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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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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为何会恰好路过厨房?”

“拿东西吃不可以吗?”

平日花解语也是沉稳看似温软的,今日见傅颜大好,似来了脾气。

傅颜心下疑惑,几番言语试探,才知她是在气自己忽然病倒,心下情绪顿时微妙。

而花解语见到完全康复的傅颜后,三两句言语不和,干脆转身离开。

背影看上去气势汹汹,但内心却是庆幸落了地。

花解语自是不知傅颜心中所思。对于花解语而言,现下最为要紧之事,是为扶柳的首演。

本来当日宴请十七王爷之后,花解语本想趁热打铁,迅速将扶柳推于京都之中,以便可以借势早日扬名。只是,傅颜之疾到底打乱的花解语此次经营的步伐,让花解语将推出扶柳之事,到底拖了一些时日。

现下傅颜既已痊愈,花解语自是一心扑于此事之上。加之花解语心中情愫,为躲傅颜自是又开始早出晚归,终日不见人影之势。

扶柳之名,早在十七王爷大奖赞赏之际,已通过十七王爷之口传于京都。因而,虽未正式登台,其名声却早已传扬开来。加之后来花解语为傅颜之事忙碌之时,怕扶柳之名就此沉寂。于是,又让宋裴约了十七王爷数次,自是扶柳又登了几次台,获了十七王爷更多赞誉。

因而当下扶柳早已花名在外,被一群烟花之地的常客世家公子们翘首以盼,甚至心急之人已是私下估了扶柳之价,誓要夺了扶柳首夜。

当然一切只是博个噱头,花解语私下已经商议好,若扶柳不愿,自己将会直接告知,恩客只需听曲喝酒,扶柳并不卖身。

不料花解语将自己意思转达后,扶柳却似变戏法似得,从袖中掏出一只玉瓶。

“公子瞧瞧,这是什么?”

扶柳声音生来便带着三分娇媚柔软,听得身为女子的花解语都心神一荡,跟着低头看去,玉瓶也不见什么奇怪。

“怎么?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扶柳羞赧一笑:“这是我自药贩子手中得的,里面是迷药,只要涂抹到指尖唇上,到时客人过来亲热,我只要略是小计,便可将对方迷晕,自己却全身而退。”

花解语一时好奇,伸过手去:“当真如此神奇,我试试看……”

“哎?”

扶柳连忙将手拿开:“这个不能乱试,药性很烈,一般都是给五大三粗男人用的分量,你……”

说着上下打量花解语一眼:“你还是算了吧。”

花解语低头看看自己纤弱的身子,只得无奈耸肩:“那也好,只要你确定这东西有用,能帮到你就可以。”

“嗯,扶柳最近也让公子费心了。”

“哪里话。”

有了商议对策,花解语一切照常对外宣传,一切下了狠功夫,故而此次准备扶柳首秀,自是不怕无人捧场。

花解语将清心园正式更名为弱柳扶风,取扶柳之名为店名,更是暗喻怜惜,弱柳借风,青云直上之意。

除扶柳之外,花解语也找过园子里姑娘谈话,并未强制弱柳扶风之中,每一个姑娘都需如妓馆妓子一般卖身接客。

说来,花解语到底对经营纯粹妓馆还有些抵触,终是将弱柳扶风改为歌舞坊似营生,卖笑卖唱。

自此,花解语终是定下日子广发花贴,加之有宋裴的帮衬,宣传效果极快。

扶柳首秀选在晚上,花解语特意安排了八角琉璃灯摆在舞台之下,扶柳上台之时,面纱遮脸,大厅里灯火俱熄,只剩下舞台下点点微光,将扶柳衬得宛若仙子。

该说扶柳就是吃这口饭的人,什么样的角色都手到擒来,之前在花解语面前,一直都是娇弱模样,而今为了今天舞台,特意换上白衣长裙,倒退去了一身胭脂气息,显得格外空灵出尘。

花解语一身锦绣长袍站在角落位置,扶柳眼波流转,纵然脸上遮着面纱,但却会眉目传情一般,底下男子见状,皆是倒吸冷气。

花解语自知自己身份难以抛头露面,加之之前答应了五皇子,绝不给皇族丢脸,故而自己一直是幕后老板,台上她特意花重金雇佣了一位老鸨,做姑娘们的妈妈,照料她们起居。

花解语原是不懂这些的,都是宋裴笑嘻嘻谈天,让花解语意识到自己还缺什么,一步步走到今日。

灯光下,花瓣泼洒,老鸨一身花哨站在台上,抖着都怕舌灿生花,尽是称赞扶柳芸芸。

花解语含笑打量周围,正听老鸨称扶柳要献舞时,肩膀蓦然被人拍了一下。

悠悠琴声如流水响起,花解语就在这空灵琴音中,蓦然回首,见傅颜正一身白衣站在自己身后。

眉目清远,仿佛自天边而来,即便身处红尘胭脂之中,依然不沾俗气。

花解语扬了扬眉梢:“怎么有时间过来?”

“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我带了两个家丁,需要的话就让他们来帮忙。”

花解语一开始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与傅颜闲闲聊了两句。

片刻后,扶柳身影渐与乐声融为一体,牵动人心,整个大厅除却喝彩便都是掏腰包,估算银钱的声音。

“自古食色性也。”

傅颜侧脸看看花解语,柔和的烛光打在她脸上,更让其清俊的眉眼变得别有韵味,那是一种女子难见的英气,自信令人移不开眼睛。

察觉傅颜在瞧自己,花解语下意识摸了摸脸蛋:“怎么了?”

“无事。”

一曲毕,台上扶柳不动声色瞧花解语这边一眼,弯腰退下。

“真美。”

花解由衷感叹,傅颜顺便一问:“听说你是在长街上将她捡回来的?”

“嗯。”

“为何会看中这姑娘?”

傅颜声音低沉,带着无害柔和,花解语未曾设防,加之她聚精会神正在看台上,下意识应了一声:“她可是未来花魁啊,我这次提前抢了,算是赚到了。”

这话说的不免有些奇怪,扶柳是未来花魁的事,花解语又是如何得知。

傅颜沉吟的时候,台下富家公子已经开始纷纷竞价。

一番热闹飙价之后,扶柳最终被一名叫张程的男子所得,足足千金,黄金。

此价位一出,台下鸦雀无声。

花解语给老鸨使个眼色,叫她带着张程去缴纳银钱,老鸨会意招了招手,谁料这片刻时候,花解语身边忽然有人奋起,抡起凳子就砸。

“小爷我今天特意来看扶柳!谁都不许跟我抢!”

台上老鸨对这场面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扶柳姑娘价高者得。”

“呵,今天要是扶柳不跟我走,我就砸了你这破院子!”

说着就挥手,想让身边的仆人上前抢人。

花解语蹙眉,侧脸看向傅颜:“你可真的神了,赶紧的,你的家丁呢!”

傅颜不紧不慢:“就在外面候着。”

声音刚落下,便见已一队训练有素的仆人冲进来,将男子二话不说押走。

大概是因为这变故转折太快,一边想要跟着一起起哄的人,纷纷愣怔。

台上老鸨也反应过来,整了脸色:“各位公子大爷都是贵客,但我们弱柳扶风,也不是谁都能撒野的是不是?毕竟这是帝都,天子脚下呢。”

老鸨此言一出,明事理的人也都明白这弱柳扶风是有靠山,顿时敛了周身脾气,改为假装喝酒谈笑。

“杀一儆百。”

花解语有些钦佩看向傅颜:“还是你想的长远。”

后者温润一笑,仿佛事不关己。

第115章 名满京都

而扶柳自是首秀成名,从此更是挤身京都花魁之列,名满京都。更有甚者,将她与会仙居愿桃,并称为花魁双姝。

一时之间,花解语终是心想事成,日进斗金起来,如此花解语自然也将购居之事提上日程。

花解语为了扶柳园的事忙的马不停蹄,另一边,浩大而利民的水利灌溉工程终是完工,而工程实际所出效果更是让秦帝大喜过望,想着秦国此后再也无灌溉之难,秦帝自是愉悦不已。

秦帝自觉此次自己做了些功绩,心里很是得意。于是,搬下圣旨欲祭天地,拜列祖列宗,希与祖宗同享此等不世之功。

最终,在钦天监夜观天象后定下祭祀之日。于是月初,秦帝自是带着众臣浩浩荡荡地向祭台所在之地出发。

秦国祭台建于京都周边一处山灵水秀之地,此地据说为秦国龙气与国运所在之地,因而才将祭台建于那处。

祭台所在之地,如若快马加鞭,从京都前往自是一日即可行到。

只是此次秦帝为祭祀而来,自是带了全副御驾仪仗,外加众多朝臣随行。于是,一日之行自是变成了三日。

花解语听说此事之后,嘴角有些讥诮的笑声,心中对秦帝心急表功的举动颇有些不以为然。

秦帝原计划三日行程,只是到底未用三日,就回了秦宫。行程突然缩短,到不是秦帝突然带着众臣策马狂奔起来,而是秦帝此行遇到了刺杀。

消息被皇家死守严密,但还是被花解语听到了风声。

据说当时刺客人数众多,且高手如云,当时秦帝极其危险,更是差点命殒当地……

关于此场刺杀之事的传言很多,一时更是流言纷纷,真假难辩。同去官员更是讳莫如深,一副有口难言之态。

不过在众多传言中,傅颜以身挡刀救驾,现生命垂危之事,却是刺杀传言中唯一的真实所在。

花解语知晓百凉里救驾受伤的消息时,正忙着四处选居、看房,而弱若扶风中日常经营之事已上轨道,花解语自是交予之前培养的一个管事进行处理,闲下之后,自是又开始与宋裴四处闲逛看居。

这日,花解语才与宋裴分别,回了府邸之中。一进府邸就发现府中不同以往的情绪所在。

花解语自是心生疑窦,正欲拉个侍仆问上一问,就见宫中几个相熟的太医正从快速走来。花解语当下也顾不得询问,连忙寻了一个隐蔽之所躲藏起来。待太医走后,为防节外生枝,也息了好奇之心,赶紧回了自居的小院之中。

才回小院,就见莺儿之态与平日有些不同,似很焦急正来回踱步。

见此花解语当下就生不好之感。果然,莺儿见她回来,连见礼都顾不上,就着急拉她。

“公子,太傅为救秦帝,现正性命垂危,生死不明。”

莺儿一向将傅府邸当作她与花解语在外栖身之所,因此对于傅颜的安危也格外看重,现下得此消息自是焦急。只是,花解语听闻此言,却只觉脑中一惊,似被万雷齐轰,炸得她无法思考。

花解语此时只想马上见到傅颜,才回过一丝神魂,就跌跌撞撞往外跑去。一旁莺儿见状,见花解语反应自是心惊,却也不敢多想,只是扯着花解语,拦住花解语欲往之路。

花解语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莺儿,想也未想就将拦住路程的莺儿推开。接着,又欲往外走去。莺儿顾不得此时狼狈之态,一把扯住花解语,嘭一声直直跪下,哭喊道:“公子,此时御医皆在,公子不可前往!”

花解语听此话,呆呆回头看着跪倒在地莺儿,突然像被抽干全身力气一般。

最近忙于则居四处奔波,身心俱疲,如今又听闻这消息一时着急,一下子就后倒去,眼前一黑,就此不醒人事。

花解语又在做梦了。

只是此次的梦里全是傅颜。有前世的手持玉笏居于众官之首,于朝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傅颜;也有浑身似血染红白衣的傅颜……梦中各式傅颜不断交错、交换出现,只要花解语伸手欲拉,就会化烟消失不见。

末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人影,浑身满是鲜血的向她走来,他依旧笑得温润如玉,一身白衣却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成红色,红的似嫁衣一般。他向花解语伸了手,花解语欲抓住。他却深深看了花解语一眼。然后,回首离去……

“别走!”

花解语急追,却发现傅颜身影也消失不见。花解语不由慌张失措,正欲四下寻找,耳边却传来梵音吟唱。一道金色佛光闪过,花解语心下一慌勘勘一躲,却是醒将过来……

一睁眼,花解语甚至来不及确定当下时辰,就急唤莺儿。莺儿早已听到房中响动,自是花解语刚唤,就见莺儿身影急行而来。花解语见莺儿,也顾不得其他,忙问道:“可有消息?”

虽有些没头没脑,莺儿自是知晓花解语所问何事。因而,匆匆福了礼后,就连忙回道:“御医已在轮班值守,想来是情况已稳。”

“想来?”

花解语心中着急,自是对这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有些许不满。

莺儿见此忙道:“府中仆役皆前太傅院中当差,此时皆忙,消息也自不好打听。”

花解语未再理莺儿之言,心中只是懊恼。

此时花解语这一睡到也回过神来。俗语曰“关心则乱”,花解语自发现对傅颜的好感后,自是无法忽略傅颜的所在。

只是到底也是失了冷静,现下花解语静心一想,心中知莺儿应是判断无误,只是未能亲自前去确认傅颜安危,花解语到底还是十分沮丧……

花解语就这样患得患失的过了数几日,之间宋裴自来看望过她,见她如此终轻叹,而后亲去见傅颜,这才将傅颜此间情景告知之于她,如此才算勉强让花解语之心安了几分。

只是到底没有亲自确认,还是让花解语无法真正放下心来,故而一直处于心慌意乱之中,直到傅颜之伤情似已稳定,御医都已集体撤离之时,花解语这才见到了傅颜。

与之前傅颜染风寒之疾时一样,花解语见傅颜之时,傅颜依旧卧于床榻之上。花解语前来之时,傅颜正被人持勺喂药。见花解语前来,依旧笑得一派轻浅,仿佛天边一道浮云,轻的令人握不住。

瞧见花解语,傅颜调侃道:“又来监督我喝药与否?”

花解语见眼前的傅颜,身着雪白亵衣。此番受刺重伤自是受了一番折磨,此时自然更为消瘦,眼见他连持勺力气也未有,还需让人持勺喂哺。

花解语只觉鼻头一酸,心中悲恸万分,一时也忘记相避。于是,花解语此番情态自是落入傅颜之眼。

不知怎的,傅颜就想起之前他染病睡醒之时,花解语守在身边之事。

此事他自是从暗卫之中也得知,将当时花解语反应汇报,事无巨细。

傅颜现下早已不记得当下心情,只是现下真见花解语为他担忧,心中微动,一时就有让傅颜也未懂的情绪拥上心头。

傅颜一向不喜任何不易掌控之物,当然也包括自身情绪。

看到花解语哭泣有愈演愈烈之势。终于无力轻叹道:“我无事。”

然后,傅颜艰难露了一手,向花解语招了招,示意她过去。花解语见他如此,自是不欲他在伤神,连忙摸了泪急急向他行去。花解语行至傅颜床榻之边,见旁边有一小圆凳,刚欲坐下。却见傅颜又艰难的轻轻拍了拍床沿,花解语会意连忙坐在他的床沿之上。

花解语刚刚坐下,突然就觉手被握住,力道拿捏有度。让人感觉不到是伤病中人。

花解语忙看向傅颜,只见他似费了好多力气,又是轻笑道:“我无事。”

眼见如此,花解语才堪堪止住担忧,又有泛滥之势。

花解语几日郁结之气,直到看见傅颜才发泄出来,此时恢复理智,眼见自己失态,想到傅颜正在身前,又将情绪憋了回去。

花解语看着傅颜,此时虽是无言,却怕之前悲态影响了傅颜。于是,努力将自己装成平常之貌。只是到底心下挂事,无论怎样都无法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淡然。

直此,花解语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自是取悦了傅颜。

“呵……”傅颜忍不住想笑,却又扯动了伤口。一时不由觉得自己有点乐极生悲。花解语一见连忙上手,急急地就想扯开傅颜衣襟查看伤口,只是刚刚拉上领口,才觉自己竟是干了什么,一下子放下,急忙背过身去,一张脸被羞得通红。

花解语此番作态又惹地傅颜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到底顾忌自身伤情,刚笑就连忙止住了。

倒是傅颜短笑之声传入花解语耳中,一时花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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