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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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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在昌豨和周仓的屠刀威逼下,开始治伤,手哆嗦成一个。这那里还是个人啊。全身上下,一共十五处箭伤,三处射中要害。脱下铠甲,浑身就像是泡在血里,身上的血,流的还剩下一半。嘴唇发白了不说,连手心脚心都发白了。那时候不能输血,这人怎么能活。迷糊中,我经常感觉有一双香气十足的,温柔的手,在擦拭额头的冷汗。她的精细和温暖让我想起母亲。那双手,不分昼夜的抚慰着我,让我有勇气,可以继续活下去。我在心里发了誓,如果能够活过来,一定要报答这双手。有时我会莫名其妙的感到,一滴滴的雨滴掉落在我的发间,唇边,咸咸的,就像是孟婆——难道我又死了吗?这个念头一生,吓得我脑中一清,骤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很刺眼,一个个不完整的轮廓中闪耀着白色的光环。我想,大概是闭着眼睛时间太长的原因吧。
“公子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惊喜的喊道。脚步声,一片脚步声。一大堆的军医,和顶盔冠甲的将军迅速的围拢过来。很多双通红的眼睛,有的还留着泪水。周仓刚鬼嚎了一声,便被闻讯赶来的郭嘉制止了。“周仓,你可别吓坏了二公子,他现在身子还很虚弱的呢。”周仓刚哭了半声,就闭嘴了。
我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那张美丽面孔,心中不免失望。但另一个念头却骤然在我心头升起。“奉——孝——”我费尽全力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郭嘉坐在我的身边,他喜极而泣;“公子,这次轮到我来救你了,咱那二百两银子的帐,还是要还的。”我苦笑了一声;“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第三十七章柔情蜜意
郭嘉的话,让我差点再一次昏厥;“公子,整整十五天。”十五天,那不是快到九月,我的天。我急切的问道;“官渡那里可有战报传来。”郭嘉摇头道;“没有,可能仍旧相持不下。”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突道:“这是哪里,冀州,还是河间。”
郭嘉叹了口气道;“河间。这些日子,诸将皆无战心,张燕又深沟高垒坚守不出,我军难做寸进。不过不必担心,等到公子身体好转,郭嘉立即设计破敌。”我心想,那可不行,我等不及了,必须赶快赶到冀州去,否则一切都晚了。话虽这么说,可此刻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和张燕争锋。身上的伤口还有很多地方在流血,看来这些军医的医术真的很差。我口述了一个方子,让周仓派人去煎药。可是华佗医术在怎么精妙,也不是神仙,我这身子,没有个十天半月的终究好不了,这怎么办?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我用尽全力大声喊叫;“俊义,去,整顿人马,一个时辰后,全力攻寨——”
我心情激动,说话的声音和动作都太大了,缠着绷带的创口又裂开了,鲜血又涌出来,把被子染红了,吓得所有人都面若死灰——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又昏死过去,似睡非醒的那一刻,又感觉到那双充斥着异香,温婉的手。我有种异样的感觉,浑身的伤口,不在火辣,一片清凉,那还有半点痛楚。那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把我从无边的黑暗梦魇中拉回到阳间。我鬼使神差的睁开眼。我看到蔡琰,她的眼睛里含满泪水。蔡琰悲喜交加,嘴唇动了动,眼泪开始成串的滚落下来。
什么伤痛,什么官渡之战,在那一刻,全都被二公子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的心里一阵颤抖,一阵悸动,一种前生今世从未有过的爱意牢牢地抓住我的心。我感到,我的生命已经分裂为二,一半到了她的身上。
“袁熙——”蔡琰突然伤心的哭。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浑身像遭了雷击。梨花带雨的甜笑,出现在她的唇边。她清瘦了,深潭似的秀眸略显凹陷,眼光里燃起希望。贵族式的骄傲,消失殆尽。一股柔和温婉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蔡琰的悉心照料,和华佗神妙医术的作用下,我的伤恢复的很快。先是手臂上和腿上的几处刀伤和箭伤全部结了痂,十天以后除了从背部贯穿肩胛和只差一寸就射穿心脏的两箭之外。其余的外伤都明显见好。勉强可以下床走路。蔡琰从我受伤的第二天起,便搬到帅帐来住。衣不解带的照顾我。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嚷着要进兵,她总是温柔耐心的劝慰我,让我宽心。就像个称职的护士。
蔡琰发现我这些天情绪反差很大,尤其是听不得官渡和冀州这两个词。只要一听到,就会精神亢奋,忍痛从床上跳起来。她很温柔的问我;“袁熙,你为什么这样急于进兵,在休养一段时日不好吗?”
我一看到她那张犹如笼罩了淡淡薄雾般的如花笑靥,就发不出脾气,全身像鼓满风的船帆般充满**。我醒来之后,她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呢喃燕语柔情似水。只是微笑着淡淡的说话,已经让我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
我叹了口气道:“曹操诡计多端,我是害怕,父亲他——”蔡琰轻笑道:“这些日子,我也听诸位将军说了一些关于官渡的情况。似乎目前为止,令尊袁大将军还是稳占上风的。”
“胜败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我出奇平静的道。
蔡琰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又一计,可破张燕,不知道,袁熙你愿不愿意听。”从袁公子到袁熙,是个很自然的过渡。她不知不觉的说出来,我也就不知不觉的接受了。她说的无比自然,我听的无比贴切且受用。这个时侯,如果她突然改口叫回袁公子,我可能会感到失落。
我急道;“有计策还不快说,我当然愿意听。”心想,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的。蔡琰娇憨的像个**,眨着大眼睛道;“我是有条件的。”我一愣,心想,假如你要我娶你,就赶快说出来,本公子一千一万个答应。
“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蔡琰惨笑,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不能过问,把兵权交给我。我可不想你在受伤了。”我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嗓子,太突然了,实在没有这种心理准备。我们的女诗人,要学穆桂英挂帅吗?
“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快点儿啊。”蔡琰面若桃花,含情凝视,用纤手抚摸我的面颊。这些天,她也摸惯了,丝毫不觉得羞涩,也没感到出轨。
我不吭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蔡琰很霸道的说。我慌忙摇头。蔡琰赌气道;“就是不答应啦?”我看她生气,心里一阵长草,觉得有瞬间失去一切的可能,不顾一切的道;“不——也不是——”
“那好,你把帅印交出来。”
我苦笑道;“你先把计策说出来我听。”
蔡琰神秘一笑道:“你害怕我贻误军机。”我大力摇头;“你个弱女子怎么临阵指挥,太危险了,也太儿戏。“蔡琰笑道;“我不一定要临阵指挥的,谁说元帅一定要上战场,像高祖时期的张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不妙哉。”我看着她,无奈道;“那人家张良是个男人。”蔡琰含嗔道;“学问的事情是不分男人女子的。”
“那为什么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女子能上阵打仗的?”我诡辩道。蔡琰似笑非笑,娇嗔的看着我道;“那,那就要怪我们的孔老夫子不好了——”我的心头一震,真没想到蔡琰能有这份见识,居然可以把烂账算到孔夫子的脑袋上去,厉害。
“如果,你的才学可以胜过我,我就把帅印交给你。”我大大咧咧的道。蔡琰对自己的才华一向很有自信,立即说道;“当真?”我点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我满意,就算你赢了,好吧。”
蔡琰连连点头,心想,不信有什么问题能难的到我。我想了想,问道;“天有头乎?”
蔡琰一愣,心说这是什么问题。不过她终究是个才女,皱眉想了一下,立即笑逐颜开道;“我知道,天之头,在于西方。此题,可见于《淮南子》一句诗,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天是有头的,头在西方。”我吓得差点叫出来,这和三国演义里的答案一模一样。真是出鬼了。我不服气,哼道;“不过是侥幸,我在问你一题。”蔡琰拍手道;“你问好了,你的才学不及我,问也是白问。”她有些得意忘形。
我沉吟道;“天有耳乎?”
“有耳!,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天若无耳何以能够听到。”蔡琰甜甜的笑,仿佛一下子回到闺中待嫁的岁月。我心想,如果我接着往下问,有足否?她一定又脱口而出。算了,我还是问个突兀一点的吧。
“天有姓乎?”
“这——”蔡琰紧紧地咬住下唇。她没有插发钗,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在双肩,衬的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庄重矜持的神态,和略显妖艳的容貌形成极大反差,使她就算是只穿着一件白色蜀锦的长袍,仍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
“袁熙,你使诈!!”蔡琰突然仰起俏脸,骤起鼻子,生气的看着我。我冤枉;“那有?你自己才疏学浅,就说我使诈,怪不得孔夫子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来想开个玩笑,谁知说错了话,孔夫子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妻子的。蔡琰那有不懂得道理。蔡琰七情上面,红透耳根,站起来转过身,幽幽道;“你本来就使诈?瞒不了我的。”
“那好,你说我那里使诈?”我不肯认输。
蔡琰转过身,眼中射出智慧的光,歪着头柔声道;“本来,此题是最容易答的,可是,如若我把浅薄的答案说出来,又没什么意思,所以才被你难住了,原算不得数的。”
我奇道;“师姐不要这么云山雾罩的,把答案说出来我听。”蔡琰白我一眼道;“当今大汉天子姓刘,那天当然也就姓刘了——”她稍微停顿,立即抢着道;“我知道你一定狡辩的,是不是想问,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候,天应该姓‘嬴’。周天子之时,应该姓‘姬’。如此说来这天还经常改姓——这就是你的使诈之处了,你想把我引入歧途对不对?”果然才女,这种圈套她也能看透,看来蔡琰的才华在张温,秦宓,之上。蔡琰垂首,闭上美目,想了半天,摇摇头道;“天道糜长,我不知也。”她跺了跺脚道;“算是你赢了好不好?”
我看她似乎真的生气,忙不迭道;“此题不算,因为它本来就没有答案的。师姐已经答对了两道,我就把帅印给你。”我挣扎着坐起来,她就过来扶我。委屈道;“原本就是我赢了。”我心想,她如此和我撒娇耍赖的,像个小女生,莫非心中有我。
蔡琰扶着我去取帅印,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燃烧的眼睛。她全身一震,觉得扶着我的手臂快要融化了。我趁机想要吻她的眼睛,她身子一侧灵巧的躲闪开,责道;“你好好地,给我把帅印取出来,快。”我心想,她对我到底是感激还是爱?
文丑一走进帅帐,立即就感到气氛不对,平素议事的时候,战事虽紧张大家也是一团和气,兼听并取,融洽非常。可今天所有的人脸上似乎都带着愤懑,一个个好似义愤填膺,苦大仇深。尤其是田丰和崔琰,样子就像全家死光了。眉头紧锁,一副苦瓜脸。
文丑看自己来的最晚,虚心过去请教;“田先生,公子为何升帐?”田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是公子升帐?”文丑做白痴状;“这,除了公子,还有谁有权利升帐议事。”崔琰苦笑道;“是,蔡小姐。”文丑差点被震晕,咳嗽道;“崔先生是否和文丑开玩笑。”崔琰摇头道;“我此刻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真的是蔡小姐。”文丑苦笑道;“她没有帅印,如何升帐?”张绣凑过来,拍着田丰的肩膀道;“田先生,此事你就别管了,免得自讨苦吃,她爱掌印就掌印,爱升帐,就升帐呗。只要公子首肯,我老张就没意见。”
第三十八章关于夫人
文丑听张绣这一说,才明白始末,心想,二公子这是搞什么名堂,该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迷晕了吧。别说,长的还真是挺漂亮,换了我,也够呛顶得住!!他还挺同情我的。蔡琰扶着我,在外面透了一口气,就转回来,看看诸位大将都到了,我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个,很可能挨暴揍的决定。
“诸位,本公子这些日子受伤严重,不能理事。现在虽然好了许多,但仍然头昏脑胀眼花缭乱的,不能指挥作战。这个,啊,我想推举一个人出来,先,啊——这个,代替本公子运——运筹帷幄。”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火烧。反观身边蔡琰倒是气定神闲,从容自若。我被她的这种镇定鼓励,吸了一口气,躲避着田丰喷火的目光道;“本公子推举的人是,蔡文姬,蔡小姐——”
意料之中的,田丰首先发难,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怒道;“不行,此事万万不可,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公子,想把将士们的性命当做儿戏吗?”
崔琰早就和田丰商量好了,坚决抵制。立即站出来挺胸道;“我也觉得不妥,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郭嘉和贾诩倒是没说什么。文丑只是苦笑。心想,二公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这祸水,真是豁得出。周仓平常看着蔡琰挺顺眼的,就站出来帮她说话;“俺觉得可以先听听她的计策,再——”周仓说了一半,让田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道,这老头,可真够倔的。
我吞吞吐吐道;“其实,也没什么,诸位不如先听听她的破敌之策,如果可行就听,不可行,我们在另想办法。”
田丰突然跪在地上嚎哭起来,大声道;“公子把军国大事当做儿戏吗,这帅印岂是可以轻易赋予的。如果被外面的士兵知道,公子把他们的性命当做博取美人欢心的筹码,他们还会为公子拼命吗?此乃周幽王取悦褒姒之法,不可以效法呀,公子。”
我看看田丰,又看看蔡琰,结巴道;“田大人,你危言耸听了吧,本公子不过是唯才是举,怎么就成了周幽王了。”我心想,我这级别和周幽王还差的多呢。
崔琰一听这话,急忙弓着身子,跑过来道;“商纣王也是因为宠幸妲己才亡国的。”
“多谢崔先生提醒。”我深施一礼给崔琰。心说,你这可是火上浇油啊。最可气的是贾诩,他扇着折扇,装的人五人六的点头,微笑道;“大家其实不知,其实夏桀也是宠幸妹喜而失政亡国的。”
哦,人群中立即有几个,做恍然大悟状。张绣装的好像挺有学问的样子,大大咧咧道;“自古以来,因为女人亡国的还真是不少啊,看来这个红颜祸水的话,还真是没错,这个女人是不能太骄纵的,像我老张平时在家中,那是——”他这里正吹牛。冷不防身边的崔琰咳嗽了一声。张绣立即改口道;“那是很尊重夫人的,基本上做到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其实,女子有时说话也是很有见地的,我们不妨听听蔡小姐的说辞,再做定论不迟。”文丑一听,这张绣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他可不知道这是崔琰咳嗽的关系。崔琰其实并不想咳嗽,他这几天咽炎犯了,嗓子眼痒痒,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救了我一命,岂非天意。
半天没说话的郭嘉道;“其实对待自己的夫人本来就应该尊重,嘉很同意张将军的说法,我没有夫人,如果以后有了,一定要以张将军为楷模。”张绣亲热的和郭嘉握手;“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两个不要脸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夫人啦,自己的女人啦,俨然把蔡琰当做我的老婆看待。说着说着,竟然离题千里,成了专门讨论女人的专题,全忘了来帅帐是为了破敌作战的。
有的说,不能骄纵自己的夫人,家教一定要严,可不能要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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