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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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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孩子天资卓绝,又从小聪明,有心眼。靠了手段,挤进太祭署。从做祭司的洒扫奴婢开始,然后得到了学习的机会。

她人生的第一次飞跃,是被皇朝大宰,发现了她那出色的天赋……

只不过,想起那天晚上,她对绥绥说的话,大概她觉得,她后来的人生,也走得非常不如意吧?

对白奴的强大怨气,说明了她在太祭署,从未开心过。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敞开心扉,去以真心对待什么人的。

枯坐到夜里,云喜去了一趟囚龙渊。她等不及明天了。

……

拂谣脱去官服,素面朝天,样子显得温和了些。

在云喜的印象中,这个女孩儿,不爱笑。纵有笑容,也不明朗。

而此时,她看着云喜,神情很平静,也敢直视云喜的眼睛了。

她有些讥诮地道:“女王殿下,是来教训我不识抬举,糟蹋了至高无上的绥绥大人吗?”

很尖锐。

云喜有些疲惫,道:“他为你亲自去求陛下了。他想带你回青丘。你作何想?”

拂谣闻言,只是问:“他成功了吗?”

云喜摇摇头,道:“没有。”

拂谣似乎有些失望,然后看着云喜,道:“必定是你不肯帮他。你一句话,抵得过旁人十句。”

饶是云喜好脾气,此时也要被惹毛了,她冷冷道:“我为何要为了你而帮他?”

拂谣哈哈一笑,道:“是啊,你为什么要帮他?你们都看不上我,为他不值啊。”

这时候跟在云喜身边的秋秋受不了了,忍无可忍,道:“你还真是,不……”

拂谣顺嘴接了下去:“不识抬举。”

秋秋:“……”

拂谣巴着栏杆,道:“你是要说我不识抬举吧?还是不要脸?没良心?趁早,把你们心里那些骂我的话都收一收。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我甚至能够背出来给你们听。所以,你们就算说了,在这儿骂上**,我也不会生气,更不会伤心的。我啊,是为你们好,你们都省省这个力气吧!”

如花和秋秋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简直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不怕死而且不要脸的女子!

反而是云喜比较冷静,隔着栏杆看了她半晌,道:“你这样,别人想救你都难。”

拂谣笑道:“你别救啊。你若是想救我,早就去跟陛下说了。”

云喜道:“你是拿准了我不忍心看爹爹伤心,是吗?”

原本以为她会马上点头说是。

然而她听到这话,却沉默了,低头看着脚下。

半晌,她哑声道:“天狐,当年和凤栖公主,其实也没多久的缘分。可是他,为了这区区数载的缘分,便愿意自我封印,受阴火焚烧之苦,守护你万年。他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是个最执着,最好的人。”

她好像在夸绥绥。

可是云喜听了,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完全气蒙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拂谣就已经低着头了,没有再看她的眼睛了。

云喜哑声道:“开门。”

“是……”

那坚固的铁门,在女王殿下面前,缓缓打开。

她阴沉着脸,走向拂谣。拂谣终于又抬起头开始直视她。

可是云喜看不懂她的眼神,也没有兴趣再探究。

“你说的对,天狐太执着,他不会放弃。我也不忍心真的放着他不管。”

拂谣勉强勾了勾嘴角。

下一瞬,云喜猛地打了她一巴掌!

那响亮的巴掌,让所有人都震惊。

可唯独,拂谣自己仿佛并不意外,她只是抬起头,笑着看着云喜。这巴掌算什么?她小时候,可没少挨打啊。

云喜二话不说又给了她一巴掌。

“我打你呢,只为了泄愤。老实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贱民出身,哪个大臣又是什么血统。但是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拂谣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云喜接下来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打翻在地上。

女王最近修为大增,拂谣已经不是对手。动了真格的,手劲儿之大,太祭署掌祭也吃不消!

“我刚才那话的意思,你不明白是吗”

“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贱民。今天在这里的,就算是皇朝血统最高贵的臣子,我要打,一巴掌都不会比你少打。所以你不必自爱自怜,作给谁看?”

“无关血统,你本就是个贱人。”

第428章 饶了天狐吧

女王终于走了。

拂谣独自留在了大狱,听她吩咐,从此刻开始,谁也不许来探。

她听见狱吏在女王走后发出轻蔑的嗤笑,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下场。

拂谣冷笑。这种嗤笑,她曾经不知道见过多少。

女王为什么会在今夜过来?她随侍女王已经很长时间了,对女王的起居了若指掌。这个时候陛下早该归了,若是看不见女王,必定会不高兴。

可她等不了了。甚至等不到明天,今晚就跑了过来。

天狐……

可见天狐对女王来说,有多重要。

虽然挨了打,但是拂谣一点都不生气更不沮丧。女王,只是气急败坏罢了。

她拿话去激女王,故意说天狐,“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是个最执着,最好的人”,而女王给了她她想要的反应。

女王的做法证明,她已经彻底无法置身事外。

既然如此,挨两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呢?

拂谣自觉是个冷酷的人。她想,她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应该要这样做……

这没有错。

……

云和殿。

云喜回到云和殿,看见陛下已归,正守着灯光看什么东西。她有些恍惚。

陛下看起来,倒不像生气的样子,只是道:“回来了?”

云喜默默地坐在他身边,道:“陛下,我骑虎难下了。”

陛下轻嗤了一声,道:“活该。谁让你跑去大狱?”

云喜想了想,道:“因为……”

“因为你对那女子,还有指望。”

陛下一语中的。

是啊……

天狐情深,又如此出色。她总想着,拂谣总不会是铁石心肠。她按捺不住,这才连多**晚都等不了,亲自跑去看了看。

哪里知道,被那女子最冷酷的心肠,给直接拍了一脸。

若是不知道,心里存点幻想,闭着眼睛或许就能帮天狐一把。

可是今晚一去,再要她做什么来救那个女人……

就跟让她****一样恶心!

然而天狐又……

云喜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

那盘子屎,她到底吃,还是不吃?

“三百多年有一起大案,白奴亲自办的。那时候牵连京都和地方的官员无数,名单足有一人长。”

那个案子,是皇朝近千年来最大的重案。云喜也是听说过的。皇朝一直有蓄养男女童养大作为炉鼎的丑事,犯人大多挑选平民家的孩子下手。若是走漏了风声,就立刻把孩子杀掉逃走。

查了几十年,却没有什么大进展。那些人似乎很擅长隐匿行踪。白奴意识到,肯定有为官的人相帮。

“根据记录,当初是拂谣的谏言。”陛下道。

白奴为这件事伤透了脑筋,一直在想为何那些人竟是这样能藏?她以皇朝大宰的身份派兵追查竟也难觅其踪迹。

拂谣的谏言,让她立刻换了一种方式去追查……

由王庭自下,顺藤摸瓜,牵扯出来的真相,令人吃惊。

这件事,白奴甚至没有请示当时征战在外的陛下,直接下令清算。当时还没有云喜,云染也还没有后来那么位高权重。白奴执政,集权度很高。

直到确保罪犯一个不漏,逮到京都。

她一声奏请送到陛下手中。未等回信,就血洗刑场。

“孤很欣赏那时候白奴的果断。”陛下道。

敢不奏而杀数百大臣,确实是果断!

云喜听了半晌,然后道:“这也是……”

陛下抖抖手中的册子,道:“虽说是白奴所采纳的,但,这也是拂谣的谏言。”

云喜:“……”

陛下笑道:“那次,拂谣立了大功,白奴放权给她,让她领队去抓捕遗漏。”

云喜回过神,道:“然后呢?”

抓捕遗漏,那是去抓捕一些没有牵扯到直接的炉鼎交易,但是也逃不开关系的人。这些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其他人是不是冤枉的孤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拂谣亲自带人去抓的。现在,全家没了贱籍,还在天涯做苦力。”

云喜道:“那是……”

陛下道:“拂谣的父亲。”

云喜:“……”

“不单单是她父亲。还有她祖母,那个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被盖上了同谋的罪章,全部没入贱籍,一个不留。”他把那册子丢给她。

云喜没有去拿。

“尖锐极端,心狠手辣,武断绝情。最重要的是,记仇不记恩。这,便是孤的前任太祭署掌祭。”

云喜不知道该说什么。

拂谣的作风实在太硬朗可怕。不知道把这些秘密送到绥绥那里,绥绥是否还能说她是,“执着得可爱”?

虽然,可以理解她对家族的仇恨……

但是,像陛下说的,她这个人,记仇不记恩。

就像那天,她对着绥绥咆哮,说恨绥绥曾经戏弄她……

可,她竟是都没有看到绥绥对她的好。

不,或许她看到了。

仇恨是用来报复的。而对她的好,是用来……利用的。

陛下让人进来,把手里的册子拿下去,送到国卿府。

云喜道:“您觉得这样,爹爹会死心吗?”

她其实有些感动陛下的体贴呢。她现在是完全没办法了。

陛下莫名其妙,道:“孤只是想打他的脸,告诉他,他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

云喜:“……”

竟还是记恨绥绥看不上他的事?

云喜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连带着刚才那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也淡了些。

她拉住陛下的手,道:“陛下,只当我求您,您就,不要再奚落天狐了。他这阵子,就算有什么冲动之举,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谅解一二可好?”

陛下心想,不好。

云喜道:“拂谣论罪我概不过问。只求陛下,多少给天狐留点余地。”

“你以为你能过问?”他挥开她的手,有些强硬地道。

云喜倒不气馁,又拉住他的手,道:“她以前虽是重臣,按理来说我不该置喙,可她也是我的直系属下,凭这一层,我还是可以过问一下的嘛。陛下啊,真的真的求您了……”

他似有些无奈,道:“孤可以答应你,以后不给那天狐脸色看。只是,你别后悔就行。”

为什么后悔?

第429章 情人眼里出金玉

第二天绥绥出现在云喜面前的时候,那两个大耳朵都蔫了。

云喜小心翼翼地道:“爹爹,送过去的册子,你看了吗?”

绥绥道:“看了。”

云喜坐直了些,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你……”

绥绥突然打断了她,道:“我不太了解天律。拂谣这次犯的错,若是量刑,该怎么量?”

云喜愣了愣,然后把如花找了过来。

如花一板一眼地道:“在王庭纵毒是死罪。污染诸神之墓的钥匙是死罪。结党是革职之罪。隐瞒不报欺君罔上,量刑可轻重,重则刺死,轻则没入贱籍,运气特别好的,也有革职了事的。”

绥绥闻言嗤笑了一声,道:“道道真多。”

云喜道:“爹爹,那册子……”

她很不想摆出这副干涉人感情的架势。毕竟她也明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她看着是个败絮,说不定就是**眼里出金玉了。

可问题是,若只是败絮就算了,那坨败絮明显还是有毒的。

绥绥有些不耐烦地道:“你无非就是想让我看看那册子,让我知道知道,拂谣的所谓真面目?”

云喜有点尴尬……

他道:“你年岁太少,见过的人也少。我可以告诉你,你爹爹活了数万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拂谣这种架势,还真,吓不到我。”

云喜急了,道:“您就不能死心吗?不管她人如何,她对你可有真心?她只不过想利用你罢了,你还硬要往上凑着给她利用!你难道就不嫌丢人!”

绥绥道:“拂谣对我有真心。”

云喜:“你瞎了还是怎么的,她……”

绥绥再度打断她,道:“你不懂。她的前途来得不容易,她也比谁都惜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没到末路,她可以求我,继续骗我,祈求爱怜。我会救她的。可是她为何那样尖锐?说一些,所谓的,所谓的‘真话’。”

他道:“你们都被她骗了。激怒我,我生气了,她有什么好处?”

云喜无力地道:“她或许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绥绥有些烦躁,道:“你不懂。我自己的女人,我比你清楚。”

云喜:“……”

绥绥道:“你送了那样的册子来,意思是你不打算帮我了?”

云喜:“……你看了那册子,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绥绥道:“是啊。”

云喜实在是憋不住了,也是气坏了,直接站了起来,道:“是啊是啊,我不管了!您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知道您又这个本事把她从牢里折腾出来。那您去啊,老跑来找我干什么?还跑去找陛下!”

凭天狐,其实是可以把人,偷出来的。

然而绥绥道:“她不能背着逃犯的罪名吧?”

云喜顿时气得差点晕过去:“你当大家眼睛都瞎啊!就她那样,还想免罪!”

绥绥耐心地道:“你不懂,她这个人很没有安全感。若是逃犯,跟着我走了以后就只能依附我,她的心性多疑这样只会越变越坏。但如果身份是清白的,离了我她还能做平民,她才能平心静气地过日子……”

“谁要跟你过日子,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拂谣,愿不愿意跟你过那个日子!”

绥绥仰起脸,看着她。

天狐那双狡黠而妩媚的眼睛,此时却透出深切的悲哀来。

他道:“你不懂的。小喜。”

云喜心想,我是不懂,要懂也懂个球。

经过这一次,绥绥就没有再来见过她了。

天狐被这件事折磨得十分疲惫。他早早罢朝,听说酗酒。

而陛下遵守诺言,是纵容他的。

云喜直到后来才明白,陛下为什么说,她可能会后悔。

是啊,陛下要是跟他互相骂两句,他还有精神点。现在这样,真是好颓废的一条狐狸。

拂谣的案子,按部就班地进行。然而审讯一个太祭署掌祭,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还牵扯到太祭署的许多人。

一晃数月过去。

云喜知道,绥绥在等。等待拂谣的审讯结果。

若是死罪可免他不想让拂谣做逃犯。

那个昔日疼爱她的狐狸爹爹,突然就变得,好像陌生人一样。

……

“拂谣先前办司兽署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满朝都是请杀之声。”

正逢王庭最热的夏末,云喜坐在树下乘凉,陛下难得闲暇,慵懒地陪着她。

此时云喜闻言便是一僵。

她道:“司兽署的事情,她是替我办事。”

“知道。可朝臣谏言,哪个会明说是为了那件事?找的理由,冠冕堂皇极了。比她当初弹劾白奴还冠冕堂皇。”陛下轻轻一哂。

云喜轻轻摸了摸已经有一点点痕迹的小腹,道:“那您打算怎么做呢?”

朝臣谏言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

他顺手把手放在她腹部,道:“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之前被气得已经说死了不管拂谣的事情。这几个月似乎又被天狐那个态度伤到了,磨得没了脾气似的。

云喜拍开他的手,道:“不是……我就是好奇。”

说实话,云喜也要脸。先被拂谣气出了血,后来天狐又冷淡成那样,她还往上凑,那不是犯贱吗?

陛下知道她是逞强,只是笑了笑,道:“那孤问你,你希望孤怎么做?”

“陛下!”

不要问她好吗!

“若是没有别的顾虑,自然就,按照天律办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她父族,是个冤案。刚刚被翻了案,眼看着要官复原职。而且为了弥补他吃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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