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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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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闪失,否则亵渎神明和祖先。着内阁代理,礼部辅助。”
  众朝臣都松了口气。
  皇帝也笑了笑,对着众人道:“所谓喜事逢双。庐阳王在地龙翻身那日。不幸被屋梁砸中。昏迷四五日。朕和太后原本忧心不已,只当是上苍对朕这个儿子不满,也处罚朕。哪里知道,庐阳王醒来之后。其痴傻之证全消。如今聪明机灵。朕心甚慰。上苍既然赐此大福,足见并非责怪朕不立储君。到底朕哪里德行有亏,众卿需得再查访查访。朕好改进。”
  说罢,他起身走了。
  太监忙宣布退朝。
  留下了一大殿发愣呆傻的朝臣。
  皇帝从大殿出来,长长舒了心头的一口浊气。
  这些日子以来,他天天被那些大臣骂,偏偏他又没有反驳的立场,受了一肚子窝囊气。
  那些大臣根本不怕他。
  他们骂皇帝,皇帝若是非刑加于大夫,皇帝自己留下千古昏庸的恶名,还要替那些被处罚的大臣流芳百世。
  他才不会那么傻。
  他们骂皇帝,皇帝为了明君的名声不能处罚。
  而他们个个满腹诗书,骂人也是引经据典,皇帝根本没法子反驳。
  庐阳王醒来这件事,总算让皇帝反驳了一回。
  他免不了心情大好。
  他不知道仲钧是什么时候好的,却知道母亲和仲钧利用顾瑾之来骗他之事。一开始知道这件事,他既气母亲和仲钧,又气顾瑾之,一时间感觉自己虽然贵为天子,却是众叛亲离。
  直到情绪平复了下来,他才想到了仲钧突然醒来的好处。
  他若是荒|淫无度,上苍为什么要恩典他,让他的傻子弟弟恢复过来?
  同意立太子,是因为皇帝也害怕地龙翻身的目的。
  朝臣们说他不立太子,导致上苍处罚,皇帝是相信的。
  但是他不愿意一个人承担。
  如今,他既可以做个明君,又将了大臣们一军,扳回了一局。
  立皇后的事,大概他们不敢再吵下去了。
  这也为皇帝赢得了时间。
  他信步到了母亲的坤宁宫。
  太后仍在抄佛经。
  “母后,朕已经同意了册立太子。建储大典便在后日。内阁和礼部会准备好祭祀和册封的礼仪。”皇帝对太后道。
  太后愣了愣。
  “这么急?”太后问皇帝。
  皇帝笑了笑:“谭家筹划了好几年,能不急吗?朕整日跟他们较劲,着实累了。天下生计如此重要,朕却要天天和朝臣斗心机立不立太子,不值得。先立了吧……”
  这话说得叫太后心里直跳。
  什么是“先立了吧”?
  难道还打算换?
  废除的太子,下场无比凄凉,甚至难以保命的。皇帝这话,让大皇子如何自处?
  皇帝一开始就不太满意大皇子。
  如今谭家这么闹,皇帝就更加不喜大皇子,甚至有点厌恶了。
  偏偏二皇子一生下来就夭折,皇帝没有其他人选。
  上苍又不帮忙,出了地龙翻身这么大的灾害,让谭家有了借口。
  “皇上可不能这么想!”太后一概温和慈祥,眸子里带着几分厉色,“既立了储君,就该全心全意教导太子,为天下之计。皇上若是对太子不满,就会引得其他人心思蠢蠢欲动。将来皇帝又有了其他皇子,不是让兄弟失和?若这么下去,局势必然不稳,这江山也就不稳了。”
  皇帝对朝臣、谭家和大皇子是一肚子的怒气。
  在太后面前,他也不掩藏什么。
  直到太后这么一席话,他才惊觉自己过头了。
  再大的怒气,也不能拿着储君泻火。
  他心头一凛,正色道:“母后所言甚是,朕铭记了!”
  *****
  

第306节解围

  皇帝当着文武大臣,送了庐阳王痴傻之病已经大好,在京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猜测庐阳王没好,是皇帝用来转移视线之词,好把地龙翻身的罪过推脱几分。
  有人则猜测庐阳王真的好了。可到底怎么好的,更是一番讨论。
  有说是被砸好的,但大部分都说是被顾家七小姐治好的。
  顾瑾之沉寂了两年,突然她精彩的医案,又被翻出来说。
  传来传去,就更加肯定了朱仲钧的痴傻是顾瑾之治好的。
  这件事,甚至将建储大典给挤压了下去。
  毕竟医术关乎百姓平常的生死,而建储大典没那么接地气。
  朱仲钧为了证实皇帝没有撒谎,他在建储大典前一天的早朝,去了太和殿。在大殿上,他给皇帝说了自己认为应该组建时疫衙门,派人去居庸关,否则动乱之后可能会造成瘟疫。
  他口吃清晰,让人不免大吃一惊。
  夏首辅却站出来,问他:“王爷为何会有此提议?居庸关并无瘟疫,太医们岂有用武之地?”
  “我哪里懂瘟疫之事?”朱仲钧朗朗一笑,大方道,“准妃顾氏精通此道。她跟我说,地龙翻身,死伤无数。家园破碎,有人可能全家被房舍砸死,谁还有心思掩埋尸身?
  况且死的不仅仅是人,还是牲畜。
  六月天这样热,人和牲畜的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毒邪流窜,就进入了人的身体里。存活下来的人,既吃不饱、睡不好,又不知前途,无所寄托,更容易感染病邪。
  到时候,又是一批死亡的。他们尸体里的毒邪,不污染了人,也要污染水源。灾情进一步扩大,到时候霍乱、鼠疫横行。死伤又是难以预计。居庸关位置上方。水源流到京城,瘟疫一旦扩散,京城也恐难免侥幸。”
  他说得很浅显易懂。
  虽然大家并不知道鼠疫和霍乱是什么。
  鼠疫是欧洲的黑死病,在这个时期的中国尚未出现大规模死亡。所以。鼠疫不是个可怕的代名词。
  而霍乱。在皇帝内经等医经里。仅仅是指上吐下泻等肠胃病。到了清朝后期,烈性传染病“霍乱”进入中国,一开始的症状也是上吐下泻。所以医者就直接把黄帝内经的“霍乱”安置到了烈性传染病头上。
  到了后世,霍乱是指烈性传染病,可现在并不是。
  所以,听到霍乱和鼠疫等词,朝臣没有出现后世那般的惊恐。
  他们只是各有沉思。
  朱仲钧的话,用了顾瑾之开头。
  而顾瑾之的医术,在京里是有口皆碑的。
  她能未卜先知,通过宜延侯宁萼的病情就证明了这么一点。如今她说可能有瘟疫,在场对顾瑾之没有偏见的大部分朝臣,都相信了。
  像洪灾,灾后就会有瘟疫。
  近几十年来,没有那么大的地龙翻身,朝臣们大部分没有经历过。
  就算经历过的,也不会把死亡归结到瘟疫上,只当是饿死的、病死的等。
  朱仲钧的话,让众人皆沉默须臾。他们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皇帝。
  皇帝也在发愣。
  无疑,朱仲钧“恢复”情况,比皇帝预想得要好很多。
  地震山崩后可能引起瘟疫,皇帝也是知道。
  他觉得朱仲钧把情况说得太过于严重了。
  朝廷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引起重视。
  皇帝也是分身乏术。
  虽然他知道可能会有瘟疫,却不觉得是大事。朝臣争吵立太子、立后,让他太过于分心了。所以,小事都被挤到了一旁。
  “庐阳王所言,振聋发聩。”皇帝正色,看着满朝的大臣,威严道,“居庸关尚有如此隐患未出,诸公却只想着立嗣、立后。诸公是为了这天下,还是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
  朱仲钧的话,实在太过于及时了。
  皇帝对这满朝的大臣,心里的怨气未消。
  他们逼着他立嗣,又逼着他挨骂。
  如今,可大可小的瘟疫,皇帝就要大做文章。
  朱仲钧给了他一个出气的端口。
  他对朱仲钧的戒备,也减轻了不少。
  “……依朕看,众卿想不到百姓安危,却只想着欺君罔上!”皇帝的手,重重击在龙椅上。
  “陛下!”夏首辅衣摆也忘记了撩起,噗通跪下。
  顿时,满殿的大臣,全部跪下了。
  朱仲钧也跟着跪下。
  皇帝看在黑压压跪了一片,大大出了胸口的恶气。
  他没有立刻让众人起身,而是沉默良久。
  皇帝在沉默,内阁大臣在流冷汗;官位比较低的、于己不关的大臣,也是心里惶惶。
  最后,皇帝让内阁立马着手,令太医院组建时疫衙门,立马赶往居庸关。
  下朝的时候,皇帝带着朱仲钧进了禁宫。
  他看了眼穿着亲王品级补服的朱仲钧,只觉今日的他,器宇轩昂,稚气全无。和上次相比,整个人变了模样。
  其实上次见他,也是几日之前。
  仲钧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是皇帝看他的目光变了。
  他心情很好,把朝臣给他的恶气都还了回去。
  “仲钧,你如今这样好,朕很欣慰。”皇帝感叹道,“朕……朕对你,心里一直有亏。你小时候变成那样,是因为看中了朕的坐骑,非要去骑,结果那畜生受惊,你摔了下来。朕每每想起来,总是不安。”
  朱仲钧愣了愣。
  他没想到皇帝会跟他说这些。
  错愕在眼底一闪而过,朱仲钧很快就掩饰了情绪。
  他笑了笑。对皇帝道:“皇兄,世事难以两全。其实除了和小七认识之后的事,前面的我全然不记得了。况且当时我年幼顽皮,自己跌了下马,是命中注定的,岂是皇兄之过?”
  顿了顿,他见皇帝脸色很好,继续道,“皇兄,这也许就是上苍的安排。若我没有痴傻。母后又如何会让小七照顾我?也许我就错失了她。有小七。我此生已无憾了。”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沉。
  朱仲钧的话,让他久久没有再开口。
  他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有点出神。
  这让朱仲钧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
  他仍是对顾瑾之不死心。
  当年之事。若是拿来做文章。皇帝恼羞成怒。索性不再顾人伦,朱仲钧就坐蜡了。
  朱仲钧见皇帝沉默,心里就明白:当年之事。皇帝可以用来自责,朱仲钧却不能提及去责怪他。
  这就是皇帝的心思。
  “仲钧,小七很疼你。”皇帝笑了笑,看了眼弟弟,“朕……朕有点羡慕你。当年父皇也是那么疼你。”
  先皇有六个儿子。
  可是他对儿子们要求都非常严格。
  除了天纵奇才、过目不忘的仲钧。
  先皇最疼仲钧,比其他人都疼。
  皇帝那时候就特别羡慕。
  可父亲从未如此疼过他。
  等到了顾瑾之身上,他看到一个不太通情事的姑娘,那么疼爱仲钧,眼里只有他,皇帝不由自主想到了当年的父亲。
  父亲对仲钧的独爱,成了皇帝心里的一根刺。
  也许,这就是他总想得到顾瑾之的真正原因之一。
  这个念头一起,皇帝自己吓了一跳。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很确定自己对顾瑾之是什么样的感情。
  当年见到她,那时候母亲说要赏赐她为郡主,皇帝却想让她进宫。而那时候,没有仲钧的,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仲钧,你还记得小七吗?”皇帝突然问,“你好了之后,还记得小七吗?”
  朱仲钧连忙道:“当然记得!”
  然后,他就把自己和顾瑾之相处的过程,说给了皇帝听。
  皇帝越听,越觉得烦躁。
  儿时的记忆,翻江倒海涌上心头。
  他最想要的,却得不到,偏偏仲钧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如今,他贵为天下之主,仍要让给仲钧,凭什么啊?!
  皇帝的拳头就攥了攥。
  他没有陪朱仲钧去坤宁宫,而是从岔路走了。
  他去了御书房。
  明日就是建储大典,祭祀和授金册、宝印等事,需要一步不错。
  内阁代替顾延韬的临时阁老,是刑部侍郎卢清灿,他拿了建储大典的事宜给皇帝看。
  建储大典,正使两人、副使两人。
  皇帝看了看正使的名单,一个是夏首辅,另一个也是夏首辅的门生孙宇。
  孙宇乃是吏部侍郎。
  皇帝顿了顿,没有批红,而是道:“把孙宇换成顾延韬吧。朕早就请了顾延韬夺情回朝。如今国有大难,正是他为国效力的时候。去传旨,让他和夏首辅一同,做建储大典的正使。”
  这就是给了顾延韬夺情回朝的极好机会。
  卢清灿错愕。
  他也是夏首辅的门生。
  他们都对顾延韬不满。
  不成想,皇帝居然给顾延韬这样的机会回朝。
  皇帝见卢清灿没有立刻答话,冷了脸看着他。
  卢清灿忙道是,转身要出去传口谕。
  很快,他就回来了。
  “陛下,顾阁老拒接口谕。他跪下大哭,说热孝在身,不敢夺情。皇上以孝治天下,顾阁老不敢无视朝纲。”卢清灿道。
  皇帝有点意外。
  而后,他想了想,倒也不意外。
  他是叫卢清灿去传口谕的。
  卢清灿又是顾延韬的敌对势力。
  将来皇帝想秋后算账,顾延韬拿什么反驳?
  他需要皇帝的圣旨。
  *****
  

第307节怒因

  顾延韬丧父已经十八个月。
  按照礼制,他应守孝二十七个月。
  再有大半年,顾延韬就该服满归朝了。
  现在国有大难,请他夺情归朝,虽不尊恒礼,也是事机急迫之举。
  皇帝清晰记得,顾延韬是个很爱权势的人。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顾延韬就敢悬崖取鹿,来讨他的欢心。
  如今,怎么这样畏手畏脚?
  “。。。。。。顾延韬守制十八个月,草席铺地,粗茶淡饭,大门不出,可谓至孝;如今国难当头,他为国献力,乃是大忠。如今忠孝两全之事,他居然推辞!”皇帝道,“卢清灿,朕要你上书一封,替顾延韬慰留,朕才好下旨夺情。”
  卢清灿忙跪下,道:“陛下,微臣不敢!太祖律令,内外大小官员丁忧者,不许保奏夺情起复。微臣若是替顾阁老保奏,无视律令,罪当诛九族。微臣断乎不敢啊陛下!”
  皇帝的眼眸起了汹涌怒意。
  “这等律令,你是一清二楚的?”皇帝怒喝。
  卢清灿的冷汗沿着脸颊流下来,半晌才唯唯诺诺说了句:“是……”
  他对皇帝突然的暴怒隐约明白,却又不能确定。
  皇帝是很想顾延韬夺情的,卢清灿知道。
  可卢清灿不能做这个保人。
  他和顾延韬的关系没那么好,更不是皇帝的亲信。
  将来若是皇帝和顾延韬君臣不和,卢清灿既得不到皇帝的庇护。又得不到顾延韬的,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此落下把柄之事,卢清灿是不可能做的,他又不傻。
  现在皇帝发怒,不过是自己拒绝了他的请求,却不会要他的命。
  卢清灿虽然害怕,心里还是有底的。
  “你既然清楚律令,朕让你传口谕之前,你为何不说?”皇帝怒斥,“如今让你作保。你才说这话。倘若顾阁老没有拒绝。他不孝、朕不义,你明知却不提点,你是何居心?”
  卢清灿傻眼了。
  这比他想的情况要严重得多。
  他可以不写保奏,却不可以欺瞒君主。
  “陛下。微臣……。”卢清灿抢哭着要开口。
  “退下去!”皇帝怒喝。“来人。将卢侍郎拉下去!”
  御前侍卫不由分说,将卢清灿推了出去。
  皇帝的怒火未歇,当即叫了夏首辅。要下旨让卢清灿去广西做个参议史。
  广西贫瘠,这等于发配。
  从正三品的刑部侍郎,突然就被发配,让人摸不着头脑。
  卢清灿是夏首辅的得意门生,又依靠着谭家,正是人生风光得意之时,却被发配,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夏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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