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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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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将嬴驷公子的桌席都拿过来,莫要多一份,也莫要少一份!”

还有两名侍卫公子的秦国勇士,许是怕有人动了手脚,也是跟着侍女一起去了。不大的功夫,嬴驷公子的桌席和上面的杯碟吃食一并拿了过来。

妫姜低头逐一的验看,她连死了几个丈夫,毒寡妇的名声名扬诸国,只是以前戏说的成分多了一些。现如今,众人看她娴熟检验的样子,竟是有些后脊梁微微发冷,隐约觉得这传言未必俱是假的。

很快,妫姜检验完毕,单挑起一只酒樽,问道:“这里盛装的是什么酒?”

张华见了,倒是稍微镇定了一些,说道:“不过是寻常的醴酒而已。”这醴酒是甜酒的一种,在正式开宴前,用于众人空腹祝酒,以免酒性太烈,而又未及食菜伤了肠胃。

不过公子嬴驷乃是西北之人,天生喜好口味浓重的烈酒,所以这醴酒也不过饮了半杯而已,酒杯里还余下大半,便换了酒樽去饮别的酒了。

妫姜听了张华的解释,微微挑了挑眉,端雅地问道:“既是醴酒,应当是味辛而甜,为何我闻到这酒杯有股血腥之味?”

张华不卑不亢地道:“为了款待贵客,后园的厨子宰杀了一头鹿。鹿肉用来炙烤,鹿血也是大补之物,于是用来兑酒。怎么,妫姬认为鹿血能毒死人不成?”

妫姜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取出银针,命人将嬴驷的深衣解开,坦露出上身,再将他翻过,露出后背,在几处要紧之处施以银针,轻轻地转动。又取过一根银质的细管,套放在银针上,再猛地拔出银针,一似暗黑色的血液嗤的一声喷了出来,从细管里引流了出来,

周围的勇士看到公子如此被放血,急得又要拔剑上前。可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地嬴驷突然微微地□□了一声,悠扬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公子疾一件嬴驷醒来,连忙半蹲下身子,问道:“王兄,你总算醒来了。可有感觉身体哪里不适?”

嬴驷眨了眨眼,慢慢起身后,才转过身子,看到屋内黑压压的这么多人,有些懵懂发愣,问道:“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妫姜这时,才目光流转地望向张华道:“姬待客之心,颇为热忱,所备下的佳肴,也甚是用心美味。可是,你只道这鹿血乃是大补,又在那醴酒之内添了许多益气壮阳之物。这一杯下去,怕是不下于一坛壮阳之酒了。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可是你有所不知,嬴驷公子前两日频频去热汤池里温泡,又饮下不少参汤,加之公子本身便是血燥之人,加在一起,便是如灌了水的猪肠,无处宣泄,直要崩裂开来。那血管快要崩开,经络堵塞,人便晕了过去。”

这时嬴驷也大概会想起来昏迷前的情形。他的确如妫姜说的,只觉得浑身烦躁不安,这时突然看到闯进来的姬莹,一时热血上涌,只当她是特意寻来与自己幽约的,直接便上前抱了上去。这本是一段隐秘的风流韵事,可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突然昏迷不醒,闹出这么大的声响。一时间,自己强迫孕妇之事竟然闹得尽人皆知,这下可要如何收场才好?

莘奴适时开口言道:“秦国各位的勇士,这下该知姬莹是无辜的。换作任何人,被突然抱住,必然都要吓得反抗。姬莹也定然没有看清抱自己之人是公子嬴驷,以致施礼误伤了公子。而公子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药物所致,否则如谦谦公子一般的秦太子如何能做出这等骇人的事情?现在妫姬已经替太子放了血,去了燥热,还望这件事就此打住,让太子好好休息。

莘奴说话的声音温婉,清丽,带着一丝甜糯,缓和了屋内的尴尬之气。公子疾顺势说道:“还不快将孕妇扶起,送她回府压惊。难不成还要押在哪里,玷污公子的名声不成。”

于是众位勇士总算是松了手,让姬莹起身。

嬴驷觉得自己今日的脸算是丢大了,懊恼得狠瞪了一眼擅自在酒杯内添加‘作料’的张华,只能作出头晕状,任凭公子疾替他收拾残局。

妫姜又替嬴驷开了些凉血降噪的草药,便与莘奴一起,搀扶着姬莹出去了。

张华讪讪地跟着她们三人后面,怯怯说道:”妫姜姐姐,你可要替我伸张冤屈。我只是好心地加了些鹿血,哪里想到公子先前已经饮了许多参汤,一时机缘凑巧,才出了今日这样让人虚惊之事。如今我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她双眼涌出热泪,低声啜泣起来。她这哭泣倒是真心实意,毕竟嬴驷是在她府上出事,鹿血又是她命下人调配的。太子若是怪罪起来,怕是她的哥哥张仪也保不住她。

随之而来的公子疾见到她哭泣,微微皱了眉,轻拍着她,说道:“怎么如此悲切?你如今也是要做娘亲的人了,太过伤神的话,恐怕要伤及腹内的婴儿,还是要顾惜些自己才好。”

时下里,未婚先孕并不是什么美事,可若是已经许配了人家的姑娘,怀的是夫家的孩子,便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毕竟由此可以证实父母为自己挑选的男儿雄风卓然,精满雄溢。

只是没想到张华竟然已经怀了公子疾的孩儿,倒是可以替公子疾洗脱不行的恶名了。

说完,嬴疾转头望向姬莹,犹豫了一下说道:“今日之事谁也不想……还望姬回府后好生安歇,切莫伤了身子。”

姬莹什么也没有说,在蓬乱的头发下,一张小脸略略显白,呆呆地看着搀扶着张华的公子疾,她这番狼狈而无助的模样,竟是头一次在姿色不如她的张华面前落了下风。

妫姜闻言,微笑着伸手轻拍着张华的手背,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安抚道:“妹妹多虑了。毕竟今日酒席之上并无要人性命的毒物,只不过是多了些壮阳的莫名秽物罢了。就算是哪个有心的,要给妹妹安扣个罪名,今日这一局,也安扣不上。只望以后,千万莫要再出些什么岔子才好。”说完,妫姜便向公子疾告辞,也并没有上自己的马车,而是与莘奴,姬莹同上了一辆,这才在滚滚的车轮声中离开了秦人暂居的驿府。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想下明天就头大,狂仔好想像嬴驷一般晕死过去,要更文虾米的,人家都不知道啊

第125章

在回来的路上,姬莹犹自惊魂未定道:“二位姐姐,这明明就是张华做的局。如今想来,为何偏偏只有我的衣服淋得尽湿?而那婢女指引的小解之处又为何是嬴驷休息的内房?这分明是有人指引的。”

莘奴如何不知这里有人做了手脚,只是那张华未必是要嬴驷的性命,可是想要陷害姬莹是一定的。看来张华很是介怀姬莹与公子疾的那一段情,一定要在公子疾面前彻底败坏了姬莹的名声才好。

姬莹想了想,气愤地道:“不行,我要去见公子嬴驷和公子疾,细说一下这内里的缘由,总是不能由着她胡作非为,整日里使坏……”

不过妫姜却淡淡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如今张华的哥哥乃是嬴驷面前的红人,而且她的未婚夫婿又是秦国的公子,身份地位不是你一个诈死的魏国之女能比拟的。就算公子疾为人公正,可她张华肚子里可是有公子疾的骨肉,母凭子贵,公子疾是是向着她,还是向着你?”

这一席话,说得姬莹脸色不由得一白。妫姜又慢慢地补了一句:“就算公子疾并不心爱张华,如今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偏向她几分。毕竟在男人的眼里,传宗接代,比之猎艳更为重要!”

妫姜话里的刻薄,连莘奴都有些听不下了,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安慰姬莹莫要多想,回家好好休息安胎才是要紧的。

马车先到了莘奴的府上,莘奴命人扶着姬莹下去休息,然后若有所思地转身对妫姜道:“今日多亏了妹妹,不然只怕姬莹是回不来了,不过,张华她……”

妫姜微微一笑道:“姐姐是否在怨我方才之言太过刻薄?”

见莘奴不语,她又慢慢说道:“她张华工于心计,喜欢摆布这些巧思心术,是她的选择,可是她将这些心思用在了昔日同窗的身上实在是不该。但是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也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那岂不是与她一般落了下作?

张华当初修习的是算数,可是我观她后来似乎更喜欢占卜一些,占卜的要义是什么?其实也无非是改天换命而已。

对于一个小乡出来的富户女子来说,张华这么用力地改天换名也算是力争上游了。在我们四人中,只她一个没有忘了当初去鬼谷求师的本心是什么,倒是比我们上进多了。只是她这般步步算计,总是会有算漏的时候,自有上苍给她备下应得的下场。

至于姬莹,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教训。她的家德有亏,喜欢撩拨男人,总是不断因此惹祸上身。我今日这番话虽然重了些,也希望这事能让她彻底成熟变得懂事些,知道什么是沾染不得的。毕竟将来她还要独力抚养一个孩儿,总是这般,我们是无法一辈子维护着她的。”

听了这话,莘奴倒是无法辩驳,只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向来心细,自然看出方才妫姜扶着张华的手臂时,那手势略微怪异了些,便问她为何这般,可是发现了什么。

妫姜却似乎不愿多言,只是笑笑说:“张华乃孕妇,忌讳多思,对于你也是同样的道理。此时细细回思张华的行径,也于事无补。还望姐姐休要再想。”

妫姜的这一番话句句在理,可是又透着些莫名的冷酷和无动于衷在里面。出身总是会决定人这一辈子的行事风格。

妫姜出生在同室操戈最盛的齐王室。当年公子纠示意管仲拉弓向公子小白放冷箭简直是诸侯皆知的兄弟倾轧的丑事,这样的家风倒是没有半点浪费,从姜齐王室一直传承给了田齐王室。

其实这类事情诸侯之间哪个没有经历过?亲兄弟,亲父子,甚至亲母子都可以在权力面前拔剑相对。像张华这类的小算计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在妫姜看来,张华对与同窗的背叛竟是合情合理,若是有狠心和本事,尽管报复回去,不然的话,便是自己多加防范,无所谓为之气愤。

这在莘奴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她这辈子终究还是受莘子影响颇深。凡事都要讲究个黑白对错。张华算计同窗实在下作,自然是要让她认错向姬莹赔不是,怎么可以这般不了了之?

不过她并没有同妫姜再争辩下去,只是向她告别后,便回转了府门。

自从她与王诩签了婚书后,除了王诩名正言顺地搬入了她的卧房外,再无其他的变化。

依着王诩的意思,是很想在莘奴尚未分娩前成礼的,可是莘奴却是执意不肯。在她看来,既然已是有了婚书,自己腹内的孩儿便算是有了名分,又何必挺着大肚子,扮出新嫁娘的样子在人前献丑。

于是便借口自己身子疲累,不愿再劳累,只待生完孩儿之后再说。王诩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后,便不再提及成礼的事情。

当莘奴回转的时候,王诩正在卧房里的书案前写字。他用的乃是上好的细绢,苍劲的大字显得也越发的飒爽,待得写好裱糊在墙上,颇有些气势。

当莘奴进来时,他并没有抬头,依旧写着自己的字。

可是莘奴却有满腹的心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婢女为她更衣洗漱,直到躺卧在了床榻上好一会,莘奴才察觉王诩似乎不大对劲,隐隐约约的好似在生气。

之所以不能肯定,是她许久没有看到王诩在她面前勃然大怒的样子了。自从在魏地重逢以来,王诩处处都是忍耐而克制,许久没有摆一摆昔日家主的威风了。

可是今日,昔日威严家主的风姿犹现,只坐在那里,笔挺的背影满是一股阴郁之气。

莘奴久不闻王诩说话,不由得抬起头道:“要不要一同躺下,歇息片刻?”

可是王诩却似乎充耳不闻,只继续写着自己的大字。

莘奴往复喊了两声,见他不答,心内的郁闷更盛,不由得坐起身来要看个究竟。

待得走近一看,莘奴气得都不知是该露出什么表情了,还以为他在正经练字,谁知细绢上却是写着“夫道,妇道”。

这是周公治礼时所做的详实的规定。在周公看来男女有别各司其职,妇道人家自然是要从属于夫道云云。只是这种儒家的礼学,王诩实在是嗤之以鼻。今日为何煞有其事地抄腾了起来?

“好好的,不说话,抄写这个干嘛?”莘奴不由得问道。

王诩放下了笔淡淡地说到:“突然发现儒家的狗屁里还是有几个可嚼的……”

莘奴瞄了一眼,他刚刚写完的满纸的狗屁倒灶,心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懵懂地问:“什么味?”

王诩眯缝着眼,莫测高深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遇到了事情,想着找城令,找同窗,却偏偏忘了找寻你的夫君,当了这样的丈夫,是满身的苦味。”

听到这一节,莘奴才恍然大悟,怨不得张华府里的闹剧到了最后,也不见城令来人,一定是瑛娘将口信传回了府中。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解了眼前的危困,早就浑然忘了求助王诩。

于是便咬唇道:“当时……只想着如何救下姬莹,一时忘了让人跟你说一声了……”

王诩的面色更冷:“对啊,你忘了,如今你是邺城豪商富贾,与地方官交好,同窗个个身负绝学,何须我这身有残缺之人?”

说实在的,王诩的那条断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每每要打嘴仗时,都要靠那断腿帮衬出一朵羸弱的病花。那腿时不时还是要再瘸一下的。

可是王诩到了最后,不也是没有去吗?倒是坐在家里对着绢布矫情了起来!从张华府里出来后,一直没有纾解的郁气此时倒是翻倍上涌,她垂着眼眸道:“您诸事繁忙,就算知会了您,也不一定能拨出时间料理。”

王诩斜眼看了看莘奴,自然猜出她的心思,只淡淡地道:“嬴驷身边的勇士有我的人,自然会维护你的周全。你若叫我,我何时不应过?”

说着便起身去了床榻那,一个人静静地躺了下来。那寂寥的背影真是比深闺里的怨妇还要萧索上几分。

莘奴这时也渐渐体悟到了自己的不对,便也过去靠着王诩躺下,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只是一时忘了,你何必生气成这样?”

王诩慢慢地转过身来,眼望着莘奴:“所以,才要成礼,让你时时记得我是你的谁!”

莘奴顿了顿,小声道:“我自然记得你是我的丈夫。”

王诩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我不光是你的丈夫,你还要以我为天!”

莘奴被捏住了下巴,小脸一时动弹不得,使劲地推他,他也不松口,可是心里的郁气却再也压抑不住,只觉得只有王诩那一副好牙口,才能从狗屁里嚼出好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走人

第126章

现在那刚嚼了狗屁的嘴凑过来又要亲自己,莘奴抓过巾帕便往那嘴里塞,王诩轻握住她的手腕,挑眉道:“怎的还不让亲,难不成与你签下婚书的是他人不成?”

莘奴恼道:“签那婚书也不过是让腹中的孩儿有个正经的名分,哪个是要签那个让你来亲的?”

王诩伸手揽住了莘奴的后脑勺,顺势将她带入到自己的怀里,慢条斯理道:“我与你签了婚书也不是为了亲嘴。舍了那么大的力气,自然是要干些别个的。

说着,便带着莘奴滚落道一处,莘奴的衣裙便是如天边的彩云纷飞而出,再过了一会,锦被掀浪,床榻如入水的船头,就是另一份见不得人的光景了。

待得莘奴里外啃食了个遍,伊人已经绵软成了一滩水,最后,便是任君摆布,只任着王诩捏着腰,坐卧在了他的身上。

王诩虽然一早便得了这怀里的佳人。可是真正尝到男女柔顺的蜜意,却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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