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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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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演武场走走,你累了便先歇着。”长孙昭不打算让霍容玥等门,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回来。
霍容玥眼前一亮,跃跃欲试道:“我随你一块去行不?”
她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满满的好奇填在里头,一点也不嫌弃他是个舞刀弄枪的大老粗。
长孙昭牵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娘子要看,为夫自然乐意之至。”
演武场在东院不远处,中间的场地空落落的,兵器架上零零散散放着几把刀剑,一看便不是常用的。长孙昭低声解释:“成亲前我极少留在府中,演武场便一直空置着,明日我让人添置些东西,看着更有趣些。”
霍容玥自然明白他为何极少回府,大力点头:“那你允许我经常来这儿看看?”
长孙昭没有立即答应,仿佛在思索什么。
霍容玥一看有苗头,笑的谄媚:“妾身极是想看夫君练武,夫君便允了吧?”总呆在房里闷得慌,得出来跑跑才行,更何况夫君好似很乐意的样子。
“行,不过得有在这你才能来。”长孙昭总觉得小妻子盯着兵器的眼神有诡异的兴奋,为防止发生不必要的意外还是他亲自看着的好。
长孙昭的先慢悠悠打了一套拳法热身,待筋骨活动开了便将外裳脱掉赤果着上身练拳练剑,此时天未全黑,演武场周围燃着灯笼,淡红的烛光洒在演武场周围,将在演武场中间走来动去的人映出不同形状的影子。
天全黑时,长孙昭身上出了汗,有汗珠从手臂上滑落,烛光下发出淡淡的亮色,肌理分明的腹部不由自主吸引着霍容玥的目光,多看了几眼便看到他腹部有一条手掌长的伤疤,疤痕还是肉粉色,显然刚愈合没多久。这平宁侯府的宅邸便是他用身上一道道伤疤换来的,霍容玥眼中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疼。
仅仅是被她盯着看,长孙昭便觉得浑身的热量都被调动了起来,特别是身下某处格外难以忽略。仰头看到悬在空中的明月,他陡然停下出拳的姿势,胡乱擦擦脸上的汗珠走到她面前:“累不累,咱们回去吧?”
鼻翼里全是属于他的气息,霍容玥倏地红了脸,拿出丝帕递给他:“快擦擦穿上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长孙昭也不逗她,接过帕子抹抹脸满不在乎中又带着一丝得意:“这有什么,冬天还用冷水洗澡,不也什么事也没有。”
霍容玥横他一眼,“以后不许!”颇有几分管家婆的气势。
某人从善如流,披上外衫裹住自个便要带着霍容玥往回走,可外头月色正好,霍容玥不想那么早回去,仔细替他整整衣领:“夫君陪我在花园里走走吧。”
因为有长孙昭陪着,霍容玥出来时连丫环都没带,放眼四周只看到他们彼此,长孙昭蹲在霍容玥面前向后伸出手:“来,我背你去玩。”
霍容玥左右看看,不肯上去。长孙昭故意道:“现在冬眠的蛇都出来活动了,虽然外头看不到几条,但花园的犄角旮旯里肯定藏着不少,你要是胆子够大我就不背着你。”
他作势要起身,霍容玥忙扑上去,稳稳落在他背上。
“你干嘛吓我?”被他背着稳稳向前走了老远,霍容玥才想起来如今才二月,离蛇出来活动还早着呢,偏偏她刚才居然还上当了。
长孙昭但笑不语,等她问了几遍不再问才懒洋洋道:“我这不是怕你跌到么,到时候你再哭鼻子可怎么办?”
霍容玥一头雾水,难道为了她不跌倒要天天背着她不成?岂不是要长在他身上?不对,重点是她跌到的时候也不会哭鼻子吧?关于最后一个问题,霍容玥追着问了很久长孙昭也没给她答案。
花园里开着许多花,角落里有一株樱桃树,满树的粉色花瓣,风一吹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到地上。
初春的夜里并不是太冷,霍容玥趴在长孙昭背上轻轻说了一句:“夫君,能嫁给你真好。”她从上辈子就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找到一个能与她相知相交的男人,谁知一纸赐婚书将良人送到面前来。
长孙昭低低笑了:“能得娘子如此夸赞,为夫心满意足。”他也没想到竟能与她如此契合,仿佛是上天为他准备的迟来的礼物。
走了半晌,留下一路喁喁细语,直到最后霍容玥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长孙昭背着她往回走,东院里留俩丫环守着,见自家夫人被侯爷小心翼翼的背回来也暗暗讶异,谁也没想到行伍出身的粗人竟如此温柔,而且将这温柔统统给了夫人一人。
长孙昭将人放到床上又细心掖好被子,在她额上留下一吻才轻手轻脚走出卧房。不知何时出现的陆勇正等在大门外,见他出来拱手道:“萧郡王妃已在醇芳园等您多时,侯爷可要去见见?”
“自然要见的,我若是不见,那大姐回来的目的也便落空了。”他淡淡回应,嘴角勾着一丝嘲讽笑容。
萧郡王妃足足在母亲庐阳长公主的正房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到她要找的人,一见长孙昭进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昭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韩御史是你姐夫手底下的人?你联合那李弥晦弄得御史下不来台,你可知晓那朝堂上更下不来的人是你姐夫!”
萧郡王妃向来护短的厉害,小时候护着长孙珏,嫁人后护着萧郡王,她护不住的时候便找庐阳长公主支援,这次也不例外,一向老实任她欺负的长孙昭居然当众欺负萧郡王,那不是不把她这当姐姐的放在眼里?
“姐姐说笑,我怎知那韩御史是姐夫的人?况且给谁请封世子是我们长孙府的家事,旁人上来指手画脚若任由他胡言乱语,岂不是更损长孙家威严?”长孙昭说的毫不客气,黑眸中不参杂任何感情,反而带着淡淡笑意。
萧郡王妃一怔,她也记不得有多少没听过长孙昭说这么一长段话,虽说长孙昭是她弟弟不假,但他们同住京城已经有许多年没说过话了,她记忆中的弟弟早就变了模样,甚至不把她这个姐姐当亲人。
“昭儿,你怎能这样说?”萧郡王妃面带委屈:“韩御史不过是随口说说咱们府上谁立世子而已,怎就如此严重了?”
正房里只有几个伺候的丫环侍立在侧,庐阳长公主提起长裙要悄悄走出来便听到长孙昭淡淡道:“承爵之事姐姐不就早与我打赌了,现在要反悔?”
不等萧郡王妃答话,长孙昭又答道:“若长孙念做不到,他便不配做世子,那我要立谁做世子便是我自个的事,不敢劳烦姐姐姐夫操心。”
“昭儿,这对念儿不公平!”萧郡王妃偏袒侄子,想也没想便喊了出来。
果不其然,话刚落音便见长孙昭脸上闪过浓浓的嘲讽:“姐姐与我说公平?真真可笑!”
他并未提因何事,但萧郡王妃脸腾的红了,她与母亲都选择性忘记当年的事,如今硬逼着长孙昭立世子又何其公平?毕竟长孙念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当初娶谢氏进门后便一直瞒着他就好了,只怪谢氏肚子太大,她与母亲想瞒都不好瞒,只好光明正大让长孙昭知晓他娶来的是谁。
“今日我将话放在这儿,长孙念若能考入太学,那我便为他请封世子,也不算污我长孙家门楣。但若是他考不上,那姐姐与母亲就不怪我,我不能委屈我日后出生的嫡子。”长孙念似嘲似讽的说完转身便走,夜色正浓,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光照不到的夜幕里。
萧郡王妃长长叹一声,便听身后有女音冷冷道:“叹什么气,念儿必是这府中世子,长孙昭的嫡子能不能生出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庐阳长公主的意思很明确,便是让长孙昭生不出嫡子来,最好这府中至始至终只有长孙念一根独苗。
“可是母亲,昭儿毕竟是您的儿子,他生的嫡子也是您的孙子,您何必如此……”
没想到她的劝阻不仅没能让庐阳长公主改变主意,反而愈加恼怒:“我就是看不得那贱人得意,谁让长孙昭与她……”
萧郡王妃生生打个寒颤,她早出生几年自然知道因为何事,每次提起那人母亲总是咬牙切齿的,久而久之,那人也便成了府中不可谈论的禁忌。如今,母亲怕是要发疯一阵子……
第34章 助力
第二日清早霍容玥才从拂晓口中听说大姑子夜里来了府里一趟,连留宿都不曾便匆匆走了。
“你们可知晓大姐来府上所为何事?”霍容玥只在大年初二那天下午见过大姑子萧郡王妃,虽然当时大姑子不拿正眼看她,但霍容玥却是清清楚楚记得大姑子过府是要做什么,不过是为她的大侄子抱不平而已。
拂晓摇头:“奴婢也是听院子里的丫环议论大姑奶奶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大半夜的长公主都没留住她。”
梦棋忙着给霍容玥梳妆,听完后冷冷道:“肯定是来找侯爷有事,侯爷又没答应呗。不过大姑奶奶府上又没出什么事,奴婢猜八成是为了大公子来的。”
拂晓与她对视一眼,都瞧见彼此眼中的担心。平心而论她们是希望自家姑娘早日生下侯爷的嫡子,也好争一争这世子之位。这侯府有两个爵位总不能都便宜大公子一个人吧?好在前头谢氏也没留下第二个孩子,这爵位无论怎样都要给她们小主子一个的,而且侯爷那么疼爱自家姑娘,那生下来的孩子还不得当成眼珠子一样?
不过,怕就怕庐阳长公主心眼偏到沟里去,想让大公子一人霸占两个爵位。
“夫人,今日可还要去给长公主请安?”
霍容玥点头,公主婆婆那里是一日都不能落下的,昨日请安便对她耳提面命承爵之事,今日去了怕也逃不过这一劫。
“夫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侯爷长公主逼着您去向皇后娘娘求情的呢?”拂晓打心底里为自家姑娘鸣不平,明明家世样貌一样都不差给人做填房就算了,还要对着一个阴晴不定的公主婆婆,前头那谢氏该不会是被长公主折磨死的吧?呸呸呸……
梦棋敲她额头,皱眉问:“你又瞎想什么呢?”
拂晓委屈的看向霍容玥:“夫人你看她!”
俩丫环打闹作一团,霍容玥在一旁偷笑,正巧避过梦棋的不解。她明白长孙昭的想法,他定是不愿意任由长公主吩咐将爵位传给长孙念的,她也不愿,她得为自个未来的孩子着想。
霍容玥真正需要想的是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临去醇芳园请安之前霍容玥提前备好请安折子,至于递上去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愿意见她,那便由不得她了。
庐阳长公主见她果真备着请安折子总算满意一些,心道总算还有一个听话的,不然她非得气的心口疼不可。
儿媳妇乖巧听话,庐阳长公主也没多让她立规矩,照例让玉羽看着霍容玥写完一张宣纸的佛经方放人离去,庐阳长公主自个却匆匆去暖房赏花,霍容玥偷偷瞄一眼面带桃色的公主婆婆,默默在心里嘀咕:公主婆婆该不会是急着去见她的面首吧……
应该不是吧?但仔细想想庐阳长公主整日躲在醇芳园内不出来,那醇芳园里到底有什么好?霍容玥苦恼的捂住脸,千万别让外人知道,不然长孙昭的脸还有仙去多年老侯爷的脸该往哪儿放?
霍容玥的请安折子还没递上去,东宫太子妃便邀霍容玥进宫一叙,如此倒省了递请安折子的功夫。这次进宫,霍容玥带上梦棋与一位取名叫望珂的暗卫充作侍女,前脚她的马车出府,后脚便有人将消息递到了庐阳长公主面前。
彼时庐阳长公主正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手边放着一束新折的桃花,她脚边跪坐着一位披散着长发的男子,他穿着宽大衣袍隐约能看到凸起的锁骨,偶尔一抬头与庐阳长公主对视时便微微一笑,庐阳长公主的面容更加柔和,朝他招招手:“嘉文,你过来。”
被称作嘉文的男人从地上起身,赤着脚走到她面前又跪坐着,乖顺又温柔。
庐阳长公主安慰宠物似的摸摸他的头,纤细的手指顺着散开的衣襟缓缓向下,不一会儿房中便传出庐阳长公主压抑的吟呻,守在外头的玉羽满面通红,其余侍女却惨白着一张脸,玉羽小声问同她一起伺候庐阳长公主的侍女:“殿下打哪儿寻来的嘉文公子,瞧着她对嘉文公子很是喜爱呢。”
侍女们纷纷摇头,无论玉羽怎么问都没人说,玉羽气冲冲往自个屋里走,猛然抬头看到趴在窗边向外头张望的玉央不由心里一哆嗦,玉央已经瘦的脱形,再也看不到当初如花似玉的模样,而以往伺候长公主的侍女出了岔子都是直接杖毙,唯有玉央留下来了,长公主也没有一点要杀她灭口的意思。
看来长公主还是盼着玉央回去伺候她的,玉羽恶狠狠回瞪她一眼,气冲冲回了自个屋里。
*****
因为肚子里怀着千顷地的一棵独苗苗,所以太子妃等闲不见人,主动邀人进宫更是寥寥无几,霍容玥带着丫环到东宫时她正坐着看侍女绣小娃娃穿的肚兜,见到霍容玥笑的格外开心。
“表嫂来了。”自从在西华苑救过太子妃一回,太子妃待霍容玥的热心便多了十分的真心,直接将侯夫人省去亲亲热热叫着表嫂,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等霍容玥坐到身边来便拉过她的手贴心问着家常话。
霍容玥也陪她看绣女缝肚兜,小巧一幅黄色肚兜绣着一位捧着大鲤鱼的胖娃娃,眯着眼睛笑的十分可爱。
“娘娘如今可还好?”太子妃的肚子已经四月有余,换上轻薄的春衫也能看清鼓起的小腹,前世这个时候太子妃肚里的孩子已经夭折,如今还好好呆着,东宫的防卫也加强了不少。霍容玥是真心盼着太子妃肚子里的这个能平安出生,朝局中也能少几分动荡。
太子妃下巴圆润许多,笑起来颇显富态:“好是好,就是呆在宫里闷得慌,所以才让人请你过来说说话。”
太子妃明显有别的话要说,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极会看主子脸色,挥退周围伺候的奴才便躬身退出,临出门前将殿门关的严严实实。
“玥娘,我实话与你说,最近朝中许多人都催着让平宁侯立世子,长公主殿下也有此意。按说此事不该我插嘴,但是长公主想让你们府上的大公子继承双爵位。你救我孩子一命,我也不能让你将来的孩子吃亏,你娘家有权有势,平宁侯又十分疼爱你,你总有可能为你将来的孩子挣个爵位的。可万万不能让大公子得了全部好处,不然到时候你生下的孩子不仅不能继承爵位,你还得受大公子奉养看他脸色……”太子妃言辞恳切。
末了,还带着几分羞愧道:“母后也与我说过此事,她与谢贵妃一向不对付,自然不希望你府上的大公子继承双爵位……”太子妃解释的急切,生怕霍容玥以为她是为了帮着皇后让谢贵妃为难才说了此事。
霍容玥差点笑出声,是呀,她怎么忘了谢贵妃呢?长孙念是谢家的外孙,谢贵妃在宫中与皇后娘娘争宠多年,皇后娘娘若是愿意替谢家说话才是脑子糊涂了呢?亏她还以为皇后娘娘会帮着公主婆婆!
“妾身多谢娘娘。”霍容玥起身行了一礼,羞涩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感激:“妾身虽对大公子问心无愧,可对自个孩子还是有一份私心的,只是我的孩子还是没影儿的事,但立世子承爵一事已迫在眉睫岂是妾身一人之力能阻止的。”
太子妃扬眉笑道:“不是还有殿下与母后呢?只要侯爷同意此事,那我们便可向陛下求情,就不信陛下也跟姑母一样偏心,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大公子,生生把这亲生儿子忘在脑后头!”
霍容玥失笑,又拜谢太子妃:“妾身回去探探侯爷口风,看他是如何想的。”
此事也得长孙昭做主,爵位都是他的,他愿意让谁承爵便是谁承爵。只是想到京城中沸沸扬扬近十年的平宁侯痴情传闻,太子妃突然心疼起霍容玥来,若是平宁侯心中还念着前头谢氏,那这爵位极可能全数落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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