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闺中记-第2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黼被她几句言语,刺得心里不安,虽然太子府的人手都是他训练出来的精锐,然而毕竟人命关天,何况他夤夜不归,只怕晏王又要担忧,倘若还不放心亲出来找寻,再由此生事,岂不是罪大恶极?

赵黼转念中,心复又跳乱,便磨牙咬齿地说道:“可恨。平白又生事。”

云鬟便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轻声道:“不必多说,且快去是要紧的。”

赵黼重重地叹了声,却又扑上来,不由分说吻住嘴唇。

正云鬟以为他真的忘乎所以之时,赵黼却又放开,只道:“那我安置妥当,改日……再来……”

窗外仍有冷风呼啸而过,新添的炭火发出轻微噼啪声响。

帐子里,两个人低低的呼吸声,彼此交错。

却听云鬟静静说道:“切记不必过于慌张,诸事留心,如今,更是一点错也不能出的时候。”

赵黼因一向深深爱慕,格外贪恋跟她难得的相处时光,故而情难自禁,又因是这个年纪了,冲动起来,自是欲大于理智。

然而此刻听了云鬟这句叮嘱,那躁动之意却慢慢敛退,手捧着她的脸,道:“有你这句话,我今夜便没白来……你放心……”

底下的话他并没再说出来,只是凑过去,重重地在额头上亲了口:“好阿鬟,我先去了。”

赵黼去后,云鬟却久久再不能睡,被他混闹了一场,帐子里仿佛都有他留下的气息,格外明显。

本想叫晓晴起来,撒两把甜香冲一冲,又怕反而让她疑心,只得暗自忍着罢了。

又想到他方才做出的那些光景,竟让她也想起前世……越发睡不着了。

云鬟本自性淡,偏偏遇上赵黼那样火性的人,被他厮缠了一世,所留下的尽是可惧可畏。

想到将来终有一日无法避过,心也都乱了,昔日今朝,种种都涌到眼前。

辗转反侧之时,忽地复想起一个人来。

那就是沈舒窈。

虽然今生赵黼拒娶沈舒窈,可是……没来由沈舒窈竟会嫁给静王。

以沈相的眼神,自然是看好静王的,故而前世才把嫡亲的沈妙英嫁过去。

如何今生静王妃却变成了沈舒窈?

云鬟不觉凝神:沈相不至于变了眼神,沈妙英跟静王也并无变动,思来想去,变化的只沈舒窈一人。

故而此事的契机,多半便是因赵黼拒婚开始,沈舒窈嫁不成赵黼,故而才归了静王。

先前云鬟虽一直跟沈舒窈都淡淡地,但心底却也是知道她的。

正如赵黼先前所言:这些京内贵女,每个人有一万个心机,是她所不能比的。

沈妙英虽也聪慧,但跟沈舒窈相比,却也差上许多。

倘若沈舒窈从中行事,以她的能耐,左右沈妙英的亲事,亦可有之。

云鬟思来想去,不觉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本是想压下跟赵黼的种种,但一想到沈舒窈跟静王爷,心中却又仿佛有光影闪烁,隔着一层薄薄地花帘纸,希微晃动。

如此又过数日,越发近年下了,再过个三五天,衙门歇工,各放年休。

柯宪的身子也已恢复,每日同云鬟来回刑部,同理公事。

而在年休之前,刑部之中,也接连发生了几件大大小小的事。

第一件头等大事,便是白樘从刑部侍郎,被正式擢升为尚书,这本是众望所归、也都心照不宣的,但当旨意真正下来那一日,刑部上下仍是欢天喜地了一番,这在通常都是肃然清寒的部里却是极少见。

在这件大事之下的另一件小事,却是跟云鬟相关的,却竟是升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却是补了先前齐主事的缺。

至于这第三件事,则是周天水从外地回来了,因许久不见,自然更有一番喜欢情形。

此日,云鬟把几份案册递给书吏,抬头时候,忽地见一人立在门口,着一身军服,眼神锐利,下颌的胡茬,透着微青之色,正是张振。

云鬟起身道:“张都司何时来到?”

张振打量着她:“才来,你可在忙么?”

张振是斥候出身,眼神何其厉害,纵然被人打量对云鬟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可被这样的人照面儿细看,仍是不自在的很。

云鬟便道:“尚可。都司可是有事?”

张振进门来,四处打量了会儿,落座道:“无事,只是来看看你,听闻你高升了,还未当面相贺过呢。”

云鬟离他有一丈之遥,陪站着道:“多谢。”

张振见她无喜无怒,面色如水,气质清冷,却有种雌雄莫辨之意,若非他亲眼所见,又向来相信自己的心性眼力,必然会当那一日陪赵黼去将军府的“丫头”,是他错看的呢。

第347章

张振心底啧惊思量,忽地又想起另一事,便道:“向来并没得空问谢主事,上回在街头遭遇那饕餮一节,谢主事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那凶兽的?此事我一直记在心里,排遣不得。请务求为我解惑。”

云鬟待不同他细说,又恐张振始终惦记此事,越发不得清静,因说道:“是因为有一次,我曾见那兽走出来,也听见了那觱篥声,故而暗中学会了,当时其实也并未有把握,只是试一试,侥幸奏效罢了。”

其实这段时间里,张振也从别处打听过了,此刻听她亲口说出,才自相信。

张振点头笑道:“这觱篥我是知道的,西域各国里曾有此调,我朝却鲜少听闻,只是……谢推府只听闻一次便即刻记住了,又能自己学得十足相似,真乃奇才,匪夷所思。怪道我又听闻,昔日曾在圣上跟前儿独立恢复那山河地理图,起初我还只是疑心他们夸大呢。”

云鬟道:“误打误撞罢了,委实不值一提。”

张振见她始终冷冷清清,一笑起身,竟徐步走到身前,才又说道:“先前因为舍妹之事,我心里恼怒,无意曾几乎伤了主事大人,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云鬟道:“已是过去之事,且也早得了料理,都司也不必放在心上。”

张振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生恐你因此仇恨了我。”

云鬟道:“不敢。”

张振点点头,他毕竟身量高大,垂眼看去之时,只见眼前之人秀眉微扬,长睫静默,更见眉目如画。

因站得近,隐约嗅到身上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并不似是香粉香袋等物,反像是天生天然。

人虽在跟前,却似真似幻般地,张振竟一时竟失了言语。

沉默之中,云鬟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沉声道:“都司可是要去么?”

张振方道:“啊,是该去了。就不扰谢主事,改日得闲,必会亲临府上拜会。”

云鬟眉峰微动,道:“多蒙不弃,随时恭候罢了。”

张振一笑,又瞥过去,见她静默立于门首,玉立亭然,无惧无忧。

且说张振离开房中,往外而行。

才走片刻,便见前方有两人站在一处,不知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个正是巽风,同他说话那个,面容清秀,身量中等,张振却并不认得是周天水。

巽风跟周天水两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人物,张振才一现身,便都知道了,不约而同地停了口。

张振见他们两个脸色郑重,仿佛是在说什么要紧的事,见他来了,却有些戒备之意。

他却只做不知的,自顾自到了跟前儿。

巽风做了个揖:“张都司如何在此?”

张振道:“来探望谢主事。”

巽风眸色微动:“可是有事?”

张振道:“没什么,只过来打个招呼罢了。”拱手一笑,向着周天水一点头,便自去了。

张振去后,巽风沉吟未语,周天水却道:“怎么兵部的人来找小谢?”

巽风道:“不知道他是何意。”

周天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有名的斥候教官,眼力是最不错的,只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要提醒提醒小谢。”

巽风也有此忧虑,见她主动这般说,正合心意。

此刻左右无人,巽风便又对周天水道:“你方才所说,果然是真……没别的法子了么?”

周天水道:“我在滇南求守了这许久,何况我又不是别人,若真能想出法子,难道还要瞒着?再者说,他们二老也是极想侍郎、尚书……”

巽风忽地咳嗽了声,周天水会意停口,回头却见角门处,是阿泽跟任浮生两个追追斗斗地极快奔来。

阿泽远远看见,便笑道:“你们在说什么?还要特意避着人?”

周天水目光略恍惚,嘴角一挑,又跺脚道:“谁避着人了?只管瞎说,你过来!”

巽风却喝道:“你们又在乱跑什么?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阿泽本要跟周天水说笑,见巽风满面肃然,却不敢开口了。

周天水怕他当真动怒,劝道:“横竖都快年休了,让他们高兴高兴也使得,不用只是这般。”说着,暗暗扯了扯巽风的衣袖。

巽风脸色缓和了几分,叮嘱说:“在外头闹便闹罢了,只别跑到里头去,留神给尚书看见。”

阿泽跟任浮生双双答应,又因他们知道周天水素来的心意,见他两个人私下里说话,生怕搅扰了,于是又飞快跑的不见。

目送两人身影离去,巽风眼中,那重重忧色又透出来。

周天水温声劝解道:“巽风哥哥,你别太忧心了,虽则暂且并无好法子,但是……兴许以后就想出来了,也未可知呢。”

巽风知她宽慰之意,便答应了,心中却仍是沉郁难解。

周天水暗暗打量,本还有些话要跟他说,只是如今却并不是个好时机,于是只好咽下。

且说张振离开了刑部,自转回兵部而去,心中却想:“很是古怪,那日他女装打扮,分明是个清秀出尘的绝代佳人,可如今扮作男装,又看不出什么格外蹊跷,难道此人可男可女不成?”

又想:“赵黼素来是那个心高气傲、目无下尘的脾气,对他竟是另眼相看,非比寻常,可是以赵黼的性子来说,绝不会对个男人这般亲近,所谓‘爱才’之说,别人或许能信,却如何瞒得过我?难道……这谢主事真是个女子,若如此,赵黼对他似猫儿见鱼般的姿态,才可解释。”

张振竟寻思了一路,过坊街的时候,正当年下热闹,街头上有商户舞狮子,放炮仗,许多百姓笑呵呵围着看。

张振也随看了片刻,正要走开,却见有个熟人从前路而来,也是边走边四处赏玩。

这人却是兵部的一位石主事,素来相熟,张振刚要同他打个招呼,忽地心头发寒,那将出口的一声便叫不出了,忙举头四看。

张振斥候出身,目光犀利,反应且极快,一扫之间,即刻发现端倪,却见人群之中有一道灰衣身影,虽看似是夹杂着其中看热闹,实则是向着石主事的方向靠近过去。

起初张振还只觉此人行动异样,谁知那人越来越近之时,袖底一闪,竟有一抹雪亮晃过。

张振见状大惊,然而那石主事却并未发觉异样,自顾自东张西望,慢吞吞地,浑然不知死神将至。

正在那灰衣人手腕一抖,狠狠刺向石主事之时,眼前一花,有个人及时挡了过来,闪电般一掌拍出。

灰衣人倒也敏捷,脚下一转,竟撇下张振,又再度袭向石主事。

张振大喝道:“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探臂出去,竟擒住那人腕子,微微用力,只听得喀嚓一声,手腕已经断了,匕首跌在地上,当啷一声。

石主事在张振身后,忽见有人挡在身前,尚且不知怎地,看见匕首,才大惊起来。

那灰衣人见势不妙,左手一挥,把旁边一名过路百姓拉过来,撞向张振,逼得他只能松手。

这会儿正处在闹市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动手竟十分不辨,张振又怕伤及无辜,便大声叫道:“都且闪开!”

旁边的百姓也都发现不对,忙尖叫着四处逃开。

可张振虽然喝退了周围百姓,然而那灰衣人见势不妙,早往后跃起,趁着人群混乱,逃之夭夭了。

张振虽还想再将那人擒住,可现场如此混乱,又怕这贼人尚有同党,只得作罢。

那石主事惊得呆了:“张都司?”此刻才认出是张振。

张振回头道:“可无碍么?”石主事瞪大双眼,此刻仍恍若梦中。

顷刻间,巡城兵马赶来,便问发生何事,周遭许多百姓围看,张振便将有杀手欲行刺之事说了,又描绘那贼人的形容打扮。

石主事呆呆愣愣,对张振道:“张都司,你可看清楚了?我向来跟人无冤无仇,怎会有人来刺杀我呢?是不是有误?”

张振啼笑皆非,道:“你尚且做梦呢,若不是我拦的及时,这会儿你已经横尸街头了。”

石主事面如土色,颓丧不语。

张振暗中便又问他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石主事只是摇头,张振灵机一动,忽然说道:“有了,这件事交给一个人,包管便会水落石出。”

石主事呆问:“是什么人?”

张振道:“正是刑部的谢主事。”

石主事却也听过“谢凤”其名,毕竟一名地方微官,进京不到半年,名声鹊起不说,即刻又升了官,是以他们众人私底下也时常谈论此事。

石主事忙道:“是那个揭破隋侍郎亲妹被害案,又于圣上跟前恢复了山河地理图的谢推府?可是为此惊动刑部,只怕太兴师动众了?”

“可不正是此人么?”张振又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如何叫做兴师动众?”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刑部而来。

谁知这次却扑了空,此刻云鬟并不在部里,张振略有些失落,那负责接他的陈主事道:“张都司不必着急,叫我说,不如且到大理寺报案,毕竟此事涉及朝廷官员,何况如今大理寺里,也多了一员好手,必然不会让张都司失望。”

张振知道他说的是白清辉,有道是“虎父无犬子”,且白清辉跟“谢凤”都是会稽出来的,倒也的确是个不错人选。

临去之时,张振又问:“那谢主事到底去了哪里?”

陈大人道:“先前因崔侯爷亲自前来,据说有个棘手的案子,尚书便把谢主事叫了去,似吩咐他负责主理此事,因此是跟崔侯爷一同出门公干去了。”

第348章

话说云鬟跟着崔印出了刑部,竟是急急地往尚武堂的方向而去。

崔印从来都是个最讲究的人,但凡冬日出行,一定要乘坐马车,狐裘暖帽,手炉清酒,丫头小厮,一应具全。

然而今日,崔印却只穿着一袭银狐里子棋盘领的长衫,带着两名侍从,顶风冒雪地骑马而来,简陋的如同出逃一般。

其实也不怪崔印着急,只因为事出突然,且事情更是万分火急。

因为崔承出事了。

云鬟原本也不知详细,先前她好歹送走了张振,才松了口气,就听见白樘传唤。

进了堂内,白樘却只淡淡地吩咐叫她跟着崔印去,并未说所为何事。

路上,崔印不顾风冷冲喉,便断断续续向她说明事情原委。

原来,崔承此刻已经自尚武堂进了军中,跟着一名姓邓的年青校尉历练。

前几日,因到了年底,尚武堂便有一场每年必有的比武大会,邓校尉他们这些“前辈”,也自会回来捧场,他们并不参与比斗,只是在演武场上旁观罢了。

谁知好端端地比斗之中,邓校尉忽然不知为何跳了出来,站在台上,大声道:“如此比斗,有些无味,不如我们这些老人做个样子给他们。”

众人不解此意,邓校尉便指着同来观看比试的一名叫做董锥的郎官,道:“不知道董大人愿不愿意跟我过招,给他们开开眼界?”

这董锥正抱着手臂在看,忽地听邓校尉主动挑战,便笑道:“我自然是比不过,委实不敢动手,还是放他们自在比试罢了。”

谁知邓校尉不依不饶,越发言语挑衅道:“不要畏畏缩缩跟个娘们儿似的!是男人,就拿兵器!”

当着满座许多人的面,董锥十分为难,可底下又有些好事之徒跟着起哄,董锥笑着摇头,也站起身来。

崔承在旁看着,很有些意外,他隐约觉着邓校尉今日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