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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追妻手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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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锥心的话,庄颜的眼眶红了起来。父亲总是这样,他说的一定是对的,他一定是为她好的。

黄氏扯着庄守义的袖子道:“老爷……您说的这些作为媳妇子都该做,可崔夫人那人实在是不好相与,近日上门来想与咱们结亲的人家也不少,为何您偏只中意崔家呢?”

顾及黄氏肚子里的孩子,庄守义没有发怒,只是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搬弄口舌了?”

黄氏气得皱眉,却也无法反驳,她本不该说人是非的,可涉及到女儿婚姻大事,她难道毫无作为?

庄守义见妻子忧心,女儿委屈,叹了口气道:“难道我就舍得女儿去受苦?”

黄氏和庄颜齐齐看向他,只听庄守义道:“大哥前日找过我了,说是想把颜姐儿送到平南侯家做妾,若是平南侯不要,忠勇侯家或是别的大员嫡子房中也可得。”

黄氏气得咬牙,庄颜也胸闷了好一会儿。

黄氏攥着拳头道:“她大伯真狠心!”她女儿这样的妙人,凭什么做妾!做个有功名在身男子家的正经夫人,夫妻恩爱和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凭什么要去给人做妾,一辈子被人压在头上!

庄家还是庄守仁说了算,庄守义不敢忤逆兄长。

再者,庄守义已经受够了庶出的苦,断断不想自己的子孙将来也这样。庄颜的识文断字都是他教的,心里哪能不疼爱。当兄长告诉他想让他女儿去做妾的时候,庄守义千万个不同意,眼下上门提亲的人虽多,但知根知底的只有崔家,崔博文长得儒雅,读书刻苦,为人老实,实在是上佳人选。

这才是庄守义急着想把亲事定下的缘故。

庄守义冷冷道:“我是绝不会让你做妾的!我的嫡女不能做妾!”

庄颜抹了泪,哽咽道:“是女儿辜负父亲的苦心了。”只不过,崔博文她还是不会嫁的。她要高嫁,她还要做正室!

庄守义又叹了声气,道:“你去吧,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别郁结于心,将来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人都说正妻要德行,妾要容貌。世勋大族的妾侍不光有容貌,阴私手段不知凡几,庄颜从小读的都是圣贤书,哪里斗得过她们。

慈父有慈父的心,严父也有严父的心。

黄氏也没想到庄守义是这么个用心,眼下也不好再劝,只能在跟崔家定下亲事之前,看看有没有别的更合适的人家。

辞了父母亲,庄颜心里头五味杂陈,对父亲的感情尤其复杂。

刚行至常喜堂院门口,轰隆一声巨响,天空电闪雷鸣,方才还透着点洁白的云,瞬间化成墨汁般的黑,豆大的雨滴哗啦啦地落下,叫人猝不及防。

黄氏急的起身朝小窗外张望,吩咐隔扇外的郭妈妈道:“快去给颜姐儿送伞!”

庄守义皱眉道:“你别动不动就担心,她那么大的人了,下了雨不会叫丫鬟折回来拿把伞吗?”

黄氏不敢顶撞丈夫,绞着帕子不安地看向隔扇外三尺见方青砖上,瓢泼大雨箭一样射在地上,弹起无数水花。

庄守义以命令的口吻道:“快进屋去,她若再叨扰了你,休怪我狠心,再不许她常往这里来,哪有那么大的孩子还成天惹母亲心烦的,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肚子里孩子护着。”

黄氏依依不舍地回到屋里,郭妈妈向来没有邱妈妈有主意,此时站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得向庄守义请示道:“老爷……这伞还送不送了?”

思忖了一会儿庄守义道:“不送了罢,这会儿她也快到碧泉居了,等你送过去她都回房了。”

邱妈妈扶着黄氏往里走,心头也隐隐担忧。颜姐儿的性子她知道的,聪明归聪明,较起劲来比谁都轴。庄守义虽然是为了她好,至少也含了一半的私心,庄颜怎么能不伤心。

……

常喜堂和碧泉居之间有个小园子,里面种着高大的槐树,中间是一座假山,入门处还有个凉棚,那是去年临时搭来乘凉的,只是庄颜和黄氏不常来,棚子已经废旧了。

天空刚打雷的时候,庄颜带丫鬟躲了进去,心想着这雨很快就要下下来,只能等着常喜堂的人送伞来。她等啊等,大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伴着大风,斜雨飘进来打在她身上,茄花色对襟窄袖罗衫已经濡湿一些。

她生怕错过了常喜堂来送伞的人,站在凉棚台阶上往门外看着,只要有人路过一定会看见她!

兰儿抬起袖子替庄颜遮雨,莲儿劝道:“小姐,您快进来吧!奴婢回去拿伞。”

雨落在头上、脸上、身上,庄颜双眼朦胧,分不清眼睛里是什么,她张唇想说什么,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莲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凉棚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兰儿道:“你守着小姐,我去拿伞。”因怕庄颜胡来,又嘱咐一声:“千万照看好小姐!”

莲儿才走,庄颜自言自语道:“父亲不会叫人来了,早知要下雨,我本该自己带伞的,是不是?”

兰儿也湿了身子,低着头没有回话,但她知道小姐的心在痛。

莲儿匆匆忙忙跑回去,路上还摔了一跤,顾不得膝盖处破了的裙子,拿了伞就往外冲,却在碧泉居门口看见淋雨回来的庄颜。

莲儿撑开伞打在庄颜头顶,哭道:“小姐,您怎么不等等奴婢?病了可如何是好!”

庄颜不理会,径直往里走。

莲儿把庄颜送到屋内,赶紧吩咐人准备热水给小姐沐浴,扔了伞,她冲着兰儿吼:“不是叫你劝着小姐吗?”

兰儿心里也有气,扬起下巴道:“小姐的性子你不知道吗?我如何劝得了?”

莲儿气得跺脚,咬牙道:“老爷忒狠心!”她虽不知道在常喜堂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肯定和庄守义有关。

看了莲儿一眼,兰儿道:“祸从口出,你悠着点。”这就是兰儿不大爱讲话的缘故,多说多错。

抹了把脸,莲儿道:“用不着你管!”

莲儿知道兰儿是个心大人,到了明日就会忘了今日的仇,因此没有太计较,见丫鬟们准备好了热水和香精,进屋去喊庄颜更衣沐浴,因她衣服也湿了,不好从旁伺候,吩咐了晴儿和雯儿去净房里等着,自己则回屋去整理了。

夜雨太大,庞致怕生意外,不敢去庄家,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庄颜,在内书房里召来了暗卫,问他近日打听到的事情。

庞致的书房内陈设简单,以青苍色调为主,博古架上摆着些千年的蟠龙穹枝青檀,形态各异。窗下设金丝楠木案,案上和众文人一样,端砚、湖笔、宣纸、花笺、徽墨齐全,不过他的花笺很素净,没有任何花纹,只是脚边浮着淡淡的青色,像一泉溪水汩汩地流淌。案边是一个大肚青花百子图瓷缸,里头斜躺着几幅画。画上都是庄颜,以及与庄颜相关的东西。

暗卫声音低沉,三言两语把庄家这些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有庄颜和父母密谈的那件事,庞致听完就让人退下了。

手上的羊毫湖笔在宣纸上描了几笔,一幅写意山水画缓缓出现在眼前,庞致停了笔,把湖笔放在珊瑚笔山伸张的枝丫上。踱步到隔扇外,眯眼看着倾盆大雨。

庞致很清楚的记得,崔博文是绝对不会娶庄颜的,此人所娶之人另有其人,而且是个很出人意料对象,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崔博文会把庄颜抢走。

不过庞致没想到,庄守义居然在崔夫人那么无礼对待庄颜的情况下,还同意把女儿嫁过去,礼部侍郎这么好颜面又恪守礼节的人,怎么会容得下刘采春这样的妇人做亲家?

庞致想不通,也没料到庄颜嫁进侯府之前,竟然还有这段纠缠往事。

这等内宅秘事,即使是暗卫也难得打探到了,庞致只能通过黄不羁的口探知一二。他虽不怕崔博文跟他抢人,但决不许别人欺负他的人!

摸了摸腰间的“入骨相思”,庞致心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东西送给庄颜,表明心迹呢,到底什么她才能完全信赖他,依靠他……

离庞致入翰林院的日子不久了,他抛下闲思传了晚饭。

……

淋雨的次日,庄颜生病了,身子热水一样滚烫,把两个丫鬟吓得不轻,忙去禀明了黄氏。

黄氏急得上火,叫邱妈妈去请了大夫来,开了药贴,命丫鬟买了药赶紧煎煮了,亲眼看着莲儿和兰儿喂了庄颜喝下去,才肯离去。还嘱咐旁边的丫鬟婆子不准生声张此事,尤其不准叫庄守义知道。

庄颜肯定是昨日淋病的,庄守义知道了少不得要训她们母女。

第29章 **

黄氏回到常喜堂仍旧不放心,头晕目眩一阵,被两个妈妈扶着坐下喝了口茶,缓过来又道:“去把莲儿和兰儿给我喊来,我得问问是怎么回事,颜姐儿不是那样不晓得照顾自己人,怎么她就淋病了?丫鬟们偏没事!”

邱妈妈劝道:“夫人,别小姐没好,您又不好了,依我看等小姐好了,您亲自问她。”

叹了口气,黄氏道:“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哪里舍得我费心?大房那里她不知替我挡了多少,我做母亲的不能叫她伤心,崔家的事你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我总得做些什么才好。”

现在她庄守义很快就要有第二个孩子,黄氏总觉得亏欠庄颜,希望弥补一些,现在唯一能补偿女儿的,就是在她亲事上面伤心。

邱妈妈拗不过黄氏,只得道:“那奴婢去请,您先歇着,不要再担心了!”

邱妈妈亲自去了碧泉居请,莲儿一根筋,跟了庄颜就只认庄颜一个,气性又大,觉得小姐是在常喜堂受了委屈,推说要照顾主子,不肯去。兰儿只得跟了去。

兰儿和庄颜一道在凉棚里避了雨,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黄氏问的时候,她一五一十都说了。

黄氏听罢泪流满面,一个帕子都擦不干脸上的泪水,心疼地捶着自己心口道:“肯定是我和老爷伤了颜姐儿的心,我就说要去给她送伞的,老爷为什么不许!”

不能任由黄氏这样哭下去,邱妈妈开解道:“老爷也是判断错了,夫人您是有这份心的,就别自责了。”

病在儿身,疼在娘心,黄氏咬紧牙关道:“我就不叫颜姐儿嫁崔家!横竖我肚子里还有一个,不想想大的,老爷总要顾忌小的!”

邱妈妈知道劝不住,叹息一声再不劝了。

碧泉居里,庄颜醒来后吃了粥,吃了药,又小睡了一会儿,彼时身上已经退了热。

兰儿回来后对黄氏的询问只字不言,莲儿不想主子郁结于心,便道:“小姐,方才二夫人来看过您,走后又请了兰儿去问话。”

看向兰儿,庄颜问她:“母亲问的什么话?你如何答的?”

兰儿也不骗人,一五一十都说了,庄颜深深出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笑,父亲总是把声誉颜面放第一位,但在母亲心里,女儿才是最宝贝的。

心情略好了一些,庄颜换了身衣裳,披散着头发下床走了走,外面有个丫鬟拿着信进来禀报道:“小姐,门房婆子说是黄家三老爷送来的信。”

庄颜拿过信,却发现有拆开的痕迹,不忙读信,质问那婆子道:“是谁动了信?”

那婆子穿着粗布上衫和大口裤,忙跪下来磕头,说不知道。莲儿一肚子怨气,一脚踹在那婆子身上发泄出来,吼道:“主子的东西你也敢乱动?该死!”

婆子哭喊道:“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啊!”

摆摆手,庄颜有气无力道:“算了,叫她走吧。”

除了西府霍三娘插不上手,庄府内外院到处都有她的人,黄不羁的信从外面进来,大房的人岂会不知情?且有了黄不羁得忠勇侯帖子那件事,霍三娘不拦下信看个清楚才怪。

婆子走了后,庄颜坐在石凳上把信拿出来抖了抖,纯色花笺上摸得着凹凸的白色砑花落花流水纹,这是用木刻花板压制出来的,黄不羁最爱用这种花笺。

信上只有一句话:事情已有眉目,速来。

庄颜笑了笑,亏得黄不羁警惕,否则让霍三娘猜到自己祸水东引,让大房惹火烧身,这件事还会有变数!

霍三娘确实很好奇黄不羁说的是什么事,但为了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憋闷在心里,派人监视庄颜的去向。

庄颜也不怕大房的人来看着,左右这件事她要去黄家跟外祖家的人商议,霍三娘的手再长,也没法伸到黄家去吧?

庄颜回到房里提笔回了简短的几个字:外甥女昨日淋雨生病,改日再去。

她用的是浅绿色晕色花笺,犹如彩色墨汁晕开一样,一层一层很好看。

把信递到莲儿手上,庄颜嘱咐道:“亲手送到小舅手上,还有,不管他问什么,不要多话。”

莲儿咬了咬唇,不大愿意道:“奴婢省得了。”接了信,派人去马房传话,套了马便去了黄家。

庄颜没有意料到的是,平南侯也在黄家,所以庞致也知道了这件事。

黄不羁接到信的时候正和平南侯一起在内书房里,看某人研究花笺的造法。庞致是不大感兴趣的,在一旁听着黄不羁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偶尔会提到庄颜童年时候,说两句趣事,这才使他有了耐心待下去。直到庄府的信送来了。

莲儿把信送来的时候,庞致比黄不羁还在意,人虽坐在靠背椅上喝茶,心却在挂在那封信上,耳朵也没闲着。

黄不羁接了信便叫莲儿回去了,莲儿本想,若是三老爷问,她就照实答了,哪知人家不问,只得憋下话回去了。

庞致却是注意到那丫鬟有话想说,茶喝到一半便不喝了,看着莲儿道:“可是还有口信?”

黄不羁一边打开信笺,一边望着莲儿,道:“你家小姐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咬了咬唇,莲儿心跳地很快,想起了庄颜的话,低声道:“无事,奴婢先回去小姐的话了。”黄不羁这才放她走了。

也不消庞致去问信上的内容,黄不羁自己大声喊了出来:“颜儿生病了!”

庞致握茶杯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他才一天没去看她,就病了?

黄不羁捏皱了信,怒道:“这样重要的事,颜儿却病了不能来,肯定病得不轻!我瞧莲儿那丫鬟欲言又止,必有内情!”

庞致对于庄颜的两个丫鬟再熟悉不过,她若真不想黄不羁知道内情,必不会派莲儿来。既然刻意派藏不住情绪的莲儿来,偏嘱咐她不许多说,面上又表现出诸多委屈,实在惹得人生疑——这才是庄颜让丫鬟送信的真正目的。

庄颜也不想借舅舅之手算计自己父亲和庄家大房,只是父亲实在靠不住,才只得博取外祖家的怜爱。

庞致一言不发地想着,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他碰都舍不得碰的姑娘,竟然被害的生病了!

恨不得立马赶去庄府,黄不羁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下了逐客令:“侯爷,您请自便吧,不去瞧瞧我那外甥女,我心里头实在难安!”

“她既病了不能来,你就让她好生歇着吧——你纸里加的银粉、白石脂还没研匀,赶紧磨去吧。”怕黄不羁扰了庄颜休息,庞致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叫他赶紧制花笺去。

黄不羁是真的心疼庄颜,唉声叹气回到桌前,道:“也是,叫她好生歇着吧,明日她若还不能来,我便去一趟。”

庞致比黄不羁还心疼,恨不得将那几个给庄颜添堵的人心头肉上割几刀,让她们也尝尝心痛是个什么滋味。

*

庄颜病后在家中歇了两日,头日还写信叫黄不羁不必来,黄不羁才在家里多忍了两天,没去看外甥女。

庄守义这两日也没有见庄颜,因此不知道女儿病了的事。直到崔实跟他提了两家结亲的事,他才重新喊了庄颜来。

这时候,庄颜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脸上已不见病色,脑子也不发晕了。又猜测崔夫人怕是已经说服了崔实换一个儿媳人选,自己得已解脱,换了身桃红色妆花褙子,配一条雪色挑线裙,头上簪一支点翠金簪,耳上一对珍珠坠子,衬得她肤如雪,娇艳无比。

去了常喜堂,庄颜面色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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