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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晚爱-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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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的:哭不代表软弱,只说明你坚强得太久了。

慕城,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开我的手的。

慕城,你说过,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一起白了头发、一起去种百合、一起……

看着落日慢慢映红江面,春日的暖风里吹起丝丝凉意,安言低下头,看着握紧了的电话——终于下定了决心,给井然打过去:安言,你从来都不是软弱的女人;你应该为自己的幸福,再努力一次!

“井然,我是安言。”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话问你。”

井然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慕城,拉他出来却没和他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闷酒,心里的烦闷看来真不止一点点。

那天在将辛狄嘴巴缝起来之前听到的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而且,听说老大还听到了当时的声音,对他来说,该是怎样的折磨?

如果只是个叫做妻子的女人,或许他可以更包容一些——可安言却是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越是爱、越是介意啊!

可是,安言没错啊!

只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凑巧呢!

只是,老天也见不得他们一翻风顺吗?

所以,他没有和慕城说安言约他的事,喊来司机将慕城送回家后,便往与安言约好的地方走去。

…………

黄昏的春色,比自白天,在生动中又多了几分朦胧的婉约,美得让人禁不住驻足。

江边成对的情侣,或相偎轻语、或相拥热吻,偶有几对吵架的,只见女子委屈埋怨、男子低声哄劝,即刻又是相拥而笑——年轻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简单而让人羡慕。

“年轻真好。”安言缓缓的走过来,看着井然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晚了些。”井然看见安言,心虚的勉强笑着。

“刚才了慕城在一起?”安言也不和他绕圈子,看着他轻声问道。

“恩,让向前把他接回去了。”井然和安言在江边的休闲椅上坐下来,边想边说道:“大嫂,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恩,那你想好怎么和我说没有?”安言脸上一直带着清浅的笑,淡和的眸子里,没有疑问、没有压迫、没有惊慌无措——就是那样淡然而笃定着他的犹豫与为难,却并不会因为他的为难而放弃她想了解的事情。

这个样子,让他根本就无从隐瞒起。

看着江面缓缓的流水,听着井然极力用最平淡的方式表达当天发生的事情,安言的心一沉再沉——如果一个男人深夜给老婆打电话,听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到男女混合的情爱声,他会想到什么?

如果再听到那个接电话男人绘声绘色的描绘过程,他又怎么能忍?

“嫂子,城哥真是爱你爱惨了,所以才会痛苦。如果不爱,就没有介意对不对?”井然转头看着仍是一脸平静的安言,有些担心的说道——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心慌。

“他爱我,我当然知道。”安言的眸光,停留在江面的某处,若仔细看,其实并无焦距。

“所以,给城哥一些时间、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这件事慢慢的淡去。”井然用力的抓住安言的手,那力度让她的手指生生的发疼:“大嫂,我求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他。他从小就等于没有父母的孩子,对家、对感情的渴望,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安言慢慢的收回没有焦距的眸子,敛眉低头看着被井然握得发疼的手,嘴角轻扯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低声说道:“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所以呢?”井然紧张的盯着她。

安言轻轻抽回被他握疼的手,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和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管你信不信,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出来——虽然,慕城并不相信。”

安言边无意识的揉着被井然捏疼的手,边收拢了一下思绪,良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他的确企图侵犯我,我们在拉扯时,手机、包、鞋子全散在地上,当时房间还有Bobo,他和Bobo都喝醉了,所以我后来跑出去了。慕城打电话的时候,如果听到什么,应该是Bobo的声音。”

“那个男人那样说,无非是知道你们不可能放过他,在自己难受的同时让你们也不好过罢了。”

“当然,有那些证据,加上那些话,真的很难说清楚就是了。”安言下意识的将手抚向琐骨上已经褪去的红痕,声音里是浓浓的无耐——这让慕城怎么信?

连Daisy过去的时候,都只那个男人一个人在房间!

“和城哥说了吗?”听她说完,井然的眸子一下亮了许多。

“大致说了下,他表示相信,所以,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人家都相信了,你还解释什么!”安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者他没有那么爱我、那么疼我、不怕伤了我,直接来质问我,结果或许会好得多。”

安言说完后,轻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井然轻轻说了句:“我一个人走走。”

“大嫂!”井然站起来跟上她。

“我晚上会回家,只是随便走走。”安言背朝着他随意的摆了摆手慢慢往前走去,在春日的黄昏里,脚步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

夏晚赶到酒吧的时候,安言已经醉得有些认不清人了:这个丫头,几天没联系,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言言,言言!”夏晚将醉熏熏的她揽进怀里,伸手用力的拍着她的脸。

“夏晚,这一次,你来得还算及时。”安言抬头看着夏晚熟悉而包容的眉眼,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角却不住的流出眼泪。

“什么叫这次?和慕城之间出事了?”夏晚看着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在她最痛的时候迟到的那次,是她和宁远分手!

她说这次他来得及时,难道和慕城的感情出了问题?

“你陪我喝,我就告诉你。”安言从他怀里抽出身体,边拿酒瓶倒酒边和他讲着条件。

“好。”夏晚也不劝她——已经喝成这样了,情况还能再坏到哪里去?

“这么爽快,不愧是夏晚。”安言用手背擦了眼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后,将酒杯递到了他的手上:“夏晚,你谈过恋爱没有?”

听到安言没心没肺的问话,夏晚看着她的眸子不禁沉了又沉,在默默的喝下手中的酒后,自动自发的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却没有回答安言的问题。

“我问你,如果你半夜给出差在外的老婆打电话,结果是个男人接的,而且还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你会怎么想?”安言在说这话时,大脑似乎不受醉酒的影响,说得清晰而缓慢。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想侵犯你了?”夏晚的眸色突然一紧,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双肩,眸光凌厉而心疼。

看见夏晚心疼的眼神,安言一直绷着的神因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又默默的喝了两杯酒后,将身体靠进夏晚的怀里低低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不会嫌弃我。”

听到安言这样低沉的自语,他大约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了。

“其实最后一步没有发生,不过,慕城那么骄傲的男人,还是不能忍受的的吧。何况他又不信我呢……”

安言絮絮叨叨的将当天的过程、慕城后来的出手、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恩,我知道了,他不是嫌弃你,是怕你有阴影。”夏晚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就是嫌弃!”安言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夏晚:“夏晚,我知道,他现在很矛盾,嫌弃的话怕我伤心,可潜意识又控制不住的嫌弃。”

“胡说,我的言言配得起任何一个好男人!”夏晚轻斥着,买了单后,抱着她离开了酒吧:“我送你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他要敢嫌弃你,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夏晚,不光是这事,还有dy。”安言的双手紧紧抓着夏晚的衣襟,就像小时候考试考砸了不敢回家的时候一样,夏晚总能让她感觉安全和安心。

“dy得了白血病,我查过资料了,骨髓配型是最好的治疗方式,父母和兄弟姐妹的配型率是最高的,如果苏荷和慕城都配不上,慕城得和苏荷再生个孩子来配。”

“夏晚,慕城如果和苏荷要生孩子,我该怎么办?”她无助的看着夏晚,只有在他的面前,安言才能将最无助、最脆弱、最狼狈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不怕他嘲笑、不怕他说她没出息、不怕的恨铁不成钢。

“言言,你的底限在哪里?是只要慕城不碰苏荷就行?还是、还是连做试管婴儿你也排斥?”夏晚低着看着她,认真的问道——骨髓的配型,并不是那么容易,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安言不能再生,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不救,再生一个,是肯定的事情!

只是,不管怎么生,他和那个女人就会有两个孩子,和安言这辈子都可能没有,这样的婚姻能保持多久?

夏晚担心的看着安言——若说退出,是不是越早,受的伤越少?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安言慌乱的抓着夏晚衣襟,有点儿语无伦次起来。

夏晚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着后,将她放在放平的副驾驶座位上,这才发动了车子,慢慢的往往前开去。

…………

“她喝得有点儿多,又在江边吹了风,你注意点儿她,别让她病了。”夏晚送安言回家时,来开门的慕城也是一身的酒气,看得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慕城也不说话,从他手里接过安言后,便转身回到了房间,面对这种情况,夏晚尴尬的身份,既不能逗留、也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只会给他们夫妻之间添乱——看着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如心情般灰暗的颜色,夏晚沉沉叹了口气后,帮他们带上门转身离去。

…………

抱着安言回到房间后,本来就喝得不少的慕城,脚下一个虚浮,连同安言一起跌倒在床上。

“夏晚——?”安言只觉得头被摔得一阵眩晕。

慕城眸光阴沉的看着着她,眸子里有股不明意味的怒火。

“慕城?”安言伸手扶着额头,微微睁开双眼,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而透进的月光,看着俯身在自己头上那张意味不明的脸,心里的委屈不禁又涌了上来:“慕城,你不要我了吗?”

“没有。”看见她的脆弱,慕城一阵紧缩的心疼,眼底的怒气也散了不少。

“慕城,你嫌弃我了吗?”安言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眼圈红红的说道:“那天没有发生你想象的那种事情,你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

“不要说了!”刚才还一脸温润的慕城,一下子如困兽般的嘶吼起来,用力的将压下她的身体,沉沉的吻住了她——唇用力的辗转、舌粗暴的搅动、齿嗜血的啃咬,似乎这样可以洗净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慕城,疼!”安言轻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用力扭开了头,却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像疯了似的将她的衣服扯掉仍在地上……

“啊——慕城,疼啊、疼啊、”安言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安言,我也疼,我的心很疼很疼!”慕城低吼着。

“慕城,别这样,我疼啊……”

“他是怎么碰你的?”

“在这里,是用手还是唇?”

“在这里,又用的什么?”

……

慕城痛苦的低吼着——安言,你知不知道,每次想到那个人的唇碰过你这里、那个人的手或身体进入过你的这里,我都要疯了!要疯了!

他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疯狂的响着,对安言来说,在在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羞辱。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慕城的疯狂打得暂时清醒下来。

“言言,对不起。”看着这个想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那腥红的眼底泛出绝望的眸色,慕城突然间害怕起来:“言言,我爱你。”

“下去!”安言虚弱的低吼道。

“我不!”慕城满眼腥红的看着她。

“下去,别让我恨你。”安言有点儿痛恨自己为什么喝这么多,浑身瘫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又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喝死了,听不到他的说话。

“安言,让我爱你。今晚之后,你的身上再没别的男人的痕迹,只有我的!”慕城轻易控制住了的双手,嘴里一阵低吼:“安言、安言、安言,你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

第二天早上,慕城起床的时候,安言还没有醒,看见安言身上被自己捏的、咬的伤痕,不禁暗骂自己混帐!

当即拿了药箱给安言身上的伤口上药,在手指触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印子时,心里除了疼惜还有害怕——安言的性子和脾气,都硬得历害!

这相当于婚内强*的行为,她会怎么做?

“嘶——”那清凉的药膏擦在伤口上,让安言忍不住轻呼出声。

“忍着点儿,马上就好。”慕城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收回思绪快速帮她将药涂上,然后看着她微颤的睫毛低声说道:“言言,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做了混帐事,你能原谅我吗?”

安言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眼角流出的眼泪,仍出卖了她装睡的心思。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那你就先睡会儿,我现在去医院,中午回来给你做午餐。”慕城帮她将被子掖好,低头去吻她的脸,却在唇刚触着她的脸颊时,被她扭头避开。

慕城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我就走了,起来用热毛巾擦一下身子,就别冲澡了,身上有伤口。”

见安言并不理会他,看看已经到了和医生预约的时间,只得先行离开。

…………

在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安言缓缓睁开了眼睛,强撑着像要散了架的骨头坐起来后,拉开被子看自己的浑身发疼的身体,那被上了药膏,仍是红肿一片的伤口,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他的手在身上近似羞辱的抚动和他低吼的问话!

身上的这些伤,她不痛;他的那些话,才是真正伤人的利器,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安言闭着眼睛,将事情、将未来,想了许久许久,宿酒后头疼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她将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的情况归结于昨天喝得太多了。

起床后冲了个澡,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再涂药,钻进被子又睡了过去。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慕城从医院回来,看见她还在睡,便也没有吵醒她,只是回到客厅,拿着dy的检查结果和王浅找关系第一时间做出来的治疗方案,坐在沙发上,良久没有动作。

在十二点的时候,安言洗漱完,换了外出的衣服出来时,便看见慕城坐在沙发里,边抽着烟,边看着治疗方案。

“起来了,我去做午餐。”慕城看见安言,忙将燃了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急急的放下手中的报告后,站起来快步走到安言的身边。

“不……”安言刚一出声,便发现自己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得向他摆了摆手,与他擦肩而过后,从沙发里拿出公文包径自往外走去——略显虚浮的步子显示出她的状态极差。

“安言,昨晚的事情我道歉,我喝多了,又好久没碰你了,所以、所以就凶了些。”慕城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曾对她说了什么,不知道除了那一身的伤口,他还做了什么。

安言用力的咳了两声,感觉到喉咙顺下来后,对他低声说道:“我情绪有些不好,dy的事情,我晚上再回来问你。公司有些事情,我需要过去和慕稀交待一下。”

对于她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让慕城心里不安的慌张越来越重,只是dy的病情与各种治疗方案可能产生的副作用,也让他的心情跌落到低谷。

“公司的事放一放,我们谈谈?”慕城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我现在心里很乱,没办法和你谈。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安言轻轻拉下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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