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缘田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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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全席的级别。

“你也不去上学，要不咱们就一块儿了。”谢彩霞又说起了这个话题，“对了，暖衣，他们都说你是黑户，所以才不能上学的。是不是真的？你是黑户吗？”

谢暖衣看着她那嫌弃的小眼睛，不禁满头黑线：这你还嫌弃上了？你知道黑户是什么意思不？

“不是。”谢暖衣一口否认了，“我爸说了等等就给我办入学的。”

小孩子的脑袋不大容易拐弯，谢彩霞轻易地就相信了谢暖衣的话，高兴地拉着她玩了。

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有多久，谢继业就带着谢胜男与谢安石来了。农村就是图个热闹，像这种办喜事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家人都来的。不只是因为物质贫乏的原因，大家凑在一起都是图个吉利。

快开席了，小孩子们兴致很高，一个个的都钻过来钻过去的玩闹。谢暖衣看着这些画面，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她感觉应该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谢彩霞这时候已经跟着她的母亲走了，谢暖衣转头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想要找到那个感觉。

这时，谢暖衣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瓢状的东西，上面还冒着热气。她脑子猛地开了窍，想起来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这一次的酒席，谢安石出了意外，就是因为这个妇人手里端着的那瓢热腾腾的油汤。

因为场面热闹，小孩子都来来回回的跑着玩，特别是男孩子。谢安石就是其中的一员，不知道怎么的，谢安石撞上了这个妇人，这个女人也就是谢暖衣她们一个胡同里的人家，她们都叫她英婶。

英婶手里的油汤全部都洒在了谢安石的身上，谢安石当时直接叫不出来声音了。这时候大家都还穿着毛衣，那些油汤全部倒了进去，一点也没有外流。毛衣在谢安石身上是脱都脱不下来……谢安石是转了几个医院才活了下来，自此后身体差了很多……

现在，英婶已经端着油汤出来了，谢安石在哪儿？

谢暖衣左看右看，努力地找寻谢安石。男孩子和女孩子肯定不会在一起玩儿的。她总不能跟着英婶吧？那样，就算是出事了，她的小短腿肯定也帮不了什么忙，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谢胜男？对了，姐姐从小就有一种记者的潜质，能闻风而动，谁家有什么，她都门清。

谢暖衣飞快地跑到谢胜男身边，谢胜男正在与比她还要大的孩子玩，不耐烦理谢暖衣。谢暖衣急了，拉着谢胜男的衣袖大声问道：“大姐，大哥呢？谢安石在哪儿？”

谢胜男正不想搭理谢暖衣，这正好给了她借口：“在那边和那谁一起玩呢。”说完也不再理谢暖衣，又回过头和那些大孩子一起玩去了。

谢暖衣顺着谢胜男指的地方望过去，并没有看到谢安石，她不禁有些心急了。正想再拉着谢胜男问呢，就看到谢安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不知道在和谁玩什么，一边跑着一边还扭头嚷着什么。而他的方向路线正是对着英婶的方向路线。谢暖衣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尖声叫道：“安石！谢安石！”

周围的人什么反应谢暖衣不知道，但是她明显地看到谢安石抖了一下僵在了那里，满脸不知所措地扭过头来看着她。

谢安石被谢暖衣尖利的喊叫吓到了，他一脸懵懂地看着谢暖衣箭一般地冲过来，以为她受了欺负，还没来得及张嘴问什么就被她扑倒在地上。谢安石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了：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谢暖衣的理智慢慢回来，她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她正想看看那个英婶还在不在，这个祸事算不算躲了过去。结果就听到了谢胜男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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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吃酒席

第二十一章，吃酒席

谢胜男看到谢暖衣趴在谢安石的身上，没有回话不说，还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东看看西看看。她不禁怒火更炽：“你干啥呢？问你呢？”

谢暖衣慢慢地爬起来，又伸手把一脸懵懂的谢安石给拉了起来，看了看周围。除了几个应该是被安排照顾孩子的人还在关注着他们，其他的大人已经又开始忙起来了。

当然，这个大人不包括英婶的。英婶是个很记仇很小气的人。她不知道谢暖衣为什么那样尖叫，但是她知道，因为谢暖衣的尖叫，她手里的油汤洒了，并且是洒在了自己手上身上，连鞋上也有。只是鞋比较隔水，没有那么痛的感觉而已。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谢暖衣，正想说什么，有人喊她了。她应了一声，不甘心地走了。不过，她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暖衣咋了？看这一惊一乍的，是不是上次伤到脑子了？”她装作无意地和周围的人说道。

谢暖衣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被英婶记上了，不过就算是她知道，她肯定还是会这样做的。她脑子不好使，想不出多高明的方法。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了。

“咋了？暖衣？谁欺负你了？”谢安石拉着谢暖衣的手问道。

谢暖衣看着谢安石又看看一脸怒色的谢胜男，又转头看看了看着他们三个的孩子，冲谢胜男摇了摇头。

谢胜男看到谢暖衣不说话只摇头，不禁想像吉青梅一样狠揍谢暖衣一顿。不过，她看了看四周，看了看那些注视着他们的那些大孩子，还是把火气压下了。

“没有事你叫啥啊？看看把人都吓人啥样了。”谢胜男像模像样的训斥了谢暖衣一顿，也就罢休了。

谢安石看看谢暖衣，又看看谢胜男，等谢胜男转过身时，小声地对谢暖衣说道：“暖衣，你刚刚咋了？谁咋你了？”

咋了？谢暖衣轻轻地笑了笑，看着英婶已经端着油汤走不见了，不由得会心地一笑。这应该是躲过去了吧。

谢暖衣看着谢安石担心且不准备罢休的样子，对他摇了摇头，也小声地对他说道：“没有谁咋我。不是快开席了吗？咱妈呢？咋没见她？”

小孩子的脑容量没有那么大，谢安石轻易地被转了注意力，他牵着谢暖衣跟在谢胜男后面，还不忘回答谢暖衣的问题：“咱妈在家里不来了。”

“哦。”谢暖衣点点头应了一声。

这个事情算是过去了。至于吉青梅，她的印象里也是很少出席这些场面的。小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长大了后才知道吉青梅那个人是好面子到了骨子里。

家里的孩子相对来说比较多，可能有人说过，每次带一群孩子什么。也或者是，村子里有户人家，每次都是全家出动，并且吃相难看，村子的人都不喜欢和他们来往。每次还都笑话得很是肆意。

吉青梅是个心思重又多疑的人，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总是不让他们几个都去，或者不让家里人都去。她从来没有想明白，面子不是别人给的。

不大一会儿就开席了，谢奶奶带着谢胜男与谢暖衣坐在一起，而谢安石则随着谢继业在男人的那一堆里。现在的农村，男人基本上是和女人分开吃的。

桌子上先上的是瓜子糖果类的，谢暖衣还没反应过来呢，人人一下子一哄而上，盘子马上都空了。她瞪大了眼睛，从后世来的经验习惯了，大家都不缺那些点东西。她忘记了，现在物质相对还是比较缺的。

“给！暖衣，吃吧。”谢胜男抓着一把瓜子放到谢暖衣的小口袋里，又给她剥了一个糖，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

谢暖衣嘴角不禁翘了起来：谢胜男向来不是肯吃亏的人，她从小就是这样子，敢和大家去抢东西。谢暖衣含着糖块，感觉到了那句用得俗得不能再俗的话：一路从嘴里甜到了心里。

“暖衣，别发愣，快点吃。”谢胜男看谢暖衣那慢腾腾的动作，都恨不得替她吃，又看到她有些愣神，不由得开口催促道。

这个妹妹真是太肉了，饭都不会抢。真不知道没有她这个姐姐，她是不是就吃不到嘴里了。谢胜男在心里嘀咕，看她慢悠悠的动作，也怪不得母亲吉青梅每次都要训斥她一顿。

谢胜男又抢了一筷子，回头看谢暖衣，不禁摇摇头：真是太肉了！还比不过她这个还要抢还要照顾她的人呢。

谢暖衣并不知道谢胜男的嘀咕，她努力地吃着，但是人小牙口不好，当然，也有长大后养成的习惯。肠胃不好，吃得快的话胃就疼。现在虽然闻着很香，吃着也很解馋，但是她还是做不来狼吞虎咽的样子。

谢胜男与谢奶奶都会给谢暖衣加饭菜，餐桌上大家都会看顾着小的孩子，都是抢夺食物的。谢暖衣也感觉到了谢奶奶与谢胜男的嫌弃，呃，效果是不太明显，但是她已经很努力在吃了。

谢暖衣感觉到谢奶奶与谢胜男的恨其不争，不由得揉了揉肚子，连头都不抬了。

唉，当个孩子也真的不容易啊。

终于这一波的席面过去了，到下一波上菜估计还要等上一会儿。大家也都恢复了平时的笑脸，一个个的唠着家常。你来我往的，像是刚才的那场抢夺大战没有发生一样。

谢暖衣不禁轻舒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品味小碗中剩下的饭菜。真不错啊，这年头的东西不像后来加了这个加了那个的，味道真是纯正。那句广告说的好啊，挑战你的味蕾。这真是极致的享受。

呃，虽然这个享受有些撑了……

“暖衣，我告诉你啊。”谢胜男看着谢暖衣那小口小口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吃东西不能这样子，给你就赶紧吃呗，我都送到你碗里了，你还吃那么慢……”

谢暖衣连连点头，谢奶奶看了看她们两个没有说话，但是，谢暖衣知道，她是一个意思。

从谢奶奶与她们寒暄的话语中，谢暖衣明白了，为什么谢胜男那么的卖力。原来和她们一桌的人家就是村子里常常议论的人家。

谢暖衣努力地从他们脸上找寻记忆中的特征。真的是她们，村子人称毛妮的代表性人物。叫她毛妮是因为她脸上有一撮毛，又经常性的像是没有未开化一样的抢东西。

这个称呼开始只是在背后偷偷地传，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公开的了。

这家人很不讲究，村子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家人一桌的。谢暖衣记得，自己就吃过亏的。

第二十二章　抢

谢暖衣很少回家，村子里的人基本上也认不全。有次她堂弟办喜事，吉青梅不知道咋想的和毛妮他们家的女眷坐在了一起。坐在一起不说，也没有告诉谢暖衣。当时毛妮已经光荣地入土了，谢暖衣根本就不认识她家后来的人。

谢暖衣大意之下，被身边的小女孩偷了钱，说小女孩也不恰当了，都已经十多岁了。谢暖衣也是在后来她再掏时发现了，很生气地责问。那个女孩一脸皮皮的就是在那里嘻嘻的。

当是丢的数目比较小，也就一两元钱。那家的大人一句话都不说。吉青梅又怪谢暖衣自己不当心，在自己家的喜宴上闹事。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谢暖衣瞬间觉得自己能量满满，斗志昂扬。

她把凳子摆好，然后自己爬了上去，站在上面试了试手感。很好，能多方位地抢到饭菜。更有甚者，如果趴着的话，可以够到对面的。非常好。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工作做好了，谢暖衣跳下凳子，站在边上摩拳擦掌伸胳膊抬脚的开始活动，努力让自己达到最佳的备战状态。

“你干啥呢？暖衣？”谢胜男不解地看着谢暖衣奇怪的动作，“现在做操干啥？对了，你和谁学的？谁教你的？”

谢暖衣动作僵了一下，她忘记了，现在她还没有上学，广播体操类的好像也是到后来才有的。现在就连谢胜男都不一定学全了。

“姐，我活动活动，一会儿帮你抢。”谢暖衣趴在谢胜男耳边小声地说道。

“帮我抢？”谢胜男怀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一会儿多吃点，吃快点。”

我肯定是会顾好自己的，你就瞧好吧。谢暖衣暗暗地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

久违的下一波在谢暖衣期待的目光中终于来了。谢暖衣飞快地爬上凳子，站在上面。谢奶奶与谢胜男都皱着眉看了看她。

“弄啥呢，暖衣？下来。”谢奶奶开口道。

谢暖衣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行，就很听话地坐好。但是饭菜一上桌，她马上两手扶着桌子一用力，跳到了凳子上。同时拿起勺子，看准毛妮他们家的人要夹的菜，迅速地从她们手中截下来。

虽然她有失手的时候，但是经她这样一打岔，再加上谢胜男很有眼力劲儿的帮着她，毛妮她们家的人抢饭菜的力度是大大的降低了。

很快的，大家都发现了问题。但是，都抢着吃呢，谁管谁啊。

毛妮她们家的人气急地说道：“你看看，这小孩，干啥呢？”

干啥？哼哼！

谢奶奶不轻不重地说道：“暖衣，好好吃饭，别调皮。”

谢暖衣脆声地应道，然后又眼急手快地从她们手下抢了一个小酥肉，放在了谢奶奶的碗里：“奶，你吃。”

谢奶奶当场笑得合不拢嘴：“看看这小孩，自己吃就好了。”

那家人本来就是不讲究的人，她们向来不会顾忌小孩子的。所以，接下来更是一翻的大战，幸好，活了几十年的谢暖衣脸皮也厚。大家在饭桌上是刀枪剑光，谁也不让谁。

谢奶奶一看这个样子，也帮扶着谢暖衣：“哎，这个是啥啊，俺妮儿没有吃过，来，让她尝尝……啊，那个好，适合小孩儿吃，来，给俺妮儿尝一下……”

有了谢奶奶的鼎力相助，谢暖衣与谢胜男的战斗力大涨。

谢暖衣不禁会心一笑：她就是喜欢谢奶奶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她都反护短进行到底。不像吉青梅，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人。

一般农村的酒席，到后来都会给同村或者同族的长者敬菜，这在谢暖衣那里是不成文的风俗。敬的菜，一个桌子上的人都不能动，等酒席结束了就会由专人送到被敬者的家中。

谢暖衣她们这个桌上，抢夺得厉害，大家连谦让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敬菜了。

很快到了最后一道菜，鸡蛋汤。她们这里的称呼也叫滚蛋汤，也就是喝了这道汤之后，大家就要回家了。酒席至此圆满结束。

谢暖衣感觉自己手胳膊都有些酸了，果然还真不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干什么都是一根筋的，都不会感觉自己身体的疲惫，像谢胜男，依然是精力十足。

最后一次交量，谢暖衣败北，最后的一勺鸡蛋汤被毛妮给舀走了。谢暖衣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这时，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勺子从旁边飞速地伸过来，从毛妮的勺子里把那勺子汤给舀了回去。

静，静，静……

“你，你，你……”毛妮气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谢奶奶看着谢胜男，满满的都是骄傲，嘴上却谦虚地说道：“胜男，你咋能干这事儿？赶紧把那一勺子汤还给你毛妮太太。”

谢胜男很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抢的，凭什么给？谢胜男正想无赖地直接送到嘴里，被谢暖衣看到了。谢暖衣忙伸手推了她一下：“姐。”

不是她不体谅小孩子的心情，实在是看不得姐姐吃从那一家人勺子里舀出来的东西。

汤洒了一些，谢胜男本来就是很机灵的孩子，她看了看谢奶奶，虽然不知道谢奶奶的深意，但是还是听话地把剩下的一点汤给倒到了毛妮的碗里：“给，太太，你吃吧。”

“你，你，你……”毛妮这个时候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谢奶奶还火上浇油：“她太太啊，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席面上的其余各人也都憋着笑劝道：“就是，小孩子知道个啥，别和她计较。”

谢暖衣看到毛妮的脸都红了，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谢胜男很会看脸色，又说了几句乖巧的话，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