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玩出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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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明紧紧掩盖着惊喜的发现，手有点颤抖，不敢相信的重新对照了几遍。才结结巴巴地道：“真是中奖了。我的妈呀，是一等奖的图案哩！”
　　周行天脸孔一严，有点恐吓地说道：“小心点，小心出不了这个门口。”
　　泰明脸色一紧，随即失声笑道：“不过是两百万的一个一等奖嘛，有那么要紧吗？”
　　泰明继续刮卡对奖着，随着奖卷的不断开启，“啊”，“啊哈”，“喔”，“喔哦”……麻木的神经导致言语的短路，发出极无营养的惊叹声。
　　看着一堆奖项，极不放心地重对了几遍，泰明颤抖地低声说道：“我的妈呀！发财了，六个一点奖，十几个二等奖，无数个低等奖。我的妈呀，真是发财了。没天理啊！发得不清不楚啊！”
　　“走，我们领奖去！”泰明一把拉着笑吟吟的周行天。“不能急的。”周行天把他拖住，分析道，“你现在拿着那么多奖项出去，一定能够领到奖金？”
　　“为什么不能？俺是律师也！”泰明急了。
　　“你想想看，你现在出去一下子拿出那么多中奖奖卷，发奖人员问你怎么会得那么多的奖项，你怎么解释？无数的记者吵着问你是如何中那么多大奖的，你如何回答呢？还有等下无数的彩民起哄说大奖已经给人内定了，你将如何收拾呢？”周行天问完，泰明懵了，茫然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先回办公室再说！”泰明听从了周行天的主意。
　　二人回到了律师所的办公室，泰明紧紧地将办公室的门上锁好。周行天笑道：“不要那么紧张，不就是一千多万嘛！”
　　泰明也为自己的紧张觉得好笑了，不服气地笑骂道：“你小子不食人间烟火，把一千多万不当一回事，我们打一个官司才得一千几块钱，这该打多久的官司了？”
　　周行天笑道：“这些钱你我都是有份的。不过要拿回来还是要费点心机的。”
　　“说的也是，那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取回来呢？”泰明问道。周行天轻快地说道：“很简单啊，不是还有两天才结束吗？我们分时段，分次化妆出去领取奖金回来，轿车就不要了，统统折为现金。”
　　“好主意。”泰明一拍大腿，大声赞道，“估量发奖的那帮家伙也不敢声张说大奖被领的数量和中奖的人次，要不然他们的彩票就不要卖了。”
　　“去请苏倩怡进来。”
　　“为什么叫她进来？这些东西也要跟她分享？”泰明奇怪地问道。
　　“一些小奖项就由她出马搞定吧。可以分散记者和民众的注意力。”泰明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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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洞房画老鳖
　　　　　　　　　这几天，苏倩怡一直觉得泰明有点不正常，不就是中几个小奖吗？有必要那么兴奋吗？庸俗啊！内心冒出点看不起他的意思。
　　将手中的纵卷往他办公桌上一扔，“拍”的声音将泰明从投资的美梦中拉回。
　　泰明惊愕地看着无所谓的苏倩怡，不高兴地说道：“你没看见本律师在思考投资——不，思考深奥的法律问题吗？赶跑了我脑海中的点子，你赔得起吗？”
　　“得啦你，不就是两个大男人碰到了点狗头运，发了点小财，有必要那么高兴吗？”苏倩怡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泰明答应周行天的要求，正在策划成立个股份共享的投资基金，筹划着投资股票购买房地产和尝试风险产业什么的，可没什么精神在那跟苏倩怡唠叨。
　　苏倩怡见泰明不跟自己抬杠了，奇怪地问道：“你跟周行天不是发了点财吗？为什么不听见你们约人去hａppy呢？”
　　泰明不出声。苏倩怡继续问道：“为什么晚上我找周行天，总是不见人的呢？电话总是不接，手机老是关机，好像就在这个城市内消失了一样。”
　　泰明撇撇嘴回应道：“男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独立世界的。白天努力工作，晚上也总要出去混一下吧！”
　　“你是说他晚上也像其他有钱的臭男人一样，跟你去一些肮脏的地方鬼混学坏？”苏倩怡脸色有些暗淡。
　　“我这个混跟你那个混有点不一样吧？你怎么把我看得如此肮脏呢？怎么能把他看得如此不堪呢？你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亲自问下他呢？”几个“为什么呢”出去，泰明已有点哭笑不得了，心有明悟，马上多问了一句，“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如此帅哥在这年头，已经很难得的了，动心的不如马上出手的。我支持你，马上拟定‘追天计划’。”
　　“什么‘追天计划’，我只不过是对同事的一点关心而已嘛！就你多心。将这些材料熟悉了，准备下周一开庭。”苏倩怡红着脸，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马上过去跟周行天说说这事儿。”泰明说完一溜烟出门了。
　　“你？不会吧？”窘迫的苏倩怡跟着过去，也敲响了周行天办公室门，泰明正在电脑旁的大书柜上寻找着什么书籍资料，并没有跟他说什么话题，苏倩怡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
　　周行天正在聊着QQ，抬头看见苏倩怡进来。开口说道：“你来得正好，下午有个女孩子将要过来，她要在我们所内找个代理人，进行刑事自诉。”
　　苏倩怡奇怪地问道：“今天又不见你出门，这单业务你怎么捞来的？”
　　周行天笑着说：“不出门，知天下。有刑天律师的QQ在线啊。”
　　“哦，那我下午就在这里等她，她叫什么名字？”
　　周行天指指电脑显示器说：“她叫王丽，未婚女子。”
　　苏倩怡抿着嘴笑道：“哦，我明白了，是你的网络情人吧？网恋出问题了，来找你算账啦？”
　　周行天淡笑了一下，“你瞎说什么，她的确是有事，才找上我的QQ进行诉讼咨询的。”
　　“那她想进行怎样的诉讼？具体是什么事情？计划控诉的对象是谁？”苏倩怡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她说在闺中密友的一场婚礼上被人侮辱了，有失尊严。一定要控诉肇事者……具体的事情，下午她过来就可以知道了。”
　　周行天希望下午苏倩怡能够好好地招待她，争取把她留下来，做成她这单案子。为自己的办案生涯积累多点经验。
　　下午两点，王丽依约来到行天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周行天和苏倩怡。一脸憔悴的王丽看起来所受的心理折磨并不少，两眼的血丝暗示着她这些日子的不安和痛苦。
　　苏倩怡招呼她坐下，内心有点同情她———不知是不是那会事？假如是遭受那个作为女人，最最可怕的事儿，谁也不会轻松。给她沏上茶，小心地安慰了几句，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王丽调整了思虑，开口说道：“我真是没脸见人了。那帮混蛋真是可恶！我恨不得将他们全告倒了，统统送进监狱。你们是大律师，一定要帮我啊。”
　　“具体是什么事情呢？”苏倩怡问道。
　　“今天早上你说得不够详细清楚，再具体说说吧。看看这属不属于我们律师的执业范围。”周行天插嘴说道。
　　苏倩怡拿出纸笔准备进行详细的记录。王丽喝了口茶水，两眼迷离，回忆起不久前屈辱的往事来：“上周周末，我应一位朋友的邀请，去参加她的婚礼充当伴娘。谁知道被来参加婚礼的一帮禽兽借闹洞房的机会猥亵了，他们将我按在大床上，脱去我的外衣，在我的隐私部位画上了恶心的老鳖；还有人毛手毛脚，伸进我的私处，说检查我是不是处女……真是气死了我了。”
　　说道这起不堪回首的“画老鳖”的往事，王丽气愤不已，脸上露出了羞辱万分的神色。
　　苏倩怡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不出声疾笔记录着，周行天问道：“那帮人叫什么名字？你记得主谋是谁吗？”
　　“我知道闹得最凶的叫李顺强，就是他太过分了。他就是主要指使和参与者，强行脱我的衣服，在我的胸腹部用黑色鞋油和红色素乱涂乱抹，还有人将一根蓝色圆珠笔笔芯内的原子油吹到我的大腿上……真够恶心的。”王丽接过周行天递过的纸巾，擦着不禁涌出的眼泪。
　　周行天了解一些细节后，说道：“类似你这种情形，我们可以告他聚众强制侮辱妇女。假如我们准备证据足够充分，罪名成立的话，李顺强肯定得挨有期徒刑三到五年。我们先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吧。”
　　接着，周行天对一些重要的细节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询问，苏倩怡进行了详细的记录。
　　最后，周行天对王丽说：“那天你自己擦身的纸巾和毛巾先保留着，当作直接的证据使用。我们先去签订个书面的代理合同。”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慧和苏倩怡根据王丽提供的线索，迅速整理了大量的证据，包括人证、书证、物证，特别是婚纱摄影现场拍录的视听资料。
　　万事俱备后，区初院立案处多了份刑事自诉状。
第012章　法庭交锋
　　　　　　　　区初级法院，王丽状告李顺强刑事自诉案正式开庭。周行天伙同苏倩怡作为刑天律师的诉讼代理人，伴随着原告当事人步入了刑事一庭。
　　“嘭”，椎落声响，威严的审判长宣布开庭。书记员、陪审员脸色肃穆，进入了各自的角色。旁听席上的亲朋好友，基本上认识被告，大多数参加了案子发生前的婚礼，随即收束了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思，停止了窃窃私语。
　　法庭按照一般程序进行下去，控辩双方律师就各自的当事人进行当庭提问和出示相应的证据。
　　不久，控辩双方俱已熬足了劲，等到法官大人宣布辩论开始时，辨方律师首先发难：“尊敬的审判长、各位陪审员，原告控诉我的当事人李顺强涉嫌强制侮辱妇女罪，我认为这是不妥当的。
　　理由如下：首先李顺强并没有强制侮辱的故意，他只是根据在闹洞房的时候顺便戏耍了一下充当伴娘的王丽小姐而已，主观上没有犯罪恶意。
　　其次，李顺强跟原告王丽是认识的，认识的人是不好意思进行强制的侮辱的。在当地当时的婚礼场面上，一些正常的抽烟喝酒，让新郎、新娘共同表演节目，戏耍新娘、伴娘等，只是一种风俗习惯。俗话说：新婚三日无大小。根据习惯，李顺强的行为，只是一种并无恶意的，善良的风俗习惯而已。
　　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在结婚的时候有谁没被宾客耍戏过？所以说原告对我当事人的控诉是不合理的。请审判员和陪审员裁定我的当事人无罪。”
　　苏倩怡作为原告代理人和控方律师，根据原先和周行天的估计，整理了一下思路，起身反驳道：“我首先请大家看看我的当事人——青春靓丽的王丽小姐现在变成怎么样了？——满脸憔悴，萎靡不振。这就是谁造成的？这就是在参加了朋友婚礼时，被一帮不良分子借闹洞房之际强制侮辱造成的。
　　刚才我们已经出示了大量的证据证明了被告李顺强并不是简单的闹洞房，耍戏新人那么简单，而是侮辱我的当事人的主谋。
　　我的当事人是如何被李顺强侮辱的？并不是像辨方律师轻描淡写所说的那样，而是被蒙上眼睛，强按在大床上，强行脱去衣服，被人用黑色鞋油和洋桃红色素往胸腹部胡乱涂抹，在隐私部位画上了个恶心和带有侮辱性质的‘乌龟王八’。还有人将蓝色圆珠笔笔芯内的原子油吹到王丽的大腿内侧，李顺强还毛毛草草地将手伸进王丽的私处，说要检查是不是处女……
　　以李顺强为首的这般无视法纪的犯罪嫌疑人，在当时，完全无视王丽的拼命挣扎和苦苦哀求。这种行径，已经不是简单的闹洞房行为了，而是一种典型的流氓犯罪行为了。
　　还有，辨方律师声称李顺强的行为只是一种风俗习惯。现在提醒大家主意的是，民俗也得守法，国家法律并没有规定：民俗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们知道：传统的婚俗在维护家庭伦理关系、保护社会和谐方面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法律与习俗关系密切，国家赋予这些习俗以一定的强制力后，习俗就成为法律。但习俗中有些东西是过时的，不符合现代社会对人权人格的尊重。
　　所以说，李顺强的行径已经不是王丽人权人格的尊重了，他的行为已经符合刑法意义规定的‘强制侮辱妇女’的违法特征了。我恳请审判员、陪审员一致裁定李顺强‘强制侮辱妇女罪’罪名成立。裁定主犯和从犯对王丽赔礼道歉和赔偿王丽精神损失五万元。”
　　苏倩怡说道这里，众人交头接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辨方律师再也坐不住，起身对王丽问道：“请问王丽小姐，你当伴娘时，是不是穿得很漂亮？”
　　王丽还没开口，苏倩怡马上出声：“法官大人，我反对辨方对我的当事人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辨方律师马上反驳：“法官大人，我很快可以证明我的提问跟本案有关。”
　　法官看了苏倩怡一眼，开口说道：“反对无效。允许辨方提问。”
　　辩方律师挑衅地向苏倩怡和周行天瞄了一眼，对王丽大声说道：“请原告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周行天看了王丽一眼，鼓励她大胆回答。王丽茫然答道：“是的。”
　　辩方律师继续问道：“请问你结婚了没有？”
　　王丽无奈地答道：“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还没有。”
　　辩方律师忽然又大声地问道：“请问你当时是不是穿着很低胸的衣服？”
　　王丽不做声，看着周行天。周行天以目光示意苏倩怡出声抗议。
　　苏倩怡起身也大声说道：“反对辨方提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反对有效。”
　　“请法官允许我把话说完。”辩方律师不顾法官的制止。继续说道：“当时你穿着很低胸的衣服，既没结婚，有没有男朋友，有人看见你在婚礼上和我的当事人打得火热。事后却诬告我的当事人侮辱，这是一种诬陷的行为。请法庭驳回她的诉讼请求。”
　　苏倩怡思路一时有点短路，犯难着。周行天在稿纸上快速写了几个字：远观……亵玩。
　　苏倩怡看过马上明白，心底一下子有了对策。起身针锋相对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辨方律师刚才的言辞，我想大家都应该听得懂。他有意将我们误导，他的言辞才是对我当事人的诬蔑。
　　我的当事人参加朋友的婚礼，理所当然穿着漂亮。就算是穿着低胸的衣服也未必想勾引别人。人人都有权利展示自己漂亮的一面。
　　这就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点缀春天的美丽，但它并不是暗示人们去采摘或者践踏它。就算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到漂亮的鲜花就想采摘和践踏的人，他已经不是一个心理正常的人的范围了。
　　被告李顺强就算跟王丽认识或者曾在婚礼热切聊天过。他的行为也只能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或者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所以我希望法庭认真考虑原告的实际情况。按照刑法规定，一致裁定被告强制侮辱妇女罪成立。谢谢大家。”
　　苏倩怡的话说完，旁听席上交头接耳，有赞叹声，有辱骂声，有不屑嘘声。
　　辩方律师不开声了，周行天投向苏倩怡赞许的目光，苏倩怡自信地笑了笑。
　　主审法官宣告休庭十五分钟。时间过后，法官和陪审员就座后，法庭停住了喧闹。法官当庭问道：“陪审员，你们有结果了吗？”
　　首席陪审员起身答道：“法官大人，我们已经有了结果。我们以五比二的结果裁定：被告李顺强强制侮辱妇女罪成立。”
　　首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