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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医官道-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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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然不会这么巧。刘羽目中异光闪烁:“给这对夫妇出主意拦车的人,会不会就是匿名举报龚柳珍的?”
方田、胡珍珍,从哪里知道刘羽的车牌号?又是怎么想到找他刘羽找路子?要说背后没人教他们当街拦车,真心不可能!而且。胡珍珍和方田,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查得出折欢老公是龚柳珍养子这样比较隐秘的消息?将事件矛头直指龚柳珍?
所以,这对夫妇后面,肯定有人指点,把刘羽注意力引向龚柳珍。
“嘿,龚柳珍是挡了人路,三番四次被人暗地里使绊子?”刘羽嘿然一笑:“不过匿名举报也好,这次事件也好,对龚柳珍本人影响不大,如果没有切实证据的话,那人怕要失望了。”
虽然明知是有人想对付龚柳珍,想借刘羽的手干掉她,可事关这对夫妇,事关第三人民医院护士盗窃婴儿这等恶**件,以及派出所的庇护,刘羽怎么也要过问一下。趁着刑侦总队还没下班,刘羽把材料和录像带递过去,并且大致说明了下情况,让他们往深处查。折欢跑了,那就查折欢的老公,除非折欢跑出国外,不然,刘羽都要将人抓回来!
给方田夫妇这么一弄,都晚上八点了,中间江心月催促了两三次,刘羽哪还有迟疑的,拔起腿就冲,一路油门踩到底,二十分钟赶到省委大院。
“现在才来?肉都煮成豆腐渣了,还吃不吃?”江心月开的门,噙着满脸的寒意,瞪着刘羽道。
刘羽讪讪:“路上遇到点事,有人拦车上访,这不没办法么?”
“拦车上访?”江心月释然,脸色稍霁,这才把刘羽让进来,问道:“事情不大吧?”
“挺……不大的!”在刘羽看来,这事还是挺严重的,派出所和医院勾结盗卖婴儿,怎么听怎么恶劣,可也许在江心月看来,只是屁大点事,所以临时改了口。
江心月颔首:“那就好,两会要开始了,上访事件能少尽量少。”
是啊,两会又要开始了,刘羽想起了去年两会,他在首都被带到收容所的黑暗经历。眼下两会临近,维稳力度应该比寻常高许多。进了门,发现邱水正在收拾桌上一袋拆开的饼干,见刘羽来了,嫣然一笑。
“你们饿了就先吃呗,等我干什么?”刘羽略感不好意思,怕是江心月跟邱水等他,饿得不行,拆了包饼干吃。
江心月白他一眼,在厨房捣鼓了阵,不多时就端菜出来,主菜就是红烧野猪肉,吃起来味道不错,香香滑滑的,不怎么肥腻。
饭到中途,江心月筷子夹着菜,嘴上则说话道:“最近你闹得有点凶啊,倒了好些干部,再这样下去不好,你要把握分寸。”
“闹得凶的不是我,是裸官。”刘羽不以为然道,在这个过程中,刘羽给足了那些裸官选择的余地,他们不接受,刘羽就只有跟他们硬碰硬。蓦地,刘羽微微一怔,这是江心月喊我来的原因?
江心月夹菜的手一顿,脸色稍微凝重了些,望了望刘羽,犹豫了半晌,叹息一声:“最近有风声,韩书记要去西峰省,你,做好准备吧……最近低调点,原因不用我多说吧?”
韩飞明要走?刘羽听了毫无表情,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不过江心月喊他来吃饭的心意,他领了,她是担心刘羽现在闹得凶,等韩飞明一走,没人给刘羽撑腰,后面有的是人跳出来收拾刘羽。可是,难道刘羽现在不闹了,以后别人就放过他?这次刘羽得罪的可是一个庞大的集团,其中不乏有背景的主,他们绝不会因为刘羽现在软了,以后就放过。
“怎么?听你意思,你是早知道韩飞明要走?”江心月很敏锐,从刘羽表情中捕捉到痕迹,登时气闷:“行,我多管闲事!”
刘羽听着类似撒娇的嗔语,不禁莞尔:“心月爱管我的闲事,我求之不得。”
“讨厌!”江心月飞了刘羽一眼,余光瞟了一把旁边的邱水,意思是,旁边还有人呢!
干笑两声,刘羽想起了养老院那档子事,便提了下:“这两天去了趟养老院,那有个供暖管断了半年没人管,这冬天了,养老院好多老干部冻得不行,我准备以个人名义组织人去义务修一修他们水管。”
“你这是替养老院的那帮人托话吧?”江心月毫不留情戳破刘羽的言外之意,脸孔不带表情:“那一桩子事,我知道,你还是别管了,那群老东西自作自受!”
刘羽听了就是一愣,合着那供暖管拖了那么久,还真跟这帮老东西有关?
瞧着刘羽好奇的神色,也为了打消刘羽的念头,江心月道:“今年夏天,那里有个城建项目,施工时操作失误,挖断了供暖管,本来简单的一场事故,施工方跟供暖公司协调下就行,可养老院几个老家伙给物业出歪主意,把事给闹得鸡飞狗跳!”
“挖断的供暖管属于基建配套设施,严格上来说,是公共财产,不在养老院名下,但是在几个老家伙的撺掇下,物业跳出来争赔偿,理由是,中间浪费的暖水属于物业合同之类。物业跳出来抢钱,供暖公司当然不干,双方僵持不下,申请仲裁,没有得到解决就上了法庭,最后物业公司败诉,白搭了诉讼费是小事,关键是面子丢得大!”
“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可恨那几个出主意的老家伙不是东西,居然撺掇物业私底下捣乱,阻碍供暖管的修复,延误那一带的项目建设,至今还处于半停工状态!中间他们试图组织媒体报道,争取到舆论支持,可惜,这新闻不够亮,他们又不舍得出钱,哪有记者肯当笔杆子?”
“最后,事情就这样拖下来,物业不让修,直到天冷,那些老东西受不了,服软了,让供暖公司赶快修,结果供暖公司赌气,坚决不修,一直到现在。”江心月含着一丝鄙夷:“一帮退了休的人,还成天琢磨怎么捞钱,尽会在别人背后撺掇使阴招,现在,我看是自作自受!”因为养老院的原因,那一段道路拓宽项目延期,江心月如何不恼火?
听完江心月的叙述,刘羽额头一排黑线!
从老沈那三个老家伙嘴里听到的可是另外一个版本,在他们嘴里,是无良的供暖公司和唯利是图的物业为了争夺100吨暖水的议价赔偿打口水仗,结果害了他们这群无辜的老干部。可江心月则道出了真相,物业原本就是这群眼红想吃肉的老东西们教唆的,最后自作自受反倒恶人先告状。
前后两个版本的差别,再度应正了那句话,有时候,一些事的真相是,看似最无辜的受害者,其实,有可能就是最大的元凶!
“这路,你总不能丢着不管吧?”非常无奈的摇摇头,对老沈几人的做法,刘羽着实难以恭维,可既然答应周明,那还是顺手帮一把吧。
江心月瞪着刘羽哼了声:“就你会做好人!过半个月再说,先冻这群老家伙一顿,长长记性!”
养老院的事告一段落,刘羽开始关注护士盗婴儿的案子,其中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龚柳珍,连续被人举报是裸官,却始终没能查找到证据的神秘女人。
今天先一更啦,明天补,最近很忙,虽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忙完就是饭后,时间少,加上老猪手残,实在只能写这么点。(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丧贴
本想找这女人解决一下养老院的问题,结果人家都不愿意见刘羽,最终事情还是拜托给江心月办,这一点无疑让刘羽印象更深了些。当然,刘羽没狭隘到人家一个拒绝约见就结仇的份,只是觉得最近龚柳珍在他眼前太活跃了些。
在刘羽的关注下,案子得到进展,从刑侦总队传来消息。
从录像带中的确能确定,这名护士的身份,一位刚进不久的护士折欢,配偶叫陈华,至于陈华是龚柳珍的养子,还有待核实。得到这条消息,刘羽冷笑,还真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方田夫妇,公安厅都查不出的东西,一对普通夫妇却轻而易举打听到。
当然,总队的消息也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当地的桥守派出所,在处理案件过程中,存在严重的玩忽职守问题!说是严重玩忽职守,那是总队谨慎,不愿把话说得太白的原因,总队里办案的老刑警,一接手案子就知道不对劲。不出意外的话,派出所里有人替折欢擦屁股,结果不慎被方田夫妇找到了录像带,折欢无奈之下跑路,而这个过程中,派出所又为折欢打掩护,提供了三天的宝贵时间!有这三天的功夫,折欢躲到地球的另一边也够了。
不过,折欢跑了,折欢的老公陈华却没有走。
“警力充足的话,先约谈经办此案的桥守派出所民警,具体经办人,负责人都约谈。”刘羽道“不仅仅是问责,关键是从他们嘴中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刘羽想问的消息,当然是龚柳珍在这事中有没有伸过手。如果伸了。刘羽怎么着也要敲打她一下。给她个警告。
总队很快将此案从桥守派出所接受,相关人员也都在接受组织的谈话,这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否则直接就是调查了。
案子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刘羽一边关注,一边忙活着小组的事,现在基本都清闲下来,前期工作差不多做完了。接下来查处隐藏裸官,主要靠民众举报了,毕竟总有那么些裸官取得绿卡的手段非常隐秘,官方渠道未必好使,这时就要靠当地民众以及对方的竞争对手了,就像龚柳珍,此刻被人死死咬着。
“快过年了啊。”吴玉凤搓着手,哆嗦的上班。
马望山抬头一笑,舒服的往靠椅上一靠,悠闲道:“呵呵。年关将近,纪委最忙活的一季度来了。我算是躲过去了。”
吴玉凤掩嘴一笑,抛了个媚眼:“你们男人呀,口不对心。”
刘羽听得莞尔,马望山这句感叹,的确太做作。纪委越忙活,对马望山这样握有具体经办权的科长干部,才越有钱途,还能借此拓宽人脉。别看马望山就一小科长,可挂着省字号的大招牌,他下到地级市办事,有的是处级干部放下脸赔笑。所以,马望山看似悠闲,没准心里酸着呢,不过,马望山在户籍管理小组也没亏过,私底下捞钱了不少,吴玉凤和铁大兵也有过,刘羽听到过传闻,只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
大抵也知道自己这番无病呻吟给人识破,马望山干笑一声“口不对心的何止我一人?混体制的,几个是实心的冬瓜?”
在场几人笑而不语。
中午上食堂吃饭,进食堂时,刘羽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一些平时三两成堆扎的,今个儿基本都是各坐各的,不怎么搭话,即便有那么些要好的坐一起,也不见如何讨论。更怪异的是,平时气氛还算轻松的食堂,今天却清一色的严肃,各个绷着脸,表情严肃,仿佛出了啥大事似的,可要说有大事吧,也没见人慌张,总之气氛怪得很。
刘羽摸不着头脑的打菜,在怪异的气氛里快速解决,回到组里打了个盹就到了2点,吴玉凤几人陆陆续续来上班。
“刘主任,早。”吴玉凤先来,面无表情的点了个头,默默坐回去。这让刘羽愣了下,吴玉凤打招呼必是媚笑货调侃,今天这么认真的打个招呼,反倒让刘羽觉得不自在。
如果这样就罢了,马望山进来时,表情严肃打个招呼:“刘主任。”马望山平时比较轻松,今个儿却也一脸严肃!
随后的铁大兵也浑身不对劲,进门点个头,肌肉绷得紧紧的:“刘主任。”
三人的表现,叫刘羽如堕云里雾里,从食堂开始就处处透着不对劲。
这种令刘羽疑惑的问题,直到石利民来之后,刘羽才彻底解开。
“小刘,出来下。”石利民跑到户籍办门口,冲刘羽严肃的招招手。
嗯?石利民跑来干什么?而且,绷着一张严肃脸是怎么回事?
我去!有完没完,今天都吃错药了?刘羽一脑门黑线,放下手头工作走出去。石利民左右望望,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窗口:“我们那谈谈。”
到了窗口,石利民点了根烟,张口凝重道:“你怎么看?”
刘羽眨了眨眼,再也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皱着眉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石利民愣在那里,嘴里叼着烟头,傻眼看着刘羽半晌,这才忙放下烟,声音拔高了几分,显得非常愕然:“你还不知道?”
“好吧……”看刘羽额头青筋直跳,石利民颇为无语,随后冲楼梯口望望,确定没人出现,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毛厅长发丧,他的母亲因病逝世了!”
得到这个消息,刘羽怔住了,是的,怔住了!就因为毛厅长的母亲逝世,所以整个厅里气氛就严肃起来?食堂里都没谁敢笑一下?不至于这般吧,说句难听的,死的又不是你们亲属,用得着你们摆着严肃脸庞?可仔细想想,刘羽又释然。在公安厅这个小集体里。遇上毛厅长发丧。谁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没准真要点背!吃不准今天你在食堂笑了两声,明天就传进了毛石信耳里,谁谁谁笑着谈论你母亲的逝世。
纵然毛石信不相信这种流言,可给笑了的人留了个坏的印象总是有的,毕竟处于亲人逝世阶段的人,心情低落,情绪敏感。刺激不得,寻常时候在他面前笑一下,跟这个时候在他面前笑,那是两种情况。
就是这种情况,造成厅里的人谨慎行事,平时要好的都不敢在一起乱谈话,以免留人把柄。
这也解释了吴玉凤几人古怪的表现,不过刘羽非常郁闷的是,别人怎么都知道,唯独他啥都不清楚?
“呵呵。你们都知道啊。”刘羽僵硬一笑,妈的。吴玉凤几个厅外人都知道,哥们儿还是厅里一副主任呢,别带这么欺负副字开头的好不?
石利民哑然:“这也是中午才传出来的消息,小范围流传,你不知情也不奇怪。”石利民想说的是,一般人谁敢没事找你刘羽乱嚼舌根子啊?刘羽在公安厅的凶名,不是白叫的,这种事,真没谁敢跑去刘羽耳根子边说。
“怎么样,你去不去?毛厅长老家在本省的涢水县,按照当地习俗,是要土葬的。”既然毛石信发丧,宣布死讯,既然得到消息,一些该去的人,肯定还是要去吊唁的。至于哪些人该去,哪些人不该去,就看毛石信的意思,给谁丧贴,谁就有资格去!对于厅里许多人而言,也许自己的一些亲属死了,需要他去吊唁,他会当做累赘,可毛厅长的亲属死了,他去吊唁,那就是资格不资格的问题,说得过分些,能去,就是一种钱买不来的荣耀。
刘羽摊摊手:“我去什么?丧贴都没有。”不提丧贴,刘羽连消息都不知情。
“这样啊?”石利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蠢呐!刘羽连毛石信发丧的消息都不知道,哪来的丧贴?这一问,不是把刘羽得罪了吗?石利民心里分外疑惑,厅里的干部,跟毛厅长关系比较近的都发了丧贴,连石利民都发了一张,可刘羽这种毛石信向来很信任的人,竟然没有?实在大大出乎石利民的预料。
“没事,你去就行,老人家年纪不小,应该是喜丧,替我吊唁一番就够了。”刘羽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份所谓的吊唁资格,可真没了他的份,却很难免俗的有一份落差感。为了缓解石利民的尴尬,刘羽如此说道。
石利民心里别扭得很,事情没弄清楚,闹笑话,让自己下不了台,借着刘羽给的台阶,连忙下了,点了点头:“嗯,那我去准备了,后天出殡,挺赶的。”
两人分开,刘羽郁闷的回到办公室,哪成想还没到办公室,就远远瞧见毛石信竟然往他办公室走。既然当头撞见,刘羽自然不能怠慢,小跑两步赶在毛石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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