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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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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现如今王文静虽然还是可以散漫手的花钱,却只能花在吃喝玩乐上头,家里的事她是管不了了,钱也调不动了。
这可让王文静怎么忍?
她就打算自己开创一番事业。
程瑶和张静安没有她那么大的志气,但是都对西洋南洋来的海货非常感兴趣。
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谁不爱?
要是能贩到京城来,还愁生意不好?
以王文静多年的见识,西洋太远,南洋这条线王家却走的很稳妥,而且从南洋那边一样可以买到很多西洋玩意儿。只要有船,在广东福建浙江能找到合适的茶叶丝绸或者瓷器商人供货,一船轻飘飘的茶叶运过去,回来就能有半船的白银!要是南洋那边也有人脉,能再贩了南洋的香料,珠宝,药材回来,那收益又能翻上一翻。
海运风险大,可是利益也大。
基本上就看谁家的船队本事大,人脉强。
而王家在这方面自认老二,没人敢认老大。
王文静她爹当官,家里的事情,都是王文静和王文静她舅舅一起操持的,做这些,还真的不在话下。
如今她爹管住了她的钱,还不许以前的商人给她供货,可她可以凭借程瑶家在福建的人脉买到茶叶,还可以凭借她舅舅的船队出海,当然,还有张静安愿意出钱先包下两艘船的货款。
王文静虽然觉得张静安傻乎乎的,神经兮兮的,可是她这么豪爽却让她喜欢。张静安跟她相交不久,但是信她就是信她,这个让她不免有点小小的感动。
出于朋友的情分,她还是提醒张静安,这门生意可是要一次性投入两万两银子现银的,张静安可还和梁家打着赌呢,万一输了,可是要赔五万两的,她拿不拿的出来啊。
张静安却笃信自己的赌约绝对输不了。毕竟从那天暴雨冰雹之后,雨断断续续的就没有停过,据说城西积水都有尺许深了。事情发展既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虽然花钱买了粮食,开了粮店,可她也把这一季的租子提前收了回来,虽然留了一多半给佃户应付灾害,可算上京城里几个铺子的租金,还有以前的存款,就算不动外祖母给她的压箱底,手里三四万两银子还是有的。而且收购茶叶要等到明年清明之后了,现如今王文静要做得头一笔生意,是她答应了慧能大师,要往京城贩米粮。她很大方地不仅提供了两万两给王文静买米,还打算出一万两直接入股王文静的瑾月行。
倒是程瑶私下里教训张静安,你就是个顾头不顾腚的。
张静安就不满,“不是你也觉得文瑾姐姐的生意肯定能做好的吗?”还将嫁妆里的压箱银子五千两都偷偷投入进去了的。
程瑶就恨得不行,“我是可以投进去,我又没跟人打赌输了要赔五万两。”
张静安就暗笑,“我才不会输呢。”
程瑶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不过今年的天象绝对有异倒是真的,已经连续下了快一个月的雨了。当初朝廷差点把那个慧能和尚抓起来,还是青云寺的方丈出面,才平息了此事。祈天监的那些说大旱之后可能有涝的人,之前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如今却都成了红人,鼻孔朝天,不可一世了起来。
可张静安要跟人赌中秋之后一定会大涝也就罢了,她偏偏跟人去赌一定会溃堤,而且还一定溃的是老虎坝。这能说得准?
张静安只笑嘻嘻地不说话,她活了两世这种事情,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好说的吧。反正她不会输就是了。
王文静私下里却跟程瑶说,“我觉得安娘有点一根筋,我看她这两万两银子还是先不能动,万一她要是。。。。。。”
程瑶就很感动,觉得她没看错王文静,都说商人重利轻义,可王文静却是很够意思的。
不过张静安跟她们不一样,她是嫁了人的。安国公府如今在京里的勋贵世家里头也算是混的不错,不至于让张静安当真典当陪嫁,那袁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不过张静安这么任性胡来,想必就算是有老国公护着她,她在袁家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吧。
暗暗叹了一口气,也觉得很无奈。
背着五万两银子赌约的张静安自己不在乎。
可她丈夫袁恭可是很在乎的,说起来相对于嫁妆丰厚的媳妇儿来说,袁家还没分家,作为二孙少爷的袁恭自然没有多少身家。
但是袁恭跟他哥不一样。袁兆要袭爵,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他也一门心思打理家里的内外。
可袁恭是老二,他就得给自己攒点私房钱。
基本上,他所在的銮仪卫就是个表面光鲜的清水衙门,不做到指挥使或者都指挥使,就别指望有像样的孝敬。就算平日里有点外官送的冰敬碳敬,还不够他们日常应酬的。
就是为了搞钱,所以袁恭才会和镇抚司的人熟了起来。他是不发诏狱的财的,但是别的门路,他也会跟着沾点光。尤其是凭借着銮仪卫的身份和人脉加上安国公府二少爷的身份,做些掮客的事情,倒是来钱也轻松。
但是他花钱也快,主要是朋友往来应酬,哥们相互补贴等等,还要不时孝敬一下上司,巴结一下同僚,总之他如今这个位置,其实是最花钱的。说起来他一年到头倒是也有些收入,可是到了年底,为了过年应酬总是少不了要跟元宝想想办法。
因此,张静安要是赌输了,他将自己的家底清理了一遍,就算不过年应酬了,也就能拿出八千多两银子。
当然,张静安自己肯定有钱,问题是她手里能有多少钱。就凭张静安这么彪呼呼的样子,说不定有多少钱也给她败光了。
老虎坝可是几百年没崩过的,现如今虽然不时下雨,可都是下在永定河的下游,上游的雨可并不多。怎么看,再过一个月,恐怕张静安就要输了。
他们对外嘴上说得好听,说是崩不崩都是功德,梁家也不好就来逼债,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你嘴上的漂亮话已经说出去了,恐怕还得痛痛快快地将钱给拿出来面子上才好看。
如果因为张静安的任性胡闹,让家里出这么多银两,他怎么还有脸在家里呆下去?
他都想好了,如今他是个五品,如果不能升任都指挥使,恐怕就要在这个位置上蹉跎下去了。韩毅这个老头子虽然对他不错,但是这老头子一心只想着能在皇帝崩了之前功成身退,他还是趁早寻个外任,弄个资历,再弄点钱。可是前提是他可不能灰头土脸的出京去。
他觉得都快火烧眉毛了,可是张静安还是一副压根不知道你着什么急的表情,你跟她正正经经地说打赌这事,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一口咬定,输了算她自己的。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他难道不知道张静安的陪嫁肯定拿得出来五万两,但是那可是五万两现银,难道你到输了之后再卖庄子卖宅子?到时候颜面怎么办?被人压价怎么办?
他嘴里都要起泡了。偏偏张静安不乐意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不说,还一天到晚在外头野,又跟程瑶搅在了一块。
他现在对程瑶是越来越不满,早先还觉得她跟张静安说得上话,张静安跟她一起,能学得懂理大度。可现如今看起来,张静安不仅还那么任性,而且还胆子越来越大了。都不知道个怕字是什么了。
他这边生气,那边袁老太爷也忧心着。
五万两银子啊,当年他家一年吃饭才不过二十两银子,十几口人呢。
玉太妃多精干一个人啊,教孩子,怎么就教得那么二呢?
唉!他背地里唉声叹气多少回了,可颜面上却不敢露,怕人家笑话他当年得罪了家里所有人娶回来这么个败家媳妇后悔不后悔。
这边心里苦着,那边还得想着怎么将烂摊子给收拾起来。
他找老管家过来要算家里的帐,不管怎么挪动,先弄个三万两在账上放着。虽然说是防患于未然,可他心里知道,怕是就得扔出去了。
可这边还没心疼完呢,老太太就来拦着了。
在老太太看起来,这是张静安惹出来的祸事,她自己得背着。要是在老家,这么闹心败家的媳妇,早就休出门了,也就是皇帝给赐的婚,这才养在家里。而且五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都填给袁恭家的了,那老大没意见,下头几个儿子孙子可有意见呢。
且张静安是郡主,玉太妃还给了她那么多的私房,就算手上没有,但那么多庄子铺子什么的,抵押出去总能弄到一笔钱。抵押给外人不好看,可以抵押给家里。老四断了腿,保定那边是不好去了,还是留在京里管管铺子什么的。
老爷子就大怒。
这事说的是那么容易的吗?做叔叔的管着侄媳妇的铺子?侄媳妇还是自家的恩人的孙女儿?皇家的郡主?
老太爷和老太太当年情分是很深的,可是如今老太爷有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撬开老太太的脑壳,看看里头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猪脑子。
这得多蠢,才能琢磨这么个主意出来?
老太太就委屈。
她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家里这么多儿孙,眼瞅着一个跟着一个大了,难道不是都要花钱的?家里一年也就是那么多进项,难道都填给不靠谱的孙媳妇?更何况,老太爷也不能太偏了,张静安虽然是玉太妃的外孙女儿,有了错也不能一大家子帮她扛着,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吧,那以后家里其他人怎么看?张静安还要不要在家里做媳妇了?
老爷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钱家里不能全出,张静安和袁恭也得出一部分。但是让张静安用陪嫁跟家里换钱还赌帐却根本是个混账主意。宁可往外头卖宅子丢脸,也不能乱了家里的规矩,让别人指着脊梁骨骂。老四那是活该,管不住裤裆里的家伙儿,活该将来只能看媳妇和儿子的脸色。老太太是年纪越大,脑子越糊涂,儿子都三十多岁了,管能管到死?连自家的体面都不要了?
发了一顿脾气,顺便还让老太太将在正院养伤的四老爷和四老爷那个妾给搬回四房去,都他妈的三十好几的人了,尽干恶心人的事儿。
那个寡妇纳进来就是个妾,得闲家里人吃饭的时候,也得诏告大家一声,如今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不能没名分。总归是想起来就冒火。
这边袁家在为日益临近的赌约发愁着,偏这个时候,姜文还告诉了袁恭一个“坏”消息。
梁仪礼家不是户部尚书吗?这几天不是下雨吗?工部那帮孙子为了巴结尚书大人,居然偷偷在修老虎坝。
袁恭当即一拍巴掌,真是瞌睡就送枕头。
梁家这是慌了啊。
他既然这么不要脸想作弊。
就别怪他袁二爷跟着朝他脸上招呼了。
袁恭当下就召集了一帮人到处散播梁家害怕老虎坝崩了要赔钱,偷偷在修老虎坝的消息。
一时之间,京城上下很快就传遍了。
梁尚书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蛋为了巴结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眼看着赌约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老虎坝那边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有。梁家到时候大度地不与明珠郡主计较,那么面子里子都能有了。
如今传出梁家心虚胆怯,还动用国家公器修老虎坝为自家便宜的消息,他哪里还有脸来做户部的尚书?
那位巴结他的侍郎很委屈,明明都是偷偷做的,连民夫都没敢在当地征用,怎么消息就传出去了?
梁尚书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提拔这个蠢货。
你以为安国公府就真是蠢的?人家也盯着老虎坝呢,更何况袁家二少爷就在锦衣卫任职,锦衣卫除了给皇上看门禁卫,人家还有个镇抚司,有什么事情能漫过镇抚司的眼睛?那袁家二少爷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这事办成了之后,袁恭请姜文姜武兄弟好生吃了一顿。
席间喝得大醉,虽然这番又打了梁家的脸。大约梁家就算赢了也不好问袁家要钱了。可想到张静安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就不由得他不去多喝两杯,真是想起来就心烦。
老太爷却是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这梁家还自诩清流世家,还不是个怂包蛋?才下几天雨就怕了,自己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活该自己的脸自己兜不住。
可过了两天,老太爷笑不出来了,老管家偷偷来找了他,说了几句话,惊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而与此同时,大太太吴氏和国公爷袁泰也正坐在一起,面沉似水地对望着。
现如今袁家,说是掌握在他们夫妻手里。可是老太爷还在,其实当家的还是老太爷。有老太爷在,老太太的地位就不可撼动,同时不可避免的就是,家里对其余三房的供应也得比着长房来。
如果只是养着这三家还好,可人家一会儿要做生意,一会儿要置办家私,钱泼水似的往外花,家里的日子就一天天拮据了起来。
尤其是袁泰身为国公爷,袁家的当家人,在外头的应酬交际那才是花大钱的地方,可偏偏只要花钱,老太太就带着她生的三个儿子给盯着。
吴氏挪用家里的钱做了假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打的主意是,弄个假账把家里账面上弄光,这样大家都别花钱。挪出来的钱,她跟她嫂子一起,利用吴家在直隶的关系,做了通州码头的生意,每年那些额外的进项,才勉强支撑了大房的花用。
这些她一贯做得隐秘,连儿子媳妇都给瞒着,也就他们夫妻两个知道。只是没想到,老太爷说查账,一下子要调那么多现银放账上。这就让吴氏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这事内帐外账都要一起动才行,外头是袁泰亲自调拨的银子,内院的帐是在吴氏手上一直攥着。可是那么大一笔的现银,要她怎么才能将帐给做平了?
家里的帐都是袁六太爷收进来的,总账不时老太爷还要看看,他们能拖一天两天,难道还能一直拖下去?通州那边的银钱要这么快调回来,也压根是不可能的。
要是梁家犯蠢的消息早几天到就好了,老太爷也就不会归帐了,可偏偏就晚了那么几天,六太爷那边怕是已经查了一遍了,要是有问题,怕真的藏不住。
六太爷在袁家这么多年,辈分比袁泰还高,除了老太爷,他其实根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果不其然。老太爷将袁泰和吴氏一起叫到了上房,刚关起房门,就是一拐杖打到了袁泰的肩上。吴氏吓得腿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太太关氏萎靡在长塌上,连眼皮子也没朝这边看一眼。
事情其实远没有老太爷想得那么简单。
长房嫌钱不够花,二房三房四房同样嫌钱不够花,长房做了假账,而老太太则直接偷偷动了老太爷的私房钱。
老太爷早年就养成了习惯,钱放老太太那里存着,这么多年,可老太太不仅拿了私房补贴了自己的儿子,还逼着小关氏偷偷挪借了不少公中的银子。
天长日久了,不查则已,一查就连老太太也牵连了进来。这让老太爷如何不生气?
他觉得三万两银子是小事,可转眼却发现,看着繁花似锦烈火着油的国公府,居然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
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一边是为自己吃了几十年苦的老妻,一边是顶立门户的长子长媳,他觉得自己简直都要气炸了,这血一股股地往头上涌,胸口烦闷欲呕,人都有些迷糊了。
他虽然素有咳喘之症,可军旅中打熬得好身子骨,从来没有别的毛病,可这一回,任谁也看出,老太爷有点不好。
六太爷原本只在一边垂头站着的,可却是第一个忍不住插话,要扶老太爷坐下。
可这一坐下,老太爷的手就抖了起来,人也有些坐不住,就这么挨着六太爷要倒下。
这下子,一屋子的人才彻底慌了。
因为老太爷要教训国公爷和老太太。屋里是没有下人的。老太爷这么一倒,老太太也跟着双眼一翻就倒了,吴氏身体原本也不好,这个时候竟然跪在地上起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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