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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小媳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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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树急了,看向薛柏:“大哥真的醒了吗?”

此时叶芽才在薛树身边站稳,见薛松依旧闭着眼,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薛柏很确定他没有看错,不甘心地又喊了两声,可薛松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在他也开始怀疑自已的判断时,薛松忽的睁开了眼。短暂的茫然后,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你们都在啊,放心吧,我没事。是不是很晚了?那二弟和弟妹先去睡吧,早点休息。”声音有些虚弱,却和往常一样平静沉稳。

三人松了口气,薛柏眼里还多了难以察觉的佩服,大哥就是大哥,这么快就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了。

“大哥,你饿不饿?媳妇给你煮粥了!”薛树趴在炕沿上,脸对着薛松,邀功似的道。

薛松依然看着薛柏,没有理薛树。

薛树疑惑地张开了嘴,大哥为什么不理他?

叶芽和薛柏却情不自禁互视一眼,待看清彼此眼里的不安,薛柏慌了,急切地问道:“大哥,二哥跟你说话呢!”

薛松眉峰挑了挑,随即眸子紧紧盯着薛柏的下巴以上,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三弟,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大哥……”叶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凑上前,好让薛松可以看见她的脸,轻声问他:“大哥,我也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她的发髻早在林子里时就散开了,醒后事多,也没来得及收拾。此时随着她俯身的动作,柔顺的长发倾泻下来,垂落在薛松的发顶额头上,还有一缕轻轻拂过了他的脸庞鼻端,送来淡淡的发香。薛松隐在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心中愧疚万分,却必须强迫自已不要躲避她那双噙着晶莹泪珠的眸子,强迫自已直视她,免得被她发现林中端倪,沉声道:“弟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然后,他看见她的泪夺眶而出,滴到他的枕头上,也滴到他的心上,这辈子都干不了,忘不掉。

第二天,葫芦村的村民就都听说了,薛松上山打猎不小心跌落山崖,身子受了轻伤,却把耳朵摔聋了。

只是,无论是与夏花被她爹赶出家门,灰溜溜随宋海离开的丑闻相比,还是与柳寡妇误食春…药过多暴毙家中的消息相比,薛松的伤都不算什么,村民除了叹息一声,再也没有给予更多关注。

他们更好奇柳寡妇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奈何柳寡妇人缘太差了,没有人会多管闲事报官为她伸冤,甚至很多人都巴不得拍手叫好,特别是那些丈夫被她勾搭过的黄脸媳妇们。所以,村长说柳寡妇是自已不小心吃了太多春…药活活憋死的,那她就是自已憋死的,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接下来,村长带人把她随便埋在了葫芦村坟地外面的一处小沙丘下,再也无人问津。

随着中秋团圆的日子越来越近,随着一簇簇花生秧开始出土,忙碌喜悦的村民很快就忘了这些外人的事,除了三两个碎嘴的闲懒妇人偶尔提起外,大家都恢复了往常平淡的生活。

但这并不包括坐落在村子东北角的薛家,他们的生活,注定不能如以前那般平静。

因为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想瞒就能瞒住,想忘就能忘掉的。隐在心里的秘密,藏在眼底的情意,只要还记着还念着还在着,终会措手不及地爆发出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一则小剧场。

读者八卦:牙牙,你觉得哥仨谁最老实呀?

牙牙脸红:他们,没一个老实的……

读者纳闷:傻树无赖,三弟腹黑,可大哥很老实呀?

牙牙咬唇:呸,大哥是最坏的!

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有虐了(如果这章算虐的话),牙牙的性福生活正式开始!

58

聋哑盲残;这在人们眼里都是大毛病,纵使程度不同,倘若有人得了一种,那也能让全家人愁云惨淡地过一段日子了。

可薛松就像没事人一样,穿衣吃饭养伤休息;没有半点颓废伤感之色。孙郎中诚恳地建议薛柏带他去县城医馆看病时,他看着两人的神色口型,断然拒绝了;说是不用白搭钱。

薛松不想去;薛柏就算再反对;他也没法强拉着人走不是?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吧;薛松索性闭上眼睛;让他说了也相当于白说。

病人不配合;孙郎中没有办法,提出或是让薛松尝试读唇语,或是学习打手势。

唇语考究眼力,格外难学,但薛松性子沉稳,倒是比较适合读唇语的。

打手势相对而言简单一些,但是学起来很麻烦,不仅薛松要记住各个手势的意思,薛柏叶芽他们都要学,学会了,也只能保证他们能与薛松交流,若是薛松单独遇见外人,就只能凭对方的胡乱比划瞎猜了。

薛松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读唇语,这样他一人费力些,不用让全家人跟着受累。

薛柏想留在家里照看他,被薛松催着去读书了,于是,陪他说话练习的重任就落到了薛树身上。

秋日的阳光温暖明媚,透过挂满一簇簇深青色果子的山里红树,在坐在树荫下聊天的薛树和薛松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斑驳光影,风吹过,树叶哗然作响,摇曳的光影便恍惚了两人神色各异却又相似的硬朗面孔。

叶芽就坐在他们一旁,将针线筐放在脚下,一边低头给薛柏缝冬衣,一边听两人磕磕绊绊的对话,偶尔在薛树气急败坏时抬头瞪他,朝他蹙眉以示不满。

其实吧,若是以往薛松哥俩聊天,她定是不好意思凑上来的,但现在薛松受伤了,她难受得厉害,心疼担忧便战胜了羞涩忐忑。反正,反正两个都是她喜欢也喜欢她的男人,一个傻一个聋,又是在自家院子里,她怕什么呢?唯一怕的是薛松眼里的情意,但他都那样了,哪还有心思想那些儿女情长的?这样想着,她便放了心。

薛树从来没觉得说话也是一种苦差。

媳妇和三弟都让他陪大哥聊天,但大哥不主动说话,他就得想着法子找话说,可他能说啥啊?

“大哥,你吃饭了没?”他耷拉着肩膀,无聊地道。

薛松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背靠树干而坐。见薛树百无聊赖十分难受的模样,他也懒得再说下去,可看看旁边颇似监督他们的叶芽,他耐着性子训道:“二弟你慢点说,太快了,我看不清楚。”

薛树心虚地看向叶芽,见媳妇果然又抬头瞪了他一眼,忙讨好地笑笑,然后挠挠头,放慢了语速,几乎每说一字都要顿一下,“大哥,你吃饭了没?”

“吃了。”这次薛松辨认出来了,冷冷地答道,紧接着又抿了唇,一副等着薛树继续的模样。

“你吃饱了吗?”薛树想了想,这般问道。

薛松抚了抚额,想要起身离开吧,瞥见叶芽轻轻耸动的肩头,他心里一软,点头算是回应。

薛树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是奇怪,大哥没生病的时候,他好像总能缠着他说话啊,怎么现在就找不到话说了?难道是有了媳妇后,他一直在缠着媳妇,所以不习惯跟大哥说话了?

那就跟大哥说些他和媳妇的事好了。

“大哥,媳妇睡觉抢我被子,我半夜冻醒了,看见被子都被她裹起来了。”哼,自打大哥生病后,媳妇都没有让他进去过,他要跟大哥告状!要是大哥问他接下来怎么做的,他就说他钻进被窝想抱媳妇,却被媳妇推开了。然后大哥肯定会接着问他为啥要抱媳妇,他就说他想进去,但是媳妇不让。

叶芽的脸噌地红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昨晚睡得正香,忽然被薛树捅醒了,睁眼一看,才发现她裹着被子睡在褥子下,薛树光溜溜地躺在褥子上,可怜兮兮地朝她抱怨,害的她担心了一晚上,生怕他被吹病了,眼下已经入秋,白日里还算暖和,晚上却很凉了。

“别胡说!”她咬牙嗔道,暗暗庆幸薛树这句说的快,薛松应该没有看明白。

薛松看看两人,皱眉道:“二弟是不是瞎说了?”

薛树很委屈,这根本不是他要的反应!

“我不说了!你们俩说吧,我回屋睡觉去,昨晚都没睡好!”他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叶芽,嗖地站起身,眨眼就跑了。

叶芽起身要追他回来,就听薛松道:“算了弟妹,随他去,他那样的性子,让他老老实实跟我说话就是在折磨他。你也回屋待着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

声音不愠不恼,好像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陪他说话,是否能很快读懂别人口型似的。

叶芽心里一阵发酸,为他这种看似不在乎实则自暴自弃的态度,她回头,见他闭着眼睛靠着树干,咬咬唇,拾起针线坐在薛树的矮凳上,与薛松面对面,然后看着薛松,等他若有所觉睁开眼看向她后,她脸上一红,却只是垂下眼帘,很慢很慢地道:“大哥,阿树性子急,我陪你说话吧?”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叶芽悄悄抬眼瞧了过去,见薛松怔怔地看着自已,她只当他没有看懂,就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好,劳烦你了。”薛松目光闪了闪,不敢看她,可若是别开眼吧,被她瞧见,岂不是要惹她怀疑?

于是,他只好牢牢地盯着她的唇。

叶芽也知道薛松现在在看着她,所以她根本不敢抬头了,只慢慢地与他说话。

“你额头的伤,还疼吗?”她缝了一针,低声问道。

“早就不疼了,你别担心。”他看着她抿唇的小动作,放柔了声音。

“那天怎么那么不小心?”她蹙眉,语气里搀了一丝责怪。

“嗯,以后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他心虚的保证道。

听他这般说,叶芽有点生气,马上回道“还说什么以后啊,你都这样了,难不成还想进山去打猎?乖乖在家待着吧……这,这是二婶嘱咐我转告你的。”说到一半,察觉语气似乎过于亲昵,连忙把话推到了林氏身上。

因为生气,她挺直了腰身,后来大概是没有底气了,马上缩了缩脖子,小脸红红的,娇娇怯怯,看得薛松只想将她人抱进怀里,只想捧着她的小脸好好亲上一番,让她越发害羞,越发让人想疼到心里去。

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那晚的放纵已经成了他不敢碰触的回忆,他再也不敢碰她,怕一碰便松不开手。所以,他很高兴她相信了三弟的那番解释,很满足还能这样跟她说话,能得到她的心疼和体贴的照顾,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虽然不能碰,却不妨碍他正大光明地看着她。听她亲昵自然地埋怨他,薛松还是挺享受的。

他咳了咳,道:“弟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看清楚。” 他想再听她说一遍,那样的语气,好像妻子在埋怨丈夫一样,他很喜欢听。

叶芽完全不知道薛松心中所想,可她也没笨到再说一遍让她尴尬的话。长长的眼睫眨了眨,她很聪明地改口道:“二婶说不让你们再进山打猎了,就老老实实种地吧。”

薛松讶异地挑挑眉,“嗯”了声。原来她也没有看起来那般乖。忽的,他想起刚刚薛树的话,忍不住想到了别处,竟然半夜抢二弟的被子,她睡相很不老实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薛松突然发现,他控制不住自已了。

他想到了那个清晨,她被二弟霸道地抱在怀里,是不是就因为她睡相不好,所以二弟才紧紧地抱着她?

他更想到了,那个疯狂的晚上。

她中了药,热情得根本不像是她,但高…潮过后,她也有片刻的乖顺。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结束后,他想起身为两人穿衣,她却抱着他的腰不肯让他离开,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害得他不得不半撑着胳膊,生怕压到她。然后,就在他想着等她睡着后再起身时,她忽的又轻哼起来,柔软滑腻的身子贴着他扭动,妖娆魅惑,瞬间唤醒了他还埋在她体内的那物……随着她的手重新环在他脖子上,他情不自禁地扶住她的腰,再次为她沉沦,再次深深索取,将她送到巅峰,也彻底释放了自已。

那晚,他不知道两人到底纠缠了多少次,他只知道,她给了他从未有过的酣畅,销魂蚀骨。

薛松的目光,慢慢落到了叶芽红润娇嫩的唇瓣上,他曾将它们含在口中过,恣意吸…吮,柔软香甜……

他的身子热了起来,食髓知味,他好想再亲她一下。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的太快了吗?”

叶芽断断续续说了半天,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忍不住抬头去看薛松。

可是她一抬头,便愣住了,因为刚刚还端坐在对面的男人,不知何时朝她倾了过来。他缠着纱布的额头,清瘦冷峻的面孔,还有紧紧抿着的唇角,距离她越来越近。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忐忑地想要说些什么,理智却一下子被他幽深的狭长凤眸吞噬了,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

叶芽紧张地快要无法呼吸了,所以她微微张开了唇。

娇嫩饱满的红唇在眼前轻启,薛松呼吸一沉,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佳人脖子有点发酸啊……

今天想到两个很有的xxoo,嘿嘿,都是双人滴,俺琢磨琢磨时机,先敲在电脑里,谁也不许偷看哦!

似乎马上中秋了啊,当天说什么也要发福利,嗯,就这样定了,是肉是汤,看氛围啦,么么!

59

薛松欺上来的那一瞬;叶芽紧张地想躲开,可一阵秋风忽的吹过;头顶的枝叶摇摇摆摆;有明媚的光趁机穿过树叶照了下来;明晃晃的刺眼;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在这短短的一息功夫;他的手拦住了她向后退去的头;紧接着,有温热的唇贴上了她。

唇瓣相贴;叶芽突地失去了所有听觉,好像这个院子里,就只剩了她和他。

万籁俱寂,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男人小心翼翼的轻啄,一下一下,好像稍重一点就会碰坏她似的。慢慢的,大概是觉得她没有反抗,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开始不满足于唇瓣的青涩碰触。恍惚间,她听见他起身的动作,听见他膝盖碰地的声音,紧接着,一条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腰,大手按在她背上,将她拥进他宽阔结实的怀里,另一手抵着她的后脑,迫她微微后仰,迎接他越发火热的吸吮舔舐。

这样被他圈在怀中,叶芽觉得踏实又安全,刚刚的极度紧张慢慢消散,身子轻飘飘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抗拒似的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颤抖着无法推动,只能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胸口,掌心下,便是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她呜咽着喊着大哥,他却趁她开口之际,蛮横霸道的闯入,舌尖相碰,她越发酸软无力,他却浑身一颤,将她搂得更紧。

叶芽怕极了,怕他给她带来的强烈悸动,怕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终于,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他松开了她的唇,虽然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耳边是急促的喘息,叶芽也分辨不出哪个声音是他的,哪个是她的。她忐忑地睁开眼,正对上他近在眼前的脸。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与麦色的脸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越发显得他眉峰挺拔,五官冷峻,只是,往常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现在却温柔地凝视着她,在他幽深的眼眸里,叶芽甚至看见了自已的模样。

“大哥……”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唤了声,脸烫的厉害。

没有觉得被侵犯,没有因为这个吻而生气,短暂的茫然后,她只是纳闷,大哥怎么突然就亲了她呢?

薛松喉头滚动,贪婪地看着身前的小女人。

她真的很小很小,哪怕他为了方便拥吻她而跪在了她身前,她依然要仰着头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影子里。细白如瓷的小脸因刚刚的亲吻染上了羞涩的红晕,比春日初绽的桃花还要好看。黑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可怜又无辜地望着他,仿佛清风拂动的水波,氤氲动人。

看着看着,他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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