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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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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傅见到大金链下车,憋了一肚子火,就和他理论。谁知道几个小混混一点不讲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已经非常过份了,还反过来围上了金师傅,开始动手动脚的挑衅。吕瑾逸在车里看得清楚,知道金师傅是退役特种兵,开车只是副业,要说到动起拳脚,这几个小流氓根本就不够看的,怕他憋不住火惹事,就嘱咐许展,开门提醒金师傅,不要把事情闹大。因为这不是因公出行,也没有大批的随行人员跟着,闹市之中一旦暴露了身份,场面就不好收拾。
林翰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许展身边,问道:“许展,什么情况?”许展回头看了看车后排,索性下了车关好门,然后用最简洁干练的语句,把情况说了一遍。林翰看了看后面的车,是一辆普通的德系帕萨特,但是车容车况非常好,漆面锃亮。问道:“你采取些措施了么?”
许展扬起手里的电话道:“我找了山河区的常务副区长,他在火速联系最近一个交通港的交警赶过来,大概还要五到十分钟的样子。”林翰回头看了看,三个泼皮和金师傅纠缠地愈发火爆,眼看就是要升级到大打出手的节奏,一咬牙道:“你会开车么?”许展一怔,说道:“还行,去年拿的证。”
林翰道:“你去驾驶,把车先开出去找地方躲起来,一会我和金师傅解决完了给你打电话,就算是这几个混混理亏,领导现在即不能出面,也不能因为这事出丑,安然远避开矛盾是最主要的。听我的,去开车。”
许展略微的沉思了一下,毅然绕过车头,钻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当车子启动慢慢地分离开了路虎车,就要驶离而去的时候,被大金链发现了。他赶忙放弃了和金师傅的纠缠,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帕萨特车前,伸开双臂拦住,恶狠狠地道:“卧槽小子,惹了事想偷偷地溜是吧?想得美!老子给你两条路,要么从我身上轧过去,要么滚下车来赔钱!”
第二百二十六章排难解危
小黄毛瘦削的身躯也疾蹿过来,顺势一脚蹬在了车前保险杠上,整个车都为之一晃,骂道:“跑你吗个比跑!还反了你了,滚下车来……”话音未落,黄黄的头发被人一把揪住,跟着身体像脱离了地球引力一样,横过来斜斜的飞出,“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了旁边路虎车的车门上。
人群里“哄”的一下乱了起来,突然行动的这个一身西装的帅男耍的这一手太漂亮了,虽然他身高也只是略略高过小黄毛一点,但是单手揪人的动作极为利落,一气呵成。老鹰捉小鸡的架势也不过如此,小黄毛飞出去的势头就像轻飘飘的一根高粱杆,全无迫重感,人在空中扎手扎脚地乱舞。
这一下把当事人都看懵了,不但是金师傅、大金链和太阳镜,就连车里的许展也是惊的张大了嘴,想不到林翰下手如此痛快了断,根本就没有和别人商量的意思。吕瑾逸也看的惊疑不定,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还是动上了手?”
大金链无法接受有人敢先动手的事实,气的快要炸了肺,一拳打向身边的林翰,骂道:“草尼吗的你疯了啊,知道我们是谁就敢动手!”不过他的台词也就仅此一句,林翰侧身顺势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如法炮制的轻轻一挥,大金链庞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沿着小黄毛刚才飞行的轨迹远远地飘了出去,又是“砰”的一声,砸在了路虎车门上,落地的时候运气好了很多,刚好掉在了还在挣扎的小黄毛身上,再次呲牙咧嘴地发出一声嚎叫。
林翰轻轻地敲了下前车盖,淡定从容地做了一个“走”的手势,随后闪在了一边。许展从接连的惊愕中回过神来,用力的点了点头,帕萨特轮胎发出了尖锐摩擦地面的声音,呼啸着冲了出去。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翰和轿车身上,金师傅趁着大家不备,瞬息之间一拳窝在了太阳镜的小腹上。
人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太阳镜牛逼闪闪的那副墨镜斜挂在耳朵上,痛苦地蹲下身去,不停地呕吐,差点连肠子里的粪便都一并喷出来,眼泪鼻涕齐流,彻底失去了行动力。林翰趴在金师傅耳边小声道:“金师傅是吧,我是许展的朋友,你先走去和他汇合,一会脱身后我联系你们。”
大金链很是勇悍,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从小黄毛身上挣扎着爬起,悠忽间自后腰处拔出了一把匕首,赤红着眼睛喊道:“我草尼血吗!今天废了你们!”像疯牛一样冲了过来。围观的群众齐齐一声惊呼,包围圈瞬间扩大,人们见到了刀,不自然的全都害怕起来。林翰也不例外,见到尖尖的匕首在大金链手中张牙舞爪的挥动,心里先怯了一下。他没有实战经验,打架斗殴本来都是后知后觉,有这样的心理也极为正常。
然而金师傅轻松地笑了起来,像是老猎人看见了久违的猎物一样欢畅。大金链奔跑的气势很慑人,一步一步都叫人有地震般的感觉。然而当他抬起笨重的一条腿还没有落地,支撑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师傅的扫地一绊,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以恶狗抢屎之势扑向地面。
金师傅并没有起身,双手撑地,后臀也紧挨地面,一条腿微微屈膝,然后发力猛的一踹,正中大金链的面门。这一脚踹的好不沉重,几乎改变了大金链下扑的方向,呈侧滚之势直摔了出去,惨叫声中和着血的牙齿不知飞出口腔几颗,手中的匕首早已飞的没了去向。这几下兔起鹘落,林翰看的如痴如醉,朝着起身的金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路虎车的车门再次响起,终于最后下来了一个一直不肯露面的“老大”。这位老大是个中年人,赤裸着上身只套了件白色的马甲,一样的脖缠金链,耳架墨镜,胸口臂膀上纹龙雕凤,痞性十足。不过此时三个手下全部被人撂倒,底气明显虚弱,假意壮着场面自报家门:“飞龙进出口贸易公司,赖久兴赖老三。两位留下个名号,咱们日后好想见。”
金师傅身子刚一动,林翰一下抓住了他手臂,只好站在原地,看了看赖久兴,一副厌恶的难以忍受的表情,爆了一句粗口:“赖尼吗个比老三!见你奶奶,滚!”他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但由于现在是给吕瑾逸省长服务,肯定要不得处处这么生猛,以前在部队的火爆脾气早就收敛了许多。可是偏巧遇见这事的时候,吕瑾逸和许展先一步走掉了,也没想到林翰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主,这下可对了他的胃口,又没了约束忌讳,憋在心里的一股怨气狠狠地发了出来,大金链挨的那一下和小黄毛挨的那一下,足够他们躺医院呆上半个月了。
赖久兴看得出来这是个狠角色,想要用什么名声之类的江湖手段恫吓住人家,多半不会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木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有心动手吧,对方的实力摆在那儿,自取其辱要挨顿臭揍肯定不是问题。
赖久兴和大金链等这类人就是这样,无非靠的就是武力蛮横。不管什么问题谈不拢,往往最后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动武,但是今天被人家抓到根子上了,也踢到铁板上了。能依靠的那点微末伎俩根本就蛮横不出去,那结果只能是傻眼和认怂。
金师傅拉住林翰的手转身就走,人群纷纷让路,更有好事者不停的用手机拍照。赖久兴看看俩人渐行渐远,终于有了些胆色,张嘴继续充大个:“两位兄弟,今天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金师傅猛的回身,右手一挥,一个事物疾如流星般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一下命中了还在装逼撑门面的赖久兴额眉处,随即弹落,却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石粒。
赖久兴的墨镜应声碎裂,“啊”的一声惨叫传来,紧捂住眼部痛的蹲下了身去。鲜血从指缝里流出,原来眉骨处在这小小的石子一撞之下已经被砸破。他忍着剧痛用独眼看去,林翰和金师傅已经匆匆消失在人流车流中,却再也无力站起来说几句“英雄”话。
林翰和金师傅快步转过街角,在一大片平房住宅区的小胡同里七拐八拐,顷刻间就远离了喧嚣的闹市。林翰很是兴奋,拉住金师傅的手道:“金师傅,您是练家子啊,那连环腿和飞镖术太厉害了!”金师傅好像不善言辞,沉吟道:“我踹那个大傻个子的时候,顺手在地下拾起来的小石块,没想到能给那什么癞蛤蟆用上了。”林翰点头道:“嗯,他们确实是欺人太甚,对付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金师傅温厚的一笑,问道:“小兄弟好大的手劲,我看那辆路虎车的车门扁了下去,你这可不是借势把人摔出去的,是硬扯出去的,是不是这样?”林翰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刚好电话这时响起,他接通一听,是许展打来的,问他们脱身与否,得知情况后就约定在山河区养老院汇合。
过了中午时分,山河区老区的一家高丽菜馆里,围坐着吕瑾逸一行三人和林翰。许展安排了几个知名但并不奢侈的高丽名菜,还要来了一壶清酒。身份上许展并没有藏着掖着,已经实话实说地彼此做了介绍,吕瑾逸得知林翰是许展在巢平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便温和的微笑,向林翰点头示意。
许展又给金师傅倒了一杯清水,然后和吕瑾逸请示:“首长,车辆刮擦的事有惊无险,后续的工作我都打电话安排完了。因为我们的疏忽给您出行造成了不便,请您原谅。”吕瑾逸呵呵一笑,说道:“总是有人开霸王车,而且就在市区的大马路上明目张胆,看来是要责成交管部门加大普及提高一下广大驾驶员的安全常识和驾车素质了。大家伙如果开车都是这样霸道,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把行车道当成是自己家的后花园,那交通秩序就会瘫痪错乱,这可不是老百姓和政府愿意看见的。”
吕瑾逸没有直接说这和金师傅开车技术无关,而是由此引出了对施政方针的深层次见解,没有怪罪两个人的意思之外,借用要加强交管部门工作的话题阐明了自己要主观表达的意见,说明他还是很有水平的。于小细节上不看得失,能着眼于小事情上反映出来的大问题,站在全盘的高度上有机的联系实际,是每一个高级官员都应该具备的能力。
许展又汇报道:“交警部门去了现场,已经带走了那辆路虎车和四名闹事者。经查,车是还没有上牌照的黑车,车主赖久兴狡辩说手续正在补办中;而驾驶员胡文(大金链)由于是前一天一直喝酒宿醉到今天清晨,身体内的酒精含量依然超标,属于饮酒驾驶。山河区交警大队已经对他按照法律相关规定作出了对应处罚……”
吕瑾逸听得不算认真,摆摆手道:“这些事情,就叫地方上处理吧。那些混混流氓耀武扬威的乱停乱站,连车辆都没有上牌照就开上了大街,虽然是少数个别现象,但是也是代表,是典型,不能姑息迁就,该怎么惩办就怎么惩办,让他们长长教训也是好的。”
许展点头道:“刚才山河区的区委书记、区长都给我打来电话,也是这么表态的,并且想和您请示下,就这件事跟您具体汇报一下工作。”
第二百二十七章省长的电话
吕瑾逸又摆手道:“这个就免了吧,不过你可以代我通知他们,最近我会请仲发省长召集所有市直省直有关部门,开一个统一的会议,其中的一个议题专门来研究存在于广大驾驶员当中不能自律、自觉、自查的陋习恶习和如何督促提高改善他们的驾驶素质。如果时间允许,我也会亲自参加会议。”许展不停的点头,用心的默记。
吕瑾逸看了看林翰,笑道:“你看咱们坐在吃饭桌上,还是不忘记谈公事,这个习惯得改正。小林同志不是体制中人,听多了可是会烦的,呵呵。”林翰微微一笑,恭谨的道:“吕省长日理万机,忧国忧民。能多聆听您的教诲,可以帮助我们年轻人开拓视野,积累经验。和您一起吃饭这个机会,我宁愿比其他人多上几次才好。”
林翰应答得体,吕瑾逸哈哈大笑,很是爽朗,叹道:“好一个‘忧国忧民’啊,说的好啊。你们这一代人受过高等正规的教育,有抱负有理想,足堪重任。今天在危急时刻解救我们于水火,不就是很好的一个证明嘛?呵呵,来来来,你的这个情总是要承的,清酒一杯,权当谢意,请。”
林翰起身双手端杯,客气道:“吕省长谬赞,林翰愧不敢当。”长伸杯口和他浅浅对碰一下,一饮而尽。说林翰客气其实也不假,肯仗义出手,他看的还真不是什么省长不省长,而是不忍心看着许展着急上火。因此权衡再三,决定只动手,不出声,速速的打发了几个痞子,然后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翰不在体制内,也没有仕途升迁的一颗沉浮之心,所以思想上就没有什么包袱,可以轻装上阵,即便是和吕瑾逸这个辽东省一把省长因缘际会的同坐一桌吃饭,也丝毫不见紧张,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因为他就是屁民一个,小老百姓一个,层次境界的不同,决定着林翰既没有什么可求于吕瑾逸,也没有什么短处忌讳受制于他,一切都是无所谓。
而许展就不同了。他既是吕瑾逸的贴身秘书,又是体制中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高攀仕途的心,这就决定了许展必须要时时刻刻以吕省长为核心,根据首长全天候24小时的工作安排甚至喜怒哀乐,不停地变化着自己的态度来迎合他。反过来要是许展遇见姬小欢、麦少鸣之流,当然也会很容易忽视他们的存在感。
所以一码是一码,林翰是间接的帮了吕瑾逸的忙,但是他想的还是直接帮助许展。吕瑾逸贵为封疆大吏的正部级官员,这点人情世故早早地了然于胸,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只轻轻点了一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这里面一半是有林翰确实力解纷争;还有一半就是因为要顾念一下秘书小许的面子了。
席间许展的电话多次响起,听对答的内容多是下属各部门的约见和问询省长行踪,看到许展一丝不苟,应对的稳若泰山,吕瑾逸还不忘调侃取笑:“我的电话就是每天这样都被小许把控着的,要干什么自己很难做主喽。不过这样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叫他也过一过当这个省长的瘾,个中滋味,自行去体会吧,呵呵。”说罢大有心酸蹉跎之感。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当一个非常温和的电话铃音响起的时候,吕瑾逸放下筷子,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普通非智能机,凝神看了看来电号码,起身走向房间外去接听。许展、金师傅和林翰互相对视了一眼,均是没有吱声,许展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时间并不长,几分钟后吕瑾逸就回转了来,脸上神色平静,继续埋头吃饭,但是话语似乎是见少了一些。林翰的心思一动,跟省长一起吃顿饭的机会确实是非常难得,这样大的官员,他们成天装在心里的事都有什么呢?好奇心的驱使下,林翰催动了飞芒。其实别说省长,就是联合国老大,也一样是人,也一样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心里不装事呢?不同的是,有些事可以允许别人“看”出来,有些事就不能被人看出来了。
饭局很快结束,气氛也一直很轻松和谐。临别的时候,吕瑾逸特意和林翰握了握手,说道:“小林同志,我们的相遇算是一个很大的缘分,你能孤身犯险帮助我们,足见你和许展的友情甚为亲密。小许同志是我的秘书,平日里工作非常辛苦,另外他一个人在巢平生活也很不容易,身边能够多有几位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对他就是莫大的臂助。如果今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可以来找他,朋友之间就该互相扶持帮助的嘛。他要是办不了的事,你就来找我,我也欠着你一个人情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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