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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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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喝药了。”柳依依余惊未定,小声说。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

柳依依舀了药汁,瓷勺凑到夏侯云歌口边,夏侯云歌厌恶避开。她最不喜欢汤药的浓苦气味。

“王妃,良药苦口,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夏侯云歌实在厌恶有人在耳边呱噪,侧身推开,洒了勺里的药汁。柳依依吓得惊慌,忙称自己失手,脏了夏侯云歌的内衫,手忙脚乱擦拭,夏侯云歌厌烦直接脱掉外衫,露出里面纱布包裹的身体。

“王妃……”

“够了!”夏侯云歌冷声喝道。

柳依依一惊,眼中微现潮红,大眼睛水汪汪似能滴出水来。

夏侯云歌白了一眼,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口灌下。苦涩的药汁和浓郁的药味,呛得她胃里翻腾,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柳依依赶紧去拿蜜饯,“王妃,吃颗蜜饯,就不那么苦了。”

夏侯云歌依旧没有好脾气,看也不看那蜜饯一眼,只望着窗外,夕阳染红了碧绿的芭蕉叶。

“王妃……”

“我不是王妃!”夏侯云歌低喝一声。

柳依依轻弯唇角,“王妃虽还未与王爷大婚,皇上却已公告天下。天下人皆知,您已是摄政王妃。”

“你无需对我礼遇客气。百花峰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夏侯云歌猛然抬眸,看向柳依依盈光闪动的水眸。

柳依依手一抖,跌落了手中的蜜饯,滚落一地。微乱之后,笑了笑,如一朵纯净如雪的白莲花,“依依善待王妃并非为此。百花峰之事……”她的声音微有轻颤,转而恢复平静,“亦已过去,依依也未放在心上。何况,王妃是为了救王爷才会伤得这样重。”

“我不是为了救他!”

“即便如此,医者父母心,依依也要竭尽全力照顾王妃。”

沉默,许久。

“在百花峰,我未曾救你,你又何须救我。”夏侯云歌盯着柳依依,她的脸上除了无奈和怅然,并未看到丝毫怨怼之色。

柳依依低下头,没有说话,而是接过小荷端进来的米粥,要亲自喂夏侯云歌,被夏侯云歌侧头避开。

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娇花,亦不是矜贵的高门贵妇,没虚弱到吃饭也要人喂。

“我只是觉得,都是女人……你亦没有错,只是为了自保。我不会怪你,你也无需自责。”柳依依的声音很低很低,说着不禁双颊涨红如血,“何况,他又没对我怎样。都过去了,虚惊一场,就不要再提了。”

夏侯云歌的手微僵了一下,她的心一向冷硬,却在如水柔软的柳依依面前有了一丝颤抖。

柳依依亲自为夏侯云歌换药擦身,这一次夏侯云歌没有阻止,乖顺任由柳依依在身上缠好雪白的纱布。

忽然,夏侯云歌猛地想起,遗世就带在身上,如今身上都是药膏,遗世呢?

夏侯云歌忙到处翻找,床上除了药材和一些纱布,什么都没有。

“王妃的东西,都在床头的抽屉里,依依给王妃拿来。”

柳依依拿来一个匣子,夏侯云歌终于在里面翻到遗世,一把抓在掌中,未另柳依依看到丝毫痕迹。

“王妃的衣物都是依依收拾,不知可丢了东西?”

“没有。”

“这样就好。”柳依依拍着心口,舒心一笑。

几日来,都是柳依依亲自照顾夏侯云歌起居,轩辕长倾一次也没有露面。夏侯云歌也乐于清静,倒是听人争执几次,好像是上官麟越要进来,被梅兰竹菊四人阻隔在门外,最后上官麟越负气离去。

夏侯云歌的饮食也从原先的清粥变成滋补药膳,那浓郁的药草味,每次都熏得她恶心反胃。唯恐避之不及,柳依依却不依不饶。

“王妃,这是药膳。师傅交代过,你现在只能进食一些清淡的汤品滋补身体。这里加了十九味珍贵药材,都是长倾亲自派人从皇城运送过来。对王妃身体复原,极为有效。”

夏侯云歌不厌其烦地皱起眉头。既是有助复原,也顾不得恶心反胃诸如此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身体好了,才能有资本和轩辕长倾抗衡,还有小桃在等着她。

“王妃,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用药了。依依还安排了药浴,有助于王妃伤口愈合去除疤痕。”

“王妃,现在可以下床稍作走动,活动筋脉有助于疏通筋络。”

“王妃……”

“知道了!”

夏侯云歌煎熬地闭上眼,现在只要一听到柳依依柔若春风的声音,就恍如魔音贯耳,如同无数个猛兽在脑中咆哮,只想她快点走人。

从小到大,除了南枫,从没人这般对她细心过,一时间实难接受。

听到柳依依脚步清浅离去,终于吐口气,耳根子得以半刻清静。可才去了半盏茶功夫,柳依依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夏侯云歌一阵反胃,强忍着才未将方才喝进去的补汤吐出来。

“王妃,到时间服药了。”

夏侯云歌只觉得头痛欲裂,强忍住火气上涌,强按好一会才不使恶心呕吐。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痒,结了结痂亦不用包裹紧绷的纱布。这几日天气闷热,伤口痒的愈发难耐,柳依依便拿了扇子轻轻帮夏侯云歌瘙痒。

“王妃,听说你曾经是南耀最有才情的女子,让依依很是钦佩。”

夏侯云歌闭上眼,不做声。

“王妃,依依为你读段诗解闷可好?”

得不到夏侯云歌的回应,柳依依便曼声吟念起来。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柳依依轻柔的嗓音如曼声歌唱,一首《长门赋》缓缓流转于午后慵懒的阳光中。夏侯云歌明明厌恶这些古人的之乎者也,却不禁沉浸其中幽远轻愁中,渐渐沉下心神有些昏昏欲睡了。

轩辕长倾踏入门槛时,正好听到柳依依念到这一段。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

轩辕长倾脸色骤变,眼底凝结的阴霾恍如滚滚乌云。他一把掀开水晶珠帘,哗啦啦一片声响,惊醒刚刚睡去的夏侯云歌。

柳依依忙止了声音,蒲扇掩面遮住惊慌。只见轩辕长倾的目光如利器般射向自己,转而落在床上半敞衣衫的夏侯云歌身上。

“长倾……”柳依依低呼,瞬时想起方才念的那句词,寓意是梦里想念男子还在身旁,忽然惊醒却是幻梦一场,顿时涨红双颊。

轩辕长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

“依依只是随便为王妃念首词……”柳依依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轩辕长倾冰冷的目光下深深低下头。

夏侯云歌翻身坐起,已穿好衣衫。冷眸扫过柳依依和轩辕长顷,垂下长睫,默不作声。她觉得轩辕长倾的怒火是对柳依依,而柳依依却以为轩辕长倾在气自己。唇角漾起一丝讽笑,只怕轩辕长倾已知晓百花峰中的事,在气柳依依被百里非尘玷污,误以为柳依依念词思念百里非尘吧。

有趣。

夏侯云歌抬眸看向轩辕长倾,却正对上他冷冽射来的沉郁目光。柳依依果然在他心中地位颇重,如此便能抓住轩辕长倾的软肋了。

可柳依依念了这首长门赋,到底揣着怎样的哀哀心思,只有她自己清楚。

赋圣司马相如,与妻子卓文君,一首“凤求凰”博得美人芳心流为传世佳话。可司马相如一朝得势便忘了昔日月夜琴挑的美丽往事,有意休弃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迎娶娇美佳人为妾。卓文君做了一首“白头吟”,另司马相如忆及当年恩爱,遂绝纳妾之念,夫妇终和好如初。

或许,柳依依也只是感怀一番,她的处境与那卓文君有相似之处。

“依依,怎么念这首赋?”轩辕长倾睨着夏侯云歌,声音极沉极凉。

柳依依不禁浑身一颤,小声嗫嚅,“依依希望,长倾和王妃能如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般,琴瑟和谐,传为一段当世佳话。”

轩辕长倾侧头看向柳依依,她那清若出尘的脸上,惊慌如一只受惊的小鸟,轩辕长倾不禁心头泛起一丝酸涩。声音亦柔软下来,不忍再见她如此惊惧,他从不在柳依依面前动怒,而今还是第一次。

“依依,你先出去。”

柳依依如释重负,长吐口气,转身离去。却在门口时,担忧回头看向夏侯云歌,最后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轩辕长倾忽然俯身在床上,双手将夏侯云歌禁锢在其中,长发垂落在夏侯云歌脸畔,凉凉的轻轻的,带着一股淡淡的兰香。

“夏侯云歌,几日不见,身体可有不适?”

第45章 怀疑,你无福消受

夏侯云歌挑眉对上轩辕长倾漆黑瞳眸,似笑非笑,“托王爷之福,好的很快。”

轩辕长倾的目光掠过夏侯云歌腹部,眼角略微收紧,冷笑一声,“本王福泽深厚,就怕你无福消受。”

“王爷肯施舍,我自当享用得起。汤药补膳,但凡对我有益,再难咽我都一滴不剩。”

夏侯云歌傲然抬首,与轩辕长倾靠近的俊脸近在咫尺,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似羽毛般轻轻拂过脸颊。她扬起唇角,苍白憔悴的容颜添了几分明艳之美。

“王爷既还活着,也该放了小桃回来。”

“我有答应你吗?”他沉着声音,修长的手指勾起夏侯云歌消瘦的下颚。

“王爷是要食言而肥吗?”她不恼不怒,只寂静问他。

“你现在受制于我,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夏侯云歌不屑道,“莫不是王爷惧怕我个女子?”

“笑话!本王怕你作何!”

“怕我不肯乖乖听话,做你任意掌控的棋子。”

轩辕长倾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幽寒之光。

“利用小桃钳制我,与你成婚,成为你掌控南耀旧势力的傀儡。”

“夏侯云歌,你确实聪敏。而我也最厌恶你这一点!女人只需乖乖听话便好,看得太透反而不讨喜。”他的手指划过夏侯云歌的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另他有一瞬短暂的眷恋。

“王爷在身处深海险境时,也正是我这个让你厌恶的女子,搏命相救。王爷不知恩图报也便罢了,悔弃信诺,实另我鄙视!”

轩辕长倾怒极反笑,展开折扇轻摇,夏侯云歌身上的药味太过呛鼻,他不喜欢。

“你的勇猛,确实让我意外。娇弱矜贵的长公主,竟也会武功,还如此狠绝。还是说,那几个杀手只是泛泛之辈。”轩辕长倾眼中掠过狐疑之色,探究地盯着夏侯云歌,似要将她看穿。

“你怀疑我?”

轩辕长倾收起折扇,药囊覆在鼻端,与夏侯云歌拉开距离。“你若非心机叵测,何恐被人怀疑。”

夏侯云歌笑了笑,不置可否。被轩辕长倾怀疑,早在意料之中,他自是担心她已与敌人联手对付他,继而匡复南耀。

“王爷最好能得偿所愿,别给我丝毫反击的机会。”

轩辕长倾扬声大笑,“家国已破,你还有何资格与我口放狂言!”

夏侯云歌攥紧怀中的遗世,再不与他说话。睡梦中,原先夏侯云歌的一再现身,重播过去的一段段画面……很多不属于她的怨怼与仇恨,都在她心里开始一点点扎根,左右她的情绪。

她又岂会被这副身体残存的意识,操控指挥,沦为复仇的工具!

“轩辕长倾,我累了。”夏侯云歌下起逐客令。

轩辕长倾眉心悠然一紧,透着一股摄人的霸气,她居然撵他!

夏侯云歌再不看他一眼,倒在床上闭目睡觉。他却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要她难受的机会,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

“夏侯云歌,日后见到本王,最好客气乖顺一些!”

“我不是你的玩偶,亦不是你府中的女人!休想对我指手画脚!”夏侯云歌甩开他的手,牵动身上伤口,泛起一阵阵的刺痛。

“你已是我的王妃,便已是我的女人!你忘了!”他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衣领,眸光阴寒,怒火翻涌。

夏侯云歌深吸口气,闭上眼。轩辕长倾和祁梓墨还真是……若有机会,一雪耻辱,他们两个谁都别想活!

这时,门外传来上官麟越与梅兰竹菊的争执声。

“本将军要见前朝皇后!”

“王爷吩咐,王妃身负重伤,需要静养,将军请回。”梅道。

“她是什么王妃!她是本将军的战利品,天下皆知!摄政王偏要与我抢女人!是什么意思!”上官麟越怒吼一声,引得不少人围上来看热闹。

“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王妃,将军不要为难奴婢。”

门外乱哄哄吵了半天,上官麟越不得进门,终于丢下一句话,怄气离去。“我会上奏皇上,收回赐婚圣旨!”

轩辕长倾拽着夏侯云歌衣领的手,越来越紧,“我的好王妃,魅力不小啊。那么多男人对你魂牵梦萦。”

“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夏侯云歌嗤哼一声,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无力动弹。

“你说与我有没有干系!”他拽着夏侯云歌贴近自己的胸膛,撞得夏侯云歌身上伤口剧痛。

“摄政王,封我为妃,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没答应你!”夏侯云歌用力推搡他的胸口,无力的双手却似情人节的欲拒还迎。

她怒红双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轩辕长倾俯身贴在夏侯云歌的耳边,她的耳朵白皙得几乎透明。他轻轻开口,热气喷洒出来,这样暧昧至极的姿势,却说出寒凉彻骨的言语。

“夏侯云歌,你别考验本王耐性。”

“我的耐性也不太好,摄政王大人。”

轩辕长倾一愣,转而笑得眉飞色舞,瞬息又沉郁下来,“到底相识一场,本王岂能放任你与旁的男子苟合偷欢。好好养伤,切记浮躁,伤愈后,便我们大婚典礼。”

他一把将夏侯云歌摔在床上,痛得夏侯云歌容色禁皱,抓紧身下褥子,眼中寒光乍现。

望着轩辕长倾紫色的背影悠然而去,夏侯云歌咬紧贝齿,暗暗发誓。

轩辕长倾,这笔帐,绝不善罢甘休!待我休养生息,身体复原,便是你轩辕长倾噩梦的开始!

夏日的午后,阳光格外闷热。

碧波池上,柳依依轻倚牡丹亭栏,白裙在风中浮动。她唤了锦画过来一同赏花,可赏了许久,她都一言不发。锦画困惑不解,杏眸轻轻流转,试探出声。

“依依姐……”

“嗯?”柳依依手中拖着一朵盛开娇艳的牡丹,趁着一双玉手愈加素白柔美。

“依依姐,你看这花,修剪的多么精致。在北越,就没有这么好的花匠。”锦画拽掉一片花瓣,轻轻一吹,那粉嫩的花瓣便随风而去,落在潋滟波光里。

“花儿亦有生命,锦画妹妹何必忍心摧残。”柳依依轻叹一声放开手中的花团。“这花儿拥有人间倾城之色,也要懂得欣赏之人,才不枉其妍丽姿态。”

“花朵绽放,就是为了取悦于人,怎么开心怎么来。依依姐,你又怎知花儿不愿。”锦画一脸无辜调皮,大眼睛闪闪发亮。

“锦画,你可知《长门赋》?”柳依依柔声问。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身边锦绣花团。

“我读书少的可怜,哪里知道那劳什子。”锦画摇摇头,用手来回抽打那一朵朵盛开娇美的花簇。花瓣簌簌凋零,随风而去,落满亭廊河面,随水而去。

柳依依不忍再看,拿出袖子中的剑穗放在锦画手中,“与其‘千金买赋’期许帝恩,不如另寻良人。”

锦画见到手中剑穗,惊得猛然张大一对杏眸。那日夜里潜入夏侯云歌房中,回来就发现剑穗失踪。本想回去寻找,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原来是被依依姐拾去。

“依依姐……”锦画正要措词解释,却只看到柳依依翩然而去的一抹白色倩影。

锦画抓紧手中剑穗,心下惴惴不安,难以平息。依依姐到底什么意思?如此不动声色将剑穗还回来,应该不会告发到长倾哥哥那里去吧。

月悬高空,夜凉如水。

轩辕长倾手中的书卷许久都未曾翻页,凉凉的目光落在书上,却是有些怔仲。

“主子,暗七来了,在外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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