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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岁月静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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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安正在吃樱桃,差点将核也给吞了下去。
“……张静姝和人打架?”
张静安惊呆了。
张静姝这人最装模作样了,都是被李氏给教的,在外头别提多温柔雅静了,这跟人打架的事儿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更何况还是进宫头一天就打架?
于是她问,“为什么会这样?就她一个被送回来了?”
水晶就笑道,“可不是就她一个?她一个人敢打国子监祭酒家的俩个小姐,结果自己从台阶上摔下去了,腿摔断了不说,脸也伤了……”
断腿还毁容……。
张静安一下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这怎么会这样?难道因缘循环真的报应不爽吗?上一世,她被张静姝推到在地毁了容貌,这一世,她跟张三太太联合要算计张静姝,结果没出别的事,偏生就将脸给摔伤了?
消息传回来,她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反而只觉得心里空洞洞的不说,还隐隐有些恐慌害怕。
两世人,她虽然各种胡闹,可是她还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谁。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伤害到了谁。可这一回,她确实是伤到了张静姝。
她沉默了好长的时间,喃喃道,“去给三太太回个话,说我说话时算话的……”她想让张静姝出个大丑,可没想到这个丑确实出大了,而且恐怕全京城都得闻名了。
想了想,又让人将宫里带出来的一盒修容膏给张静姝送了过去,这药是她出宫的时候专门去御医院要的,这药对瘢痕有奇效。她是恐惧上一世的悲剧重演才事先准备下的,只没有想到,这一世却是先送给了张静姝。
与其说是张静安恨张静姝。不如说是厌恶她。
与其说张静安是想要伤害张静姝,不如说,她其实是不想生活中有这么个妹妹。
现如今张静姝当真因为她而吃了大亏。
她竟然会觉得心里仿佛塞了个东西一样,十分的难受。
纵然是想到李氏算计自己不成的那件事情也一样难受,她并不想变成李氏那样的人,做恶人要有狠心。
张静安发现自己两世为人,都缺乏这种狠劲儿。
袁恭知道这事比张静安略晚。毕竟张三太太将这事办妥了之后,就立刻给张静安送了消息。而袁恭知道这事是因为,跟张静姝打架的那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张静姝倒了霉,那家的闺女也被赶出了宫。虽然人没事,可是名声上也受了损伤,人家肯干休才罢。因此少不了就找张家的晦气。
袁恭所在锦衣卫本来就是天下消息最灵动的地方。虽然袁恭并不在镇抚司,又承担的不过是宫里警卫的任务,但是毕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袁恭又得指挥使韩毅的爱重,因此有人巴结袁恭,觉得好歹是他岳父家的事,出事的还是他的小姨子,这就给那家人使了个小小的绊子。
这天袁恭当值刚要出门,就有人开玩笑一样地告诉他,“袁二爷可知道,国子监郭祭酒别看是个老学究模样,背地里倒是风流的很,他们父子两个,都看上了八大胡同淑香院的那个小凤香,还吵闹了一场,结果被御史给弹劾了……”
莫名奇妙的,干嘛和他说这个?
袁恭回味了一会,一打听这才知道,张静姝进宫候选出了这样的惨事。
他本来就是极灵醒的人,自然不会认为这事就是意外,想到前几天张家几个女儿莫名其妙的入选后,张三太太来到袁家的诡异情况,将前情后果联系起来想了一遍,大致也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他莫名地就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张三太太做得了事情再来向张静安表功的时候,袁恭就警告二门,说二奶奶病情加重了。不见任何客人。坚定地不放任何张家的人进来。
这事虽然让张静安没有面子,但是却觉得心里透了一口气,她也不愿意见张三太太了。
这几天,她虽然身体还没有痊愈,可是已经坚持每日起身念佛,每日里虔诚更甚往昔,袁恭几次回来,都看见她骨肉伶仃地跪在佛堂里,倒是并不见张狂和喜悦。
袁恭想了想,当初他和张静安是怎么认识的,后来张静安那个妹妹是如何的寡鲜廉耻,快速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虽然不喜欢张静安如此阴私的手段,可还是觉得还是不要跟张静安提这个事好。
他悄无声息的回了书房。冷冷地朝窗外看了半天,心想,与其恶心着,不如快刀斩乱麻,张家的那些破事,以后都别想再折腾到他跟前了。可与其让张静安不顾体面的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折腾,不如就他出手好了。
张数这样的人,内宅都管不好,还有什么资格为人师表?有什么资格在太学教书?反正他蠢到连皇家的面子都不给了,索性也别留在京里碍眼了。
第二日,他就与姜武和端钰商量,走了点小门路,将张数给外放了。
张数是神武十五年的进士,如今也差不多二十多年了,才是个侍讲学士,从五品的官衔。放出去升一级正好是个知州,恰恰湖北那边有个缺,正在豫鄂皖三省交界之处,最是个破烂差事,没人愿意去,就让他岳父去就好了。
端钰跟他是自小的交情,端老爷子是吏部尚书,这事又没从谁的嘴里抢肉,顺理成章地就办了下来。
张静安正在家里不舒服着呢。
张家那边的下人就送了消息过来,“……老爷得了十堰知州的缺,连带着老太太一起要往湖北去了……”
张静安很是讶异,张数做了一辈子的京官,怎么就要外放了呢?
张数从出生就没离开过京城吧。
莫名的,她心里竟然先是一紧,又是一松。
一句话也没跟来人说,只让翡翠送了玉容膏过去,然后说自己病了,不能送行。
她素来就是这么个孤拐冷僻的性子,李氏和张静姝让她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她这么做,只在情理之中,没有一个人是意外的。只袁家是顾及颜面的,张家离京那天,袁恭这个做女婿的,还是做个面子去送了一程。
可当真到了张数走的那天,张静安鬼使神差地坐卧不安,还是匆匆赶到了城外见了一面。
张静安出嫁的时候,张数还是个风姿俊雅的中年文士形象,可半年之后,张静安再看见这个父亲,竟然发觉他的两鬓都已经斑白了。
也许是自己害得张静姝摔伤了脸,还在宫里丢了个大丑,他愁的吧。
张静安禁不住就想,事情为什么就这么奇妙?
上一世选秀是发生在她被休弃回家了之后,张静姝忙着选秀的事情,不住在她跟前炫耀。自己心情不好,被她和李氏惹毛了。就忍不住出言讽刺,张静姝更是拿她被休的事情不住打击她,最后两个人都疯狂到大打出手的境地。结果是,她摔在门槛上,毁了半张脸,而张静姝也没能进宫,直到她死也没能嫁出去。
而这一世,张静姝顺利进宫了,却是自己引诱张三太太算计了她,让她损伤了容貌。
不知道为什么,张静安看到张静姝包着纱布的脸,并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
李氏愤恨地看着她,眼里的怒火几乎是要将她活活烧死。她不信这事张静安没动过手脚,张静安说好了的不会拿张静姝的身份来说事,可她和三太太相安无事十几年了,怎么突然间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口口将张静安身上的肉都给咬下来,只可惜现如今张静安嫁走了,而她再能也把手伸不到袁家去,老天不开眼,为什么不让赏花宴上张静安被人掳走卖到江南去?为什么上一次元宵,老天怎么不索性就让张静安死了去?她恶狠狠地看着张静安,“大姑奶奶可放心好了,我们静姝运气好,伤口不严重,几个大夫都说,好生养着,半点伤痕也不会留。。。。。。。”
她一副目赤欲裂,狰狞凶恶的表现,张静安倒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和李氏还有张静姝的恩怨已经了结了。
她再不用想着李氏和张静姝这两个人了。
她让翡翠把那盒玉容膏送给李氏,至于她们敢不敢用,就不是张静安要管的事情了。
一句话也没说地就上车回转了。
至于她的父亲张数,她和他的恩怨,就仿佛他们血脉里一样的骨血一样,撕扯不开,但是也可以相互忽视,既然已经彼此忽视了十几年了,那今后的几十年,也都不要再有交集了。。。。。。
张静安下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默然地回了车上,眼看着张数带着继室儿女逶迤而去了。
袁恭冷眼旁观,觉得他能理解也不能理解张静安,不过他并不后悔他把张数给弄出了京城。?
张家离开之后,张静安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恢复了精神。身体也渐渐地回复了健康。
她这种身份的郡主,要当真给张三太太的女儿说什么名门大族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花点钱,走走当年玉太妃在宫里留下的关系,让俩个堂妹进入复选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于张三太太来说,这也算是物有所值了,再想借着张静安在京里的高门大户走一圈的愿望那就没戏了。
袁恭说不让她进门,就是不让她进门,她再埋怨张静安过河拆桥,也埋怨不到张静安跟前了。
算算时间,张静安嫁入袁家也大半年了,程瑶这就递了帖子过来拜访。
张静安也开始了自己的交际往来。
程瑶虽然因为婚事不顺,蹉跎至今,但是这在京里的贵女里头也并不是罕见的。只要你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那么日子也并不是过不下去。
程瑶是出了名的才女,世人对才女也多宽容,如果这个才女的祖父曾经做过首辅,父亲又是一省巡抚,那么这种宽容也就更多一些。
程瑶办了一个集香社,多请一些京里意气相投的贵女一起作诗研香。张静安虽然对作诗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集香社里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一起,除了作诗,更多的还不是琢磨着怎么玩?张静安从小体弱,被拘束在后宫里,连玉安宫的门都没有出过几次,这样的集体玩耍,更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程瑶作为集香社的打头人,带着她进入这个吃喝玩乐俱乐部之后,她立时觉得目驰神迷,有些不能自已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别的人都躲在屋里避暑,她反倒是玩得越来越疯,甚至乎还买了一匹马,打算骑着跟集香社的人一起去承德避暑。
袁恭对张静安那匹马简直嗤之以?,那是一匹白色的牝马,头大身圆甚为肥壮,身上还有胭脂色的红斑,看着到是十分美丽,只可惜跑起来,一步三喘,明摆着就是养了给娇滴滴的姑娘太太们在后院里骑着玩的,去承德那样的地方,就这马这娇贵劲儿得走十几天吧,不晒死这小娘皮才有鬼。
他心里知道,但是他不说。就等着看张静安吃瘪。
果不其然的,这事情后来黄了。
一则,张静安的同伴们的家里长辈还有明白的,自然拦了这帮小姑娘作死。二则,张静安这娇气包,连这么一匹牝马也搞不定,好不容易在马背上坐稳了,就在后院小校场走了一圈,屁股就疼的受不了,只能放弃了。
怒而连马都抛弃了。
她那匹牝马反倒是成了四房二姑娘袁佳的爱物。
本来她娘柳氏是不乐意她跟张静安来往的,怕她沾上张静安那疯疯癫癫的人影响性子和名声,可后来看张静安跟程瑶往来的人家非富即贵,又觉得自己的女儿跟着张静安出去多见见世面也好,说不得还能有人家看中袁佳上门提亲呢。
她不比王氏那么单蠢,对长房还有寄望。她是压根不相信,长房的吴氏能在孩子的亲事上帮什么忙的,她就生了袁佳和袁江这一对儿女。
袁佳是长女,嫁好了平安喜乐不说,将来还能帮扶弟弟袁江。
要说袁佳,虽然不及张静安美貌,那也是袁家姑娘里头最漂亮的,而且不像张静安那么娇嫩脆弱琉璃人似的,袁家聪明伶俐,漂亮得健康活泼。一般做长辈的都会更喜欢袁佳这样的容貌性格。只要有机会出去交际,柳氏对自己女儿的行情还是很有信心的。
袁佳为此还质疑过她娘,“早前说二嫂性格古怪不让我跟她玩耍的是您。现如今让我求她带着我出门的也是您,我不去,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柳氏如今虽然还是不大喜欢张静安的娇矜任性,可也清楚,张静安是个爱护弟妹的,因此对袁佳和张静安出门,那是一点也不担心袁佳吃亏。看女儿这么傻,真是气的不轻,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且不知道抓住,赶着这丫头去了两趟,看张静安并没有给袁佳脸色看,袁佳其实也就是嘴硬,有出去玩的机会怎么会不欢喜?这就都放下了心来。
要说会玩,袁佳可比张静安能玩,她性格又好,年纪又小,很快也就在集香社里站住了脚,一天到晚跟张静安一起玩得不亦乐乎。有的时候张静安犯了懒病,她还要拖张静安起来,督促她继续出去玩呢。
袁恭自己是个忙人,现如今张静安也成了“忙人”,一个忙于公事,一个忙于玩乐,日子到是过得也还平顺。
程瑶到袁家几次,都没见到袁恭,不过到是跟袁家的人也渐渐熟了些。她感慨。“我将来要是嫁人,能过上你这样的日子就好了。”
张静安就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知道自己现如今这日子又有什么好的。
程瑶就摇头看她,“你且就生在福中不知福吧。太妃娘娘给你选这样的夫家,你还不知足?”
张静安虽然跟她无话不谈,但是却从来不谈袁恭的事情。因此虽然不乐意听程瑶瞎说,但是也不愿意反驳。
程瑶就掰着手指与她分说,“袁家老国公是个感恩的,袁家又是勋贵,只要皇帝对你还心疼,他们也就只能捧着你。袁恭吧,我没见过,起码他没弄一屋子蜜蜂蝴蝶的在屋里恶心你。我听说他在锦衣卫里混的也不错,综合起来说,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你一天到晚那脸,怎么就跟谁都欠了你一万两银子似的。”
张静安想起上一世的经历,确实觉得这一世好得多了,起码皇帝还没死,现如今还能护得住她,可是皇帝的身体那是一贯不好的,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她和袁恭,像如今不过是相敬如冰,她求的也就是个相敬如冰,却不知道这样的相敬如冰能不能持续得下去。
听说方瑾回了河南老家一段时间之后,最近又回京了,大约还是坚定地想在京里找一门亲事,只要有方瑾在,张静安心里这根刺就下不去。再说了,还有吴氏,有的人真的是你想忽视她都不行,她非要存在着恶心你。
自从皇帝因为张静安受伤发了脾气之后,吴氏的策略就又改变了。从以前苦口婆心想要“指点”张静安,变成了如今一个做长辈的在张静安跟前装小媳妇一样的委屈。
张静安都不知道了,自己是抢了她的钱,还是打了她的脸了。
哪怕是不说话,吴氏也要在那里做出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来,真诚的让张静安真的以为自己将她怎么着了似的。
可说到底,两世人不都是同样一回事?只要张静安是吴氏的儿媳妇。就算是碍了吴氏的眼,就别想着相安无事。
程瑶喝那玫瑰蜂蜜酿的甜酒有些多了,就不免话多,迷迷瞪瞪地凑在张静安耳边叨咕,“讨厌的不就是袁恭的那个娘么,哼,做婆婆的都讨厌,都恨不得把儿子拴在裤腰带上,尤其是脸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死老婆子最虚伪不过了。”
说得好像她嫁过人,也经历过讨厌的婆婆似的。
不过,张静安觉得她骂得好,但是还不够贴切。吴氏何止是要将儿子拴住,那就是个自私到极点,为了自己,连儿子都能牺牲的恶毒女人。想想前世,自己和小关氏哪个得到了好处了?最后自己被休了,小关氏在她手里磋磨得连个儿子都没有,担心完了袁恭抢那世子的位置担心了六七年,最后说不准还要担心长大了的袁毅……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心里冷笑,越想越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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