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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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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鬟跟柯宪对视,均都点头:“果然巧妙。”

因此季陶然虽然不在京兆府,两个人却也得了欲得。柯宪道:“如今可要去史家了吧?”

云鬟笑道:“你倒是迫不及待了呢。”

两人便一径往史家而来,两刻钟后,来至史府门口,却见这府邸便跟杨御史所住的,宛若天壤之别。门首巍峨,飞檐斗拱,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又有小厮门人等候迎送。

因见他们两个官员服色,早有那有眼色的小厮上来,行礼道:“两位是?”

柯宪报了身份,小厮便陪笑道:“原来是刑部的大人,请稍后,我立刻报知我们爷去。”一溜烟儿地入内去了。

他们两人站在门外等了半晌,方有人来接了入内。

又走了一刻钟,越过几重院落,才来至内堂相见。

还没进内堂,远远地却见有一人站在堂上,身着银红色的长袍,头戴银冠,束发一丝不苟。此人正是保宁侯史宝。

云鬟面虽平静,心中一叹——她其实是见过保宁侯的。

因崔印最爱呼朋唤友,前世,也几乎请了半个京城的人物进府做客,无意中,云鬟便曾见过这位保宁侯史宝,只不过是惊鸿一瞥罢了。

云鬟正思量,因进了厅内,目光转动间,心底大吃一惊,原来厅中并不只是保宁侯史宝一人,在他身边儿,左侧坐着的,赫然竟是恒王世子赵涛,右边儿的那位,却也是老熟人了……竟正是宣平侯蓝少绅。

心头似有波涛涌动,面上却依旧静若平湖,同柯宪两人入内,拱手见礼。

保宁侯道:“听闻两位推府都是新进京来的,只怕还不认得,我来给两位介绍,这位便是恒王世子,这位是宣平侯蓝侯爷。”

柯宪早见赵涛打扮的非同一般,而宣平侯气质又格外出众,正猜测,忽听竟是皇孙跟侯爵,微微色变,不由先看一眼云鬟,却见她仍是一贯的冷淡脸色,正拱手道:“下官参见世子殿下,参见侯爷。”

柯宪忙也收敛忐忑心情,跟着拱手见礼。

此刻,宣平侯跟世子赵涛两个,却都不约而同地盯着云鬟,只不过两人眼中之色,却是各有不同。

柯宪因不知一下子撞见两个大人物在跟前儿,竟有些心悸讷言。

正紧张时候,见云鬟神情淡静:“我同柯推府两人来此,正是为了查清当初杨御史告毒杀一案,有些问题想问史侯爷,还请勿怪。”

保宁侯史宝笑道:“有什么可怪的呢?可知我天天盼着你们赶紧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好打那老匹夫的脸?省得他整日哓哓不休。”

云鬟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开门见山了,听说,因为杨推府参了史侯爷孝期饮酒之事,侯爷记恨在心,甚至生出杀意?”

史宝道:“我记恨是不假,可因此而杀人,就太过了。只是那老匹夫的妄想罢了。”

云鬟问:“那么,杨御史生辰那日的寿包,是不是侯爷所送?”

史宝哼道:“我送一把刀给他还差不多呢,送包子?还是下了毒的?这也太下作了。”

赵涛也笑:“要料理他,哪里需要这样拐弯抹角……”

云鬟眼尾一动,却又克制并未看他。

宣平侯道:“两位推府可是信了杨御史的话,今日上门,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云鬟道:“回侯爷,并非如此,今日只是来调查问案而已。”

史宝便说:“我当呢,无凭无据,就咬说是我毒害,你们且快些细细地调查明白,若水落石出,我要反告这老匹夫诬告良人,看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赵涛笑道:“你留神逼人太甚,杨御史一时想不开,羞愤死了就不好了。”

史宝拍掌道:“死了倒好,落得从此耳根清净。”

只蓝少绅一直面带微笑,却时不时扫一眼云鬟。

云鬟见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玩笑,人多口杂,便道:“既然如此,我等先告辞了。”退出厅门之时,尚觉着有几道目光正盯着自己。

从史府一路往刑部回,柯宪道:“这保宁侯跟恒王世子有些太过嚣张了。我倒是巴不得他们是凶手了呢。”

云鬟一笑,心底却想着蓝少绅当时的眼神,只怕他也觉着自己的容貌有些“类似”云鬟罢,自打回京,她偶尔会想起蓝夫人跟泰儿,然而却也只是念头初起便又压下罢了。

回到刑部,先向主事禀告了今日所得,退出之后,便同柯宪分头走,云鬟径直去寻白樘,谁知扑了个空,才欲先回,就见白樘同季陶然两人自廊下而来,且说且走。

云鬟上前行礼:“杜颖被杀那日,侍郎问我是否曾看见过店小二……”

白樘道:“你可有发现?”

云鬟点头:“是,下官记起,虽然并不曾看见店小二,然而却看见有人提着一把颇大的铜壶,而且,还上了一辆车。”

第287章

白樘闻听,便对季陶然道:“且稍等。”

因走开数步,才低低问云鬟:“可还有别的?”

云鬟道:“正要禀告侍郎,我虽未曾看见车内之人的脸,却看见了他探手出来,今日往保宁侯府,当时宣平侯跟恒王世子在场,我……发现恒王世子……”

白樘神情微动,拧眉道:“你是说……”

云鬟迟疑了一下,才肃然答道:“是,我发现……恒王世子,正是那日马车里的人。”

静默了片刻,白樘问道:“你如何这般肯定?”

云鬟道:“因我认得恒王世子的手。”

那日云鬟因醉了,被赵黼扶了往回,当时云来客栈门口一片混乱,许多客人仓皇乱走,也有百姓挤来看热闹。

云鬟第一次回头之时,目光就如流光拖曳,自然什么也看不清。

先前白樘问她是否看见过张可繁,是否看见过店小二,她一概摇头。——只因张可繁是比店小二晚出来的,正当可繁被张振抱出之时,云鬟正被赵黼抱上马车,自然看不见。

而那所谓“店小二”,却早不是店小二了,先前因在保宁侯府有所触动,回来路上,云鬟竭力回想,却记起曾是个穿着寻常长衫、头戴纱帽的男子,只身材略有些矮小。

本来她也不知道此人跟“店小二”相关,令她警醒的,却是此人手中那一把铜壶。

曾经白樘审问那两名保镖,两人口供所说,是那店小二提着一把壶,似要来倒茶。

后来,是可繁的口供之中,也曾提过小二提着什么。

三下里的记忆在刹那间重叠。

偏今日前往见史宝,因赵涛在座,柯宪只为赵涛那浑然天成的可厌气质侧目,谁知云鬟关注的却大不同。

云鬟瞧见他的手,右手食指上,不知为何有一块儿很小的伤,食指上戴着赤金嵌翡翠的戒指,拇指上是个松石纹的扳指。

正是那日,撩开车帘,探向那手提铜壶之人的手。

原来她晃眼之间,是曾看见过的:那把壶,以及那凭空消失似的“店小二”。

白樘看着云鬟,因向来知道她的能耐,此刻竟无法再问“你可确定”之类的话。

但是心中却极想多问一句,只因这个发现,实在非同等闲。

倘若果然恒王世子跟联诗案的杀手有关联,倒也说得通,毕竟第三句诗的时候,徐晓口中飞出的那只帝王蝶,便是出自赵涛之手。

然而世子又如何要这样做?且涉及皇亲国戚,这连环案难上加难!

白樘去后,季陶然走过来问道:“听说你今日出外了?一切可顺利么?”

云鬟道:“尚好,你如何在这儿?”

季陶然见左右无人,便说:“上回因为那联诗案的第三句诗,是我去验看的,先前第四句的时候,前验官竟漏看了尸首,所以白叔叔叫了我来,又看了一遍。”

云鬟好奇此事,便问:“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季陶然道:“这死者好像是被麻翻了,所以任凭凶手施为,竟一动也不动,所以手脚都没有被捆缚过的痕迹。只是这凶手也着实高明了,虽然麻倒了死者,却仍能叫他保持清醒,这法子可非同一般,所以……”

季陶然说到这里,便放低了声音道:“那杜颖,应该是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掏出心来的……”

云鬟想象那副场景,一时也打了个冷战,跟季陶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季陶然又小声说道:“另外有一样奇异。”

云鬟问道:“是什么?”

季陶然道:“现场并没有凶器,可见是被凶手带走了的,据我判断,那应该只一把不大的剔骨尖刀,极锋利,可是不知为何,杜颖身上的伤并不是一线平整而下,反而像是划开一段后,停了停,又才继续。”

云鬟只觉得有些寒气森森,看季陶然之时,却见他面色坦然,并无惧怕畏怯之意。

想当初季陶然连行验所都十分忌惮,如今却能对这耸人听闻的凶案侃侃而谈,这三年多里,他自然也经历了许多非人可想之事。

更或者,这也算是季陶然“长大”了吧。

云鬟心中感慨,面上却并不露声色:“这又是何故?“

季陶然道:“我跟四爷分析,这凶手若不是想故意折磨杜颖,就是……力气不支。”

云鬟并没亲眼看过杜颖的致命伤,想了想:“要造成那样的伤势,大概是极耗力气的……”

季陶然摇头道:“并不是,如果是我……或者四爷那样的人,只要心狠,一刀便可以切到腹部。”

云鬟哭笑不得,却有些听不下去,便道:“如何做这样的比方。”

季陶然见状,才醒悟过来,便摸着头道:“我忘了,竟跟你说了这许多,不过我只是想说,若是个成年男子,伤口不该是那样磋磨之状。”

云鬟道:“这是说,莫非凶手是少年?”

季陶然忽然道:“也或者是个女子。”

两人说到这里,季陶然因自省竟跟她说了这半日可怖的验尸情形,如今又且晌午了,心里后悔,便道:“是了,我倒是还有一件好事想告诉你呢。”

云鬟忙问:“是什么?”

季陶然笑道:“白叔叔的意思,是有意让我来刑部当差,先前还问我呢,若我首肯,便要去京兆府要人。”

云鬟意外之余,忙问道:“叫你过来做什么,可也是当验官?”

季陶然道:“应该就是了。”

云鬟瞅了眼,便不言语。

季陶然见她沉默,便问:“你在想什么,莫非你不愿意么?”

云鬟摇头道:“并不是不愿意,只不过,这世人约定俗成的眼光可恶的很,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季陶然金玉之质,出身且好,本有更好的前途。

季陶然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只不过,若是能跟白叔叔和你一起同事,可知叫我做什么,我心里也是喜欢的。”

云鬟笑笑,又想了会儿:“只怕府里头有些不乐意。”

季陶然便不回答。

云鬟知道他家里只怕有些阻碍,便也不忍给他添烦恼,于是又说:“也不知你听说了没有,前儿,承儿去我府里了。”

季陶然越发低声道:“我并不知道此事,他去那里做什么?他可是……认出你来了?”

云鬟想起崔承临去时候那个拥抱,便道:“他心里大概晓得三分,然而承儿竟大懂事了,并没有就认我。”

季陶然点了点头,思忖了会儿,才说:“这样是极好的,不要太露了行迹,不然的话,侯府又自然有一场大波澜。”

两人说了会子,云鬟又想起那寿包案来,因又请教了季陶然一番。

季陶然因还有事,便自去了。云鬟回到公房,正柯宪准备去吃饭,便拉了一块儿。

随意在部里的厨下领了些饭食,一边吃着,柯宪便说起今日之事,道:“起先小陈说事情难办,我尚不当真呢,没想到今儿不过走了半日,便见了御史大人,保宁侯,宣平侯,恒王世子几位。若还再走一会子,不知又遇到什么呢,难道是王爷、圣上?”

云鬟“嘘”了声,道:“柯兄,依你之见,这案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柯宪道:“我看保宁侯气焰如此嚣张,只怕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云鬟自不言语,柯宪忙问:“你怎么看?”

云鬟却只盯着面前放饽饽的青花瓷碟子,略有些出神。

柯宪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云鬟才反应过来:“要查凶手,就要先查那寿包到底是何人所送。”

柯宪拿着手中的饽饽,道:“说得容易,做起来难,果然那么好查,岂会搁置这几个月也没有下文?何况时隔数月,这’物证’也都没有了,今儿我们虽侥幸找到那个,却也干硬霉坏,何况一个包子罢了,要找到是谁所送,岂非大海捞针?”

云鬟道:“你想,这包子虽然容易得,然而这馅儿里有毒,只怕跟包包子的人脱不了干系,所以这杀人的凶手,只怕就是制作寿包之人。”

柯宪愣了愣,旋即道:“就算你说的有理,然而又哪里找那包包子的人去?”

云鬟一笑,道:“你忘了,物证可不知是一个包子而已。”

柯宪道:“你是说……”

云鬟伸出手指,在面前的那盘子上轻轻地敲了敲。

柯宪睁大双眼:“你真的是指那两片破盘子碎片?”这会子,才想起在杨义家中柜子底下,那寿包旁边的确曾找到两块瓷片,若云鬟不说,他几乎忘了还有此事。

云鬟点头道:“正是那破盘子碎片,柯兄,我想再回一趟杨御史府中。”

柯宪道:“又回去做什么,还没给人骂够么?”

想到保宁侯嚣张跋扈,跟恒王世子旁若无人之态,又想到杨御史唾沫横飞,横眉竖眼之状,不由叹了口气,便把手中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撒气。

下午时候,云鬟跟柯宪两人正要出门,谁知却见白樘从内出来,忙避让在旁边,静候他们先过。

谁知白樘瞥见他,忽然止步,竟说:“谢推府,你有什么案件?”

云鬟道:“是杨御史府上的寿包毒害人命案子。”

白樘道:“你们上午就是忙于此事?”

云鬟答道:“正是,上午已经去过杨御史府,那杨义家中,以及保宁侯府。”

白樘便看柯宪道:“想必该问的已经都问询过了,此案就交给柯推府去做,你随我来。”

柯宪听得如此,本来心颤,却忙领命。云鬟迟疑了会儿,只得跟上。

背后柯宪目送他们离去,头大之余,忽然喜道:“我进了部里虽然这多日了,却从不曾亲自拜会过侍郎大人,如何侍郎竟知道我是谁?”一时心花怒放,便自往杨御史府而去。

第288章

话说柯宪独自一个来至杨御史府,见房门紧闭。

敲了许久,才有个老门公开门迎了出来,觑着眼问:“是找谁?”

柯宪道:“杨御史可在,我是刑部推官,上午来过的。”

老门公道:“御史先前出门,并不在家,你改日再来。”

柯宪虽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不在家里正好儿,便不必看那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了。

见老门公欲关门,便忙上前拦阻,说道:“我奉刑部侍郎大人命令,前来查先前寿包案,今日有些疑惑之处,仍要进府亲看一番。”

门公眯着眼瞅了他片刻:“你说的是白侍郎么?”

柯宪忙点头,门公才道:“既然是白侍郎的命令,那就放你进来,其他的人,是万万不可擅入的。”

柯宪心中暗笑,便迈步入内,老门公又叫了个小厮来,道:“快领这位公爷进内,不要躲懒,好生看着,更别惊吓了夫人。”

当下便随着入内,柯宪心道:“虽然杨御史不在家,他的下人却也不遑多让。”

先从外层厅堂入内,那小厮回头瞥着柯宪,因上午来的时候,他也曾见过,便问:“这位大人,这样快又回来,敢情是看出什么来了?”

柯宪道:“暂且尚无。对了,如何杨御史这房子如此破败?”

小厮道:“我们大人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儿,祖上也没别的田产,只这一座大房子罢了,虽然破损,大人也没什么钱修补,就暂且住着。”

柯宪听了,倒有几分钦佩。

因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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