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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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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黼握着手道:“倘若你嫁了,跟我一块儿,便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了,又怕他们什么?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云鬟一笑,将他推开。
半晌,赵黼离开谢府,径直回镇抚司。
正一人等在厅内,见他回来,忙起身相迎。
赵黼上下一打量,问道:“你的伤好了么?”
原来这人竟是王书悦,躬身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特回来复职。”
赵黼落座,又命王书悦坐了,道:“这一回,让王公公受惊不小,你有没有想过要调离……或者去兵部、户部那些地方,做个文职,至少不会无缘无故挂彩带伤。”
王书悦忙道:“不不,我只想跟随殿下身边,效犬马之劳。求殿下不弃!”
赵黼哑然笑道:“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志气。”
王书悦原本在禁军当值,此后,赵黼任意行了个方便,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儿,权做个小小地心腹人。
此后两日,皇帝下旨,旨意言明因身子不适,封太子赵庄为监国,处置政务,协理军机,东宫亦有自由任命官员之权。
几乎同时,京兆府又接到一桩官司,却原来竟是静王妃的眷亲殷家来喊冤,说有人暗中买通了府中小厮做假证供,陷害好人,他们实则是冤枉的。
并且还将邹家人的口供递交,乃是邹先生亲口所述,签字画押,写得是一位“要人”暗中要挟让他反口诬告等话,那人,却正是恒王府的一位管事。
京兆尹本以为此事已经完满结束,谁知竟又平地生波,想到上回办案顺风顺水,却也胆子略大,便寻到王府。
恒王知道来意,惊怒交加。
京兆尹道:“这件事下官也是无奈,这殷家忽然反口,且现有那小厮出面儿,并邹家的证供,都指认说是贵府的这位邱管事威逼利诱,又如何是好?还求王爷,传此人来对质。”
恒王道:“岂有此理,何况前日我才跟静王说过此事,又是谁这等放肆?”
便叫人把邱管事找来,问起这件,却丝毫不知。
恒王道:“如何?这帮刁民,定是诬告,不可轻饶!”
京兆尹道:“王爷息怒,这案子本已经定了,如何这殷家又敢来告,这邹家又落了口供?只怕事有蹊跷。且方才在京兆府中一闹,事情都已经传开了。”
前几日虽有传说,但毕竟不曾明目张胆闹上公堂,如今一来,却是避无可避。
正此刻,世子赵涛跟一人进门,原来也听说了这件,特来询问。
恒王说明,道:“若真的要闹,索性就问个水落石出,查明是谁在背后挑唆生事,不如此,还当王府心虚畏惧了呢。”
当下,便许京兆尹将邱管事带去,详细审查此案。
见人去了,赵涛道:“父王,这件事不是完了么,好端端地如何竟又落在咱们身上?”
赵涛身边儿那人,却并不是别的,而是保宁侯之子柳纵厚,闻言道:“说来,前些日子,我隐约听说,镇抚司的人在调查此事。不知是否跟这个相干?”
赵涛惊道:“难道是赵黼在背后弄鬼?”
柳纵厚不语,恒王冷笑道:“前几日才有传言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倒是果然有个自称王府的管事去威逼那邹家人告状……如果真的是赵黼所为,他又何必暗暗去查?”
赵涛道:“除了他,还有谁这般大胆?”
恒王道:“自然是有人想从中收渔人之利……哼,真当我恒王府是可以任人捏圆揉扁的么?”
赵涛跟柳纵厚对视一眼,赵涛问道:“父王难道是知道了?”
恒王不答,却只是笑道:“如今太子监国了,我便去给太子送一份大礼又如何。”
赵庄为监国太子的第三天,便有御史上奏,弹劾的却是当朝丞相沈正引,说其卖官鬻爵,收受贿赂,私通外臣,于故地逾矩大造生祠等数项罪责。
赵庄甚是惊心,不敢擅理,便将一应折子都交给赵世亲自过目。
皇帝震惊,却见御史递交的折子中,附有七八个买卖官职的确凿罪证,并有沈相门人私底下仗势妄为、犯下的一则血案,建造生祠的巨大账目等,虽有的待查证,但却也着实叫人触目惊心了。
皇帝急忙传召大理寺卿,监察院梁御史,并刑部尚书白樘进内,将这所有罪证都扔过去,令他们过目。
三人看过后,除白樘神色如常外,大理寺卿跟梁御史面面相觑,惊心诧异。
皇帝端详众人,对白樘道:“白爱卿,你对此如何看法?”
白樘并不多话,只道:“臣以为,该查证后再做定论。”
皇帝道:“朕没记错的话,当初也算是丞相提拔了你……你们之间向来也是亲厚。在此之前,你对这些所作所为,真真假假,全然不知?”
白樘跪地道:“若当真如此,则是臣的失职。不过,臣仍是那句话,不能偏听偏信,当详查后再做定论。”
其他两位见状,不敢独善其身,也都跪地请罪。
皇帝目光森森盯着看了半晌,道:“详查?你们又有哪个敢接手?不怕得罪丞相么?”
三位大臣垂首静默,片刻,白樘道:“臣愿意领旨。”
皇帝仰头想了会儿,又看赵庄,沉声道:“既然如此,刑部主审,太子协理此案,一个月期限,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第455章
皇帝吩咐完毕,忽问白樘道:“是了,那谢凤果然竟辞官了么?”
白樘道:“回圣上,正是。”
赵世道:“这几日朕身子不好,倦怠看折子,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辞官?”
白樘道:“是因为在一件案子之中犯了错,自觉不堪重任。”
太子赵庄在旁听见,双眸一动,看向白樘。
赵世问是何案子,白樘道:“圣上恕罪,是因为在太子……”
在场之人均都惊疑。白樘道:“太子先前所经历的那摄魂案中,谢主事明知真相而隐瞒不说。”
赵世方笑道:“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何竟还提起?何况此事也并非什么过错,只不过是从大局着想罢了。”
白樘道:“话虽如此,只怕谢主事无法忘怀,故而递了辞呈。”
皇帝叹了两声,道:“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可惜啊……”
连连叹了两声“可惜”,却并未再说别的。
宫内这一节的消息散开后,自然更是朝野哗然。
沈府之中,沈正引满面恼色,道:“去将刑部白尚书请来。”
底下人答应欲去,沈正引却又喝住。
正在此刻,外间有人道:“静王府派了人来。”
静王府的苏执事进内,行礼落座,道:“王爷听闻了今日宫内的事,特派我来询问相爷,不知相爷可知不知道御史弹劾的那些条目?”
沈正引道:“我本来要去王府亲自同王爷说明,只不过想着清者自清,何况如今圣上已经将此事交给刑部跟太子处置了,自然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苏执事笑道:“相爷这般说,必然无碍。其实王爷也信丞相绝不会有事,只是生恐有些包藏祸心者暗施手段,又或者丞相有个不查之处,底下人狐假虎威的有负圣恩,相爷万万留心才是。”
沈正引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执事回去也告知王爷跟娘娘,一切自会迎刃而解,不必担忧。”
苏执事又寒暄几句,方起身告辞,沈正引站起身来,目送此人离开,眼中才透出几分冷意。
苏执事往外而去之时,正遇见张振从外而来,当即拱手行礼。
原来前几日,两府把张振跟沈妙英的亲事定了下来,假以时日,张振便是沈府的乘龙快婿了。
张振道:“苏先生是有什么要事?”
苏执事道:“并无大事,只是奉王爷命,过来传两句话而已。”
张振不以为然,别了进内。见沈正引坐在厅中,脸色虽看着不佳,却还算镇定自若。
沈正引早听报说他来了,便道:“张将军如何在这会儿来了?”
张振道:“听外头传了些话,特来探望,相爷可好?”
沈正引淡然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许多年来,也常有些风言风语地不消停,倒也习以为常了。”
张振笑道:“这样我便放心了。”
沈正引道:“你亲自前来,却也有心了。”
两人略说几句,沈正引见时候不早,便留中饭,张振推说部里尚且有事,便仍是退出府去。
送走了张振,沈正引便吩咐闭门谢客,只叫把两个儿子沈胞,沈肱叫来。
因出了事,两位也正在外头各自调度料理,听沈正引传唤,忙都回来相见。
父子三人在书房内,闭门相商。
沈正引道:“可查到什么了?”
沈肱道:“咱们兴建生祠的事儿,并不算十分瞒人,被人知道倒也罢了,惊人的是为什么那账目竟也落在御史的手里。”
沈胞道:“这出面的周御史,算来也不是个怎么了得的人物,主要是他背后的人。先前我叫人紧急追查,原来在弹劾前一日,恒王曾派人跟周御史接洽过。”
沈肱惊道:“恒王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再说……这些账目、咱们素来的交易也实在太清楚了些!以恒王之能,恐怕也做不到……”
两人说到这里,便听沈正引道:“且不论周御史跟恒王爷能否做到,总之,这两人都跟此事脱不了干系。他们或许是真有我们低估了的惊天之能,或许,他们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沈肱沈胞对视一眼:“是谁?”
沈正引道:“你们只管想,杜云鹤的案子,邹殷两家的官司案子。再加上静王最近风头正盛,我想,是赵黼那个小崽子坐不住了。”
沈胞道:“杜云鹤……倒也罢了,邹家殷家的官司跟咱们有什么相干?”
沈正引冷笑道:“就算不相干,如今也算在咱们头上了。再者说,也毕竟是咱们的人做的。”
沈胞满面疑惑,沈正引却骂道:“无知的愚妇,自以为玩弄人于股掌之上,殊不知却反被人将了一军,如今更捅出这样的烂摊子来。”
沈肱道:“父亲说的,是那位静……”
沈正引阴沉着脸,道:“她的心意倒是好的,只不过她忘了是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如果只是太子一个人,倒也罢了,自然可以玩的团团转,可恨,偏有哪个小狼崽子盯着……如今果然被狠狠地反咬一口了。”
沈胞越发震惊:“父亲是说,这一切都是赵黼暗中搞鬼?”
沈正引道:“前些日子恒王亲去过静王府,明明是跟静王示好的意思,谁知道殷邹两家竟认真地又要翻案,且把恒王牵扯在内,那个蠢货,必然以为是我们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起初殷邹两家的案子,虽是有人假借恒王的名头行事,只不曾闹出来,静王府闷声得利。
谁知赵黼插手一查,便捅破出来。
不多久,殷家邹家便又翻供,真正将恒王拖下水,恒王不忿自己被利用,且又坏了名头,索性闹破一场。
他认为这案子是静王或者沈正引的手笔,可又不能立即冲着静王出手,免得叫人说兄弟不睦,太露了行迹,可沈正引是静王的“岳父”,只要对沈正引下手,效用却也是“事半功倍”。
而就在沈府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恒王府中,却也有些目瞪口呆。
恒王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面前站着的,却正是在弹劾案中大出风头的周御史,闻听也呆若木鸡:“这不是王爷派人交给微臣,让微臣照着上面儿的向太子殿下揭发么?”
恒王叫道:“本王给你的哪里是这许多?只有这个,这个……”
说着,就把底下那份建立生祠的册簿翻出来,又喝道:“混账东西,其他的是哪里来的?”
周御史不知所措,道:“前儿王爷派的人前去送了这些东西,微臣打开看的时候,便都历历在目,难道还有差错?”
恒王伸出手指点了点周御史……又惊又恼,说不出话来。
“这些难道不是王爷所给?”周御史总算后知后觉,想了片刻,忽又说道:“微臣当时曾出门相送过王府前去的管事,那段时间不在公房内,难道……是有人在这期间调了包?”
恒王无话可说,只道:“滚滚!滚出去!”
恒王因不忿有人踩着自己往上爬,故而想报复静王同沈正引,偏偏沈正引在故地大建生祠,那淮南的地方长官,却是保宁侯的故交,是以要拿到工程的占地、耗资等,都也算是易如反掌。
御史若是拿这点儿来弹劾,虽然沈正引会有些灰头土脸,却也不至于会引发大的波动。
至于其他的那些详细条目,恒王却是一无所知,更加不会交给周御史了,偏偏这些卖官鬻爵,涉及人命等条目,才也是最要命的。
恒王隐隐猜到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却又想不通到底是谁。
赵黼?很难想象,这个小子会有这般通天的手段。
但是除了他,恒王想不到整个京内,还有谁是这样针对沈正引,并且想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掉他。
恒王虽然也乐见沈丞相倒霉,但是……他最不想见的,却是这个让沈正引倒霉的、过不几日,京城内只怕就都知道了,——是他,恒王殿下。
不论沈丞相是会屹立不倒还是不幸倒台,恒王都要头疼好一阵儿了。
沈正引在京内经营几十年,莫说京内,天底下又有多少他的弟子门生等……只怕从此,他们都要认恒王殿下为眼中钉了。
而京内风云变幻,令人咋舌之时,有一处,却歌舞升平,甚是祥和喜乐。
这却正是张将军府上。
就在张可繁的闺房之中,顾翰林小姐顾芍坐在桌边儿,正跟一个人在含笑说话。
原来顾芍对面那人,发堆乌云,眸似秋水,气质若清莲一般,正是先前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赵云”。
只因上回见过一面儿,此后,顾芍便有些念念不忘,因跟张可繁提过数次。
可繁见她甚是挂心,也怕她不能得偿所愿的话,会再问别人打听起“赵云”,岂不是便露馅儿了。因此才叫张振过去告知赵黼。
而云鬟从赵黼口中得知后,便起了意,要同顾芍再见一面。
本来是不想再理会此事的,毕竟顾芍不会再嫁给柳纵厚,只怕也不会再杀夫后自戕,但是让云鬟有些无法放心的一点缘故,是清辉。
是以这日,才又改换女装,乘车来到张府。
可繁接了她进房中,顾芍见了,果然十分喜欢,彼此行礼,说些别后寒暖等话。
可繁是个坐不住的,勉强跟她们两人说了几句,便跳到窗户边上去逗引那笼子里的鸟儿。
只听身后顾芍道:“一别这许多日,姐姐越发出落了,是了,姐姐应大我几岁,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云鬟道:“是什么话,请说。”
顾芍悄悄笑道:“上回姐姐问我是否许配人家,我却也不曾问姐姐,是不是也有了人家呢?”
云鬟垂首不语,那边儿张可繁隐约听见,便回头张望了一眼。
顾芍道:“果然是我冒昧了呢。”
云鬟这才说道:“妹妹不必多心,我……其实尚未定亲。”
顾芍道:“这是为何?姐姐是这个相貌、品格……又是将军府的亲眷,出身自然也是极好的,如何还未定呢?”
云鬟心头一动,便道:“其实原本是有的,只是不太合意……便拖延了。”
顾芍果然诧异,道:“不太合意?是姐姐自己觉着不喜,还是家里的主意?”
云鬟道:“是我……”
顾芍道:“难得。可知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也轮不到自己合不合意的。”
云鬟道:“妹妹的家里,难道不管你喜不喜欢,便定下来了?”
顾芍眼中流露怅惘之色,眼圈儿慢慢红了,低低道:“想必姐姐也听说了,近来……先前我同你说的那位保宁侯之子,同我解除了婚约。”
云鬟见她楚楚可怜,只得安抚道:“这个其实不算什么,不过是缘分不到罢了,妹妹何必难过,只怕将来还有更好的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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