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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萝莉好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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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德心疼的叹口气,揉了揉武暖冬的脑袋没说话。
“伤口好得真快!”武行川一下子抓住重点,那双时时透出笑意的弯月眸笑的眯成了线,“爹爹会没事的!”武天崇打算打猎为生,对三个孩子都讲过代代传下来的狩猎方面的知识,武行川十五岁懂事了,对从小口口相传的技艺很是看重,是以,怎么会不知自家爹伤势危险。现在看见暖暖的伤立刻信心大震,激动的拉着暖暖的手往外走,“暖暖,走,带着哥哥挖神水去!”
武暖冬没敢耽误,赶紧拉上自家两个哥哥一起把几罐水挖了出来。
“老爷爷说,有伤的挤血外敷和内服,生病的直接饮用。”武暖冬半点关子不卖,干脆利落的一一交代。古代伤口冻伤意味着破伤风,在现代都有可能要被截肢,耽误久的死人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古代破伤风活下来就是万幸了。
武家人也没心思细问,死马当做活马医,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何不一试。
武天德净过手,把武天崇肿胀的伤口里包着的脓水挤了出来,直到血水颜色变得正常。武行海找到郑郎中留下的止血疗伤的草药,赵氏合着一罐空间水熬好,武天崇趁热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涂抹在伤口上。
“二伯,感觉怎么样?”武暖冬紧张的问。她是牛饮一通伤口才好的如此快,不知道这一罐会不会管用,又怕伤口好得太快让家人生疑,因此正忐忑不安着。
武暖冬如此情绪让武天崇和赵氏一家很是感动,以为她是担忧自家二伯,赵氏连忙顺着她的头顶安哄,“暖暖不怕,等你二伯好了,还去给你猎山鸡吃!”
“还是闺女暖心呀!”武天崇有感而发,看着暖暖那期盼又忧虑的小眼神,心中大叹孩子没白疼,懂得心疼人了!
“二伯,疼吗?”见武天崇没回答,武暖冬再次追问。
武天崇细细琢磨着,“不疼,热热的,里面有点凉有点痒!”说完,他忍不住剥开一点药草,虎目即刻瞪大,那伤口的血早已止住,眼见的开始愈合了。
“神药,果真是神药呀!”
如果还有些许怀疑的,现在都满心信服了。
“暖暖,真是家里的小福星!”钱氏开心的重复了武老爷子曾说过的话,要不然白胡子神仙谁都不教,干啥只教暖暖呢!
武家人赞同的点点头。
这件大事不多时又传给了那六个病人和正照看病人的武天辛和田氏,那两人的表现截然不同。武天辛又惊又喜,惊得是二弟的伤势、喜的是神药救的及时。而田氏则始终默不作声,只愿守在夫君和孩子身边,对于武家的其他人和事表现的很漠然。
“爷爷,白胡子老爷爷的神药真的那么神奇吗?什么病都能治吗?”武暖冬‘天真’的诱导着。
“爷爷,应该把神药给咱家病人吃!”武春息颇有深意的看向武暖冬,虽然十二岁的小娃没什么看头,但武春息气质淡然,一笑竟然有几分邪魅,笑得她毛骨悚然,好像被人看透了般。呜呜,大哥好可怕,还是单纯的二哥和温柔的三哥好玩!
第十五章、认亲
等武家人把一大一小两只野猪拉回来收拾妥当时,郑文也急急的赶了回来。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翻山翻的一身大汗的郑文先是净手洗脸,喝了两大碗热水才慢慢缓过精神,等他顺口气,开始说起下山的经历。
要说郑文确实运气不错,山峦的另外一头是个大村。村大、富户多、牛也多,正好有几家人的牛生了痘,不吃不喝,愁得人不知如何了事(牛是古代重要的劳动力,很受重视)。郑文来了,二话没说的挤了痘还给几头牛涂上了药水(空间水),这些牛立刻好了,不但恢复了精神,连痘印都消了。大王村本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村民大为震惊,当下就封郑文为神医。郑文心头千滋百味,这才正视起白胡子老爷爷给的药,这不是神药是什么!武暖冬嘴里说的白胡子老爷爷想来是什么避世神医吧!郑文悔不当初,如此好的神药竟然给牛用了……
大王村的村民对郑文自是十分的感激和信服,里正特意招来那几户人家摆上席面,好好招待郑文一顿。
郑文推辞一番见人家确实有心,加上入夜也不好翻山越岭的赶路,这才应了下来。一夜好酒好饭不提,等到第二天,里正和村长又弄了顿午席。不给郑文拒绝的机会,席面就摆在了他暂住的那户人家的院落里。
吃过午饭,郑文还是没走成,原来大王村的人全都想留他于此,那么高的医术不造福乡民怎么说的过去。弄得郑文苦笑连连,连忙指明自己家住在百旺山后山,离靠山村很近,离他们也不远,家里还有一户上门求医的在等着他,好说歹说,大王村的村民才放了人。
老爷子也把家里二子被野猪顶伤的是简单的说了一下,郑文细细查探了下武天崇的伤口,忍不住再次惊叹。这样严重的冻破伤口连他也没有几分把握不截肢便能医治好,家里的止血疗伤药的药效很普通,根本达不到如此效果,若不是腿根上结着红疤,任他也看不出武天崇曾受过重伤。
“这药真可谓神药!”郑文捋捋胡须,举着一罐药水啧啧称奇。随后他看向摆在柜子上的七个罐子,跟老爷子商量道:“老爷子,您看这神药除了给你们家人治病外,能不能给我两罐?”为医者,面对如此好药怎么会不心动。但是郑文这人不贪,否则怎么会从医多年也没能赚出一份家业来。
武老爷子听闻连连摆手,“郑郎中无需客气,这段时间我武家上下全由你照顾,否则还指不定会漂泊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说句冒犯的话,老朽把你当作亲人、恩人……”
郑文急急的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什么冒犯、什么恩人,这些不要再说!打我一见你们武家人便心生好感,治病救人是我本责,要不是暖暖遇到白胡子神医,我也没有什么把握,说到底是武家人好运气好。恩人便罢,亲人的话,若是老爷子不嫌弃,郑文便唤你一声大哥!”武家人值得一交,郑文行医多年,识人无数,脾气秉性其实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他待人向来疏离,看着笑眯眯的对谁都不走心。而今面对武家人却是破天荒的好,除了武家人为人不错外,更因武家人对他全身心的信任。曾经医术被质疑、人性被质疑的郑文碰到武家人,还说不准是谁救了谁,若是没有武家人,郑文的行医之路恐怕也到此为止了,并非医术不济,而是信念被摧毁。
武老爷子自然不会推辞,当下痛快的大笑几声,“好,郑老弟,我是高兴能有个弟弟!”
郑文也是喜笑颜开。
趁着孩子们都在,武老爷子让小辈们改了口,算是正式把亲认下了,其它虚头八脑的规矩一一作罢。
趁着天还亮准备正式种痘了,郑文净了手正在用煮沸的药水消毒棉线,几个孩子在屋里也洗手净脸乖乖排着队。
“老哥,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先给几个孩子种痘?”
“郑老弟做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郑老弟的医术和人品!”武老爷子摆摆手,一脸信赖。
郑文心下激动,从医的,哪个不希望病患和家属能对自己全身心的信任,当下也不吊人胃口,解释道,“经过天赐和行舟的事,我认为还是先是给孩子种痘比较适宜,这病看来也是先感染年纪小的,大人毕竟身体底子强。”
武暖冬着急的在三个哥哥身后打转,终是等两位爷爷交谈完,咬咬牙,下定主意要把之前的慌言和之后要发的谎言做个彻底了结,毕竟种痘的方式她还没有交代过,免不了又要撒谎。
“郑爷爷,您能先等等吗?”
郑文停了手,好奇的抬眼望向武暖冬。他知道武暖冬是武家的宝贝,这孩子他也很喜欢,聪明伶俐不说,小小年纪还有这番际遇,让他都不免羡慕。加上五岁的稚龄却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又懂事孝顺,实属难得,可惜就是女娃,若是男娃他便收了为徒。
“爷爷、爹爹、大婶娘、二婶娘、郑爷爷你们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几个大人自然不会驳了家里宝贝的意,郑文则是心中一动,武家人没发现,他可发现了,每次暖暖当众开口都是某件事的关键转折点,便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几人出了屋,来到院外。
武春息、武夏至和武行川好奇的互相看了眼,最终乖乖的没有发问,等待大人们回来。
“爷爷,其实……其实……”武暖冬为难的挠挠脸,在几个大人鼓励的目光下,终于把话说了出来,“白胡子老爷爷当时还用指头点了点暖暖的脑袋,把很多很多知识都塞了进来。他交代暖暖,说待到用时,脑海里便自动浮现。而且还嘱咐暖暖切不可对外宣扬,除了他和我,最多不能超过五个人知道,否则那些知识便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武暖冬尽量把‘和白胡子老爷爷的交谈内容’说的玄幻些,仗着自己也没到可以信口开河的年龄,一鼓作气地全部‘交代’清楚。
“这……这……”武老爷子先慌了神,一把抱住武暖冬急不可耐的问:“暖暖,可有哪里难受,怎么能全塞到脑袋里,这……这还了得!”脑袋这地方可不是能碰的,随便磕一下都会失常,这让武老爷子怎么不心急。
武天德倒是比老爷子多了份理智,赶紧阻止老爷子接着说下去,脸色似喜似惊,“爹,别乱说,那可是神仙,只有神仙才能有那般神通!”
钱氏和赵氏也面色大变,赞同的点点头,更是跟宝似的围着武暖冬,怎么看怎么喜欢!
郑文傻了眼,没想到武暖冬还有这段经历,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际遇如此的难得……学医之人很少有相信神鬼之说,但是也侍奉着药医仙,当下郑文便想到了药医仙下凡这档子事,看向武暖冬的神色越发的复杂了。
唉!药医仙的凡间徒弟,哪里是他能收徒授课的!还可笑的嫌弃人家是女娃,唉!没缘分呀!没缘分!
第十六章、种痘
武行川是四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他主动提出先种痘,好给三个弟妹做榜样。
种痘过程其实很简单,郑文先是在武行川的大臂上用消毒的利器交叉划开两道口子,呈十字状,赵氏接着把牛痘痘液用小竹片挑上涂抹其内,最后由郑文包扎好伤口便完成了。比起当初郑文所创的痘浆法要安全有效了许多。痘浆法是将天花患者的新鲜痘浆以棉花蘸塞入被接种对象的鼻孔里,引起发痘达到预防接种的目的。因此法需要直接刺破浓痘,很容易在患者身上留下印记,是比较原始的种痘方法,毒性较大、危险性较高。
四个孩子喝了用空间水熬过的药,回到单独隔离出来的小窝棚里,等待种痘结果。
夜间,武夏至和武春息首先发起了高烧,等到半夜武行川也烧上了。
武暖冬因早就大量的饮用过纯净的空间水,体质大不一样,一夜好眠。早晨的时候开始有些许的出疹,要不是钱氏给她换干净衣衫还发现不了,转眼的功夫那些疹子便不见了。
武夏至因为年纪小抵抗力弱,起了水痘,郑文趁机取了痘液留以下次接种。
到了晚上,武暖冬是彻底没事了,剩下的两个哥哥开始起痘。又过了一夜,三兄弟也退了烧,水痘结了痂,四个人完完全全走出豌豆疮的阴影了。
郑文和武家大人惊诧不已,因为在暖暖的‘传承’里,种痘后,会发高烧三四天,起痘三四天,总之没有七八天是无法治愈,哪成想这几个孩子会好的这么快,来来回回三天完事了,还不算武暖冬这个连烧都没发起来的。
“这是药医仙保佑咱暖暖,也是暖暖好福气遇到了郑老弟呀!”武老爷子拉着郑文的手眼泪汪汪,不感恩是不可能的,本以为老武家这次算是栽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又见到了希望。
赵氏也红着眼,内心感激的默默念着白胡子神仙的好、郑文的好、暖暖的好,要不是冲暖暖的面子,白胡子神仙也想不起庇佑她家行川,行川也不能那么快的退烧。
“暖暖说了,从种牛痘成功的患者身上取得痘液才是真正牛痘,这样对发病的患者危险性更小,我决定今天给几个病人种上,已经耽误许久,再也耽误不起了。”郑文没有说客套的废话,孤寂几十年,他是真的把武家人当作了亲人,而且他看重了武行川的机灵劲,想要收徒,早已决定等武家人好了后跟他们举家前往南边安居乐业。
“好好!”武老爷子自然没有意见,唤来武天辛、钱氏和田氏,跟他们说了说。至于武天德家的秋止就由他做主种上。
钱氏、赵氏当然巴不得早种早点好,只有田氏魂不守舍,整个人说不出的不对劲。
钱氏叹口气,之前儿子托她开导儿媳,她特意找田蕙兰谈心也没谈出什么。这个儿媳心高气傲的,潜意识里看不起地里刨食的婆家,有什么自然也不愿和婆婆说,一路上自己憋着,还好没有大事发生,否则大郎和小山该如何伤心呐!
钱氏不知,就是因为田氏做了件大事,心中不安,才会成天心惊胆战不得安生。田蕙兰知道这次预防瘟疫爆发有武暖冬很大的功劳,也知道有个高人秘密收了武暖冬为徒弟(武老爷子对武家人交代的说辞),更知道武暖冬小小年纪德行不堪是遭受到江家人的蛊惑,所以她惶恐不已,唯恐自己做的亏心事遭到报应,报应到自己夫君和孩子身上。
武天崇打的两只野猪,大的足有四百多斤,小的也有二百斤,郑文的意思是武家人该吃些好的补补,老爷子便决定大野猪卖了,小野猪自家吃了。
一早武天德带着武行海便将大野猪抬到镇上,找了家比较大的食肆,顺利的得了十五两银子。
按理说老爷子不该自作主张把武天崇赚的钱分了,可遇到灾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上会发生什么,每户得些至少有保障。
因为武天崇猎的野猪又受了伤,他家拿了大头五两,剩下十两,老爷子、武天赐一户二两(没结婚的儿子跟着家里),武天辛一户二两,武天德一户二两,最后二两给了郑文。郑文也没有推托,毕竟有些药山里没得采,还是需要下山到医馆买的。
十五两对于武家一大家不算多,武行侠和武行海这两户暂时跟着自家爹娘便没有分到。武行海和周九妹向来不在意这些,田蕙兰则是没有心思计较。
又过两周,武家的六个病人先后好转,在空间水时时把控下,武家的几个大人也没有爆发瘟疫的迹象,不过十几口人还是决定过完年后种牛痘,彻底根绝豌豆疮的到来。
期间武老爷子带着几个儿子打了不少猎,百旺山物资颇多,旁边的深山少有人去,野物偶有闯到此地便便宜了武家人。
虽然都是些野兔、野鸡一类的小动物,换不来多少银钱,倒是饱了大家的口腹,至少这个年不会过不好了。
拿着不多的银子,钱氏和赵氏决定带武行舟和武夏至到镇上买点干果、糖块、福帖等,让茅草屋里也有点过节的气氛,也让孩子们开心开心,逃荒这三个多月最苦的就是这些孩子,武家女人有点钱当然想要好好补偿那几个小的。
武暖冬坚定的拒绝了婶娘带她去镇上玩的好意,反而把目光盯在老爷子身上。现在春暖花开,山里肯定不少野菜、野果,哪怕不到结果能吃的时候,也可以弄些到空间里丰盈那空落落的三苗良田。
武暖冬恐怕是最不合格的空间穿越女了,穿越小一个月了,空间还跟发现时一模一样,一点儿生气也没有,连小竹屋也没能进去过一次。
可真不怪她,窝棚大小有限,她年纪又小,爷爷和爹爹把她看得跟眼珠似的,自然不同意她自己睡,上茅厕也由某个哥哥守着,没时间、没自由是她真实写照。
今天婶娘们都出门,没人看她,爷爷肯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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