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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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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炫奕看了眼被打散的羽林军,手背蹭去唇边的血迹,“第一局,我败,你胜。”
司徒堂收敛了方才的目中无人,拱手道:“承让。”
“本世子没有让你!”
李炫奕转身背对着司徒堂,大步向东边走去,他知道萧琳就在他后面的地方看着,不能丢人!哪怕是输了,也要昂着脑袋离开,更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
司徒尚平淡的说道:“北府精锐被秦王殿下操练一月,十人之中两人被打残,多人如今身上还带着伤。北府军敬佩秦王殿下,不会恶意伤害秦王爱子。看似无情,实则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有想到归来的北府精锐战力会加强,但他没想到有如此大的提升,从变阵速度和战力上看,北府精锐要远胜于羽林军。
“第二局,起。”
这回是司徒堂主攻,李炫奕展开守势。两军再次拼杀,不知是不是萧琳错觉,这回李炫奕败得更快,他被打得更狠。
萧如云脸色煞白,娇躯轻轻的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可以说从重生的那一日起,萧如云自知没有办法向李炫奕讨回公道,她一直期盼着有人能揍李炫奕一顿,期盼着李炫奕越倒霉越好,今日她终于等到了,李炫奕胳膊受伤,腿受伤,他甚至被司徒堂一脚踢飞,看着他重重倒在地上时,萧如云没有想象的高兴。
她的目光死死的落在还想挣扎着站起来的李炫奕身上,旁边士族子弟的喝彩声,她听不到,她只是觉得心痛…她甚至不敢看李炫奕被打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萧如云喃喃的自问。
萧琳一直一直的看着李炫奕,将他的狼狈,他的挣扎,他的勇气,他的韧性看个仔仔细细,萧琳揉了一下眼睛,“傻蛋!”
司徒尚侧头凝视萧琳许久,他的眸色暗淡了下来,李炫奕在演武中是败了,但他离着萧琳更近,司徒尚嘴唇多了一抹苦笑,女子都是心软的,她们更容易同情弱者,哪怕李炫奕并不是弱者。
“这一局,我输,你胜。“
李炫奕吐出了口中的血水,看着司徒堂:“再来。”
“世子殿下,三局两胜,还有继续的必要?”
“败军尚且敢再战,司徒六郎可是怕了?”
李炫奕腰杆笔挺,微微扬起下颚,“你不敢同本世子再较量?”
“既然世子殿下想要继续承受失败,在下愿意成全。”
“好。”
李炫奕不管什么三局两胜,他只是想打败司徒堂。他焉能不知北府精锐整体素质远远超过羽林军,可若是不经过摔打,羽林军永远是雏鹰,他既然统领着羽林来到吴郡,羽林军没有收获提高绝不回京!
“他太固执了,太固执了。”
萧如云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李炫奕被司徒堂领人暴打,士兵可以休息调换,可李炫奕一直在最前面,他也是羽林军上下受伤做多的一个。哪怕他是秦王世子。
北府精锐和司徒堂对他手下留情,但九次交锋累计下来,李炫奕还能站着已经算是个不小的奇迹了。
方才为北府精锐获胜而喝彩骄傲的士族子弟全部没有了声音,他们看着李炫奕一次次邀战,一次次失败。所有人都不明白秦王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脑袋坏掉了吗?还是想要死在吴郡?
司徒尚的目光紧紧的锁定李炫奕,这是他再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劲敌,司徒尚对萧琳说:“尚佩服李炫奕!若尚处于秦王世子的境况,定会认输。”
“九郎胸怀傥荡,有君子之风!”
萧琳的眼睛弯成了额月牙儿,“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机会。”
加油啊,傻蛋!好好想一想,这一次你一定不会再输的,李炫奕…好好想一想,前两次你用排错了阵法才会输掉的。
萧琳在兵法上是最弱的,因为几次想要写信嘲笑李炫奕,她正经的看了几本兵书,但所知道的仅仅比没看过兵书的人强点。
萧居士说她的天赋不在兵法上头。
有道是旁观者清,萧琳看出了李炫奕几次失败的原因。她并非因为站在吴郡士族立场上不敢提醒李炫奕,而是如今惨烈的状况不容许她说话。
虽然李炫奕几次惨败,但羽林军的气势比方才更盛,他们对一直坚持着的李炫奕由衷的敬佩,也愿意听这样一位统帅的命令。
以前听命因为他是秦王世子,如今听命,因为他是不肯服输的李炫奕。
将领的性格决定了一支军队的性格,软弱,优柔寡断,轻言放弃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名将!
被换下去,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羽林军仿佛钉子一样的直挺挺的站在骄阳之下。这一次他们并非因为军规,而是想要站在秦王世子身后。
场中的李炫奕最后一次发起挑战,他勉强自己清醒着,受了这么多的伤,他不是金刚,他也知道疼!
从有记忆开始,李炫奕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他可以忍受旁人的嘲讽,但他不能给父王丢人。
‘奕儿,你要记住,秦王一脉可战死,不可丧失再战的勇气。’
‘奕儿,父王相信你!’
李炫奕合上了眼睛,他的眉头被棍棒划破,血却凝固在伤口上。这些他以前随便答应听秦王的话,以为转瞬既忘的话,他却一直记得,原来他没有忘记过。
极度的疲倦使得他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他感觉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侧耳倾听风的声音,好累…父王…我好累!
李炫奕喃喃的说:“傻蛋!傻蛋!”
司徒堂面露不忍,他很佩服李炫奕,这次演武,他是胜了,可并非是他强于李炫奕,“请世子殿下回营歇息养伤。”
李炫奕突然睁开眼眸,在他火亮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绝望,李炫奕侧平着举起手中染血的长矛:“我不想让父王失望,我不想让毛绒团子小看。司徒六郎,再于我战!”
唐霓比萧琳大,稀奇念头想法比萧琳多,可李炫奕从未见过萧琳认输,他倾慕于萧琳,想要迎娶萧琳,那么就不能让世人认为萧琳嫁得是个没用的男人!萧琳有多耀眼,他就得有多出色。
司徒堂认真的说道:“好。”
“第十局,起。”旁边号令的人声音略带几分的沙哑。
坚持谁都会说,但真正能坚持到底的又有几人?
萧如云看着李炫奕再次领兵冲杀,她流泪呜咽道:“为什么?”
“因为他这一局会赢,因为他不能让羽林军第一次同北府交战留下全败的成绩,因为他…”萧琳眼里泪水晃动,她的眼睫是湿漉漉的,“他想真正成为羽林军的统领。”
司徒尚深吸一口气:“回京之后,羽林军统领非秦王世子莫属,他不再单单只是秦王世子。”
李炫奕冲到了司徒堂面前,用尽力气将打飞司徒堂手中的长矛,这一次换他站着,司徒堂躺在地上,李炫奕用长矛压着他胸口,额头的伤口再一次滴血:“九败一胜,最后…最后我赢了你一次!”
ps小醉很喜欢这一章,一个人的成长道路决定他将来的成就,小醉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萧如云前生…事情很狗血,李炫奕很苦逼,不能因为重生女的记忆去判断李炫奕的前生,当然李炫奕前生是很风流,也很偏激,但他本性并非如此。单以前生论,李炫奕比萧如云还悲催!小醉更悲催,想写的大场面,总是因为自己文笔不足而描写不出来,郁闷!
第一百四十九章对错
在旁人看来司徒堂有放水的嫌疑,但真实的状况是李炫奕最后一次突击所用的冲锋阵型极是有效,他在最后时候吩咐羽林军的阵型超出司徒堂所料。
司徒堂长出了一口气,“你怎么想到的?”
“失败了这么多次,本世子再想不到的话,本世子就是最大最大的…傻蛋!”
李炫奕的目光向萧琳方向看去,他看到了面容凝重的司徒尚,看到了司徒堂的未婚妻,看到了许多的士族子弟,但惟独没有看到最想见到的萧琳,她去哪了?
得胜固是欣喜,可此时李炫奕觉得胸口很沉闷,九败一胜,还是在旁人眼里北府精锐手下留情的一胜…李炫奕确实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李炫奕手一松,压着司徒堂的长矛落地,他转过身向回走,没有喝彩,没有赞许,他就那么孤零零的走着,留给士族子弟和司徒堂一个极为孤寂落寞的背影,不知道得人还以为他没有胜过一次。
司徒堂从地上坐起,眸光凝重的看着李炫奕的背影,高声道:”秦王世子…最后一局,你胜,我败,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司徒堂的声音虽是沙哑,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司徒尚微微的勾起嘴角,六哥——光明磊落!
老司徒皱了皱眉,当看到羽林军整齐的单膝跪在李炫奕面前时,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凝重之色极是明显。
萧居士衣袖一摆,含笑看着李炫奕,看着羽林军对李炫奕的敬佩拥戴,道:“秦王世子十余年为富贵所迷,如今可算是清醒了,他原本就非池中物,遇到极好的机缘,自是会斩断枷锁束缚,龙游九天。”
萧居士可是有名的算命高手,擅长推演命理八卦。她说得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司徒尚看出祖父对李炫奕的忌惮,如今在场的人大多是隐居吴郡的隐士高人或是士族族长族老,他推行士族古风最近几年稍有成效,嫉贤妒能可不是士族子弟所为,抢在祖父说李炫奕侥幸获胜之前,司徒尚道:“秦王殿下以残酷手段磨砺北府精锐,今日北府精锐又以相同的方法磨砺秦王世子,一饮一啄,命中注定!北府羽林日月同辉,观六哥和秦王世子此战,我以为他们有名将之资。”
萧居士点头认同司徒尚的话,道:“九郎君子坦荡荡,亦有名士之风。”
老司徒被萧居士嘲讽的目光带到,他不认为自己想错了,李炫奕声望越隆,他统领羽林军,又有秦王相帮,他会是吴郡士族大敌。
他是没有司徒尚的君子作风,但他也是为了将来着想,司徒尚不仅几次破坏他打压折辱李炫奕的布置,还将李炫奕的斗志激发出来,老司徒无奈的摇头,“养虎为患!”
老司徒看了一眼萧居士,道:“秦王世子归京,羽林军统领不会旁落,当今手中再握一柄锋锐,”
“他同秦王不同。”萧居士淡淡的说道:“陛下可信任秦王,但不会轻信秦王世子。秦王可掌兵权,李炫奕若掌京城羽林,陛下怕是会忧心忡忡!秦王殿下忠勇侍君,对陛下忠心耿耿。然秦王世子是秦王逆鳞,秦王只要活着一日,就不会准许旁人伤害算计李炫奕。”
老司徒眨了眨眼睛,道:“居士所言亦有几分道理。”
玉真真人意味深长的凝了一眼萧居士,笑道:“我那个徒弟也挺疼爱秦王世子的,我总觉得京城过几年会很热闹!老酒鬼,你说对不对?”
拿着酒壶喝酒的老者随口道:“京城热闹,吴郡不就冷清了?正好…我也可以安心喝酒。”
司徒尚默默低头,心知让他们压阵脚还成,真让他们做什么事儿,一准会让事情更复杂。司徒尚又有几分同情祖父,整日面对这样的好友也是不容易啊。
好在吴郡士族的族长都还可以交流,司徒尚心情略微的平静了几分。
萧居士道:“我记得你的徒弟不是喜欢女子的?不是同赵王叫板?谁得到最多美人的欢心,谁胜?”
玉真真人咯咯的笑道:“怎么?怕我徒弟吃了秦王世子?”
“…”
萧居士没看到萧琳,自然知晓自己的命根子去做什么了,不管萧琳将来嫁给谁,她对李炫奕总有一分特别的情愫。玉真真人师徒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萧居士太清楚了,那都是有热闹不怕事大的人。
玉真真人道:“叫姐姐。”
萧居士不说话了,玉真真人靠近她,笑道:“我徒弟把他当做子侄一般,不过李炫奕…听说以前的花花手段不少哦,有时我徒弟都觉得惊艳呢,他多情却不滥情,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
“真心多了,还叫真心吗?”
一直沉默的萧如云此时开口了,萧如云水盈盈的眸子盛满了哀伤痛苦。司徒尚舒展的眉头皱紧,仔细的打量萧如云,她对李炫奕是不是太过关注?方才演武的时候,萧如云的表现太过反常。
司徒尚亏欠自己六哥良多,他不愿意让六哥为情所困,为情所伤。
“真人说得是以前的秦王世子,今日秦王世子洁身自好在京城都很有名。”司徒尚说道:”以前让秦王世子看重的女子也非寻常女子,他生长在纸醉金迷的帝都,身份贵重,有众多女子倾心爱慕,并非多荒诞的事儿。”
“以他的身份来说…若想守着一人,那就得看其夫人的手段了。”
玉真真人话锋一转,心有余悸的接着说:“像阿菀那样性情的夫人是肯定不成的。”
萧居士颔首道:“这话对。”
萧如云身体晃了晃,他夫人的手段?她没有手段吗?
从校场赶过来的司徒堂手疾眼快的搀扶了萧如云一把,看萧如云苍白的脸色,担忧的说道:“你不舒服?”
“我…”
萧如云垂下眼睑,她有些不敢看司徒堂,他对自己是很好的,可她没有办法忘记以前的事儿,更没有办法相信前生一样风流好色,并且嗜血残暴的司徒堂。
若是有可能萧如云真想忘记前生的一切,像如星如月她们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明知道今生同前生略有不同,可前生的一切像是噩梦一样缠着她。
谁能保证前生的事情不会再现?谁又能保证司徒堂会一直一直对她好?
萧如云恨着前生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可理智告诉她…她无法因为前生的恨意去报复今生还不曾伤害过她的人。哪怕对伤她最重爱恨交缠的李炫奕,她都没有想过拼着一切去报复他!
玉真真人方才那句话,让萧如云心坠入谷底,前生的她同李炫奕的悲剧,到底是谁造成的?她就没有一点的错处吗?是不是她纵容了李炫奕的多情?
司徒堂道:“我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事的。你不舒服,就回去歇息。”
萧如云羞愧的垂头,方才哪怕是一瞬,她都没有担心过司徒堂!她今生不是要做一个最贤惠最好的妻子?萧如云低声说:”对不起…你…你也要好好养伤。”
萧如云转身向母亲李氏的软席处走去,这些人…他们都是大人物,同他们在一起,听她们说话,萧如云会想得更多,会为李炫奕开脱,会认为自己有错。
她宁可恨李炫奕一辈子,也不愿意像这样反省自己的前生对错。反省…对萧如云来说是极为痛苦的,若是前生的悲剧也是她造成的,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让我恨他一辈子?为什么?”
萧如云依偎在李氏怀里,“我想恨他一辈子!娘,我真的想要恨他一辈子的。”
李氏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女儿哭得伤心,压下疑惑安慰她。
萧如云突然离去只有司徒兄弟会注意到,对面前这些大人物来说,萧如云的存在无关痛痒。
“六郎,秦王世子战力如何?”这是关心吴郡士族将来的族长问的。
司徒堂很认真的说道:“天纵奇才,有勇有谋,加以时日,可成大器。”
司徒尚道:“如此的话,最担心得绝对不是我们,太子殿下病弱偏激,几位皇子单以资质来说比不过秦王世子。陛下若是放权于秦王世子,将来的皇帝未必能压住秦王世子,陛下若是不放权,秦王心里也会起疑心。”
老司徒道:“当初太后娘娘连同士族择皇子继承帝位,选齐王而不选秦王的原因,如今秦王世子都补齐了,陛下确实应该担心。”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萧居士默默的叹息,秦王世子容貌俊朗,辩才也拿得出手,他回京后面对的困境束缚比以前更大,也不知他能不能冲过去。
演武商谈之后,众人乘着牛车离去。
司徒尚叫住了司徒堂,他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公正的将萧如云种种不同的表现复述了一遍,“我今日对六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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