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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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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岳芳担心地抓着她的手腕,小声道:“他是十分不好,但是……他外公可是秀才,又与县衙的人交情甚好,你可不要干蠢事。”

李花儿听见岳芳如此说,抬起头,看向岳芳,看着她眼中的担忧。

她对这个纯真而又活泼的女孩子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说起来,她虽然重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不知羞的族亲、有害得自家家破人亡的仇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

但她遇见的,多数都是好人呢。

想着,李花儿对着岳芳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做那些蠢事情的。我还有妹妹、娘亲在,不会真个图一时之快,置她们于险地的。”

岳芳安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看着李花儿舒展的秀眉与藏着坚定的眼神,笑道:“花儿你真好。”

李花儿被她突然的一句夸奖给逗笑了:“我哪儿好了?”

“说不上来。”岳芳诚实地摇摇头,笑道,“就是好,我和我爹娘说起你,我爹娘也说你好,所以你一定很好。”

李花儿的笑意更深了。

此刻,岳茂已经顺着藤子,顺溜到了沟底。

他蹲在陶行远的身侧,问道:“你还好吗?伤在何处?还能动吗?”

陶行远如今身上有伤,气焰也比之前小了一些,但依旧是皱着眉头,满脸气不顺的样子,道:“反正死不了。”

像是很不屑岳茂的样子。

岳茂性子中正,听见他这么说话,倒先愣了一下,略微皱起了眉头。

陶行远说完这句话,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胡乱将拍着自己身上的土。

岳芳在上面,将陶行远的话听得分明,眉头轻挑,气道:“真不知道好歹。哥哥你上来,不理他了,留他在这里喂狼。”

第五十九章 陶大少爷的骨气

陶行远此刻心中情绪千回百转的,纠结在一起,只有两个词:

丢脸、生气。

所以,一听见岳芳还在那儿挤兑自己,登时更不服气了,抬起头,瞪着岳芳,本想骂几句,岂料脚腕处突然阵钻心地疼,以至于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

只这一息之间的功夫,陶行远额上就渗出了喊。

可饶是这样,有骨气的陶大少爷,依旧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野丫头。”

这一声,山沟之上的岳芳和李花儿没听见,身侧的岳茂听得分明。

他虽然少言寡语,但自小就是个护人的性格,家中弟弟妹妹无一不喜欢他,长大成亲后,对妻小也很是疼爱,最看不得别人欺负他们。

如今听见这人当着自己的面骂岳芳,不由地声音一沉,怒道:“你说什么?”

陶行远瞥了一眼膀子都比自己粗些的岳茂,再不说话了。

一来实在是畏惧岳茂这高大威武、衬托地自己更加瘦小的体型;二来……他的脚太疼了,可是又不想当着这些人——尤其是李花儿——示弱,若以宁愿咬着牙,不出声。

岳茂心中虽然有气,但也可怜他摔在这里,便也懒得再与他说话,而是对他道:“你既然手还能动,就扶着我的肩。”

说着,就背对陶行远,将他背在了背上。

陶行远也没有扶着他的肩膀,而是两手自他的肩膀上,向前耷拉着。

只是,岳茂略微一动,陶行远就先疼得呲了牙,不由叫了一声。

脚上疼死了!

“你你你,你轻点儿!”陶行远再撑不住什么丈夫气概,在岳茂耳边叫了一声,眼泪也一起流了下来。

岳茂被他乍然一吼,觉得耳朵都疼了。

自己在帮他,他非但没句好话,还几次三番的恶言。

岳茂算是深切地体会到清河村的那些传言,以及自己妹妹对他厌恶的原因了。

只不过他还是放轻了动作,对陶行远道:“你抓紧了我的肩膀,我要爬藤子上去,可扶不住你,到时候再掉一次。”

陶行远听见这话,吓得连忙死死地抓住了岳茂的肩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他可受够了这罪,现在脚都这么疼了,再掉一次,可就真个死了!

……

待岳茂背着陶行远,顺着藤条再次爬上来的时候,李花儿和岳芳已经退后,站得远了些,给他们空出了一块地方。

岳茂将陶大少爷放回到地上,这才擦了擦额头隐隐出的汗,低头看向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陶行远。

此刻,被背上来的陶行远,额上的汗,比岳茂还要多,甚至已经打湿了自己的领口。

不但有汗,脸上还拐着泪水。

岳芳走过来,将弓箭还给岳茂,又帮兄长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衣服。

收拾停当后,岳茂低头看看陶行远的样子,不由翻了个白眼,道:“我哥哥背你上来,你倒累出了汗,也不知道说声谢谢,什么人呀。”

陶行远坐在那儿,嘴唇抖动了半天,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我的脚!我的脚!呜呜呜呜……哇!”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如今这脚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因着陶行远的这一声嚎叫,岳家的猎犬突然站起身子,弓起了背,瞪着陶行远,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而这方才还只是风声伴着偶尔鸟鸣的深山之上,突然间仿佛狂风骤起一般,多少禽飞兽语,都伴着这位大少爷的哭声,热闹非凡。

岳茂是惯常在这山里走的猎户,对奉山的情况,比李花儿知道的还熟悉,一见如此情况顿时吓了一跳。

奉山虽然大,却也只算是这沿着清水河诸多山峰奇谷中的一个。这些山峰之上,物产甚丰,什么虎狼豺豹,都不一定在哪个山头蹲着。

就陶行远这一嗓子,一旦叫来了什么猛兽,可就麻烦了。

想着,岳茂连忙蹲下身子,用力捂住陶行远的嘴,道:“别叫!”

陶行远哭得正来劲呢,突然被人堵住了嘴,那哭声一下子就噎在嗓子了,不由开始打嗝儿了。

这位大少爷又上来了不该有的倔脾气,他用力想推开岳茂,可是偏偏又挣脱不过岳茂的力量。

这下,陶大少爷更生气了,想都不想,索性对着岳茂的掌心就是一口。

岳茂慌忙撤回了手。

岳芳也见他的动作,也吓了一跳,忙问:“哥,怎么了?”

岳茂此时真的怒了,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陶行远才不管岳茂呢,刚离了岳茂的桎梏,大嘴一张,继续哭喊道:“我的脚!我的脚没了!”

哭喊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地打个嗝儿。

他这一喊,方才好容易略微平静的深山,顿时又开始蠢蠢欲动。

李花儿本不想管这位大少爷,可如今见岳家两兄妹根本控制不住他,又担心他真的招来了猛兽,不由面色一沉,生气地走过去,对着陶行远的脸——

“啪”地一声,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脸上。

刚还在哭闹的陶大少爷捂着脸,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被李花儿打了脸。

“你——”陶行远顿时就要骂。

李花儿压根儿不给陶行远说话的机会:“你再多叫一句,我就多打你一巴掌,横竖这里没人,就算我把你再推回这山沟里等死,你又能奈我何?”

李花儿的声音了,冷到了极致。

陶行远所有的话,全都咽回到了嗓子眼里。

他……还真相信李花儿能干得出来。

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金宝看着自己的眼神。

陶大少爷止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地又打了个嗝儿。

更丢人,也更狼狈了。

李花儿一张脸木着,蹲下身子,将手伸向了陶行远的裤脚。

陶行远吓了一跳,刚要问话,就又被李花儿瞪了回去。

如今的陶行远,一边抹着泪,一边打着嗝儿,坐在那儿,委委屈屈又胆战心惊地,看着李花儿将自己的裤脚提了上去。

刚一卷上去,岳芳就先捂着嘴,道:“我的天,这是骨头都断了吧?”

此刻,陶大少爷左脚的脚腕儿处,如今已经青紫至乌黑,脚也以不可能的角度彻底歪到了一侧,看起来很是可怖。

李花儿皱了眉头。

如果不及时正骨,这辈子,就算彻底残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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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治伤的纠结

难怪刚才他疼得出了那么一头冷汗。

自己是会治疗这类外伤的。

可是……李花儿看着陶大少爷的脸,内心深处完全不想管他。

这样的人,残废了指不定还少祸害几个人呢。

就在李花儿犹豫的期间,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段对话,浮上了李花儿的心头。

宽敞的屋子,雕梁画栋,窗上的竹帘半卷着,外面还能听见隐隐的风吹竹响之音。

屋内的一切却都是影影焯焯的,那些陈设,李花儿不过能看清楚个模糊的形状。

可是她偏偏知道,那墙上挂的的顾圣手的垂钓图,架上摆的是对饮梅瓶,过了那四扇望山的屏风,是一张梨木的矮塌,左边的榻角断了。

那是这家先头的女主人在生产之时,因着突然得了沙场之上三月无消息的夫君的消息,又喜又疼之下,生生掰断的。

不管这屋子换了多少陈设,只这矮榻,五十多年来未移寸许。

屋子的中间,两个人跪坐在地席之上对弈。

李花儿看不清面目,只能辨出眼前是一老一少。

老者给小女孩儿说着自己年轻的事情,语气慈爱,语调轻柔,语速缓慢。

小女孩儿捏着棋子,正思考要如何下子。

李花儿也看向那棋盘。

显然,小女孩儿攻势明显,此刻已占尽了优势。

只是看向那局势的时候,李花儿又是一阵子头疼。

不对,这一局棋,最后是老者赢了!

就在李花儿拼命在回忆中寻找这盘棋的点滴的时候,那老者的故事也讲到了关键处,小女孩儿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道:

“祖父,你不是与他不和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女孩子的声音清丽,透着熟悉。

“就因为和他不和,所以看他讨厌我却还欠我情的样子,不好吗?”老者的声音中,带上了玩笑的意思。

小女孩儿笑了,注意力也终于自棋局之上转移:“那他以后恩将仇报怎么办?”

“难道我不救他,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小女孩不懂,侧着头:“那横竖都麻烦,祖父为什么不躲了去?”

老者没有回答小女孩儿的问题,而是笑道:“丫头可知道,何为势?”

小女孩儿笑着点头:“当然知道,天、地、人、时,此四者宇间流转,或通或悖,就成了势,这是祖父教我的。”

老者哈哈一笑:“丫头聪明,彼时我势弱,他势强,便是他一朝势尽,得势的也不是我,我若落井下石,便是悖势;我若闭口不言,便是将势推在他人之处,所以暂且帮他一帮,才是借势——丫头,该你下了。”

小女孩儿还在想着老者的话,落子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花儿知道,小女孩儿输了。

果然,老者嘿嘿一笑,抬手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

老者这一子,将小女孩儿打得,再无回天之力了。

“哈哈哈!丫头,如今知道何为攻守易势了吧?”

“祖父!你故意分我心!”

“分你心就是为了消你锐气进攻的势头,丫头可学会了?”

“祖父耍赖!”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

那模糊的人、事、物,明明就刻在自己内心深处,却摸不着、看不清,最后再一次无迹可寻。

李花儿慌忙地低下头,将眼眶里的泪水生生地忍了回去。

“花儿,我们……”岳芳看出了李花儿的不对劲,忙过来扶着李花儿的肩,柔声道。

李花儿却突然拉着岳芳,向旁边走出了半丈的距离,才小声问道:“芳姐姐家是猎户,和那些船家店家,熟悉吗?若是给他们讲个故事,他们能不能传出去?”

岳芳忙点头,也小声道:“嗯,不是我夸口,河沿岸,我们家是资格最老的猎户,清水河上的船家,不少都和我家常来往。他们是最喜欢的就是好玩有趣的故事了,还会编成本子,四处说呢。”

李花儿又问:“好,那芳姐姐能不能帮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传出去?”

岳芳虽然性子纯真,却不傻。一对黑亮的眼珠一转,就懂了李花儿的意思,立刻拍着胸口道:“你放心,不出两天,今儿的所有事情,州府都能传到。”

李花儿一笑:“芳姐姐没说大话?”

岳芳仰着头,带着骄傲的意思:“我从来不说大话。”

李花儿心下了然,回头对岳茂道:“岳大哥,拿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岳茂二话不说,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麻布帕子,塞进了陶行远的嘴里,还顺便按住了陶行远的两条手臂。

帕子噎在陶行远的嘴里,一股子奇怪的味道直冲嗓子。这让陶大少爷又疼又恶心,想要挣扎,可是哪里挣脱得了岳茂的力量?

更何况脚已经痛的没了知觉。

李花儿不理他,而是让岳芳去寻了些得用的木头,还指点她去寻了可以化瘀的草药来。

“是这个?”不多时,岳芳就找回了草药,问李花儿。

“对。”李花儿辨别了一下,将错了的杂草挑出去,又要将自己身后绑木材的麻绳截下一段来。

岳芳见状,忙道:“我这儿有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些,递给李花儿。

李花儿对着她一笑,转头对陶行远冷道:“你忍着些。”

说着,找准了位置,趁着陶行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已经握住了陶行远歪了的脚,一用力,就将位置正了过来。

陶行远长大了嘴巴,还没等叫出来,就先昏死了过去。

旁边的岳芳看见李花儿如此简单粗暴的动作,也吓了一跳,慌忙捂上了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看过去:“吓人。”

李花儿的面上看不见什么笑容,只是对岳茂道:“岳大哥,先喂他些水,再淋些在脸上。”

岳茂依言行事。

而李花儿则将草药嚼烂,放在岳茂方才塞进陶行远口里的帕子上,敷在他的伤处,系好,又以那麻绳将木条固定住,这住了手。

起码,这样送回清河村,让陶家寻个好医生看着,不会残废了。

一旁心还在咚咚跳的岳芳,从指缝里看着李花儿表情。

此刻的李花儿从心到表情,都和那庙里的佛像一样,垂着眼睑,无喜无悲地看着陶行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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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上山

岳芳看着李花儿的样子,心里的难过更深了一点儿。

虽然她是猎户家的女儿,但是岳家在峡村、在清河县,甚至在这清水河直到平水州里,也是有些地位的。

岳芳从小到大是被捧在掌心长大的,受过的最大委屈,也就是前段日子初来葵水的时候污了裙子,被村里不晓事的皮小子嘲笑了。

可有人嘲笑自己,自己有哥哥弟弟帮着打回去。

李花儿受了委屈,谁帮她呢?

她蹲下身子,靠着李花儿,抱着她的肩,小声安慰道:“花儿,你真好。”

语气真诚里还带着哽咽。

李花儿依旧是默然了些时候,才勉强提着嘴角一笑,喃喃道:“陶家可是欠我四条命和一个娘了。”

爷爷、奶奶、金宝与陶大少爷。

她的嗓音嘶哑而且疲惫。

救是救了,就算自己有着更多的打算,但不甘心就是不甘心。

李家因为陶大少爷出事的时候,无人能救;凭什么陶大少爷出事儿的时候,偏偏就是她救的?

记忆里的那个老者可没有教给她,这借势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

岳芳听见这句话,心中又是一酸,差点儿哭出来。

她抱着李花儿肩的手紧了紧,她虽然和李花儿一般的年纪,但身子比李花儿健壮些,这么一抱,衬得李花儿更小了。

岳芳坚定地道:“花儿你放心,今儿这事儿,我一定传得快快的,远远的,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最好到时能传进大人物的耳朵里,让大官给你家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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