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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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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河盗搜走的包袱里呢。

但那小校也没为难他,和他说了一阵子话就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穿着软甲的大胡子壮汉走进了舱房。

一直站在陆寒窗边的兵卒忙向那大胡子施礼,叫了一声“总兵大人。”

陆寒也从床上支起了半个身子向这大胡子总兵行礼。

“免礼。我是江城大营水军总兵雷震,你就是陆寒陆公子?”

陆寒敏锐的察觉到这位总兵大人的用词有些古怪。他说的不是“你叫陆寒”,而是“你就是陆寒”,难道他以前听说过自己?

陆寒可不敢夜郎自大地认为连一位远在江城的总兵都认得自己这小小童生。

“小生正是陆寒。”

雷震打量了一下陆寒,发现他气色很差,便问那兵卒:“他身上有伤?还不快给他包扎。”

那兵卒忙说:“回总兵大人的话,这童生身上没大伤,只是手上有些破皮,都包扎好了。身上还有些发热。”

雷震说:“既然知道他发热,为什么不叫医官快去”他把那兵卒打发走了,才对陆寒笑呵呵地说:“陆公子,粗人不懂事,你有怪莫怪。”

陆寒正是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心想我还敢怪人?这从五品的总兵对自己态度这么奇怪,像是故作亲热似的,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拉拢的?

幸好雷震很快就解开了陆寒的疑惑:“龚大人亲自吩咐我要注意陆公子……”又说了一通他是如何尽力剿匪,可惜贼人太过狡猾之类的话。

陆寒的一个疑惑解开了,又添了新的疑惑——布政司龚大人亲自吩咐雷总兵注意自己?

不过他此时想的是另一件事:“雷总兵,我在那贼船上的时候,听那贼酋和手下说起什么‘黄龙浦’、‘九曲湾’的,也许他们逃去了那里。”

雷总兵闻言一震,忙又追问他当时听那贼酋还说了些什么。

陆寒不厌其烦地把自己偷听到的许多话都跟雷震说了。雷震看医官进了舱房,吩咐医官一定要将陆寒的身体照顾好,便匆匆离去。

是日午后,陆寒便被雷震派出的一艘快艇送往江城。

当陆寒被送到江城后,在城门守卫的驻军竟直接把他送进了布政司衙门。

陆寒不喜反惊。

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被人安置在布政司衙门后宅的一间客房里时,陆寒的疑虑更重了。他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竟能有这样的待遇?听那些人的口气,这还是龚大人亲口吩咐的……

他坐在客房里思前想后,怎么想也想不通。过了一阵,他听见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拼命跑动一样。

这是府衙后宅,怎么会有人这么没规矩的乱跑?

陆寒正想着不知是什么人竟敢在这府里横冲直撞,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倩影一脚迈进了他的房门。

“陆哥哥”

芳菲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着胸口,喘气吁吁地喊了一声。

陆寒浑身如遭雷击,看着芳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是不是在做梦……”

陆寒轻轻吐出一句呓语般的话,伸手揉了揉眼,心跳得就快要从嗓子眼里窜出来。

是她。

就在他确认眼前的人儿是他朝思暮想的芳菲的时候,忽然间,陆寒觉得他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一定是芳菲在推动着这一切……无须确认,他直觉的就这么觉得。

“陆哥哥,你受苦了”

芳菲用绢子捂着嘴巴,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这还是那个俊逸清爽,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尘垢的少年郎吗?

十几天的囚禁生活严重地摧残了他的健康,他的脸颊青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头发乱蓬蓬的随意挽在头上扎了个书生髻。身上穿的也不是她给他缝的那身儒衫,而是一件粗褐布短衣,一看就是营中兵卒们的衣裳。

幸好他眼中的神采还在……

“芳菲妹妹……你瘦了。”

陆寒贪婪地看着芳菲的容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眨眼芳菲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就是因为心中有芳菲在,他才能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一直支撑下去。

“哎呀,人都救回来了,芳菲你就别难过了。”

卢夫人是跟芳菲一起过来的,只不过芳菲心急跑快了几步,所以卢夫人这时才走到门前。

“是,夫人。”芳菲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就是高兴……”

卢夫人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抚慰道:“傻孩子……”

卢夫人也为这对有情人能重聚感到高兴,虽然她素来讲究规矩,不过此时此刻也并未不近人情地把他们隔开。她拉着芳菲在桌子前坐下,也让陆寒在对面坐了。

这样一来,因为有她这长辈在场,两人也不算太逾矩。

芳菲迫不及待地问了陆寒别后的情形,陆寒捡些不太重要的说了,免得芳菲担心。

但芳菲又不是那没见识的,自然能从陆寒所说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当时情况的凶险危急。一思及此,她的眼泪又不禁噗噗地往下掉。

多年来,在陆寒心中芳菲都是极坚强自立的,他从未见过芳菲如此柔弱模样,看得他的心都紧了起来。要不是卢夫人和两个丫鬟在一边站着,他多想把芳菲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抚慰她……

芳菲好容易才收了泪水。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哭得这么惨过都是被这陆寒害得自己这般失态……可是一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怎么能不后怕?

在这件事之前,芳菲从没发现陆寒在自己心中竟然有这么重的分量。

也许是因为她在这世界觉醒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将来注定要嫁入陆家,所以有着一个酷爱自由的灵魂的她,对于被人安排的命运感到不愉快。

因此,就也对这桩婚事有了淡淡的排斥——尽管她明白陆寒是个很好的男子,更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直到发现自己可能要失去他,芳菲才知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了陆寒,她甚至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下去……毕竟这几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将自己余下的人生与陆寒联想在一起。

“行啦,芳菲,你看陆公子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了吗?快别哭了。”卢夫人又让自己的丫头去给芳菲打水净脸。

芳菲又和陆寒说了一会儿话,陆寒忽然说:“院试是在明日吧?”

“是。”芳菲应了一声,担忧地看了一眼陆寒:“陆哥哥,要不咱们先别考了吧。你看你的手都受伤了。”何况考试是何等费精神的事情,她怕陆寒虚弱的身子支撑不住。现在都快到傍晚了,距离考试也就是半天的时间……

“没事的,都包扎好了。”陆寒说道:“但是我的路引和考凭都丢了……”

芳菲闻言,不由得救助地看向卢夫人。

卢夫人倒是爽快:“这好办,你先歇着,一会儿我让管家领你到前衙去,让他们衙门里的人来办就是了。你们阳城的学政大人也在衙门里筹备明儿院试的事情呢这是正经事,不怕办不下来的。”

话虽如此,也得有卢夫人的体面,才敢说这样的话。办路引可不是小事,不然岂不是人人办得。

“陆哥哥……”

芳菲眨着水光盈盈的大眼,还是不太放心让陆寒去考试。

陆寒轻翘嘴角,柔声说:“芳菲妹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既然这样都死不去,那小小的院试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文第九十三章:魁首

第九十三章:魁首

六月天,本来天就该亮得早。可是这日天还黑乎乎的时候,江城府学门前的大广场上就聚满了应考的学子。

整个江南道九个府的应考学子们全都被集中在这大广场上,努力地去寻找各自的州府队伍……

九位府学学政大人身边都有两个江城府的衙役在身边,一来是保护他们的安全,二来则是要高举灯笼——

没错,在这两眼一抹黑的人海中,学子们要怎么找到自己州府的那位学政大人呢?全靠那些衙役手里提的写了州府名字的硕大灯笼

“阳城”、“敬州”、“江城”、“湖东”……学子们根据这些灯笼分别聚拢在一起,每个人的心情大都是紧张中带着点兴奋。

正如前面说过的,院试是一场选拔试,目的并非淘汰考生……因此考得最差的也不过是到县学里再读三年书。比起前面两场淘汰率高得近乎残酷的县试和府试,院试轻松得多了。

但既然是考试,谁不想得个好成绩?只要过了这一场,一个秀才的功名就到手了。从此见官不拜,出行自由,光耀门楣……呃,这个不至于,中了进士还差不多。

梆子敲了五下,已经是五更天了。随着“隆隆”的开门声响起,府学大门被两个衙役用力推开,正式开始点名入场。

点名是按州府进行的,一个州府的学政站在大门前点人勾名字,完了再轮到下一位学政上来点名。

一般而言,这种大考是没什么人会缺席的,除非是丁忧、急病,不然无论如何也会来参考……当然也有例外。

阳城学政陶育站在大门前念名字,常常念了几个就会有一个是没人响应的——大家就会知道,这人是那群被河盗掳走的倒霉蛋里的一个……

陶学政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连唱名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当他点到“陆寒”时,语气更是萧索。连喊了三声都无人回应,陶学政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底下的考生们也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毕竟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位“县府双案”的名气,不过知道他也被掳走了的人倒没几个。众人心中一阵唏嘘,同时也有人悄悄说:“果然乐极便会生悲……”引出身边考生几声赞同。

陶学政别提多郁闷了。敢情那“双案”的人情是白送了……他也是个爱才的,知道陆寒的才学在这阳城府里,甚至是江南道的学子中都极拔尖,要是不出这档子事,将来必成大材。可惜了

陶学政点完名,又到了下一位学政上场。天色大亮的时候,九个州府数千名考生终于全部验明正身放进场了。再过片刻,府学的大门便会关上,要考上整整一天才会放人出来。

忽然间,只听得一阵车鸣马嘶,一辆由两匹健马拉着的大车闯进了广场。

众衙役大皱眉头,这广场是不允许车马进来的,谁敢如此大胆?

但还没等他们出言训斥,带队的衙役班头就已经亲亲热热地迎了上去。他认出了,这是布政司大人府上的马车,那位驾车的不正是龚大人常用的车夫王老三吗?

难道是布政司大人亲自来巡视考场?可要是这样的话,应该坐衙门里的马车来才对啊,连依仗也没摆,莫非是传说中的微服私访?

王老三停稳了马车,下车掀起帘子,扶下了一个人来。

那班头一看就愣神了,这个脸色发青的小书生是谁?

“陆寒”

陶学政还没进府学,看到陆寒的出现,不禁大惊。

陆寒提着考篮下了车,听见陶学政的呼喊,忙对陶学政行了一礼:“大人,学生来迟了。”

“行了,快进去吧。”

陶学政纵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也知道府学立刻要关门,也顾不得尊卑,亲自动手拉了陆寒一把催他进场。

陆寒摇摇晃晃地走进府学里,感觉真是天旋地转……他昨晚又突然发起了高烧,一度烧到神志不清。

幸亏有个懂医的芳菲在身边,芳菲开了方子请龚府的下人去抓药煎了,亲自服侍他喝了下去。她又去求卢夫人取用龚府冰窖里的冰砖,用手帕将敲碎的冰砖敷在他额头上,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夜才把热度降了下去。

为了这病,他差点就没能起来考试……芳菲的意思,是让他索性不去考试了,免得病情再有反复。他却非常坚持,不论芳菲怎么说都一定要来。后来还是那位卢夫人派出了府上的马车送他来考场的。

陆寒在一众诧异的目光中走进考场——因为他进来后,几位学政大人也都进了府学大门,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大人们陪他进场一样……其实这完全是个错觉。

“你就坐这儿吧。”陶学政领他走到阳城府的场地里,给他指了个空位。说起来,阳城这一块的空位是最多的,当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

陆寒再道了声谢,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大锣一敲,府学大门吱呀呀地被关上落了大门闩,从现在开始大半天的时间里考生们可都出不去了。

小吏们挨着桌子发下考册。陆寒一看那两道时文考题,阴郁了多时的情绪终于好转了许多。这两道题目都很容易破题呀……他心中暗想,同时开始快速构思起来。

不过其他的考生就和他相反,一直以来较为轻松的心情霎时间被这两道诡异的时文题打落到了谷底。这什么题目啊?不着四六的,前一句和后一句根本没法子联系上,怎么破题?

并不是陆寒的智商就比一般人高多少,这跟他从小的学习过程和别人颠倒过来有点关系……

一般的学子,从开蒙起便读四书五经,然后学时文做法,再然后反复练习八股文,再背诵名家程文。

他们的学习是以考中科举为目的的,所以学得便较为古板,平日里除了《诗》、《书》、《诸子程文》便不读其他的杂书。

而陆寒,恰恰是从杂书起家的。他自开蒙起,一年内就学会了作文,所以便把八股丢到了一边,自顾自看起了各种杂书来。尤其是学子们所不屑的“小道”——历代诗词歌赋之类,还有什么游记杂记,都是他所喜爱的书籍。

而当他年纪大了些,回归八股文了以后,多年读书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便成了他与众不同的资本。他的老师,前翰林学士苏老先生发现了他这一点后极为欣慰,更加注重培养他灵活的思维……

这让他在一群只懂得傻傻背书的书呆子中脱颖而出,随便什么时文题目都能轻松破解。当年宁川公说他的文“有灵气”,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陆寒现在最大的困难不是写文章,而是执笔……他的两只手掌从掌心到指尖都伤痕累累,连握笔都困难。

可是这样的大考,对于卷面的重视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别说是错字别字,就是字迹稍微丑了点,都会立刻被划到低一级的成绩里头去。

他费力地写好了两篇草稿,汗水就已经湿透了衣衫。中午饭点到的锣声响起时,别人都已经在誊写考卷了,他还没能开始……

他停下笔,从考篮里拿出夹肉饼子吃了两口。这是芳菲连夜借了龚府的小厨房给他做的新鲜肉饼,里头放了多多的肉馅。

吃了一个饼子,陆寒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继续誊抄考卷。他抄得很慢很慢,一笔一划都无比小心。手心不停地冒着汗,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眼前似乎又开始模糊起来。

不,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决不能放弃……

陆寒苦苦地忍耐着身体的不适,终于誊抄完了那两篇时文。

放下笔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大多数人都已经交了卷子了……

他再抹了一把汗,才勉力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上去交卷。

江南道提学吕墨涵坐在高高的书案后面,正在阅读考生们交上来的卷子。自己出的题目有那么难吗?怎么一个两个破题破得这么差?

看到陆寒来交卷,吕墨涵也没什么好脸色。这考生交得这么迟,肯定也是个差劲的货色。

他冷着脸把那份卷子接过来一看,却马上被那一纸漂亮的字体吸引了目光。好齐整的一笔字他的眼光放到陆寒的手上,发现这考生双手都包扎着绷带,可能是受伤了。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交迟的吗?吕默涵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数千张考卷当然不可能由提学大人一人来批改。当天晚上,由吕墨涵牵头加上九位学政的评卷组开始挑灯夜战。

在数千考卷中被学政们选为“优”的考卷才会送到吕默涵的案头。这样的考卷也不多,不会超过两百份……而被吕墨涵列入“最优”的三十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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