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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妃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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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妃承宠

今日事情不多,李淳下了朝,又召了几个老臣商议了几件不大要紧的事,便习惯性的往蓬莱殿去了。

桌上新沏的仍旧是阳羡茶,念云听见“皇上驾到”的声音而匆匆出去迎他的时候,身上便沾染了一袅淡淡的茶香。

李淳大步走进来,伸手揽住准备行礼的贵妃,笑道:“朕今儿是来得巧了,可见又有茶喝。”

念云抿嘴轻笑:“陛下说得这般可怜兮兮的!陛下若是想喝茶,随便吩咐一声,六福哪敢不尽心尽力沏了给您喝?”

李淳凑到她耳边,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低低道:“不如你这里的好。”

她虽然在外总是要端着架子摆贵妃的谱儿,可私底下是个最不喜规矩束缚的,屋里也并不会照着规制雕龙饰凤,就是衣衫,除了几件大日子要穿的礼服,素日里也还是照着从前一般。

虽然她渐渐的也学会了同他虚与委蛇,可他还是觉得她这里比别处都更轻松几分,更像一个家。

像从前了了公事便会去宜秋宫一样,如今下了朝回来,也还是习惯到蓬莱殿去。

他仍旧把折子带了过来,时辰尚早,他便坐在大殿里批折子,她坐在另一侧看书,宫女们不敢喧哗,于是大殿里只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笔在纸上走过的沙沙声。

待他面前的一大叠折子终于见了底,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茴香进来轻声询问是否摆膳。

李淳从大堆的折子里抬起头来,随口道:“摆罢。”

待用过了膳,天已擦黑,蓬莱殿却似乎并没有安排他沐浴的打算。他正要吩咐,念云道:“陛下新纳了那些妃嫔,去瞧瞧她们罢。”

李淳有些愣神,这才想起来他的后宫里确实不止她一个人的。可她,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她还会为他不小心宠幸了一个胡姬而难过好几天,如今却是主动地把他往外推了吗?

他脸色有些不好:“贵妃不欢迎朕留宿么?”

念云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却是温声道:“陛下如今是天下人的陛下,已经不是妾一人的陛下了,既然已经广纳后宫,自然应当雨露均沾,妾不敢独宠。”

不敢独宠,不敢独宠!这该死的女人,他自娶了她进门,就没有想过三妻四妾,这些年里也算是不曾亏待了她。

可她到底想怎么样,连他都已经跟礼部那些老东西说了不要急着整这些,她偏要自作主张地替他选了那么多女人来,就为了成全她通达大度的贤名么,对她来说,名声就真的那么重要,比他还重要?

他的家国,他的天下,他都得到了,可为什么,那个女人偏偏开始与他背道而驰,开始变成了他讨厌看到的样子?

见他沉默,念云心里默默地叹一口气,扬声道:“六福,叫尚寝局的三寿公公进来。”

在外头等了好一阵子的尚寝局大太监三寿恭恭敬敬地端着绿头牌进来:“陛下,今儿宣哪位娘娘侍寝?”

从吩咐到那太监进来,不过是一眨眼间的事,可见是她早已预备好的。

罢了罢了,既然她想要他雨露均沾,那就雨露均沾罢。李淳苦笑一声,随手拿了一个木牌扔在一边。

三寿看了一眼,便朝着外头吩咐道:“宣——六品宝林刘氏侍寝——”

李淳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念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心里忽然像是有一个很大的东西被剜了出去,留下一个空落落的空间,冷嗖嗖的直往里灌风。她亲手把她的男人往别的女人床上送去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大到走路都会有回音的蓬莱殿!

可他是这大唐的陛下了,当年玄宗皇帝盛宠杨贵妃一人,可面对六军不发、众臣相逼,依然忍痛缢杀了杨贵妃。她不信倘若有一日再来一场马嵬之变,他能力排众议护得住她。

她做不得那祸国妖妃,郭家乃是忠良之后,也容不得她做那红颜祸水。

将身家性命全托于他,全心全意相信他,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可礼部提出要他纳妃的时候,他只是稍加推脱,却并未义正言辞地拒绝。她替他选了人,当着他的面交给礼部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既然他已经默认了,已经把那些女人都娶回了大明宫,她还霸着他有什么用处?既然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她又何须为那一年半载的恩宠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的背影,随着六福手里提着的一盏风灯摇摇曳曳地消失在夜色中,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腔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她蹲下身子,把脸藏在自己的臂弯里,忽然哽咽着泪流满面。

李淳被三寿领着往含水殿去了,那边早有小太监提前去知会了刘宝林,在含水殿的檐下挂满了十二对大红宫灯,那刘宝林连忙沐浴更衣,喜滋滋地站在宫灯的红影里准备恭迎圣驾。

李淳虽然入主大明宫数月了,可后宫之地不过是在前边几个宫室里走动,从未到这深宫中来过。方才从蓬莱殿是带着一股火气出来的,也没想着坐肩舆,沿着太液池走了许久才看到一点灯光。

含水殿本就不算大,挂上十二对宫灯以后就已经亮得如同白昼。待走近了,偏生那灯下跪着迎接的女孩子也穿了一身炫目的红衣,只觉得红彤彤的一片,看不清个所以然来。

李淳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进了大殿,六福在后边扶了她起来,那女孩子便连蹦带跳地跟了进去,一面学着宫里人亲自给他奉茶。

李淳闻到那盖碗下溢出的味道,便知道茶里加了许多的牛乳和杏仁末,一点茶香都闻不出来了。

偏生那女孩子也不知趣,笑盈盈地说道:“妾听闻宫里都是这般将茶叶碾末,再加些别的东西烹煮饮用。妾是头一次做,也不知道陛下喝不喝得惯。”

他当然喝不惯。

宫里用的其实是顾渚紫笋多,可念云是从东宫里带过来的习惯,不大喝紫笋,蓬莱殿一向是一壶清淡的阳羡茶,什么别的香料一概不加,带着些天然的茶叶清香和微微的苦涩。

李淳微微皱眉,打开那茶盏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边:“不必了,朕不渴。”

那小姑娘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见皇帝兴致不高,自然想到是太累了,于是仍旧笑盈盈地凑过来:“陛下是累坏了吧?妾自幼在家中跟着女医学了几手,会一点推拿按摩,要不妾替陛下捏捏肩背?”

“唔。”李淳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这小姑娘替他除了披风和外袍,微微阖上双目。

他实在不知道同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能说些什么,她年龄比婉婉也大不了几岁,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眼神纯净得近乎愚钝。

而他心里沉淀了太多的往事,太多的阴谋阳谋,对着和他十余年来一路携手走过来的念云,只要他一张口,或者一个眼神,她也就能明了了,可同这些陌生的女人,他能说什么?

不过,不可否认,这小姑娘手上的工夫倒还过得去,别看手腕纤细,力道却是控制得很好。他舒服地向后靠了靠,小姑娘适时地塞了个软枕在他背后,他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有些朦胧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背后小姑娘还在替他捏着,但力道明显小了好些,人都有些气喘了。他微微向后偏头,吐一口气:“辛苦你了。”

小姑娘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道:“妾不累。”

他动了动经过这一番揉捏轻松了许多的肩膀,语气和缓了些:“夜了,歇罢。”

待六福服侍他洗漱过了,小姑娘也重新沐浴更了衣,已经缩在了那张大榻里头,身上裹着锦被,好似很紧张的模样。他不觉在心里失笑,熄了灯,在榻的外侧躺下,心里却是在思量着明日早朝的事。

这屋里熏香太浓,他不喜欢这味道,被褥也用了上好的丝绸,却有些太顺滑了,摸上去凉凉的,不如蓬莱殿里细亚麻的布料温暖舒适。

望着那帐子顶上密密实实的花绣,他有些失眠。

过了许久,他感觉小姑娘紧紧抱着锦被的手慢慢松了,他也懒得搭理,背过身,继续想他的家国大事。

又过了会,身后的小姑娘也还是未睡着,有些忐忑地把身子贴过来,手臂环在他的腰上,慢慢地触摸他的身体,带着一点笨拙的挑逗。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身后有些躁动不安的娇嫩柔软的身子,忽然让他想起许多年前,那个缱绻的夜晚,他原本只是同她饮酒说话,没想到他的母亲和妹妹在她的酒里下了媚药,促成了一宵春梦。

转眼已经许多年都过去了,时光的碾压下,她不再是那个她,他也不再是那个他。

他闭上眼睛,翻身将那年轻的身体压在身下。

身下的人有些颤抖,低低地唤他:“陛下……”

“不要说话。”他仍旧闭着眼睛,熟练地褪去了她轻薄的衣衫。

年轻的宝林在陛下略带几分粗暴地要了她身子的时候,朦胧中听见陛下口中似乎低声喃喃着一个名字,她不确定他唤的到底是什么人,可那不是她。

“木叶……”

第一百三十章 口蜜腹剑

次日他在含水殿的大榻上坐起来,看着帐子上那密密实实的花绣,一时有些出神。身边一蓬乌发,卧在锦被之中的陌生面孔,脸上还带着些令人羞愧的红晕。

他几乎想唤人进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蓬莱殿。

一向没有早起沐浴习惯的他忽然朝着门外道:“六福,备水,朕要沐浴。”

身边的女子被惊醒,朦胧着睡眼看向他,随即也清醒过来,微微一笑,带着一丝青涩的娇羞。

他却不想再看,起身随手披了件衣衫,径直往隔壁去沐浴了。

沐浴的时候他命人在水里多加了一捧澡豆,好似这样就能洗去他身心的污秽一般。

他忽然有些嫌恶身上那靡丽想香气和……其他女人身上的味道。

含水殿离前朝略远,六福这次替他准备了步辇,比平日里早一刻钟出门,往紫宸殿去上朝。

他昨夜睡得并不好,在步辇上撑着头小憩。走到太液池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昨儿侍寝的那个……可是秦州太守刘澭的侄孙女么?”

六福道:“正是呢,陛下好记性。”

李淳点点头:“稍后叫贵妃送一碗汤药去罢。”

六福面上一凛,低低应了:“是。”

宫中所谓的“汤药”含义甚多,这头一次侍寝之后赐下的汤药,可能是陛下怜悯新人而赐下补元气的补药,也可能是……

陛下没说是什么汤药,六福作为奴才很懂得分寸,没有再问。他不必知道,只要照着陛下的吩咐传了话,贵妃娘娘知道是什么汤药就够了。

这边厢贵妃娘娘也已经拿着一支朱笔算起了大明宫的收支账,手边一个算盘打得霹雳啪的响。

自从迁入大明宫以来,虽然更无需要早晚问安的人了,可她反倒是比在东宫的时候起得更早了。陛下宿在蓬莱殿的时候她总是和陛下一道起身,陛下不在的时候,她甚至起得更早,每每洗漱完毕也不过才五更天。

算了一回,怎么看都觉得这大明宫的支出太庞大了,几乎每年都是入不敷出。便是太上皇当时做主裁剪了些人员,也仍旧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她看向身边安安静静绣花的绿萝:“这么下去总归也是不行,从明日开始,该和陛下商量商量,廊下食可否裁减一二。其实三省六部的衙门里头也是拨了一份子伙食下去的,可每日朝议拖到晌午,宫里还要赐一份饮食。我这蓬莱殿,你看看还有什么可以俭省的,也省了罢。”

绿萝沉吟了片刻,道:“外头的奴婢不知,不过那几位新册封的娘娘宫里都没有小厨房,都是尚食局按着宫中规定的份例安排的,浪费也大,可要削减些么?”

念云想了想,摇头道:“罢了,不要动她们的。十来岁的小女孩子,背井离乡,生活也不易。尚食局那边还不知道克扣了她们多少,我若再削减,账上是没见多大的出入,倒是平白的委屈了她们。”

这时六福派来的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陛下让娘娘赐汤药去含水殿。

念云向绿萝苦笑道:“瞧瞧,他自己春宵一度,快活得很,却叫我在后头做恶人。”

一面便扬声叫重楼:“重楼,我前儿吃的那个血燕不错,加一份绝子汤给刘宝林送去罢。”

重楼略略迟疑,疑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娘娘,是避子汤还是绝子汤?”

“本宫没说错,是绝子汤,去罢。”

宫中若是不想让一些妃嫔怀孕,有许多不同的方法。这避子汤是从教坊里头传出来的,用途自然是避孕的,喝下之后短时间内都无法受孕。

相比之下,绝子汤就阴狠得多了,一碗汤药下去,便是有孕之身也能落了胎下来,无孕者也必伤了根本,这辈子都别想着怀胎生子了。

昨儿本是娘娘主动叫陛下去宠幸新人的,赏赐也是一样不落,方才还听见娘娘可怜着他们不叫削减了份例,怎的一回头又是这等狠辣的手段?

念云手上又拨了几下算盘,见重楼还没走,才缓缓道:“刘宝林的外家,一个卢龙节度使,一个秦州太守,加起来兵力不逊于神策军。到时候若是再怀了皇嗣,为免这些人生出不敢有的野心,陛下怕也留她不得。索性断了念想,倒是还能保她一命。重楼,这些年来你脑筋怎的还没活泛,平日里多跟着玉竹学学!”

重楼这才明白其中的关键,连忙答应着去了。

含水殿里的宝林刘清清一大早便得了贵妃的赏赐,她这几日见惯了蓬莱殿那位贵妃娘娘的大手笔,又早就听闻了这位贵妃娘娘的好名声,一看是一碗极珍贵的血燕窝,还有一套新衣裳,以为是初次侍寝的惯例,也不疑有他,便谢了恩赏,一股脑儿都吃下去了。

重楼看着她吃完,端着碗回去复命,刘清清满足地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去换了新衣裳。

皇上没有特别吩咐,所以饶是她昨夜初次侍寝身子有些不适,仍旧是按时起了身,和偏殿里住着的御女卢慕莳一同去蓬莱殿问安。

刚一出门,便遇到紫兰殿的那两位。

王家可是出了好多位皇后的,又同是宝林,王霖琅自认容貌也不比她差,可偏生头一个受宠的却是刘清清那么一个武将出身的,王霖琅自然是打心眼里不服。

一见了刘清清满面春风,王霖琅心里就不是滋味,可脸上还是笑嘻嘻地凑上去:“刘姐姐,皇上昨儿可温柔么?”

刘清清顿时满面绯红,拿帕子掩了脸,啐道:“妹妹莫急,等哪一日轮到你了,不就知道了么!”

一旁的卢慕莳也笑着帮腔:“我看贵妃娘娘也是个和善的,说不定要不了几天,王姐姐就知晓了!”

王霖琅也不羞不躁,笑道:“笑话我做什么,等我知晓了,怕是你们个个儿也都落不下!”

又见刘清清身上一件簇新的裙子,又问道:“这也是贵妃娘娘新赏下的?”

刘清清点点头:“贵妃娘娘一向出手大方。”

王霖琅伸手一摸,见是上好的流云锦,不免醋意满满,啧啧嘴,“可不是么,承了宠的就是不一样,连娘娘都高看一眼,这流云锦听说宫里一年也就那么几十匹呢!”

裴韵儿附和道:“我看啊,贵妃娘娘怕是晓得自己年纪不轻了,比不得咱们姐妹们,所以处处都讨好着些,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王霖琅赞同道:“昨儿问安的时候啊,我偷眼瞧着贵妃娘娘眼角都有皱纹了呢!”

几个小姑娘你一言她一语的,越发都觉得年老色衰的贵妃娘娘只不过是靠着郭家的权势,嫁给陛下又早,还生了子女才封了个贵妃,实际上早就失宠了,要不然陛下怎么都不立她为皇后呢?

要说她们这几个,个个都年轻漂亮,家世也不弱,哪个比贵妃娘娘差?只等着以后生了皇嗣,三夫人之位还不指日可待!

卢慕莳轻轻推了刘清清一把,笑道:“我瞧着蓬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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