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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术炼金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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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先不谈，我有很多疑惑在等你解决呢。”萨德克叩了叩桌面，笑着说道。“有很多事情我并不了解，就比如我在炼金古堡里的分身。那个家伙的实力虽然不强，但同样也不是你能够解决掉的。就算加上了莱伦和刀疤两人，也未必能够成功。我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
“有这个必要么？”斯塔扬起了眉头。他觉得萨德克好像有什么打算，好像要从自己的话中套出藏在自己身后的势力。
“当然有这个必要，我希望你还是如实的回答我。不要忘了，那些人还在雷霆之城。虽然有些棘手，但是我想这应该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麻烦事情。”萨德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和嘲笑。
又拿他们来威胁我！斯塔的眼角没由得一阵抽搐。“好吧算你赢了，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呢？”
“城堡里至少有数百来架金属傀儡，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所有的傀儡都已经被摧毁了。难道在你们反叛的时候，那些傀儡没有阻止你？亦或者说，你们用什么方法把傀儡身体里雕绘的术阵都给破坏了么？”说到这里，萨德克微微的提高了语调，显得有些不太相信。“可是你们真的这样做的话，我的分身应该会很容易发现这种破绽极大的行为。”
“我自然不会那样做！”斯塔扬起了唇角，“在城堡的第六层上有一种植物，它们会产生一种树脂。这种树脂对温度异常的敏感…对了，我应该感谢你在那的威信。要不是那些仆役们想要讨好你，把那些树脂涂在了盔甲上，我还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它们。”
“哦？原来如此！”
萨德克略微皱了皱眉头。以他的头脑，只要略微的思索一下立刻就可以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这个问题对于萨德克来说并不是主要的事情，他只想混藤摸瓜发现另外一件事情。
“在我走后，迪哈斯真的出现过么？他教了你如何制造‘贤者之石’么？”
“确实如此。那个迪哈斯的力量才真的让我惊讶呢。无论是从他的谈吐，还是从他的言行举止…都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炼金术上的造诣极深。我和老约翰打过交道，如果说老约翰懂得的炼金术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渊潭，那么他就像是海洋。对，确实是海洋。似乎什么都瞒不了他，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我曾怀疑过……”斯塔皱起了眉头，剩下的话他不敢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是神么？”然而萨德克却把斯塔欲言欲止的答案轻松的说出来。“没错，他确实是神！”
“这个世界中真的有神么？”斯塔瞪大了眼睛。
“或许如此吧。不过为什么当时你如此确定我会出现？”萨德克点了点头，却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对，就是凯梅斯尔那个蠢货第一次对你审判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如此肯定的我会出现呢？或者你还是有什么依仗？”
“你既然也从迪哈斯那里学到过‘贤者之石’的制作方法，就应该知道他的条件。因为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有我的允许，‘贤者之石’的制造过程只能由我来教授。’”斯塔笑着说道。他并不在乎萨德克的想隐藏的事情，因为这也不是他想知道的。
“对，这句话他的确说过。”萨德克不可置否的点着头。
“那么你一定会记得另外一句话。如果一旦有人试图私自向他人传授‘贤者之石’的制作方法，那么他将会杀掉所有已经知晓制作方法的人。”斯塔得意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小子，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人值得我在去做什么了。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人为我落一滴泪水。只是你可不一样，你是万人敬仰的‘红莲炼金术师’。不但在炼金公会拥有极高的声望，而且还是生命派系的首领。对了，你似乎还想要得到真正的‘贤者之石’。”
斯塔的表情越发的得意。而萨德克的表情却恰恰相反，他紧紧皱起了眉头，脸上的那丝不快之色越发的强盛。
“并且根据我的猜测，知道‘贤者之石’制造可不止你我两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我想他们一定是这个世界上身份、地位、权势乃至于财富都是让人无法仰望的…而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就算是死也能带上你们垫背的话那也是一件值得我庆幸的事情。”
“你的想法真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萨德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希望这种想法你最好不要在兴起第二次，否则的话，就算是死……我也会把那些人也给带上。这种事情是你交给我的。”
“您的学习能力之强真的让人惊讶。”斯塔微微的颔首。
“不要对我冷嘲热讽，我只不过不想理睬这种小孩的把戏。还有请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忍耐极限，否则惹怒我的话，我不敢肯定自己能够做出什么事情。”萨德克冷冷的说道。“请回答我剩下来的问题，你在死亡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这件事你还得要来问我么？”斯塔皱了皱眉头。“难道科尔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没有看见那里所发生的一切吗？我想你应该在那一段时间关注我那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吧。”
“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谁会每天盯着你不放。我虽然强大，但也只是人类而已。我有自己的生活习惯！”萨德克勃然大怒，他忽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一把抓起斯塔的衣襟。杀意顿时蔓延，从萨德克颤抖的双手上，斯塔可以察觉到他正在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斯塔一滞。他的脑中迅速闪过无数种该如何接下话头的句子，但是很快就放弃了。“那么请告诉我，您想知道哪一段时间的事情？”
斯塔的问话可正所谓不刁钻。他知道萨德克想要从自己这里得知的事情无非是自己和凯梅斯尔一战开始，一直到进入深渊。这个时间段刚刚好覆盖了长达一天的时间。而从萨德克刚才的话，还有他冲动的表情上可以猜出…他在那一天中的某一个时间段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这正是他的软肋。
只不过这句话问的却非常的随意。因为那一天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斯塔现在也无法一件一件的对萨德克详细的叙述。这样一来，这句话正所谓不深的要点。
“从罗兰出现，一直到你进入死亡神殿的那一段时间。”萨德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狠狠的把他推回了椅子上。
从罗兰出现，一直到我进入死亡神殿的这一段时间。斯塔眯起眼睛。他在飞快的回想那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从和凯梅斯尔发生冲突开始那里是半夜九点左右，而罗兰出现的时候应该在深夜十点至十一点。不过自罗兰出现，一直到进入死亡神殿这一段时间仅仅只有五分钟而已！
斯塔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可是他还不满足，因为他虽然摸着了萨德克无法得知信息的时间段，但是还不够精确。他必须要在之后，在经过多次去实验。
“罗兰带着老约翰出现了，他拿着‘自然号角’唤醒了整个死亡森林的腐蚀古树……然后他驱赶了所有人，带着我和莱伦进入了死亡神殿，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斯塔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进入死亡神殿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哼，恐怕我问你也不会告诉我吧！”萨德克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瞒得了别人，就可以骗过我，你一定见过上位恶魔了。而且你还被诱惑了。真是让我惊讶，连混沌黑魔导都无法诱惑的你，居然会被恶魔给诱惑。难道说，他们开出了你难以拒绝的条件？”
“确实如此，不过条件却是我开出的。我只想亲手毁掉教廷…为那些死去的学员们报仇。”斯塔缓缓的直起了腰，看着站起来的萨德克，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想知道什么？”萨德克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不杀我？”
第一百五十七话 无限狂暴
“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不杀你？萨德克骤然缩紧了瞳孔。
大厅内的气氛一变再变，斯塔提心吊胆的看着萨德克阴沉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这个问题是不是问的太过直白了？不过之所以斯塔敢这么问，最大的限度上他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自己对萨德克还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只有知道这些，然后才可以根据推测来估算出对方的底线。
“你很想知道么？”萨德克突然咧起了嘴，高声的笑了起来。“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不杀你…但是你这个小子似乎运气太好了一些。如果你不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死亡神殿，又得到了魔盒，说不定人体炼成第一个材料就是你。我最讨厌你这种自诩聪明的小子，随意猜测别人的心思。”
“随后要不是有艾嘉利什那个老家伙在护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更可恶得是你竟然学会了‘时间之轮’。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性格，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干掉你这个威胁。可是我发现似乎只有你才能控制风涧…对，你猜得没有错！我确实要去地底世界，只要我通过了风涧…那么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萨德克狠狠的说道，随后他瞪着斯塔。“怎么样，不知道你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当然满意，我亲爱的导师。”斯塔欠了欠身。
答案非常的满意，这意味着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萨德克都不会在通过风涧之前对自己下手。想到这里他悄悄的昂起脑袋，望向了对方。就在此时，萨德克脸上的表情一变在变。他的身体在忍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回事？”斯塔下意识问道，并且想要走上去看个究竟。
“给我滚开！”
萨德克突然叫喊了起来。他藏在衣物下的肌肉诡异的扭曲着，像一条条不安躁动的的蚯蚓，将他的衣服高高的顶起。一圈红色的波纹从衣物下迸发而出，整个房间的魔力顿时被猛然掀起，像是潮水一样一股一股的拍打着斯塔的身体。巨大的元素潮汐迅速的形成，以萨德克的身体为中心，一阵旋风被缓缓的刮起……
整个大厅都乱了套了。桌面上的烧瓶激烈的相互碰撞着，‘乒乒乓乓’的响声顿时交汇成了一片。风车呼呼的转了起来。而风却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在猝然间似乎又变得大了。
石质的方桌在地面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无数的玻璃瓶哗哗啦啦的溅落到地上，头顶的吊灯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围绕在萨德克身前的那股旋风突然轰起，直冲天花板。
斯塔死死的盯着漩涡中心萨德克若隐若现的身影。一阵又一阵的嚎叫声从那里传来，仿佛撕心裂肺一般。虬杂滚动的肌肉虽然停了下来，但是红色的纹路从皮肤的深处缓缓浮现出来，在萨德克的身上形成了一圈又一圈诡异的纹饰。
“杀了他…杀了他…”
声音从心底的最深处犹然升起，诱惑一波接着一波。就在斯塔犹豫着是否该上前的时候，旋风中猛然蹿出一道黑影。黑影转瞬即到，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颈子。
“怎么会这样？”
斯塔瞪大了眼睛。可是那如同螯钳般的双手仿佛要将原本就不多的空气从自己的肺里挤走，窒息的感觉顿时蔓延至全身。他注意到那双手上暴露的青筋已经变得通红，仿佛有一股液体顺着经脉不断的涌动着。
萨德克的双眼哪里还有平时的那种精明，取而代之的却是空洞…还有那一览无遗的杀机。
斯塔艰难的向自己的金属手臂摸去，那里的暗格里存放着多里尔曾经交给他的触发型魔法护盾。一声脆响之后，一枚盾牌型鎏金的徽章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就在旋风徐徐扩张的时候，徽章上鎏金的蓝色花纹顿时迸发而出。它就像是一圈一圈的符文迅速的向外旋转着扩去。
只见符文从徽章中钻出之后，竟然笼罩起那股不断扩大的旋风。刺耳的撕裂声顿时响起，符文和漩涡相撞的地方溅出耀眼的火花。在斯塔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那股仿佛被符文吞噬的旋风终于小了下去，并且露出了萨德克狰狞的面容。
说是狰狞也不为过。
此刻的他早已褪去了往日慈善的伪装，那身精致高贵的贵族服饰早已经被他胀大的肌肉给撑碎。没有掉落的领结挂在脖子上，不但没有半分斯文的味道，反倒是显得无比的诡异。他就像是一头巨大的合成兽…澎杂的肌肉上，黑色的毛发在迅速的向外冒着。牙齿也越发的锋利和尖锐。他的脸像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拉长了，与整个身子显得极为不对称。
“多里尔…是你！”
萨德克血红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最后落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徽章。他高耸的鼻子略微的耸动了一下，发出了如同金属撕裂般的声响。
就在斯塔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势席卷而来。萨德克身体外的纹饰越发的鲜红，如同血渍一般越发的鲜艳。飓风虽然停了下来，这股威压却不下于之前的强势。
狂暴的力量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着斯塔，犹如山峰的气势席卷而来。
‘啪嗒啪嗒‘的一阵响声过后，以萨德克脚下为中心，地面上轰然裂开了无数蛛丝般的裂纹，飞快的向斯塔蔓延而去。错综庞杂伸开的裂纹像一头张开大嘴的野兽，吞噬着必经之路上所有的阻碍。曜石质地的桌子轰然破碎，雪白的墙壁也出现大片大片的斑驳…
斯塔慌忙的向后退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抬起自己的双脚。那股力量牢牢的锁定了他。
“轰！”
斯塔脚下的地面轰然崩碎，整个地面以圆形之势顿时塌陷下去。斯塔只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刚才的徽章早已经在和飓风相撞的时候抵消了全部的能量，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只是这股气势却不是他能够抵挡下来的。
‘砰’的一声，斯塔的小腿悄然裂开。无数的血丝疯狂的从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仿佛要挣脱这无尽的束缚。
“啊！”斯塔只觉得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它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内脏给从身体里挤出来一样，那种巨大的力量简直无法抵抗。血入雨下，随着血管的轰然崩裂，斯塔瞬间浴血浑身。
‘轰’！
然而还没有完。萨德克睁圆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斯塔，巨大的脚掌迅速的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犹如敲在面上大鼓，踩得斯塔胸膛中一阵气涌翻腾。
“多里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竟然敢在我试验的时候闯进来…”萨德克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愤怒的大声吼叫着。将自己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尽数的倾泻到了斯塔的身上。
这些话斯塔虽然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巨大的威压和失血过多几近让他失去了意识，他现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但却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的身体再以极快的速度变化着。原本从体内涌出的鲜血竟然缓缓的被收回了体内，就像是一台无形的水泵…再将斯塔流失的血给吸了回去。
因被血润湿的皮肤正在飞快的变白…
萨德克走向斯塔，那台破碎的石桌随着他右手的举起缓缓的形成了一把石剑。他随意的操起这把巨大的石剑，朝着斯塔的脖子砍去。然而，这柄看似锋利无比的石剑，却被一只手轻轻的接住了。在几乎贴着斯塔脖子的地方，被他手轻松的挡住了锋刃。
萨德克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一个几近死掉的人，居然又动了起来，他居然还能够挡住自己无比气势的一剑？
然而当斯塔抬起头之后，他愣住了…斯塔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银色的十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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