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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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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杜秋求陛下怜悯娘娘的一片痴心!”

李淳眼中的冷意渐渐褪去,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站住:“一片痴心?何以见得,朕向来只见她不断把朕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杜秋仍旧跪伏在地上不敢动,“陛下,杜秋是女子,知道这世间的女子,无一不希望能得夫君完整的爱。可陛下不仅仅是娘娘的夫,更是这大唐的君。娘娘推开陛下,又何尝是因为娘娘不爱重陛下,只是因为相对于陛下一人心心相印的妻,大唐更需要一个贤德的贵妃啊!”

李淳伸手去扶她:“杜秋,你起来说话。”

杜秋站起来,继续道:“恕杜秋直言,陛下同娘娘是少年夫妻,相互恋慕至深。或许曾经有过一些误会,若不能好好解开心结,或许要抱憾终身!”

李淳有些迷茫,“朕做了那么多,可总觉得念云的心冷若冰霜,朕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朕都想要放弃了。杜秋,你说的是真的,念云心里真的还有朕?”

杜秋认真地点头:“陛下,娘娘亦同样为陛下付出良多。”

李淳长叹一声:“杜秋,谢谢你。”

陛下和杜秋的身影消失在偏殿之后,念云脸上面具一般的温柔笑意顿时垮了下来。大殿里的歌舞索然无味,她饮尽杯中残酒,便借故离了席,回了蓬莱殿。

冬夜的朔风阵阵,如利刃一般划过她的脸,她的脖颈。她没有戴兜帽,任由北风肆虐,冻结她的阑珊心绪。

寒冬腊月,风刀霜剑,冷不过她此刻的心,痛不过她此刻的心。

她的陛下,到底还是离她而去了。枉她先前还抱有一点侥幸,以为陛下这段时日待她不薄,也的确不曾再召别人侍寝,可到底,还是禁不住这一点点的试探。

十余年的时光,埋葬了她和他的爱恋,也将那些风雨同舟的日子一点一点撕成碎片,慢慢飘散在朔风之中。

从此之后,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这一座冰冷寂寥的蓬莱殿了啊,她将日日披着沉重的华服,戴着华美的面具游走于大明宫之中,成为一具没有心的石像!

她的陛下,从此不再是她的夫,只是她的君,她将以和他所有臣民一样的面孔,在他面前高呼万岁。

茴香知道她不耐烦穿戴礼服,进来要替她把沉重的头饰和织着金丝的华服换下,她却摇了摇头,打发茴香出去:“留着罢,不急。”

从此之后,她将日日都顶着这沉重的躯壳,惟有如此,方能让她感觉到这具身体还活着。

借着幽暗的烛光,她对着镜子细细打量镜中的容颜。

镜中的女子画着浓妆,青黛描眉,额上贴着花钿,脸上覆着厚厚的粉,唇上涂着艳丽的大红胭脂,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长安的十余年,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珠光宝气,满头珠翠,晃得镜中如繁星点点。

这是今日的她啊,不是那素罗裙,一支简单的发簪,素面朝天的小女孩了!

她逃不掉,这是她的宿命。可她的心,似刀割一般的痛楚。

她的手指缓缓覆上自己的脸孔,隔着厚厚的脂粉,感觉触不到自己的肌肤。

她忽然以双手掩面,对着镜子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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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念云看着镜中华美雍容如雕塑的自己,只觉得悲从中来,掩面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冲花了脂粉,从指间溢出,落在大红的华服上,深深泅出一片血色。

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双修长的臂膀,忽然的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念云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挣扎,那人双臂却十分有力,将她禁锢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中,抱得极紧。

她挣扎了两下,随即慢慢冷静下来,感觉到那怀抱和臂膀极其熟悉,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此刻她觉得她明明应该千娇百媚地回头朝他笑一笑,然后娇滴滴地问一句,陛下此刻不是应该醉卧美人榻么。

可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李淳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略微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你哭得朕的心都碎了……”

她的悲声却止不住,李淳握着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靠在他胸口。她抱着他的腰身,连日来的委屈一并涌出,胭脂红泪污坏了他一件新上身的龙袍。

他想抚摸她的头发,却摸到了一手冰冷支楞的珠翠。

他只得把手缓缓向下移,去抚着她的背脊,却仍是冷硬的金丝刺绣,摸着十分硌手。

她身上沉重的首饰和华服如一层坚硬的壳,裹着那一颗柔软而脆弱的心。他犯下了多大的过错,竟险些让她彻底封死了那冷硬的外壳!

他将手伸入她的发间,替她取下那一件一件的华贵饰物,小心翼翼地,生怕扯痛她的发丝。

终于,最后一支金钗取下,那一头如瀑的青丝泻下,她方才有些像她了。

她的悲声亦渐渐止住,他想要从胸前将她的脸抬起,她却别开脸,双手死死掩着脸孔。

“念云……”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低道:“陛下勿看,脂粉必定斑驳如鬼。”

李淳放下心来,松开她,扬声叫茴香取温水进来服侍她洗面净手。

待她脸上铅华尽去,方才抬起头来。

她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鼻尖也有些发红,走到他面前来,握住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覆到自己脸上,眼泪却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陛下,妾方才当真以为,妾这一生,终究还是要失去陛下了……”

她的手指冰凉,眼泪却是滚烫,几乎灼伤他的掌心。他心里一痛,捧着她的脸,认真替她拭去泪水,“不会的,念云,朕这一生都在你身边,朕不能没有你。”他顿了顿,继续道:“朕今日也明白了,你亦不能没有朕。”

她若心中无他,又怎会去而复返!而他亦心中全是后怕,倘若她真的一去不返,那他要这天下何用,他要这空荡荡的大明宫又有何用!

后宫佳丽三千,都不是她,要来又有何用!

念云隔着迷蒙的泪眼看向他:“妾不是不能没有陛下,而是,妾若没有了陛下,妾便不是陛下的念云了,只是一具冷硬的躯壳,苟活于世间!”

李淳心里一阵揪痛,俯身去吻她的泪眼。她的泪苦涩如斯,他怎能迟钝若此,让她受尽这样的煎熬?

她是他从舒王手里抢来的至宝,从前是,往后依旧是,他怎能忘记自己的初衷,为一些琐碎的事,反叫她受这等委屈?

“杜秋说得对,念云,朕一直没有真正懂你,朕一直在恼你总是把朕推开,却忘了你是为什么要推开朕。”

杜秋?

她忽然想起来,今日她是让杜秋去试陛下,同样,却也是拿陛下来试杜秋。若她赢了,或许她能多一个不错的帮手,并真正看清陛下的心。

今日今时,她忽然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百余年前那位空前绝后的女帝。或许她的心也曾柔肠百转,也曾深爱过高宗皇帝,只可惜,在她独自在冰冷的紫宸殿替她的夫君批阅奏章的时候,她的夫君却和她的姐妹侄女躲在后宫厮混,甚至同他的臣僚在拟定废后的诏书。

今日若她赌输了,她不介意披上华美的战袍,按照三哥哥一直都希望的那样,一步一步走上武后的路。

但是,杜秋没有背叛她,陛下也没有离开她,她赢了。

李淳拥着她,“朕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朕帮你演完了这一场戏。杜秋此人确有才华,可命绿萝玉竹她们带一带她,放到六尚局,或可一用。”

念云微微颔首,这正是她的本意。她和李淳之间,这十余年来的朝夕相对,其实彼此始终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李淳心中也正是如此想。原本在他来蓬莱宫的路上,他想着有许多事想对她解释,同她说明白。可此刻,看着她的泪水,他忽然觉得,其实以她的聪慧,她什么都懂,她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真心相待,他的一心一意罢了,她其实并不需要他的解释。

他静静地看着烛光下的她,她身上的礼服尚未换掉,华美沉重的衣裳,衬着她的素颜乌发,使她看起来像一尊尚未完工的雕塑。

他不禁觉得好笑, “这衣裳穿着,累不累,嗯?”

她抬眸看向他,眸中光华流转,“若是为陛下穿着,便不累。”

若不是为他而穿,那便是最沉重的盔甲,是终将倾覆大唐的铁血战袍。

他伸手去替她解开繁复的玉勾,将那厚重的壳从她身上剥离,剥出柔软温润的她来。素白的中衣,丝缎柔滑,似月光倾泻,玉立在他面前,似九天的仙子。

他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灼热起来。

灼热的嘴唇慢慢吻上她的额头,发鬓,眼睑,最后落在她柔软的朱唇上,一点一点加深,舌尖慢慢撬开她的贝齿,带着灼热的渴求,缓缓探进去。

他真是她天然的克星,真不知为何,他身上仿佛带着天然的魅惑。十余年来,当他用这样灼热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她依然会像个不谙人事的少女一般心跳如雷。同他亲热的时候,她仍旧会有时紧张得忘记呼吸。

从镇海回宫之后,她心中一直对他有些抗拒,因此这段时日他虽然日日都宿在蓬莱殿,同床共枕,可始终都不曾真正有过鱼水之欢。

即使她是他的妻,她始终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个人,但他一直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她敞开心扉,他并非急色之徒。

时至今日,他等到了,自然就不必再忍耐。

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衫,抚摸她光洁如雪的肌肤,像带着火种,一寸一寸将她点燃。感觉到她的身体也渐渐发烫,他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张大榻,顺手将纱帐放了下来。

外头北风肆虐,室内一片春光融融。

待帐内一片狼藉,激情渐渐褪去,念云只觉得周身酸痛不已,她的陛下好似忍耐的太久,把数月来积攒的力气一次性都用在她身上了。

她似一只柔软的小猫缩在他怀中,带着些薄嗔,低声道:“陛下装醉的功力,好似又更进了一层。”

接风宴那一天他装醉,硬是拉着一身侍卫装扮的她早早回了蓬莱殿。今日他又故技重施,弄得那些老臣怕都以为他酒量差得不像样。

李淳将她拉到怀里:“不曾装,朕看见你,便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念云有些赧然,偏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将脸埋到锦被间,道:“你又胡说。”

他轻抚着她锁骨上被他印下的星星点点青红的吻痕,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可不是,说起来,朕十多年前便开始装醉了。”

她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嗯?”

她和他的黑发交缠于枕上,她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可疑的红晕,撩人心弦。

他垂眸看着她不语,眉眼含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却又忽然多了一点点戏谑的意味:“那一年,你说喜欢宫中的御酒,汉阳公主便去找朕的祖父,替你讨了几坛子来。朕尝那酒的第一口,便知道酒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朕还是陪你共饮了那坛酒……”

念云想起那件事来,小脸顿时一片绯红,在锦被下伸手轻轻地掐了他一把,却被他握住。

“那件事,朕对不住你,朕做了小人,但朕一点也不后悔。”

他轻声笑着抚摸她的头发,“大半夜的,男人找你喝酒,孤男寡女,你竟也肯。你看,你多傻啊!”

要不是那男人是她夫君,要不是那男人天天都在她房里睡,要不是那男人处心积虑的使她放松了警惕,她会大半夜的跟他喝酒?

念云有些羞赧,又有些恼,撅起嘴去瞪他。抬起头,却撞进他满眼温柔都要溢出来的笑意,那弯弯的眉眼,隆起的卧蚕,看得她心头一阵乱跳。

李淳笑着,又装作万分歉意的样子,道:“是了,都是朕的错,怎么办?”笑一笑又道:“今儿朕又醉了,那便任你轻薄一回好了。当初那人不过是广陵郡王,如今你轻薄的可是大唐的天子,你赚到了!”

她倒是想啊,可这会哪还有力气?她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一下姿势,便感觉到腰间碰到什么灼热的异物,吓得她不敢再动。

李淳仍旧笑得欢快,像只偷了鱼的老猫。待笑够了,终于决定不再逗她,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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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非分之想

次日贵妃便命杜秋到尚服局去做个掌衣女史。

这后宫的太监和女官皆有相应的品级,宫中内监也好,女官也好,按规制不得超过四品。

内侍省是专门统管宫中太监的机构,如今宫里只有陛下身边的六福,还有德宗皇帝身边伺候过的刘贞亮,以及如今在兴庆宫那边、伺候过先帝的李忠言这几个大太监是正四品。

宫女机构相对来说更为复杂,分成掖庭局、内宫局和六尚局。

掖庭局是负责宫中刑罚和秀女宫女训练的机构,内宫局则类似于秘书处,管宫中宫女人事安排及一应琐事。而六尚局,是其中人员最为庞杂的,分为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工局和尚药局。

六尚局中设尚宫一名,是正四品,底下各局又有细分。

尚服局的主管为从四品尚服,其下又有司玺、司衣、司饰、司仗各一人,为从五品。各司之下,掌衣如司衣底下又有从六品典衣三名。再往下,才是从七品掌衣一共七名。

而这女史,乃是掌衣身边负责一应账目出入记录的副手,所做的事虽小,却很庞杂。级别不高,要求却很多,需得会识字算账,且记忆力好办事又有条理的宫女来担任。

而女史并无明确册封的品级,只是月俸钱按着从八品的级别领。

蓬莱殿贵妃身边的四大宫人皆是正五品,因身份特殊,有权代贵妃协助和监督掖庭局、内宫局、六尚局和内侍省的日常工作。

蓬莱殿里那些进不得寝殿、只能在大殿里伺候的端茶倒水宫女都是正六品到八品不等,相比之下,这掌衣女史地位说来实在不高,甚至可以算得上低微。

贵妃此举,看似是元宵大宴上对杜秋献舞魅惑君王一事不满,故而将她调离蓬莱殿,发配到尚服局去做低等女史。但杜秋是个有七巧玲珑心的聪慧女子,心里怎会不明白,贵妃正是在借此抬举她呢!

杜秋新近入宫,对宫中事务并不熟悉,而女史却是最能直接接触尚服局事务的。贵妃命她去尚服局学做女官,却又给一个低微的身份,处在这样看似近乎失宠的情形下,不会招致妒忌,最是便利,可谓用心良苦。

她才刚刚去尚服局当了几天差事,尚未安排好新的住处,因此暂时仍旧还住在蓬莱殿的宫人房里。

尚服局离蓬莱殿有一段距离,这来来回回路上也需花掉不少时间。杜秋在尚服局忙到差不多天黑,才回到了蓬莱殿。

这时分蓬莱殿的宫人也差不多安歇了,杜秋同郑乔乔一向是同住的,见屋里还有灯光,便也没出声,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郑乔乔还没睡,屋里点着半支残烛,正在灯下一针一线地细细绣着什么。

杜秋一直走到她身后,郑乔乔也没发现她进来了,仍旧沉浸在自己的绣活里,烛光照得她脸儿绯红,眸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彩,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杜秋已经看见她手中正绣着的是一个荷包,用的是略浅的藏青色,看着应是男人所用。上头碧翠的莲叶已经绣好,还有一只鸳鸯也已经能够看出形状。

杜秋眼中促狭之色顿起,在她身后掩嘴吃吃笑起来:“妹妹这是看上哪家儿郎了,这大晚上的挑灯做活,也不怕伤了眼睛!”

郑乔乔被吓了一大跳,慌忙之间针便刺伤了手指,也顾不得喊疼,只把那没完工的荷包往袖子里藏,一面惊道:“仲阳姐姐何时进来的?”

杜秋作势要去抢她藏起来的东西,笑道:“我可进来好一会儿了,什么都看见了。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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