知。
魏公公的脸上浮现憎恨之色,“这轩辕氏的老毒妇,想逼您喝下绝子药!几次三番为难小主子,老奴碍于身份不能明着帮小主子一把,实在有愧。”
夏侯云歌安静望着桌上汤药,“绝子药?”
“哧”一声,夏侯云歌笑了,带着无尽嘲意。绝子药?太后怕她诞下子嗣,她又岂会生下轩辕长倾的孩子!
魏公公头抬起头,泪流满面,双眼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小主子,这碗药绝对不能喝啊!轩辕家是要夏侯家自此断掉唯一血脉!而且轩辕长倾亦默许此事,可怜小主子腹背受敌……”
魏公公重重磕了一头,无奈的只剩哭声。
“他也知道这事?”夏侯云歌浑身紧绷,犹如从酷暑至寒冬,绝色的容貌上染上阴寒。早就知道他会有此选择,还是忍不住身心俱寒。
魏公公抹了一把眼泪才颤声道,“小主子,您在越国身份尴尬,一定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若有毫厘差池,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劫难。老奴人微言轻,恐不能护住小主子。不过小主子,待一切尘埃落定,老奴就带小主子逃出去。”
夏侯云歌眸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她不动声色,悲凄声音呢喃一声,“原来我的夫君亦要害我。”
“老奴不敢欺瞒!确实如此!他并非当小主子是妻啊!轩辕家,皆是人面兽心,小主子可不能心慈手软,对轩辕家的人动感情。”魏公公眼底迸出浓烈的恨意,“轩辕长倾在南耀为质子时,先帝爷对其视若亲子,没想到终是养虎为患,他以怨报德,不但毁了南耀国,还要毁了小主子一生。”
说着,魏公公已涕泗横流,似椎心泣血。“不过这药老奴本要换掉,却不知被谁偷偷去掉一味重药,虽不至于此生无子却能滑胎。对于小主子也没太大影响,老奴便应付太后娘娘,亲自送来了。”
“药性改了呀,是落胎的吧。”夏侯云歌呢喃一声,似染寒霜。
“小主子,您说什么?”魏公公没听清楚,只看到夏侯云歌微微张合的红唇。
“我说,既然无害,喝了亦无妨,你也好回去交差。”夏侯云歌灿然一笑,似拨云现月。
第79章 喝药,长倾的愤怒
“小主子,老奴入府时,摄政王还特意暗中交代老奴,这碗药他会亲自喂小主子喝下。”魏公公痛心说。“小主子大婚之夜,他们轩辕家……竟要如此待小主子……这可是小主子的新婚夜!”
魏公公不住擦着眼角,声音抖得再说不下去。
夏侯云歌闭上眼,新婚夜?她从未将这场婚礼当成终身大事,也自然不会在意什么新婚夜!
手不自觉放在平坦小腹上,唇边绽放一抹凄凉。
他非要亲自打掉他的骨肉,这么狠心!
“小主子……”
夏侯云歌缓步走向桌上那碗热气升腾的汤药,手抓成拳,眸色越来越深。
魏公公赶紧上前,“是药三分毒,小主子还是不要喝了。老奴将药倒掉,谎称小主子喝了,亦可蒙混过去。”
不待魏公公夺下药碗,已被夏侯云歌端起来,仰头一口喝尽。强忍住苦涩药汁反胃,擦过唇边药渍。笑着,却那么无力。
“现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小主子!”
夏侯云歌跌坐在椅子上,疲惫挥挥手。
“小主子!”魏公公又再度跪在地上,老目噙泪,“小主子……您受苦了!老奴……”魏公公深深叩了一拜,“告退。”接着他扬高声音,“王妃如此识大体,老奴这便回宫向太后娘娘复命。王妃,保重。”
魏公公躬身退下,将房门掩紧,却在关门之后,门外传来魏公公参见摄政王的叩拜声。
夏侯云歌抓紧椅子扶手,下意识按住小腹。咬牙忍住心中酸楚,硬是没让眼角的酸热滚落下来。
对于这个孩子,这是最好的选择。
与其让他出世面对亲父不疼,亲母不爱,不如在还未成形时,毫不知痛的安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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