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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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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直的呢?七妹觉得可有鱼上钓?”花子轶淡淡回道。
花子轶此言一出,到让花解语蹙了眉。花子轶为人一向低调,若是不答花解语反而觉得正常。只是,花解语戏言,没想花子轶竟是回了,而且还颇有深意。如此到让本欲寻个清静的花解语有些郁闷。
“七妹近来心绪烦闷,是为何事?”
花解语眉头紧皱,眼中升起警惕之色。花子轶依旧背坐钓鱼,道:“七妹现今深受圣宠,一言一行,喜怒哀乐自是这秦宫之中众人皆所探之事,我终日在这宫中,知晓一些事,也不奇怪。”
“不过,识得人生八苦求不得而已。”花解语自知花子轶之言是真,当下也难得计较。只是,有些好奇,花子轶竟也会关心她之心绪。
“七妹圣宠在身,甚会有求不得之苦?”花子轶拉了鱼线,甩起好鱼轩。
“求不得之意又怎会只指所求不得而已。应做而不能做、不想做,都应是求不得才是。”花解语淡淡道。
“七妹高见,三哥自愧不如。”花子轶顿了顿,又道:“人生苦短,又何必为难自己。即是不想做、不愿做,那就换件可做、想做之事,如此许是也能圆满……”
花子轶最后所言之语极轻,许是花解语离得近,如此到是听得清清楚楚。可做、想做之事?许是花子轶之言给花解语不少启示,离开莲池之后,一路上花解语不停在想,窜行一处无人小径之时,瞧见花拢蕊与百里离抱于树下的身影。二人似在深情相拥,似在相互告白。如此场景,自是让花解语思及前世。
花解语冷笑,想不到花拢蕊、百里离二人到是有些胆量。
秦国男女大防极严,对于及笄的未婚女子更是严苛。现下,花拢蕊早已及笄,而且梁国求亲。正是待定之时,正该因梁国求亲之事,更应谨慎。却没想,二人胆子如此之大,竟在后宫私会。若是被人抓住,想来也只有落得她前世下场……
前世下场……
突然,花解语脑中灵光一闪。对啊,反正现下她也有不愿做、不能愿之事。那就换成可做、愿做之事好了。花解语看着默默拥于一起二人,带人静静离去……
秦宫之中,说大不大,说小也小。秦国建都之时,开国先祖到是一位体恤爱民的好皇帝。在建皇宫之时,为减少百姓之苦,于是并未拔宫重建。而是在前朝宫殿基础之上,修缮增加不少新宫殿,如此建成了秦国皇宫,因而秦国皇宫到是不见得规模最大,不过到是精巧有余。
不过,想要在皇宫之中寻一对私会的有情人,也不是容易之事。那日之后,花解语突然恢复了精神,虽还是对朝局不太关注。只是,对于后宫的掌控,却是更为强势。
谁也不知花解语为何又突然心情愉悦起来。不过,众人却是喜闻乐见。此时,花解语正在兴致勃勃听着木嬷嬷上报着在今日后宫之势,心中思索着应是如何布局,才能诱得花拢蕊与百里离才好。现下,虽能得二人常常于后宫私会之事,只是到底罪名不够,若二人私会被抓,只是上次所看程度,如此自是达不到她所要结果。如此,只能再加劲才行。
木嬷嬷话音已落,花解语自是知晓,她已上报完毕。想了想,花解语淡笑道:“嬷嬷,你去传信于五哥,想办法让花拢蕊和亲。若是不行,就将花拢蕊和亲之事上奏提出。”
“公主,若是长公主和亲梁国,不是正称了凤鸾宫之意?”
“不过让他们空欢喜一场而已,那能真让她得了如此助力……”花解语淡笑,而后挥了挥手。
“老奴明白。”木嬷嬷依言退下。而花解语又开始依榻而望,望着那堵雪白的墙壁,心中万千思绪。
秦帝所定五日之期眨眼即过,眼见就到大理寺上禀结案之论之时,东宫一党自是无比欣喜。而后党一派则是暗中四处活动,誓要太子打回原形。如此关系两派生死存亡之际,自然二派朝臣都拿出压箱底手段,恨不得从此将另一派打得永不翻身。一时之间,众大臣们真是各显神通,五花八门,各种手段计谋更是层出不穷。
两派闹得沸沸扬扬,现今已到水火不溶之势,可龙座之上的秦帝却依旧不温不火,每日似看戏一般,只任由二派之人不停缠斗。甚至连气都难得再生,似尊坐化泥佛一般,慈爱看着众朝臣。直到,大理寺上报结案之论之时,众臣这才明了所谓的帝王心术。
众臣相争,秦帝看戏。而处于漩涡深处的大理寺自然不能幸免。今日这个拉拢,明日那个威胁,自大理寺办太子一案后,日子就极其难过起来。都是官场之上混的,能混入朝堂之上有上奏之权的,自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面对势均力敌二派拉拢与威胁,在局势如此不明朗之下,大理寺的老滑头们自是谁也不沾,开始了保持中立。无论谁说都应,可是却什么都不做,最后拖不过去了,就直接将就现有证据上交秦帝,做了篇似是而非,两不相帮的结案之论,摸着稀泥而去。
于是,太子指使刑部审讯,干涉大秦律法之案,就得了一个许是干涉,又或许未干涉结论。在如此草率且似是而非结论之前,太子之禁自然解除。瞬时,焉了许久的东宫一派有了胜利之感。而众朝臣也回过神来,这一切也许只是秦帝查明党派的手段罢了。当然,无论如何太子解禁,东宫暂稳,依旧让东宫之党高兴不已。
而花解语虽不曾特意关注朝政,只是耐不住居于秦宫之中,因而自是第一时间内就知晓了此消息。而且,秦宫之中,嚣张而美艳的水贵妃又回来了,前段时间沉寂的贵妃一派,也重新活动了起来。
花解语只是静静看着后宫诸人种种,依旧重点关注花拢蕊与百里离之事。如此日子到也过得极快,只是花解语却依旧不爱出宫。自上次回宫后,花解语竟是已有一月有余未宫门,明明现下有了充足理由,可出宫游玩,可花解语却偏偏没了此种兴致。只常常懒懒卧于榻中,没事读些话本杂记,就连傅颜也笑叹她变懒变胖了……
这一日,傅颜下朝,求了秦帝而后,就又来到明光宫中。一入宫殿,就见偏殿内,花解语又卧在美人榻上,读着上次他寻来的杂记。
花解语全身卧于美人榻上,一副没骨头样子,看了就觉像极了耍懒的猫咪。傅颜行至花解语身前,含笑行了礼后,坐上榻将没了骨头似花解语揽于怀中。按礼制,傅颜此举自不妥。只是,明光宫中早被木嬷嬷围得铁桶一般因而二人相见到也不用如此死板。
“今日无事?傅太傅竟如此闲?”花解语无聊打趣道。
近一月,花解语虽未出宫寻傅颜。结果,傅颜却是常来明光宫中。如此,本来一月三次见面宣见之机,也不知被傅颜用了何种借口说服秦帝,竟让其愉悦应了他多多进宫,与花解语培养感情之请。于是,一月三次时机硬是被傅颜破例成了四次、五次……甚至还再加大破例纪录的趋势。
“朝堂忙否,公主会不知?”
傅颜接过花解语手中之书,笑着与其共读一册。近来二人接触频繁,到时常如此刻般,只是静静依偎,共读书卷。傅颜环着花解语,将她微微托高一些,让其靠地更加舒适,而后就静静与花解语一起读书,见怀中之人读完,轻轻翻了书页。花解语明眸随着傅颜所持书卷而动,二人到是默契十足。
傅颜看着专心读书的花解语,动作极其体贴周到。只是心中却思及另一番事。那次烫伤事件后没几天,傅颜就接了宫中暗报,花解语将挂于寝殿之画摘了下来。从此,竟再也不提。如此作派,自是让傅颜知晓花解语终是疑了他。只是,由于他的苦肉计,以及花解语对他之爱慕,此次终是让他避了过去。
堵不若疏,既然已是疑上,想要解开自然只能化阴谋予阳谋。以一幅坦荡荡之姿先行提及,想来没有比此更好之法。傅颜向来处于上位之人,自是杀伐果断。虽然,他从来未思及,为何他不愿花解语疑他半分。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迅速谋心布局,以期消除花解语心中疑心。加之,秦国国寺梅林之秘,竟是一直未解。尤其,花解语所带回第二幅画作,更是直指他与耶律若音二人。如此人物,似掌握一切先机,却隐于暗处,自是让傅颜觉得极为被动。
傅颜谋事向来喜谋定而后动,自是深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是以,对于秦国国寺之谜,他自觉必须掌握,才可安心。只是,未想到一个小小秦国国寺,却会让他众多高手精英都是铩羽而归,所派去之人竟然全部一无所获,无功而返。如此神秘难破,到让他觉有趣了几分。
因而,傅颜思索很久后,自是觉得若要解了梅林之谜,还需花解语相助。是以,就有了傅颜想尽办法,常常出入明光宫,与花解语培养感情之举动。
“上次五殿下处,见你抱着国寺之画,此次主持到是又送了何画给你,可容我一观?”经过月余陪伴,傅颜自觉时机已是成熟,自然引导花解语,又期化掉其心中疑点。
“你想赏画?”花解语眼中有些复杂之色,又有些意外。花解语自不知傅颜之心,只是思及第二幅中,傅颜与耶律若音之像,心中就似猫挠似难受。虽是近日摘了二幅画作,自是不准再思、再想二幅画作,只是心绪却常常身不由及。
第225章 试探
“你真想赏鉴?”花解语有些犹犹豫,有些兴奋,也有一些害怕。不过,想要知晓真相之心,却瞬间让整个人开始鲜活起来。
“难道有不方便之处?”傅颜挑眉,对花解语一再询问之举,似有不解。望向花解语。花解语也不躲开,也怔怔看着他,半晌微叹,:“好。”
而后,唤来宫婢前去取画。等待之时,花解语自又与傅颜偎着看了会书。直到,宫婢取来画作。花解语接过来,心绪不宁地展开画卷。傅颜很是自然看向画作,端得是一派赏鉴之姿。而一旁花解语自是装作看画,却全心关注傅颜之举动。
“咦?”傅颜惊叹,似极疑惑道:“国寺住持怎会画我与耶律若音之像?”
“噢?怎会如此说?”花解语不动声色。
“这幅中像极我与耶律若音小时候之像。那画中之景,应是那年老师带我游历梁国之时景致,不过到并无两小无情之情……”
傅颜解说期间,花解语自是一眼未错的看着他,随着傅颜完美的解说之词讲完,花解语一直萦绕于心中的疑问,终是得了完美答案。花解语心中微微松一口气,她回抱傅颜,心中却总觉有些怪异,又是巧合吗?
花解语也不自知,只是情之所至,让她无法再去深究,终究她只能选择再次信了傅颜……
一下午时光,在二人看书、赏画之间而过,无什么大事,也不见得有多么灸热的感情,一个悠闲的午后,却因二人相依相偎而变得分外温馨。而后,傅颜终在晚膳后离了宫,回了府邸。
傅颜回府之时,已近酉时,此时天色已晚。只他刚刚回到府中,正与管家交谈之时,一个玄色身影却突然扑了过来,发难起来。
“傅颜,你到是舒服,又去陪那个秦国公主了?”玄衣女郎此时美目瞪得圆圆的,怒气让整个小脸都失了颜色。
“谣儿……”傅颜有些无奈,挥手让管家先行离开,:“不要胡闹了。”
“我才未胡闹……傅,你未觉你越来越在乎那个秦国公主了吗?”女子愤愤。
“噢?我如何在乎呢?”傅颜挑眉。
“你现在见天陪伴于那个公主之身侧,你甚至为那公主折膝……”
“若不是你假扮侍女闯祸,我又何需使这苦肉之计?”玄衣女郎之言被傅颜匆匆打断,声音里满是无奈。眼见玄衣女郎嘟着嘴,满脸不甘之色的模样,傅颜终是轻叹,而后将其环入怀,眼中宠溺之色浮现:“谣儿,这是秦国,正是危机四伏之地。她是公主,你不应正面与她为敌,你可知,那****所作之事,差点将画作暴露于她眼底……如此会坏了我之布局……”
“可是,我……”玄衣女子终是有些不甘,于是搂了傅颜恶恨恨道:“你只准心悦我一人,不准你心悦那个公主!”
“好,我心悦之人,从来只有你一人而已。”
傅颜温柔回抱女子,揉了揉她之发顶,淡笑回应许下誓言。只是,如此誓言却第一次让他有些犹豫。犹豫之情,傅颜自是不会追根究底,终究不过是他偶尔心绪不宁的表现之一。傅颜是如此断定心中突生的犹豫之情,自是断掉了唯一可寻真相的时机,最后自是错过了断清自我真意的机会。很久以后,傅颜为此悔恨不已……
花拢蕊近来很是愉悦,满宫上下都可见她愉悦之身影。许是得了心悦之人之心,花拢蕊到是难得未将注意力放于花解语处。当然,等花拢蕊自满心****中回首之时,却发现花解语居然又高她一等,竟被赐婚于傅颜。
花拢蕊自小就十分讨厌花解语,她厌恶花解语精致的容貌,虽是庶出却从未巴结讨好于她。于是,这样的花解语更是让花拢蕊厌恶。身于高处的花拢蕊,向来被捧得眼高于顶,自是认为所有人都应以她为焦点。因而,花解语的不讨好、不巴结,就让花拢蕊觉得分外厌恶。
故而,无论前世今生花拢蕊都分外喜欢抢夺花解语之物,喜欢看花解语无助无力反抗的姿态。每次,看花解语被欺辱后,又反抗不了之模样,花拢蕊只觉这应是世间最美的表情。如今,花拢蕊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之时,花拢蕊更是愤怒异常。
今世的花拢蕊在花解语有心布局之下,自不可活的如前世一般恣意妄为。而且,还有被和亲之难。是以,听闻花解语被赐婚傅颜的旨意之时,花拢蕊自是愤怒之极。可是,除了摔打宫人,扯烂手帕,扔个花瓶之外,花拢蕊发现她竟已无法再动花解语半分。
皇后早已警告花拢蕊,不许她再与花解语正面对上,再加之现下身体问题,更是让她有些自顾不暇。只是,一向高高在上的花拢蕊又其能甘心,她虽未心悦过傅颜,却不想花解语得了傅颜之心。于是,彻底毁掉花解语的念头似有毒藤蔓一般,一日一日,终是爬满了花拢蕊之心……当然,这一切早已传之花解语耳中……
傅颜观画之后,两人皆以为被解的心结,依旧凝于花解语心中。傅颜的说辞毫无破绽,若是真有,也只是太过巧合。似意外都只是巧合一般。可是,太多巧合出现,让花解语之心分外纠结。
老和尚所送画作再次被挂于墙壁之上。这是花解语首次正视已心。虽未再****深究画中玄机,花解语却常常看着画作发呆起来。殿中传来,万安请见之声,花解语收拾心情,传了万安。
算着日子,花解语自是知晓应是宋裴送来弱柳扶风收益之时。果不其然,万安见礼后,就照例递于她一精致木盒,启开后照样皆是满盒银票以及一封书信。
自上次有些不欢而散之后,花解语就与未宋裴再有联系,因而此番见信,到是难得生其一丝愧疚。
展开信纸,美目随信流转,花解语仔细读着信纸上行云流书的墨字,面色自从愉悦到轻蹙黛眉。片刻之间,花解语面色已是辗转几回。
此次,宋裴所递之信,到无甚特别重要之事。除了往日插科打诨外,却特别提到新识一位友人。宋裴一向有好交友、又交友广阔,性情更兼有江湖侠气。因而,新识一位友人,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宋裴信上提到,此次所识友人,喜玄衣、爱香料,巾帼不让须眉等特征,到让花解语眉头有些微蹙……
玄衣女郎?……
花解语看到此,自然想到国寺、春狞之时,所见那位玄衣女郎。世上之事,那有如此之多的巧合,花解语有种深深预感,这名玄衣女郎应与她有何关联才是……
花解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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