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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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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已经再三观察过了,曾勇捷肯定逃的没影了,说这句话,不过是找个话茬。
林翰点头道:“我只练过铅球,没练过长跑。那小子跑起来像兔子,实在追不到了。”心想也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把自己用石头打人那一段也如实讲了吧?陶海升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次由得他去吧。你没事就行。喏,你的挎包我给你拿来了。”说着就把林翰放在行李架上的挎包递了过来。
林翰没想到他想的这么周全,看了他一眼,接过挎包,顺手就在里面开始翻找,掏出了一件出差预备换洗的白色T恤。陶海升很真诚的看着他,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火车上的匪徒全都制服了,就是死的有点多……呵呵师兄开了杀戒,没办法。我想今天给你造成的惊吓肯定不小,但是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有胆识,敢于孤身追赶逃犯。”
林翰听了这话脸上有点红。拿着T恤并没有马上穿,说道:“开始追也不是因为有胆识……那小子给我那一下疼的火冒三丈。”陶海升仰头哈哈大笑,说道:“我还要郑重的感谢你,两次示警,不但救了我一次,广大的乘客安全也受到了保障,谢谢。”林翰摇头道:“谢就不必了,老天保佑这样的事我下次可别再遇到了。苦胆都要被吓破了,那些歹徒打扮成什么人都有,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啊?团伙?他们要干什么?”
陶海升微微一笑。
鹰钩男喊完八字真言,全车厢的旅客包括李斗、李升俩兄弟都一愣神的功夫,陶海升迅速果断的开了枪。师兄鹰钩男的喊话,他于瞬息之间就理解了意图。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无数次,虽然后来天各一方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岗位,但是这份默契一直保留未曾生疏。这次和师兄几年来第一次结伴出行,就遇见了这么一件棘手的暴恐事件,实在也是出乎两个人的意料。陶海升由于工作原因,有点“久疏战阵”的感觉,身手感觉比之师兄鹰钩男,似乎荒废了不少。看到鹰钩男沉稳、果敢、狠辣甚至阴毒的以暴制暴,在错综复杂的战局中始终占得先机,牢牢的把握着主动,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潇洒刚毅,风采果然不减当年,而且老而弥坚。心中温暖倍增,被师兄也带动的豪气勃发。
“十五为,十八务”是一句对劫持人质的歹徒方位判定的简短示意。出发角度可以理解成,并不是两个匪徒站立的位置,而是陶海升现在选择开枪的方位。车厢门上方,挂着一块长条形的牌匾,里面裱的五个大字是:为人民服务。鹰钩男从自己的角度再结合到陶海升站立的角度,瞬息之间精准的计算出,以圆盘时钟为例,三点钟的方向横穿过“为”字;六点钟的方向横穿过“务”字,就正是两个匪徒已经伸出来的脑袋。而阻挡在子弹和他们的脑袋之间的东西,无非就是两层薄薄的车厢三合木板。这样近的距离,子弹一点不会受阻偏离,必然会轻而易举的穿过木板,然后爆掉李氏兄弟的狗头。
鹰钩男面对他们猥琐的躲在人质后这种伎俩,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出死手,一枪接一枪的毫不犹豫的干掉蹲在地下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劫匪。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算准:如果不大开杀戒,任由局势发展下去,首先人质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李氏兄弟见到自己迟迟不敢开枪,就会认为他意志动摇了,投鼠忌器的难以抉择。那么就会穷凶极恶的变本加厉,那对被劫持的父女性命堪忧;其次陶海升就隐藏在两兄弟的身边,他们之间互相最多只差俩到三个身位,所有的旅客都看到了这一点。但是李氏兄弟显然不知道,他们的身边伏有这样一个奇兵。时间拖久了,即便旅客们不说话点醒,大部分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人,眼神之中也会不知不觉的泄露出秘密,叫李氏兄弟起疑。
退一万步说,陶海升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地下的几名已经投降的歹徒中,不排除会有人能轻而易举的用眼神或者别的方式给他们的同伙报警。只要陶海升一旦暴露,叫两名歹徒意识到身边有埋伏,马上就会采取行动后退或者隐蔽。再想救出人质的话,就会非常困难了,最好的时机已经贻误殆尽。
鹰钩男权衡利弊,果断地大开杀戒。看似是在强硬的和两兄弟叫板,实则另有深意。爆头,死人,这样刺激的场面瞬间就会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可以叫匪徒们的意志一点一点崩溃,露出马脚。没有机会或者闲暇去报警。果不其然,在即将要杀到第三名的时候,那个人哭嚎的惊天动地,恐惧占据了心头。他那时最关心的首先是自己的生死,哪里还有闲情再去提醒示警?
人们在血腥的场景中才缓得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了“十五为,十八务”这句话,有鉴于鹰钩男惊世骇俗的行径,马上又陷入了短暂的关注思考中。陶海升和别人不一样,他就不需要再考虑了。时机稍纵即逝,师兄的计算一向精准,自己的任务只是按提示开枪就万事大吉了。
李氏兄弟的尸身横倒在过道门口下,全部都是头部中枪。由于神经还没死透,他们的手脚还在轻微的抽搐,十一号车厢的旅客全部看的面如土色。一些人甚至开始狂呕,吐的一塌糊涂。陶海升跳下座椅,在看到中年父亲紧紧得拥抱住自己的女儿的时候,还是摇头苦笑了一下。因为父亲可能过于激动,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受了伤,他的左耳垂,还是被子弹擦掉了一小块肉,鲜血流个不止。这就是差距,陶海升深知师兄报的方位角度都没有任何瑕疵,是自己开第一枪的时候,溅起的一块木屑扎进了手背里……于是在第二颗子弹出膛的瞬间,右手出现了一下极其极其微小的抖动。
陶海升几乎马上就忆起了当初师兄的话:“我们的动作,要保持百分之一万的标准和规范。在战场上,失之毫厘就会差之千里。错综复杂的环境下,容不得我们犯哪怕是一丁点的错误。”此为典训啊!
鹰钩男仰躺在行李架上,一动不动,枪口依然对着地下的几名歹徒,低声喝道:“阿升,可以了。你负责联系当地公安和医疗部门。所有车厢人员,在公安没到达之前,全部留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乱动。”他这一句话其实未必喊的多么的霸气侧漏神威凛凛,但是所有的人刚才见识到了这位瘟神的手段,那就是最好的警戒,谁都没有任何疑义,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破旧的厂房内,陶海升简短的把情况和林翰说了一遍。
陶海升又道:“你不要怪师兄手辣。这些人,全部都是死有余辜的极端分子。我在国家的特殊部门工作,当然现在还不能和你言明具体是哪里。最近就接到线报,辽西地区突然窜入了一批暴恐份子,要实施一次大的恐怖活动。而这批人的身份,是来自回僵的一个最大的反动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算了,名字我也暂时不能和你说,总之这个组织非常隐秘,所从事的就是专门制造各种暴恐事件,严重的威胁广大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亡命勾当。”
林翰问道:“回僵?现在电视新闻报道的好几起暴恐事件都是出自那里,这些人就是从那面过来的?可是我看他们都是汉人面孔啊,就是逃跑的那个……小白脸子还多少有点那里人长相的味道……”陶海升笑道:“马前卒,小喽啰而已。这些人是为了钱被收买的亡命徒,和回僵本部那个组织里的精英们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我想,这个神秘组织的精英一定还有很多,而他们也不会轻易在内地露面的。你说你也看新闻了,国家现在对暴恐份子的态度很明确,绝不姑息,杀无赦!没有一丝一毫的斡旋余地!这是国家的章程和决策,我们必须要执行到底!对于这些人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仁义礼法可讲,他们的灵魂和信仰都已经被罪恶占据了,所以师兄今天这样下手不留情,我想是正确的,也就没有劝阻。”
林翰想起了一件事,又问道:“你们两个在车站的大厅,那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这些人的行踪了?”陶海升点头道:“差不多吧。我们俩过来后不久,就掌握了这伙人的动向,一直在伺机跟踪。车站候车的时候,我们认定这些人要有大行动了,但是没想到他们胆大包天,要劫持运行中的旅客列车。”
第一百三十八章给你打车费
陶海升青色的下巴在阳光下微微泛亮,又朝林翰眨着眼睛道:“多亏你又是示警,又是追凶的表现不错,要不然师兄还要特别针对一下你呢,呵呵。”林翰心里“咯噔”一下,问道:“针对我什么?”陶海升会心的笑笑,说道:“你在候车室隔着报纸偷看我们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吗?”
林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异常的加着小心,只偷偷的看了这二人几眼,还掩饰的感觉那么“纯真自然”,到底还是被人家看出端倪来了。厉害!厉害之极啊!原来自己的这点雕虫小技,真不够人一哂的。鹰钩男和陶海升,冷峻的外表,神一样的身手,谜一样的身份,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陶海升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问题,拍拍林翰的肩膀道:“有些话,还是不能和你说的很清楚,希望你能理解。事实上,我感觉今天和你交流中说的就已经够多了,放在从前这不可能发生。比如师兄,他是不会和你有这么多话的。就算是他在火车站劝你别为难扫地阿姨说的那句话,其实也不是本意。你要知道……”陶海升眼里的笑意很和善:“说话的同时,他轻轻的搭了一下你的肩头。只是那轻轻一下,你上半身有没有带任何的刀具,枪械之类的武器,他已经全部都掌握了。你也不要吃惊,呵呵。这门功夫,早在二十年前我们就练的烂熟了。”
林翰听的有点痴醉。这也太神了吧?这还叫功夫吗,简直是出神入化的魔法了。可是现实又不由得他不信,鹰钩男的实战他是亲眼目睹过的。其登峰造极的临场应变、拳脚搏击、熟用枪械等等手段,别说寻常人,就是优秀杰出的武警队员和铁血军人,和他的实力比起来感觉还是会差好几条街。说他只是随手一摸,就知道自己有没有带武器,看来也不能像是吹嘘,心中隐隐的信了。
陶海升明白他的心理,笑道:“关于我们俩,你知道的越少其实越好。我只是想以个人的名义给你一条忠告,你今天的行为非常莽撞。无论是心生好奇的偷窥师兄和我;还是孤身犯险追赶那个小白脸。要知道回僵的神秘组织里,不乏也有实力跟师兄同等级别的暴恐份子,甚至可能有超越过他的杀手。这些人得到过国际上很多阴谋反华、窥觑破坏祖国和平统一大业的某些国家的大力资助。受到过极高规格的单兵作战训练,装备着当今最先进的精良武器……林兄弟,这次你是遇见我们;下次要是遭遇了其他的人,比如说这个回僵组织里的人,你还有命活么?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你不会不知道吧,希望你能引以为戒,好自为之。”
林翰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点头。自己的老底都被人家翻了个,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陶海升这番话娓娓道来,绝不是危言耸听。当前和谐和平的表象下,不排除少部分盘踞在回僵的极端暴恐份子,以莽莽戈壁的天险为屏障和根据中心,蠢蠢欲动的企图四处煽动实施宗教极端违法犯罪活动,宣扬他们的伊斯兰极端主义,以期进一步搅混国内民族关系、宗教矛盾等问题。也不排除类似的组织里,有人已经悄悄的把触角伸到了长江两岸、黄河南北。只等机会一旦成熟,就会不断的制造暴恐事件,危及社会和民众安全。
这些见闻林翰以前的认知只止于新闻媒体,在今天的这一幕列车惊魂下,才有了一个全新的感受审视。陶海升看向天空的眼神很空洞,幽幽的说道:“说到你的及时示警救了我一条命,不违心的说,我是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多少年了……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能自己掌握了的。”转念又道:“师兄又何尝不是呢?”言辞间蕴含着深意。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续道:“我不鼓励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和手持尖刀枪械的暴恐份子玩命。那些人个个穷凶极恶,毫无准备的去缠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徒增伤亡。并且没有任何意义。”
林翰的眉毛挑了挑,想要奚落他一番。明明是自己喊了一嗓子,拼死抵住曾勇捷的手腕,才叫陶海升在鬼门关硬生生的转了一遭走了回来。现在他毫发无损的,反而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可见他眉头紧锁,说的义正言辞的样子,就忍住没发。心说算我好心成了驴肝肺,下次也绝不会乱出手了,要怎么说随你。
陶海升还是能看得出林翰的潜台词的,也不点破。说道:“在十一节车厢休息的乘警已经和前面脱节的列车联系上了,铁路部门临时封闭了这个区间的所有运行列车,只等前面驶远的车头倒开回来挂车。当地的公安消防部门,医院的医疗救护小组也都启程奔赴事发地点了……挎包我给你拿来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回去继续等这列火车发车?”
林翰叹道:“会等很久的是吧?”陶海升点头道:“我想会的。师兄留下来在等着和公安部门交涉,一个一个的验证活着的和死了的暴恐份子的身份,然后交由当地公安机关接手处理;十号车厢在强行摘掉挂钩的时候连接处有轻微的受损,也会耗费时间赶工修复。此外处理伤患、录制口供、核对身份,再加上移除尸体清理车厢等等等等,想不晚点,那是不可能的了。你要到哪里?回家吗?”
林翰道:“回家。在建琢县城。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选择不回去等火车的……对吧?”陶海升笑道:“你又不是暴恐份子,相反还是这次暴恐事件中的见义勇为群众,我找不出理由拦阻不许你走啊。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联系公安部门,在你家当地政府和单位通报嘉奖你的英勇事迹,呵呵。毕竟这是正能量的强有力的传播,对你不无好处。”
林翰马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半开玩笑的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怕那个逃脱的小白脸书生找不到我是吧?算了算了,我吓也要吓死了,你还是放我回家好了。”陶海升想了想道:“那就听你的。绕出这个厂区,前面不远有一个乡镇,应该能找到出租车,你不想耽搁时间,就直接打车回去好了。至于车费,你救了我一条命,怎么说我也得有点表示,呵呵你看……”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了厚厚的一大摞百元钞票。
林翰看的目瞪口呆,猛地想起,说道:“这些钱……这些钱是曾勇捷刚才丢在路边的。”陶海升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我来的匆忙,顺手就发了点小财。不过一路风沙大,那些被吹进田间沟壑里的不好找寻了,不过大部分应该都被我汇集到一起了。我一猜就是曾勇捷急着脱身,便用上了这个撒钱诱敌的计策想分散开你的注意力……不过出乎意料啊林兄弟,你这人气节满高的嘛,大把大把的钞票漫天飞舞,你就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一点也不动心?”
林翰道:“当时也挺心疼的,就想着一会回去的时候再拣,一张都不能落过。”这话逗得陶海升哈哈大笑,指着手里的钞票说道:“你这话不是言不由衷,是真心话。哈哈,有谁和钱过不去呢,来,给你拿着。”说着扯过林翰的挎包就要往里塞。林翰一把拽回挎包,满脸狐疑的道:“你还真要给我啊?别忘了你是警察,这钱可是要充公的,你这是知法犯法。”
陶海升一脸无奈,憋了半天说道:“这样和你解释吧,我的身份其实不是个警察。绝对不骗你,真的不是正规的国家警察公务员,所以这钱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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