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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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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是决计不肯多喝的,只掂了个小杯,将酒水抿了又抿,沾唇辄止。

杨坤饮酒饮了几大口,先沉默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之前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何湛心里也明了几分,沉默着等杨坤说话。

杨坤说:“上次去阿托勒部的事,我反思了很多天,是我鲁莽冲动,一心只想着无愧于己,却差点让你…”

何湛笑道:“褚恭,你我相知相交也快十年了吧,什么时候你也要同我说这些了?”见杨坤面上更愧疚,何湛问:“若让你重来一次,你还会去吗?”

杨坤想了想何湛的话,回道:“会。可我不会让你跟去了。”

何湛了然一笑:“你看,你要去救韩阳,是你的道义;我要跟去,也是我的道义。你我都坚持了自己的道义,孰对孰错,该怎么分呢?”

“裴之…”

“有空说这些,不如将你欠我的那一顿酒补回来。”何湛睥睨了一眼桌上的酒碗,“这可不算啊,太糊弄了。我上次差点毁了相,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杨坤被他逗笑,简直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他重重点头,轻捶在何湛的肩上,说:“谢谢。裴之…谢谢…”

何湛笑着同他多喝了几杯酒,因还要跟宁晋回禀巡视的情况,何湛不敢跟杨坤多说话,略微坐了坐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坐在书案前理了一番思路,将巡察军营这几天遇见的问题一一写下。

韩家军武风强悍治军严谨乃是众所周知,军营各地所备的武器尤为精良。将军韩广义在军中的威望极盛,其人在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很有一手,镇守玉屏关多年,可谓是百战百胜,难逢敌手。

但韩家军也并非无坚不摧。

韩广义掌军严谨,向来只注重军功,以个人才能为标准来晋升军阶。这本是极好的政策,一方面能大大减轻裙带相依的现象,另一方面也会激励军士提升自己的素质。

可韩广义脑筋直,执行政策容易死板,不太会变通,一点油水也不放给士兵。这就会让那些能力平平者抱团,尤其会让他们去依附能力出众者,导致军中上下为“兵王”者众多;加上韩家军与非韩家军之间也有相互争斗的现象,军中私斗尤为严重。

若非由于韩广义忠君思想对韩家军的影响极为深远,面对外敌,韩家军必将成一盘散沙。

前几年韩广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下令禁止私斗,一经发现,参与者仗责一百,扣除三个月的军饷。然而这个禁令也是治标不治本,只将大浪压平,其实私下依旧是暗波汹涌。

通过这次比试,何湛算是摸清了各大营地之间的小兵团,以为东营已经算严重了,没想到其他营地更甚。

想起韩广义,何湛不禁顿了顿笔,略微思考,落款用红朱笔写了“密”字,而后合上了奏折。

所谓“密”字是臣下提醒主上,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放到明面上探讨,只需君主一人定夺即可。

拿好折子,何湛就往南院去见宁晋。天上已着了一点夜色,门口挂上琉璃风灯,来回走动着一队侍卫,见了何湛,都行礼唤了声“何大人”。

“承宣使请见。”

外头通传,得了宁晋一声允诺,何湛正了正衣冠便走进屋中。

他在门口环视一圈,却没找见宁晋,只见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他以为宁晋是在内室更衣,便径自走进去,却不想没走几步,自己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惊得何湛一跳,也没能跳出那人的禁锢。

“三叔来迟了。”

卧槽!来迟就来迟了,要打要罚都可以,你抱我干啥啊主公!

第49章 秋狩

“主公…”何湛挣了几下。

“这儿没别人。”

何湛:“无臣?你…你别…”

“三叔还同他喝了酒?”他凑到何湛耳后轻轻闻了闻,“不是说好要同孤一起用膳么?”

何湛的耳根儿当真碰不得,只是这样轻飘飘的气息已让他腰间一酸。何湛赶紧从他怀中挣了出来,皱着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宁晋怀中落了空,面上万分无辜:“明明以前孤也同三叔这样,为什么现在三叔却不让了?”

以前?以前你才多大啊?现在你多大了!你自己掰手指头数数!我以前还搂着你睡觉呢,现在我能搂着你睡觉吗?啊?!

何湛躬身敬道:“主公现在已不同往日,主公再信任臣,也该顾及君臣之礼。”

“可无论孤是卫渊侯还是别的什么,三叔永远都是孤的三叔。”

“……”

明明是宁晋占便宜,怎么倒让何湛觉得是他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何湛不再追问,将手中的折子呈给宁晋,说:“关于军营中存在的几点问题,臣已经写进折子里,烦主公批阅。”

宁晋接过来,极为郑重地将折子放进书案上的文匣里,像是在放什么珍重的东西,终了还小心翼翼地盖上了木盖。

何湛:“…”你倒是看啊?藏起来干什么?

“孤会好好看的。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叔先吃点东西吧?”

原本他是打算用膳间跟宁晋谈一谈这些事,可显然宁晋不愿再跟他谈公务。他不好再提,只依了宁晋的话坐下。

宁晋还想跟何湛再喝两杯,何湛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再不肯喝了。

宁晋略有些失望,却也不强求,给何湛夹了几筷子菜,说:“过几天就秋狩了,孤想和你一起。”

何湛拒绝道:“这次秋狩设在玉龙山脉一带,先前我军突袭阿托勒部,臣怕他们会伺机报复,主公还是要以自身安危为重。”

“那三叔若是去的话,岂不是很危险?孤不放心。”

言下的意思是,既然很危险,他要跟何湛一起;若是不能一起,那何湛也不要去秋狩了。何湛揉了揉眉心:“不带你这样玩儿的。”

宁晋靠何湛更近一些,勾唇笑道:“那三叔是答应了?”

“主公是卫渊侯,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来问臣。”

反正你都决定好了,再问,除了让他更心塞,还有别的用处么?

宁晋低低地看他:“三叔生气了?”

“臣没有。主公想去也行,身边多派几个人手跟着。臣想着就算阿托勒的人来了,估计也只有被打的份儿,臣…只是怕你会受伤。”

原本只是淡若平常的一句叮嘱,却让宁晋怔了会儿。半晌,宁晋语气多了些坚定:“叔,孤还要保护你,不会受伤的。”

何湛微笑着点头。他也会好好保护宁晋,不会让他受伤。

吃完饭后,宁晋才说要看奏折,他让何湛留下,等他看完,再同何湛商议。何湛倒也不急,给油灯添了些油,自个儿坐到一旁看书去。

宁晋平常看折子很快,今日不知怎的,竟看了许久。眼看着到深夜,外面又开始下绵延的雨,何湛见他还没看完,只能去翻了另一本书。

等了好久,宁晋才将折子看完,他抬头问何湛:“三叔在看什么?”

见宁晋终于看完,他赶忙将手中的书搁下:“一些闲书而已。主公可有了对策?”

宁晋还是很在意他说的闲书,往书面上多扫了几眼。

“主公?”

宁晋敛了视线,说:“要整治也不难,孤想听听三叔怎么说。”

何湛沉默,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握紧,沉了好几口气,方才对宁晋说:“主公可愿信臣?”

宁晋不知何湛为何会这样,他何时不曾信过他?纵然如此,宁晋还是认真地回答:“孤信你。”

“臣私以为,无需整治,任其发展。”

“恩?此话怎讲?”

“臣能猜得出来,皇上将雍州封给主公,最重要的目的是威慑。在外,乌呼延草原上的附属国和靖国关系紧张,一旦主公处理不慎,便有可能落得杀头之罪;在内,韩家军掌关多年,在雍州的势力根基深厚,郡守于常丰这棵大树更是盘根错节,只手遮天…主公不得不防。”

他此生最怕宁晋再怀疑他,会让宁晋以为他说这样的话是在挑拨主臣关系,是在借君主之手排除异己。

不料宁晋却悠悠站起身来,笑着说:“三叔跟孤真是心有灵犀,不点即通。不过三叔说错了一点。”他走到何湛面前,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何湛的面容。

何湛抬头问道:“哪一点?”

“在被封地之前,孤就知道来雍州可能会面临的处境,但不是皇上想把孤推过来的…”他缓缓屈下膝,待至与何湛平视,他才说,“是孤‘让’皇上派孤来这里的。”

何湛惊得往后移了移身子:“…什么意思?”

他半跪在何湛面前,就像初次见面那样抱住了何湛:“孤说想三叔,三叔以为是假的么?”

他还真以为是假的。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言不合就抱上来真的好吗?

何湛说:“主公…”

“孤就抱一会儿。”宁晋往何湛怀中钻了钻,再使劲儿蹭蹭,方才满足。

何湛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轻声说:“叔也想你。”

过了很久,待外头的雨声更大了些,宁晋才堪堪松开手,看着何湛说:“外面下雨了,三叔今夜就留在南院吧?”

小兔崽子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何湛是绝不肯留的,他吩咐门外的守卫送了把纸伞来,然后在宁晋极为幽怨的眼神下走进了雨幕。

隔天,原本守在卫渊侯门外的俩侍卫就被调到外院去站岗了。俩侍卫战战兢兢,以为是自己犯错,惹得侯爷不快,为此长掬了一把辛酸泪,到最后都没能找到原因。

秋狩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拉开帷幕。

何湛亲自划定小队,令他们不许单独行动,必得结伴而行。目标猎物皆以小型动物为主;不可猎杀幼崽;遇见凶猛的野兽不可硬打,以自身安危为重。

因为此次秋狩设定赏金,加上会以此作为评判能力的标准,何湛怕他们私斗,特地划分了区域,非同队之间不可越进他人的狩猎范围,每三日,交换一次场地。

为公平起见,何湛不参与任何一支队伍,只以巡察使的身份在各个区域里巡游。

何湛原本就想趁着这次好好玩一玩,却不想同宁晋一起,根本玩不起来。宁晋后头跟着浩浩荡荡的护卫队,吓跑了飞禽吓跑了走兽,半天下来,何湛手上就掂了两只尚存了一口气的野兔子。

说好得的放他秋狩呢!这算什么?赖皮!

何湛都快被他气死了!

宁晋策马与何湛并驾齐驱,看着他手中的野兔子,宁晋说:“回头把兔子腿上的伤治好,养在南院吧?”

呵呵。

何湛说:“…主公仁厚,但臣更想吃了它们。”

“那叔也要让孤尝尝。”

尝你个鬼哦!

何湛干脆不打了,往后的几天,只陪着宁晋在林子里逛着玩儿。

宁晋也算半个修道之人,这些年常会带师兄弟出去游历,但只涉及北方区域,不曾到过南方。他同何湛谈起往事,竟也能谈上一天,仿佛恨不得将他这七年空缺的记忆全部都分给何湛似的。何湛却没有什么好讲的,平时他不是在军营里训练,就是在雍州看账本,也就空暇时间听听小曲儿,看看古玩罢了。

两人牵着马在林间漫步,听何湛讲了讲天济府盛产的白玉瓷,宁晋默着冲何湛伸出手。何湛疑惑地看向他,恭敬地将手交给他,问:“怎么了?”

宁晋握住他的手:“等韩将军回来,我们就能去天济府了,到时候叔看上什么,孤都买给你。”

何湛失笑:“大概臣还没惨到要主公破费的地步。”

“那不一样。”

何湛装模作样地颔首,算作谢礼:“好好好。那臣先谢过主公。”

宁晋微微笑了出来,继而问他:“对了,三叔新年想怎么过?”

何湛更是哭笑不得:“现在就想过年,是不是有点早啊?中秋还没过呢。”

宁晋说:“好像跟三叔在一起,日子总会特别快。转眼过了夏天,转眼就到了秋天。”他将何湛的手握得更紧些,似在喃喃自语:“中秋也…”

“恩?”

宁晋定定地看向何湛,笑得意味深长:“孤在想…但愿人长久。”

何湛听着,只觉脸颊发热,连话都答不上。以前他就知道宁晋段位高,但实在没想到这世,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等天色渐渐暗下来,两人巡视了最后一个山林,便沿着山路下来。

今夜阴云蔽月,夜空上见不着一粒星子,风卷得狂,穿过树梢,打得树叶哗啦啦作响。

周围一切沉浸在静谧当中,唯有马蹄声嗒嗒地回荡在丛林中。

宁晋接过侍卫递来的水,正欲问何湛渴不渴,就见远方数鸟争鸣,扑棱着翅膀从密林中齐齐飞出来,风呼啸而过,卷来似真似假的野兽嚎叫声。

何湛猛地握紧马缰,举手叫停整个队伍,警觉地望向前方。不一会儿,渐近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何湛指挥铁骁骑绕到前方去,将宁晋护在队伍中间。

等来者走近,何湛才看清来者是营地的士兵。

那士兵几乎是从马上滚下来的,手臂上赫然张开几道血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抓伤的,汨汨流出鲜血来。他大声喊道:“有狼!杨左督遇见了狼群!”

杨左督,杨英招!?

宁晋眸色一沉,连想都不想策马上前,令左右将那人扶起来:“带路!”

飞马奔驰不歇,一路应着士兵的指示上到山上去。还没走近的时候,何湛就听见一声接一声的狼嚎,但凭声音就知道数量惊人,他狠狠地抽了一下马缰,飞快地窜到队伍前头去。

“三叔!”

何湛一路向上,终于在悬崖边儿看见杨英招等人。他弃了马,轻手轻脚地潜过去。

他们个个手执明火,一致对向狼群,双方已经僵持了一阵。

阴云渐渐被猎风吹散,月光大显,狼群更为骚动不安,眼睛狠得发绿,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来,似乎就等着将这群人拆骨入腹。

狼?

怎么会引来狼群的攻击?

何湛狠狠拧着眉,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每一只狼。

杨英招面色惨白,汗水涔涔,她谨慎地盯着狼群,生怕有一只躲过火光扑上来。

她余光注意到赶来的何湛,心下没轻松多少,但总算再镇定了几分。可她不敢大声喊何三叔,只盼着会来更多的援兵。

何湛心中暗骂一声!

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宁晋的铁骁骑来,也不一定能将其一次杀光,但凡还活着一个,那这里被围困的士兵就会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何湛不知道这周围是否还会有狼群,万一再引来一波,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狼…

头狼…!

何湛镇定自己的神思,强使自己冷静地去判断这其中的哪一只是头狼。

不久,何湛微微眯起了眼,极快地弯弓搭箭,锋锐的箭头对准狼群中的一只。待听到铁骁骑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他的箭便如夹雷带电飞出去。

紧接着,中箭的狼嘶嚎一声,整个狼群猛地警觉起来!

杨英招也看见那只狼中了箭,殷红的血从那狼的股间流下来。

杨英招当即只觉眼前泛黑,恨得牙根痒痒。杨英招觉得,她今天就算死,也要扶着棺材板爬起来,冲着何湛大喊一声——

何三叔!!我谢你祖宗!你射偏了啊!

第50章 血光

何湛远远见那只被他射倒的头狼再度站起来,就知晓自己手抖了。

这真不能怪他!真不能!

何湛缓缓拔出腰间的绣月弯刀,起身从草丛中飞跃出来,稳稳地落在狼群后方。

头狼呲着牙,阴狠着一双利眼从狼群中走出来,其余的狼则排成扇形面对何湛,仿佛只要何湛动一下,它们就能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似的。

“何三叔!接着!”

从后方扔出来一个火把,何湛伸手接住,直指头狼。原本一步一步迈向何湛的头狼,停住了脚步。

何湛反握住匕首,危险地看向头狼。他找寻着时机,准备将其一击致命。狼群中若能威慑住头狼,其余的狼也并不难对付。

何湛将火把与弯刀当做长短双刀用,交换左右手,摆出迎击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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