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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夕花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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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缘



楔子

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入梦: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诫着自己:男人是不能相信的;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能像舞台上的孩子一样学习钢琴、古筝;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说:不让妈妈受委屈,但每次都是她让妈妈受委屈;曾经她一次又一次的祈祷: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将会……

S市启明路一家高级咖啡厅的外面,东南边没有人注意的拐角处,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站在那里,女人一身剪裁得体的紫色纱纺连衣裙,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将她成熟妩媚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她站在拐角处,但路过的人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

但此时女人正满脸痛苦的望着对面的咖啡厅,靠路边的落地窗旁,一家三口齐乐融融的在吃着点心,这家的男主人英俊挺拔,一副成功男士的潇洒和气质,惹得周围女性频繁张望,他满脸宠溺和慈爱的望着对面的小男孩……和男孩身边的妈妈。而男孩的妈妈正忙着照顾小男孩,他们不时被孩子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这么温馨的一家人让路过的人都会心一笑。

任何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却根本想不到这个女人是第三者,而这个小男孩是私生子。

这一幕让漂亮女人觉得如置身寒冷的冬季,全身冰凉刺骨,而现在却是炎热的夏日。她心上的大窟窿,血不停的往外流,却也让她觉得麻木了。如果你仔细的看,会发现她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惨白,下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但女人却毫无所觉……

他曾经也是这么宠溺的望着她,带着她游遍了许多城市,走过了许多的名山大川,他说会一辈子对她好,是了,那个时候他说的是会对她好,没说只对她好,她却傻傻的陷了进去,抛却了远在南方Y省的妈妈,跟着这个男人来到S市,开始的两年,她真的很幸福。

虽然男人的妈妈不是很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但是那又如何,只要男人对她好,哪怕他的妈妈说再难听的话,她都无所谓的。

男人说怕她工作太辛苦,让她在家做贤妻良母,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每天送男人上班,然后买菜,中午男人会来接她去外面吃饭,或是高级餐厅,或是风味小吃,晚上则是女人在家做饭,等待男人回家吃饭……

但是这种规律的生活开始慢慢被打破了,在她两年后依然无所出的时候,两人都没在意,虽然他妈妈说的更刻薄更恶毒,但是男人的温柔让她觉得一切都会好的,大家还年轻,孩子慢慢会有的。但是到第三年的时候,男人回家越来越晚,到后来经常以工作忙要应酬为由,夜宿在外。

那个时候她是相信他的,相信他对她的爱不会变,也相信他真的是工作忙,而且他妈妈也总是隔三岔五的过来她们这边住,为了照顾好他的妈妈,每天都累得倒床就睡。但是当男人抱着一个一岁的孩子来到他面前,要把孩子登记在她名下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他妈妈在耳边幸灾乐祸的讽刺也不能感觉不到了。

男孩现在已经四岁了,但是她和他还是没有离婚,因为她发现离婚后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没脸回家,当初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跟他走,现在落得如此下场是她咎由自取。男人也可能是由于愧疚,把房子过继到了她的名下,而他又另买了一套房子给了那个女人。

仿佛立在那很久,又仿佛只是一会儿,女人转身走进了巷道里……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钻进被子里,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躯赶寒冷……

她退下了妈妈在她临到S市时,塞到她手里的玉手镯,轻轻抚摩着上面一圈一圈类似裂痕的花纹,远远看去,这个手镯里有很多的黑色裂痕,但是拿近了一看,这些黑色裂痕却仿佛是一朵朵的花,正有规律的排列着。女人看着上面的花纹,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当初的恩爱,她不顾母亲反对,执意要和男人走,再想起刚刚在咖啡馆里那温馨的一家三口,就心痛如刀割,泪如雨下。

她拿着手镯,将它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郏,泪水一遍一遍地洗刷着手镯。

在她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手镯在发光发热,那热度烫得她脸颊疼,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了……

第一章重生

越夕虚弱地躺在床上,环顾着四周,床的正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娃娃日历,下面醒目的数字1986年,开始她的脑子还不怎么清醒,觉得这可笑的日历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高档公寓里。一定是保姆不认真打扫了,她想开口喊保姆,突然头脑青筋剧烈跳动,疼得她呻吟出声,结果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稚嫩?

怎么她的房间里会有小孩的声音,昨天……昨天她明明睡了一觉,没有喝酒,怎么头这么疼,嗓子也很疼……越夕只觉得头晕脑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双温柔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怎么睡觉醒来也会这么痛苦的吗?她想摇头甩开放在她头上的手,这个家除了那个男人就只有保姆了,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让他们碰她。但是她一动,头就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疼得她眼泪又开始往下流了,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头痛。

然后一块柔软的帕子将她的眼泪拭去,接着一个温柔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身上:“乖乖,不哭不哭……”

“发捏已经退咯哒!(发热已经退了!)”声音有点像妈妈的,但是妈妈的声音没有这么年轻啊,越夕晕晕地想。

“退咯哒就好嘟!我切捏哈稀饭!夕夕醒嘟就可以恰。(退了就好!我去热稀饭,夕夕醒了就可以吃。)”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妈妈声音的人好象又说了什么,但是越夕被干燥的喉咙烧得很难受,头也很疼,耳边只模糊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她想喝水,但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喉咙传来阵阵刺痛,她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却发现喉咙更疼了。

耳边不停的有人说话,越夕稍微注意了一下,发现这腔调好熟悉啊,小时候经常听的。但是自从外公去世后,家里人也就只有妈妈和外婆说了,一般妈妈和外婆跟她说话也是没用这腔调。后来她和妈妈搬出去住的时候,就更加听不到了。

越夕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妈妈那种布满心疼和焦急的脸,26、7岁的样子,但是平整的头发,白皙的面盘,此时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妈妈什么时候变这么年轻了,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刺眼,让她很不适应的闭上了眼。马上一个人就靠了过来,为她挡住了灯光。

越夕试着睁了几下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向了来人,是爸爸!他怎么会在这,看着熟悉的鹰勾鼻子,一副类似外国人的五官,越夕更加迷糊了,难道她自杀的事把爸爸和妈妈都引到上海了,那么那个男人呢?知道了她自杀,是不是觉得解脱了?

她下意识的扫了周围,没有发现那个挺拔的身影,却发现了床的周围挂着一蚊帐。

越夕感觉到不可思意,老旧的床和蚊帐,一幅土到掉渣的日历,再转头看了看周围,表面坑坑洼洼,凸凹不平的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红得有些泛黑的双门衣柜,门边是一个三层的盆架,架子上是一个白色的盆。这个看着十平方左右的地方,除了这些破旧的家具外,再无任何东西。

现在是什么状况?1986年?周围的布置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的家,而且她记得这双门衣柜和两张椅子由于已经太过老久,被自己给扔了的,现在看着到是比以前看到的新。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生病在家休息啊,怎么一觉醒过来,周围的环境就换了呢?

“夕夕,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年轻的妈妈开口问,边伸手摸了摸越夕的额头,发现还有些滚烫,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递到了越夕的嘴边。

越夕看到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那么干,顺着妈妈的手将一杯水全喝了下去。清凉的水将越夕有些昏沉的神智拉回来了一些,看着年轻了30多岁的妈妈,越夕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了下来。

“啊?怎么了?还在难过吗?是不是头还在疼,别哭啊,夕夕,乖啊——”边说边连人带被的将越夕抱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摇晃着身子。这时越夕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妈妈轻松地抱在了怀里,自己缩水了?不!不是,是自己变小了,难道……

她从妈妈怀里转头,紧紧地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日历,上面的1986年是那么的醒目,含着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仿佛要突出眼眶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日历。

思绪飘到了过去……

从她上初中开始,这个家就是由她来当的,妈妈用钱大手大脚,不会计算,常常弄得家里才月中就没钱了,加上是单亲家庭,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借钱给她家,原因是她们没有能力还钱。

她们这个小地方的人很看不起离婚的人,如果哪家离婚了,都会用鄙视的眼光去看待,然后再用口水去压得对方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妈妈也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才下决心和爸爸离婚的。父母离异后的第二年,越夕就开始了管家了,妈妈每月的工资都要交给越夕,每天给妈妈一点菜钱,其它的米、油、水电费等都是越夕自己去交。

但妈妈经常都会被外边的人哄骗着赊帐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再回家找越夕要钱。从开始越夕会对妈妈表示不满,慢慢变成了咆哮,再到后来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刻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她真的很想好好和妈妈说话,让妈妈不要再相信外人的话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本来就不富裕的家,由于买了这些东西常常捉襟见肘,她更加不想对着妈妈说着那些会让两人都掉眼泪的刻薄话。

妈妈总是当面回答着: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上当了。但转眼在街上要是有人哄着她,就将自己所做的保证完全的忘记了。

而那些哄着妈妈买东西的所谓朋友,在妈妈向她们借钱的时候,却都找不到人,但妈妈每月发工资的时候又都很奇迹地出现了。甚至有一次还被越夕听到,她们在背后说妈妈就是个傻瓜,怪不得她的老公要和她离婚,自己家穷得要死,却还不知节省地买东西。这让越夕很愤怒,她甚至要求妈妈和她们断绝来往,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妈妈,这是她第一次威胁妈妈,看着妈妈震惊的脸,越夕愤怒地心清醒了过来,这是她的妈妈啊,就算妈妈做得再不对,自己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啊。

但之后呢?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一次又一次的咆哮着妈妈,一次又一次的威胁着要和妈妈断绝母女关系,而这些仅仅为了让妈妈改变她的性格,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自己太年轻了,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理智的去处理,没有办法让妈妈明白自己的想法,只会强硬的要求妈妈听自己的,以致后来母女间的关系越来越差,这是越夕心中永远的痛,哪怕她后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分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要接妈妈来一起同住,都被妈妈拒绝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在遇到英俊温柔,又对她千依百顺的郭伟明时,无可自拔的陷了进去,到最后不顾妈妈的反对,执意辞去工作,跟着郭伟明到了S市……

“夕夕,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年轻的妈妈开口问,将越夕的思绪拉了回来,边伸手摸了摸越夕的额头,发现还有些滚烫,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递到了越夕的嘴边。

越夕看到水之后,眼睛一亮,把所有思绪抛到脑后,顺着妈妈的手将一杯水全喝了下去。清凉的水滋润着她干疼的喉咙,将她有些昏沉的神智拉回来了一些,看着年轻了30多岁的妈妈,越夕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流了下来。

“啊?怎么了?还在难过吗?是不是头还在疼,别哭啊,夕夕,乖啊……”边说边连人带被的将越夕抱在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摇晃着身子。这时越夕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妈妈轻松地抱在了怀里,自己缩水了?不!不是,是自己变小了,难道……

她从妈妈怀里转头,紧紧地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日历,上面的1986年是那么的醒目,含着泪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日历。

第二章杯具的四岁

1986年,自己这年是四岁,据妈妈说这一年,也是她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年,好不容易在辛苦排练了1个月的时间后,终于要在六一儿童节这天上台演出了,结果演出前一晚她就开始发高热,烧到了40度,意识昏迷,所以没能参加演出,甚至连整台晚会她都错过了,而那天参加的小朋友们都照了相,那相片就挂在幼儿园一进门正对着的墙上,上面没有她。

好不容易病好了,回了幼儿园,小朋友们不知道听谁说,她的病会传染,都不愿意和她一起玩,于是她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角落里,看着小朋友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当时她在幼儿园里大哭的要找妈妈,下午妈妈下班来接她的时候,她还抽泣着靠在妈妈怀里,委屈得不得了,妈妈说,那时候她好象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然后呢?然后8月份厂区出资建造大礼堂,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包工头子,把顶棚用的三角架放在了厂区篮球场上,当时她年纪小,不懂事,看着其他孩子爬在上面玩,自己也爬上去玩,结果从三角铁架上摔了下来,右脚膝盖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鲜血顺着脚从球场一路流到厂区卫生院,而自己从最初的嚎号大哭到后来的呼吸虚弱,差点流血过多至死。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右脚的膝盖上留下了一块很大的伤疤,甚至后来只要下雨天,膝盖就疼痛难挡,而且也在这一年,爸爸染上了赌……

妈妈好像发现了她的异常,看她盯着那日历在看,便笑着说道:“夕夕,怎么盯着日历看啊,是不是喜欢日历上的娃娃,已经挂在这好几个月了啊,怎么好像第一次看到一样?”

越夕从妈妈的话中拉回了意识,低哑着嗓音问:“妈,六一儿童节……”

“乖乖,不哭了啊,这次儿童节过了还有下次呢,明年的六一儿童节你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就可以上台了,乖啊,外婆今天给你做了最喜欢的肉蛋丸子,全都留给你吃好吗?”边说边拍着越夕的背。肉蛋丸子是用肉末和裹着鸡蛋煮,一颗一颗甜甜嫩嫩的,是越夕最喜欢吃的东西,每次生日和逢年过节的,外婆都会做给她吃。自从她去了S市就再也没吃过肉蛋丸子了。

妈妈身上淡淡的,没有任何发胶、香水、化妆品的味道,有多久没闻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也多久没有拥抱过自己了?是从爸爸染上赌瘾开始的?不,那时候妈妈总会拥着她哭泣。那是从什么时候呢?对了,是从她开始管家开始,从她开始代领妈妈的工资开始,从她第一次拒绝给钱,让妈妈买那些不需要的东西开始,妈妈就再也没抱过她了,就连最基本的母女饭后散步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她的远走它乡。

想到自己不听妈妈的话,和郭伟明到S市,想着郭妈妈对自己的挑剔和冷嘲热讽,再想到咖啡厅里那齐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越夕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入妈妈的颈窝,眼泪顺着妈妈的颈窝流入衣服里,低低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妈,妈……”那声音里的心酸和苦闷是那么的深沉。

妈妈慌忙将她放到床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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