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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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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到宴后,张静安恨不得转身就逃,可偏偏刘易竟然还要请他们夫妻一同到东宫喝茶叙旧。
在东宫里,她又见到了袁恭的大哥袁兆。
张静安看到他背着手站在刘易的身后,就禁不住在想,他那手里是不是藏了一把刀,时刻都可能抽出来,捅到袁恭的胸膛里去。
整场宴席,任谁也看得出,张静安的精神是不济的,看得出她是在走神的。
可也没谁在乎,刘易的兴致很高,徐氏也温柔大度像个主人的样子。只是他们要求抱看孩子的要求吓坏了张静安。
她本能的要去拒绝,可袁恭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坚持顶锅盖。。。。。。。。
第91章 苦楚
两个孩子本来玩了半日,早就疲累了,更到了要喂奶喂饭的时候,只因为在宫里不便,这才各自萎靡地委顿在各自乳母的怀里发呆,此刻却被不认识的太监宫女经手,要抱到更不认识的陌生人怀里去。
宝宝尚且好些,只是对刘易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可囡囡向来娇气,这样一折腾,已经让她委屈莫名,到了徐氏的怀里,就眼泪汪满了双眼,瘪着小嘴想找娘亲了。
徐氏染着凤仙花汁的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脸庞,更是惊骇到了她,她张嘴就哭了起来。
她一哭,宝宝也就不耐待在刘易的膝上卖萌了,他一个打挺就挣开了刘易的手想着翻过刘易座椅的扶手就朝妹妹扑去,结果一个没翻好,就那么从扶手上翻下来,一路滚落在地,还顺着脚下的台阶一路滚了下来。
张静安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可宝宝还是先摔在了地上,白嫩的小脸就摔在了金砖地板上,眼看着雪白的额头上通红一片就渐渐肿了起来。
他愣愣地哭都不知道哭,到是囡囡,平时哭都是秀秀气气的,此时在徐氏怀里,却哭得惊天动地,气都喘不上来。
宝宝反应过来,立时也是大哭,哭得更是几乎将东宫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自然,气氛是坏了的。
太监们赶紧将两个孩子都送还了过来,张静安也不管失礼不失礼的。紧紧抱了儿子,招呼了吓呆了了的乳母,几乎是逃似的逃离了东宫,一路就朝蝴蝶巷跑了回去。
一路上,大泪滂沱,完全听不见了别的声音。
依稀曾经袁恭叫过她,依稀袁兆跟在身后叫她不要失礼,可她都听不见,听不见。
她脑海里只有儿子额上青红的淤血,只有袁恭将儿子从她手里抱过去送给刘易时候那平静无波的脸。
张静安跑了,可刘易非要留袁恭再“说说话”。说到底,袁恭虽然从鞑靼将他九死一生的救回来,可是他并不能完全的信任袁恭。
袁恭想稳稳地留在锐健营指挥使的位置上,那此时哪怕心里如同一把火在烧,哪怕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也不能当真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甩手就走。
他这一顿酒喝完,嘴里都是腥的,因为满嘴都是他咬牙咬出出来的血。
刘易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徐氏还表露出极度的不舍,声明她十分喜欢袁恭的那一双儿女。
袁恭年纪轻轻,儿女双全,可不是让人羡慕?
临了,刘易夫妻两个亲自起身送袁恭离席,似乎是不经意,又似乎是带着刻意,徐氏对袁恭笑,“你也晓得的,东宫至今没有子嗣,我看你那儿子十分康健,我实在是喜爱的很,不知可否送进宫来,陪本宫一段时日?”
说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盯住了袁恭的脸,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袁恭流露出不舍来,不过还是点了头,“这是小儿的福气。”
既然袁恭答应了,那么这席面也就没什么好吃的了,袁恭胀头涨脑的从东宫出来,袁兆又追了过来。“二弟,你要知道,这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张氏。她毕竟是刘梁的人。”
袁恭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只想着赶紧走,偏偏袁兆又缠着他问方瑾的事情。
袁恭本心是烦躁的,可是竟然从他大哥眼中看出了和刘易一样的试探。
他陡然警醒,就仿佛一盆冰冷的雪水在心中缓缓地融化了开来,冷得他冰冷彻骨。
他淡淡地撇了一眼袁兆,“她好的很,到是太子妃娘娘方才做什么试探我女儿,大哥应该心里有数……”
袁兆将方瑾藏在外头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徐氏那样精明的女人?袁兆自以为是讨了刘易的好,可刘易这种人……袁恭心里冷笑,大哥跟了刘易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刘易是什么人,他忠心拥戴的,不过是刘易可能带来的荣华富贵罢了。
如果不是为了要演这出戏,他早就把方瑾扔回给袁兆,该如何就如何了。
好容易摆脱了袁兆,他终于得到了机会回了一趟家。
所谓虎毒不食子,他儿子今天摔了,他这个做爹的回去看看,也是应当的。更不要说张静安今天在东宫如此失仪,他这个和她“交恶”的丈夫,回去呵斥一番也是应当的不是?
他足足一月有余不曾见过张静安了,他想她,可方才在宫宴上,他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他不是怕别的,他如今保住这个位置,就得靠谨慎,就得靠保住刘易的大腿,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怕人拿张静安和孩子威胁他。他还怕……万一事情不成,他死了,张静安还要吃他的连累。
那天元宝问他,他怕不怕又变成被张静安误会的那段日子?他怕,他当然是怕的,他那时候怕自己死了,张静安还误会他一辈子,可现在他更怕,他怕他死了,张静安和孩子也活不下去……
他有月余不曾回家好好呆呆了,走近蝴蝶巷的大门,他竟然是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妻子和孩子,却竟然害怕见到了。会比不见更捶心刻骨。
宝宝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头上鼓了个大包,回来搽搽药,竟然就不哭了,翻身呼呼大睡,倒是囡囡,哼哼唧唧了半天,还是张静安亲自抱着哄着才慢慢睡着了。
现如今两个孩子并头躺在小摇篮里,几乎是相拥着睡得更香,张静安连衣服都没顾着换,只是卸了些头面。就披着长长的宫装褙子坐在一边痴痴地看着。
袁恭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安儿……”
她抬起头,目光是木木的,仿佛没有看到他,瞬间眼里就腾出两团火来,抓起床上一只软枕就这么砸了过去。
可她毕竟没有什么力气,一只塞了荞?和菊花芯的软枕就这么落在了袁恭的脚下。袁恭一动都没有动,就这么同样怔怔地看着她,难得的就这么一眼一眼的看着,恨不得就看到自己的心里去。
张静安又抓了一个枕头扔过来,两只手一起用力扔的,扔的远了些,正好落在了袁恭的怀里。
袁恭扔了枕头,就听见隔壁屋里宝宝的哭声。
他刚一转身,就走了一步,突然背后一阵风吹来,张静安猛然扑到他背上,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死死揪紧了他腰上的衣服,纵然隔着几层的衣服,他也可以感觉到张静安滚烫的脸颊滚烫的眼泪熨烫在他的脊背上,她哀哀地哭泣,她喃喃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袁恭说不出话来,而张静安却死死抱着,怎么都不肯撒手,她心里百转千回的那些念头突然就再也憋不住的脱口而出,“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和你说了刘璞的事……”
张静安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袁恭为什么会对她冷淡了,还冷淡成这个样子,甚至连他那样喜欢的两个孩子都视而不见,她想来想去的,就只有这个缘故……刘梁曾经和她允诺过,她去和皇帝告密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不会又旁人知道的,可他的话哪里真的可信?他是以为逼不得已,必须要置死地而后生地博一把的人,张静安当初只是太害怕了,才帮了他那么一把的。
所以现如今,肯定是袁恭知道了,他嫌弃了自己,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了。
袁恭的心里就是一痛。他握紧了她揽在腰上的手,一把就把她从背后拽过来紧紧抱在了怀里,他怎么会因为刘璞的事情在意?
他们成亲到如今,都快四年了,因为刘璞的事情在意,他岂不是个蠢货?
张静安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也是焦虑得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袁恭抱着张静安,心里的苦楚翻腾,像是在熬煮着一锅极苦的中药,又是烫,又是疼,一层层地掉皮掉肉,可却有苦说不出来。
他挨着张静安的脸,“不是……”扶起她的脸看着自己,每一个字都吐的艰难,“我当初选了这条路,我就只能走下去,这是为了我们将来好,你说是不是?”
张静安愕然地看着他,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选了这条路就必须走下去,消化了半天才喃喃地问他,“你是想推举襄王复位?”
袁恭凝视着她的脸。想看出她脸上的变化来,想知道她究竟是知道些什么还瞒着自己,可看到的却只是张静安一脸的茫然失措……
张静安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冷淡。
她那样的天真,竟然到如今才想明白。
袁恭毕竟是袁家的人,袁家的人身上早就烙上了刘易的标签,而袁恭又是亲自将刘易接回圣京的人,相比之下,自己这个使了手段帮了刘梁上位的人,则成了异类叛徒,倒成了拖他后腿的人了……
袁恭继续试探着,“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张静安脱口就想说,选刘梁啊,他不已经是太子了吗?
可随即又想到刘梁如今的窘迫,想到自己帮刘梁上位后的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话她就说不出口。
上一世,最起码到了她死的时候,刘易还在至尊之位上作死,而刘梁和他的母亲何氏早在刘璞造反之初就烧死在了玉林宫。
袁恭的选择可能并没有错。
袁恭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她却觉得很虚无缥缈,他问她,“安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帮小太子?他可是刘璞的亲弟弟啊……”
张静安猛然一个哆嗦,突然觉得恐慌。
她心里隐藏的那些不安,就陡然冒了出来,是啊,她一直都在害怕,如果刘梁坐不上皇帝,那么不管是刘易,还是刘璞,都绝不会放过她……
她说不得就又会连累了袁恭,她怎么能怪袁恭疏离她?
她抓住袁恭的袖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仿佛一个落水的无助者,绝望而期盼地看着袁恭。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选择,她当时被刘璞可能进京的恐怖吓晕了,她这是坑害了袁恭了吗?
袁恭抱住她,“没事的,不要哭了,没事的。。。。。。”他抚摸她的头发,“走一步看一步吧,好不好?”
张静安紧紧地抱住他,却觉得害怕,觉得前方看不到希望。刘易从鞑靼回来了之后,疯得更厉害了,就凭今天他那个态度。。。。。。。
她紧紧抓住袁恭的手,“宝宝怎么办?宝宝怎么办?”
袁恭反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会让儿子进宫的。”
张静安啜泣了很久才平静了下来,天威难测,做臣子的,是不能挑剔天子的。皇帝也许对刘易很失望,可是皇帝爱护儿子也无可厚非,更不要说。刘易之所以可以如此张狂,他背后的势力,不知道比刘梁要强大多少倍。
袁恭这一世起码因为自己不会再跟刘璞扯上关系了。
袁恭跟着刘易也好,至少不会被亲哥哥杀死了。
可她呢?
她会怎么办?
她是摆脱了刘璞,却又沾上了刘梁。
然后就一直作为袁恭的负累存在吗?
想到这些日子袁恭的苦闷和疏离,她心里就隐隐的难过,痛彻心扉的难过。。。。。。。
最终,宝宝还是没有进宫。
他摔了那么一下之后,回到家里就“病”了,一连几个太医,都诊断了个惊风症,这惊风症对于小儿来说,那是可大可小的毛病。
反正到处都在传,新晋的恩武侯的长子现如今夜夜啼哭,晨昏颠倒,不思饮食,一日比一日不好呢!
这样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福气可让襄王妃沾?
恩武侯一头一脸的晦气,明珠郡主大门不出,夫妻两个压根不提送长子进宫的事情,东宫那边也就没再提了。
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
再怎么。恩武侯袁恭也是刘易的恩人,他可只有这个儿子!
更不要说,皇帝也还活着呢。
刘易一回来,他的身体就有了起色。
竟然偶尔也能上朝议政了。
早年借口身体不好,弄个太子监国之类的,可这回,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勤政,虽然一天就一个时辰,可朝廷上下就没有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刘易丧师辱国的事情,他总归要给国人朝臣一个交代,他再是天子。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他就打发了刘易去奉先殿向祖宗请罪。
又把刘梁打发到了天坛去祈雨。
朝里倒是一时平静。
不过暗潮涌动的都在揣摩两件事,一是刘易要在奉先殿跪多久,才能拿回太子的位置。
二是,刘璞什么时候造反。
至于刘梁,他再一次被大家忽略了。
他年纪太小,当太子也当的太莫名其妙,其实现如今他一个小孩子孤身一个在天坛祈雨,很多人,他说不定都不能活着回到宫里了。
而刘易和袁恭的回归带来的,还不仅是朝野的波动。对于袁家来说,也同样是一场难以收场的风波。
袁老太爷从得知长孙无恙归来的欣慰之后又得知如今袁恭做了京西锐健营的指挥使,从而成了刘易的铁杆之后,差点没闭过气去。
袁家向来是皇帝的死忠,从来都不是太子的死忠,还做一个废太子的死忠,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以他对袁恭和家里的了解,这肯定是长子袁泰给撺掇和威逼的。
他大骂了袁泰一顿,将将好转的病情就更严重了。
宫里的太医都请遍了,但是基本上都是让准备后事的意思。
老太太这番更是拿出了当年独自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的霸气来,她二话不说地做主。就要带着老太爷从长房搬出来。
这可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袁泰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不说,还打了刘易的脸。
他坚决要制止这样疯狂的行为,可老太太并不是一个人,她在她生的几个儿子跟前也是说一不二的。
现如今老太爷已经彻底瘫痪了,虽然人还偶尔清醒,清醒的时候还能点头眨眼的,可说话是不行了,动弹也不行了,还有谁能管她?
她的四儿死的那么惨,大房还要供着害死他的王八蛋上位?
她宁可死,也不死在大房。
去他奶奶的国公府,不要脸的王八窝儿,老娘不呆了。
袁泰想拦住她,那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老太太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别的?
再说了,三房和四房早在四老爷死后,就想着要搬家了,老太太这么一闹,就顺势搬了出来,三老爷原本就是老太太生的长子,老太太就硬将老太爷从国公府里抬出来搬到了三房在金桂胡同刚置办的宅子里。
五老爷关键时刻没了主意,犹犹豫豫地想搬又不想搬的,就关上门做了缩头乌龟。
四太太更是直接将四老爷的灵柩从家里抬了出来,她陪嫁不少,再加上分家得的那些东西,也早就在外头置办了宅子,就跟金桂胡同隔了一条街。两家人差不多是比邻而居。
说起来老太太除了总怪她对儿子不够温顺外,倒不是个恶毒的婆婆,四老爷这么一死,婆媳之间那点龃龉就更不算什么了。
老太太每天侍奉着老太爷,她也就每天带着闺女儿去伺候老太太,两家人跟一家人似的,那态度就更明显了。
四老爷怎么死的,全京城的人都清楚的很。
她就是要让大房没脸。
这还是兄弟?
既然不当他们做兄弟,那索性就撕撸个干净好了,免得面和心不和地住在一起,她每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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