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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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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姑姑低下头,好像不敢面对她道:“夫人您到底年轻,身子底子在那儿。就是损了,也是一时的事儿,平时又有大把时辰养着护着。可这位华夫人,年轻时就落下了病根,最近几年,好像也没有将养好,因此才,才……”
谢葭就又想起她是为什么被发配到庄子里的事情。
和连姑姑简单地说了几句,她推开门进屋。
华姬却还睡着。那个小女儿嘤嘤地哭了一会儿,声音虚弱得好像是猫叫。
谢葭坐在床边,看着华姬的苍白的容颜,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浑不是滋味。
若不是,她,去了一趟浅水涧,也就不会把舒芷娘引来了···…也许事情也不至于就到这一步。都怪她,没有早一步先去浅水涧打点妥当,再去浅水涧,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如今倒好,连累华姬差点要把命搭进去。
谢葭正出神,也没注意到,华姬已经醒了。
她轻声道:“元娘……”
好像是病傻了似的,她连谢葭已经出嫁都忘了。
谢葭回过神,勉强笑着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姨娘,您要好好将养着身子。”
华姬神思有些恍惚,想要抓住谢葭的手,可是却好像很无力似的,道:“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可是血房,元娘你不该进来的···…”
谢葭连忙抓紧她的手,道:“姨娘,姨娘,我已经出嫁了,已经出嫁了……”
华姬一怔,然后道:“已经,出嫁了?”
谢葭忍着眼泪,轻声道:“是啊,我嫁给了将军服的卫清风。”
华姬瞪大了眼睛,好像这才想起来似的,勉强笑道:“对啊,你已经出嫁了,嫁了卫将军···…元娘,这可是一门好亲事。您不知道,当年,您新婚的时候,卫将军来接您,他那个样子,姨娘都瞧在眼里···…将军是真的心疼您的。”
她笑了起来。
又道:“只要你和三娘都好好的,姨娘也就放心了······”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生了一个女儿似的1
谢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那襁褓中,虚弱的婴儿,只是轻声道:“姨娘,您好生歇着,别再说话了。”
华姬好像有些伤感,道:“我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可惜竟是死不了,还要给元娘你添麻烦……”
谢葭想到幼时,她对自己的种种好,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姨娘,您别这么说,当年若是没有您在我前边儿挡着,我如今,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华姬闭上了眼睛,好像很累,终于睡着了。
谢葭俯身,轻轻抱住她,道:“姨娘,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护着您安全度过这个坎儿的。”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可以称之为亲人的,寥寥无几。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处!
从华姬那里出来,她心中就是一冷。就这样回将军府去自然是聪明的,敌不动她不动。可是看到华姬的惨状,她心中不禁又恨了舒芷娘一些。
就算现在不适宜动手,她也要舒芷娘知道,这次除非是她舒芷娘跪在自己跟前儿求饶,否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就替她舒芷娘开一扇!
出了别院的大门,她就转了个身,对身边的竹心轻声细语了几句,然后就自己掉头回公爵府了。
竹心是个手脚快的,立刻就去采买了材料,去了公爵府。她去替谢葭传话——听说舒芷娘新学了江南的双面绣,谢葭正好想见识见识,特地买了一扇八开的屏风送过来,想请她舒芷娘为她这个出嫁的姑娘绣上一副!
这是在谢嵩面前过了明路了。摆明了就是要把舒芷娘最近都拘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更不能让她再到别院来撒野!
NO。203:元宵
舒芷娘收到了谢葭的八面开屏风,谢嵩竟然亲自往她那里去了。女儿甚少向他伸手要什么东西,刺史开口却是向继母要,他竟然有些失落。也嘱咐舒芷娘一定要把东西绣好。舒芷娘自然是笑吟吟地答应了。
然而片刻后却又皱眉……因为这面屏风,还是复杂的双面绣,没有个年把,是绣不出来的。但是谢嵩既然开了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刺绣。她是知道的,将军府很有几个老道的绣娘,也不能找别人去绣,因为若是被她们看出来了,谢葭肯定会借题发挥。
谢葭回到将军府,白天侍奉于老夫人身边,晚上就回到江城楼去,几乎是寸步不出门了。她已经打定主意,在舒芷娘有所动作之前,她都要沉得住气。
华姬的身体在连姑姑的调养下,倒是日渐好了,约莫半个月过去,血崩的情况就彻底止住了,精神头也日渐好了。谢葭的心情才日渐好了起来。
舒芷娘被她扣住,她倒也衬得起,没有出来兴风作浪。
拿到兵符以后,边疆又进入拉锯战。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不同于上一次,卫清风的无奈和以退为进,这一次,卫清风是好整以暇,力图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
这个年就在平和的气氛中过去了。
元宵那天,袁夫人兴致勃勃地推开谢葭的房门,笑道:“葭娘,这儿有将军的信!”
谢葭一怔之后便是笑了起来。最近卫清风的信件来得越来越勤了,显然是前线松懈的缘故。袁夫人自己那里也有一封丈夫的来信。两个人就并肩坐下来,看了起来。
卫清风的信。又是写了整整三大张,其间洋洋洒洒,倒像是一篇好散文,而不像是写给妻子的私人信件。他细细地给谢葭描述了在边关时期过年,他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当时心情如何。战争的情况也有提到,但是都一笔带过。偶尔说起自己的生活起居。
好像是两个人就在一起。面对面的,亲密的交谈一般。
谢葭看得嘴角的弧度就一直没有下去过。袁夫人却看得流出眼泪来。
谢葭吓了一跳,连忙把信放下了,道:“婉婉姐,您这是怎么了?”
袁夫人用指腹擦去眼泪,却是笑着,道:“袁郎已经攒够军功。被封为先锋郎将。若是此战大胜,他的军功足够拜将。他说等他做回刺史,就不再打战了。”
谢葭一怔,没想到袁刺猬竟然晋升得这么快……想来也是战场上九死一生拼出来的吧。先锋郎将,一向是最艰辛,也是攒功最便利的职位。只盼他能平安归来才好。
“那是好事儿啊。袁大人骁勇善战,升回刺史之位,只是迟早的事情。”
袁夫人擦干眼泪,笑道:“葭娘,不如咱们一块儿出去看灯吧!”
谢葭一喜,然后却是皱眉,道:“我刚闯了祸,最近又常常到别院去。如今再外出,只恐母亲不喜。”
袁夫人就笑道:“你别急,我来的时候,已经和婶娘说过了。婶娘也说你该出去好好散散心了。”
谢葭怔住,道:“真的?”
袁夫人笑道:“还能诓了你不成?婶娘也收到了卫将军的信。心里正高兴呢。”
谢葭于是才笑道:“那好,那咱们就出去走走。”
大燕民风开放。元宵节也是常有贵族或是平民家的女子在外走动的。只是贵族女子要多一些。因为这种人多的场合,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几起女子失踪案。平民家的闺女不值钱。丢了也就是丢了,因此格外小心。而贵族女子们,一来衣着打扮和旁人不同,寻常人贩子也不敢下手,何况都是带着侍卫的。因此,她们倒是有恃无恐的。
谢葭和袁夫人各自去换了一身衣物。谢葭选了一身偏深的藕色长裙,正适合她洁白无瑕的肤色,外面穿着厚厚的连帽大氅,梳了一个流云髻,额悬赤金垂额,脑后别着凤尾分心。
袁夫人则穿了一身最适合她自己的深蓝色长裙,同样款式的大氅。她的长相非常耐看,稍一打扮就显得雍容华贵,不可正视,也只有少年华美的谢葭站在她身边,才不会完全被她的光芒掩盖下去。她的珍珠垂额,温润的珍珠,却是完全掩盖那双琉璃般的眉目之下,成为红花的绿叶那般不起眼。
两人说笑着出了门去。
朱雀门大街一向是门禁森严的,就是这种元宵的大日子,各府也是大门紧闭。路上虽然也有摆摊卖花灯的小贩,但是因为这里靠近皇宫,所以连来人都是经过盘查的,而且也有一大堆规矩要守。就是这样,也有不少贵族少年已经游走于其间。
谢葭和袁夫人结伴走过几个小摊,或是被点缀得分外漂亮的亭台小溪,只去放了一盏莲灯。
这也是这里独特的习俗,要亲手做一盏漂亮的花灯,放进水里,上面写着你的愿望。古人相信只要灯不灭,顺着水流而下,便能把你的愿望带到神仙面前。
谢葭不相信自己的灯不会灭。
但是她还是和袁夫人等,并身边的丫鬟,坐在长廊里,说说笑笑地做了灯。手艺一般,但是谢葭认为能看就行。放了灯下水,并用树枝把灯推走。
她和身边的人一起闭上眼,许的愿望,大抵是希望这场藩王之乱早些过去,让她们的两人归来。
小溪的这一边大抵是年轻的少女。和对岸的成堆的少年郎,倒也是应景的很。
谢葭和袁夫人都梳着妇人髻,但是相貌却十分显眼,叫人看了就忘不了,一时之间,倒是有不少男子都痴痴地盯着她们看。直到她们转身离去。
袁夫人不大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葭倒是无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况他们又不敢做什么的。
上了马车,袁夫人道:“咱们不如到西大街去走走。”
谢葭笑道:“正好,给姨娘送几盏花灯过去。”
袁夫人笑着答应了。
两人又说笑着往西大街去了。
西大街可比朱雀门大街热闹得多。到了路口,马车就已经进不去了,若是要进去玩,那你就只能自己挤着进去。谢葭和袁夫人只好下了马车,孩子似的手拉着手,开始往里挤。身边都是武婢或是会家子的家将,目力耳力都远比他人好,不怕走丢。
这一街上,几乎是花灯铺子挨着花灯铺子,很多时候,行人都没有权利选择到底去选哪个铺子,能把你挤到哪儿,也就到哪儿了。谢葭琢磨着路程还远,也不愿意现在手里就提着花灯,因此猜了几个灯谜,花灯都随手扯了来送了身边的人。
路上还有接头卖艺的,白占了好大一块空地!却还是有不少人都驻足围观,不时拍手叫好。
大过节的,出来玩,自然就是图个乐呵,谢葭和袁夫人也当然没有和别人计较的,更不怕挤,既然被人群挤到卖艺的身边,便也乐呵呵的看起来。
卖艺的一对父女,说是外乡来人,投奔亲戚的,但是没找着亲戚,所以在这儿卖艺,想存点盘缠回家乡去。倒也是实在人。
做父亲的,一手绝技是胸口碎大石。谢葭前世也在电视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看现场表演,虽然怀疑这石头是不是有水分,但是她也没有兴趣追究,只是跟着人群一块儿喝彩鼓掌。等到那女孩子把锣充作托盘递到她跟前儿,她就笑嘻嘻地赏了一大块银子。那女孩子愣了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往她身边去了。
看完表演,谢葭和袁夫人又被人挤着一路向前,目标正是东西大街交界处,因此她倒是不急了,走走停停,时而看看小摊位,买点小东西。
这大燕民间不乏高手,京城这种地方当然也是群英荟萃。后来又碰上几摊卖艺的,还有个能手抓烧饼的摊子——竟也不怕烫!如此奇人不胜枚举。
袁夫人是个有见识的,还会嘲笑此时才大开眼见的谢葭。
两人一路走着,慢慢就被挤到了东西大街交界处。东大街的人比西大街只有更多,没有更少的道理。但是两人并不是要去东大街,而是要去交界口的一个通往荒地的路口。也就是往别院去的路。
袁夫人身边的瑞竹不知道去哪儿弄到了一辆马车。谢葭和袁夫人就上了马车,手里提着十几盏花灯,也都放下了,拿下了帽子,竟然是出了一头的汗。
谢葭意犹未尽,笑道:“没想到这街上倒这么多人。”
袁夫人也笑,道:“热闹热闹也好。京城到底是京城,还是比横州那样的小地方要好。不过横州有些夷民,又同有北民和南民,花灯的花样,倒是比京城还多一些。”
谢葭笑道:“真的?那什么时候,真要去横州见识见识才是!”
袁夫人也笑了起来,眼光却有些闪烁,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横州那块地,再要回来……我在那儿过了要十年了,要挪窝,还真是不情愿!”
NO。204:忘忧择婿
闻言,谢葭道:“婉婉姐,您这么一说,我好想又想到了在南的日子。那段日子虽然苦,可是却是非常自在的。”
说着话,就到了别院。
江南和紫薇迎了出来,兴高采烈地接过谢葭她们带来的花灯,然后在院子里找地方一个一个系上了。虽然来的时候手上拿了好说有十几个,可是毕竟都是小灯,在院子里一系,就只有荧光一点一点的。
谢葭就问:“怎么没有买灯笼?”
江南道:“是华夫人不让买的,说是这院子孤零零的在这儿,若是点了大灯笼,瞧着有些怪。”
谢葭颦眉。
华姬或许是想到了死去的孩儿。
她和袁夫人一块儿上了楼去。刚下不久,袁夫人就被江南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面色如常。
谢葭就和华姬挨在一块儿说话。华姬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还在将养在床上,坐月子。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自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说胡话。
谢葭试探了她几句,看她确实已经缓过来了,才算是放下心来。
华姬笑道:“忘忧小姐送了元宵过来呢。”
谢葭一听也笑了起来,道:“听说忘忧要选夫婿了。”
说到这个,华姬也兴致勃勃,道:“嗯,她亲自来对我说了。说是要找个招赘的女婿,帮着守着家门。三太夫人的意思,是从卫氏宗族里挑一个男孩儿。”
谢葭和卫氏宗族走动并不算太勤快,仔细想了想······以卫忘忧的年纪,到了这会儿还没有成亲的男孩子却是少了,但也不是没有。但是不一定符合招赘的标准。
她就问华姬:“那忘忧自己有没有什么念头?”
华姬笑道:“三太夫人倒是极好的,给她选了几家公子,说是让她自己想想。她看来看去,也没个主意,倒是拿来和我商量了。我就让她到将军府去寻你,让你给她出个主意。”
这种八卦·把袁夫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她兴致勃勃地笑道:“那敢情好,咱们忘忧本就是个神仙般的人儿,这回可得好好挑挑
华姬是个识趣的·这便把卫忘忧的事情说了。
三太夫人选了三家人,都出自卫氏旁支。就是老将军还要上一代的旁支。因为老将军那一代都是亲兄弟,她自己也是三太爷的妻子,要招赘其他人的儿子,那等于是在自己妯娌手上。三太夫人虽然常年守陵,可是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也有些尴尬。就算是庶子·也少不得麻烦。
一家是京城边缘朱坊的卫氏,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是家里的嫡三子,今年刚刚考下秀才的功名。朱坊卫氏和卫氏本家的关系是很远的,应该可以追溯到百年前,第一代卫将军那里。似乎他们的祖先和第一代卫将军,还是堂兄弟的关系,是因为沾了第一代卫将军的光·才慢慢起家的。几十年前也曾经风光过,可是近两年也没落了。嫡三郎一心求学,又是最小的一个儿子·所以拖到这个岁数没有成亲,家里也没有人逼他。
但是好好的儿考了个功名,要入赘给别人家,怕是谁都舍不得的。他们既然答应了,连华姬都觉得可能不对劲。这朱坊卫氏毕竟离本家太远,一直以来又没有怎么走动,谁知道他们家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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