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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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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琳皱着眉头苦思着,她脑子里只有一张吴郡的地图,对司徒尚视而不见,若是袭击吴郡,到底从哪里上岸?当今陛下又会如何暗自调开守卫?陛下总不会给吴郡士族留下攻讦的把柄。
萧如云想要说出答案时,听到旁边萧琳的声音,“稻香村,是不是稻香村。”
萧如云彻底的愣住了,萧琳怎么会想到稻香村?因为稻香村容易忽略,所以才有萧如云前世经历过的兵灾。萧琳不会有同她一样的机缘,那是她自己想到的?
萧琳目光灼灼,笃定的说道:”九郎是不是也想到了稻香村?”
司徒尚看着梨涡含笑,眼睛亮晶晶的萧琳,一抹淡淡的笑容挂在他唇边,“比你早一刻钟。”
萧琳衣袖摆动,挑起大拇指,赞道:“我输了,我比九郎先知晓可能的兵灾,我又一直在娘跟前,可我还是慢于九郎想到稻香村,若不是大姐姐提醒了我一句,我不会只慢于九郎一刻钟。”
萧琳所穿的衣服随着阳光更多的洒落进草堂,衣服变了颜色,由此一来更显得萧琳清秀怡人,司徒尚楞了一会,“细麻天翼?”
“娘给我准备的,”萧琳灿烂的笑着,司徒尚眸光敛色,赞道:“很配你,很好看。”
第一百一十四章置换
“九郎。”
老司徒不解风情的打断了司徒尚同萧琳的眼神交流,“说说你的静海策。”
他果断得收到了萧居士的白眼儿,以及在坐的老朋友们调侃的目光,饶是如此他一如既往的绷着脸,神色冷峻也难掩那一瞬间的尴尬。
老司徒不再提起萧如云,一样觉得亏欠司徒堂的他,宁可再给司徒尚选人。
萧如云若是嫁进来,只能嫁给司徒堂。
司徒尚将长辈们看过的竹简摊开,他不敢忽视在坐的老者,他们中任谁跺跺脚,吴郡士族都会颤上几颤。有几个是一等士族家中长辈或者族老,对家族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萧琳凝神静气听着司徒尚关于静海策的阐述,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对司徒尚的敬佩,同时她也在思索如何静海,如何做才能让吴郡彻底不再受海上的威胁。
萧如云心情是最为复杂的一个,她早就知道司徒尚之才。上一辈子兵灾突临吴郡,因为吴郡毫无准备,因此吴郡各处狼烟四起,损失惨重。
最后是司徒尚力挽狂澜,除掉寇静海,因此司徒尚名震天下,为世人所拜服,更有了后来高调入京抗衡陛下的事。
如今有丹阳真人提前预警,司徒尚又得隐士大贤们的全力支持,萧如云不认为司徒尚会失败。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萧琳也能想到稻香村,这对萧如云是个不小的刺激。
“可东边怎么办?若是按照九郎所言,九郎在渭水下游设伏,一旦来敌绕路改如何?九郎有把握凭着吴郡的人牵制或者歼灭来敌?如司徒族长所言,秦王压住北府军是手拿把攥的。光凭着剩下的驻守兵士,即便士族子弟全员集结也不一定能将来犯之敌歼灭。一旦有个万一…越过丛林便是吴郡的腹地,士族主宅都在此处。”
萧琳将吴郡的题图铺展开,拿起萧居士身边的藤条在地图上比比划划,她一声声的责问带有锋芒,她小脸冷峻,很难想象她是再责问司徒九郎。
当然萧琳的询问也是在坐的老者们统一想问的,毕竟他们比司徒尚高出两个辈不好直接开口,萧琳恰好代替他们提问。
司徒尚虽是号称未来统领士族的人,但是士族亦有不少杰出的子弟,各个家族在面对孝穆皇帝会连在一起,但他们对司徒尚也不都是全然信服的。
司徒尚有今日的地位,是一是因为他姓司徒,是老司徒硬是凭着自己的在士族的影响力捧他上位,二是谪仙之容,在大夏百姓的心中,有貌才有才,最后才是司徒尚的才学。
他提出的静海策不见得人人赞同,可如果这次司徒尚能解决吴郡的危机,司徒尚会让士族信服,信服他就是士族这一代最出色的郎君。信服他会振兴士族,并且吴郡的士族会全力的支持他。
他能否完美的回答出萧琳的责问,是他雏鹰展翅的第一步。司徒尚握紧了拳头,眼睑低垂下来,仿佛不敢面对萧琳清澈的目光,司徒尚微微的垂头,声音清冷低沉:“渭水水涨,海水倒灌。”
“我想司徒九郎说得是引海水倒灌,行水淹七军之举。”
萧如云发言,柔柔的说道:“只是若是用海水倒灌淹没来敌,渭水下游的土地庄稼就全毁了,九郎这一点可曾想过?即便是人可以提前迁移,可东西土地搬不走的。”
没有人比萧如云清楚海水倒灌后的荒凉,又因为海水偏苦涩偏咸水质不是适合浇灌庄稼,被海水冲刷过的土地,收成不好连年欠收,渭水下游肥沃的土地变成了不擅耕种的土地,同时因为有这次的淹教训,谁敢在在此处耕种?
萧如云道:“那一大片土地会荒凉的,吴郡士族的损失会极大。”
萧琳一直皱着眉头,司徒尚看了萧如云一眼,抬头朗声说道:“若想保住吴郡,只能兵行险招。陛下在吴郡士族损失惨重之前,是不会让北府军主力南下救援吴郡的。若是北府军因此同戍边军冲突,那损失得不仅仅是吴郡,而是大夏帝国的边防。我从不怀疑两军的战力,士族同陛下之争,是内争,而胡族却是外敌,无论是士族胜还是陛下赢”
“尚最不愿意看到得是胡族乱我中原,看到百姓流离失所,胡族没有任何人性,他们杀红了眼儿,可以烹煮人肉,以人为食!”
萧如云嗓子干涩,肠胃阵阵的不舒服,她听见以人为食的时候,差一点吐出来。
司徒尚眸光深幽,此时再他眼里不再是高远而是多了几分的决绝,道:“两百年前的北方陷入胡族之手的惨剧绝不可以再重现,那时多少百姓被灭绝人性的胡人扔进了河里?尸身河道堵塞,河水三年不清,三千士族子弟血战而亡,无一人尸身完好。”
萧琳道:“士族训练北府军,秦王练就戍边军,原因不就在于抵抗胡族?”
“海水倒灌虽是有伤人和,但我以为是上上之策。”
萧琳坐直了身体,严肃的说道:“我赞同九郎的静海策。”
萧居士嘴角一勾,欣慰的看着萧琳,“阿琳所言,便是我的意见。”
萧琳听后,捻起摆在萧居士身边的五色石子扔到司徒尚面前,五色石子代表着萧居士的赞同。老司徒自然是支持自己的孙子,青黑的石子同萧居士五色石子相碰,一声脆响惊醒了草堂的人。
有人扔了石子,亦有有人问到:“萧氏如云说得也有道理,海水倒灌后房产倒也罢了,但那里的良田如何处置?”
说这话的人很有私心,家族有大批的良田会被倒灌的海水淹没。萧如云暗自庆幸萧家所有的土地都避开了那片区域,虽是如今赶不上东边的良田,但兵灾之后,萧家所拥有的土地必然会升值,萧如云心想这算是重生带来的好处。
司徒尚默不作声,萧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用大义可以说服草堂的人,但不一定能说服所有的吴郡士族,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司徒尚再挨家挨户的去劝服,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司徒九郎出面。
“置换。”萧琳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阿琳?”
“萧氏阿琳,你说什么?”
萧如云震惊的说:“四妹妹。”
在旁人的注视下,萧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唯一解决的办法便是置换,我娘在吴郡西边有千倾的良田,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我用良田置换东边的土地。”
那是箫菀的嫁妆和她做祁阳候夫人时置办下的私田,当初说好全部留给萧琳。
箫菀休夫之后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入了三清祖师门下,萧菀除了研读经文之外,一样的赚取银子给萧琳积攒嫁妆。后来知晓萧琳入了东苑,萧菀便将自己在吴郡的产业交给萧琳管理。
萧居士笑容得意又灿烂,声音格外的洪亮,“既然我的阿琳这么说了,我拿出五千倾良田于人置换。”
萧居士师承鬼谷子,她是吴郡最最有名的大地主大财主。一出手就是五千倾,果然是出手阔绰。老司徒盯了萧琳半晌,“老夫亦愿意拿出五千倾于人置换。”
“我和阿琳可是拿出六千倾,你是不是拿得太少了?司徒九郎提出的静海策,你做祖父的都不支持?”
萧居士眼睑一翻,揽住萧琳的肩头,挡住了老司徒的目光,现在看出自己宝贝好了,晚了!
酒徒和玉真真人玩味的笑着,他们日子虽是过的潇洒,但不善经营,家财远远赶不上那两位大财主,就算此时让他们拿出田地来置换,他们也拿不出。
老司徒脸颊微红,咳嗽两声,对萧居士很是无奈,“八千倾良田用于置换。”
在坐得人也都是大贤,话说到此处,若是再有异议的话,如何面对老朋友?
于是司徒尚面前再次落下了几颗石头,五颜六色的石头散落在司徒尚眼前,他却只记得萧琳方才的那句置换,光洁的石头上满是她的清秀的模样,司徒尚合了一下眼睛,“多谢诸位长辈。”
他屈身,额头碰触地面,行大礼,司徒尚一一拜谢,在叩拜到萧居士时,萧琳起身避让开,屈膝道:“一切拜托于九郎。”
司徒尚抬头同萧琳信任支持的目光相碰,他勾起嘴角,无声的说,谢谢。
用于置换的良田全部都是上等的,价值比东边的良田还高,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况且愿意为吴郡的平安贡献的人不在少数,知晓详情之后,亦有士族放弃了置换。
萧琳都可以为吴郡牺牲,更何况他们这些从小生长在吴郡的士族,只要能静海成功,保住吴郡,这点牺牲对他们来说承担得起。
舍小家,保大家,如果没有这点觉悟的话,还称什么士族高洁之士?
京城秦王府,世子李炫奕的书房昼夜明亮,李炫奕像是长在了书房,长在了吴郡地图前,他除了从李四口中知道吴郡的消息外,不见任何人,也不曾外出一步,秦王妃几次劝说,都被他以没事应付过去。
当听到吴郡战起的消息,李炫奕一拳砸在了吴郡渭水上方,咬牙道:“司徒尚…你若是敢让毛绒团子去,我跟你没完。”
“世子,世子殿下,你这是要”
听到动静的李四进门,差一点同李炫奕撞到一起,“您这是?”
“请命,调羽林军入吴郡!”
第一百一十五章吐血
在李炫奕出秦王府之前,得了消息的秦王妃挡在了李炫奕面前,对他严厉的说道:“奕儿不能出秦王府,王爷在外征战,你身为秦王世子不可出京惹事。”
以前李炫奕最为胡闹的时候,秦王妃都没有过分的苛责他,如今秦王妃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我必须得去,母亲,我不会惹事,让秦王府蒙羞。”
李炫奕对秦王妃低头恳求,声音极为低沉,“不看到她平安,我于心难安。”
“糊涂,天下没有别人了?她比你性命还重要?”秦王妃满脸失望,说道:“你可知淑妃娘娘一直盼着你同皇上顶牛,盼着你被皇上厌弃,奕儿,你想丢了世子的位置?”
秦王妃握住李炫奕的手腕,慈爱的说道:“听话,奕儿,娘不会害你。”
淑妃…李炫奕道:“我也明白淑妃娘娘不像是表面上那般疼爱于我,可是母亲,哪怕前面是陷阱,我也必须去得去。司徒九郎那人可以为士族的兴盛牺牲一切,我如何都不能眼看着他将萧琳牺牲掉!没有任何人比萧琳更适合做那样的事儿。”
“奕儿,你就没想到秦王府?你是李姓皇族!”
“就因为我是皇族,是秦王世子,我才更要去吴郡。”
李炫奕低声说道:“兵灾之后,士族手中必然会握有震惊天下的把柄,这把柄必须得除去,否则陛下可不仅仅是吐血就行的,李姓皇族再难面对芸芸众生。”
挣脱开秦王妃的手,李炫奕眸光深沉:“我如何都不能让父王平白得为陛下承担罪过,该是谁的过错,谁受去,父王于国有功,不应该再受人误解,父王是国之柱石,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好。”
李炫奕对着微微出神的秦王妃一躬到底,歉意的说道:“让母亲担惊受怕,实在是儿子不孝。儿子回京当日,必会向母亲请罪,到时您怎么惩罚儿子都成,母亲,保重。”
李炫奕大步走出秦王府,翻身上马之后,看见了李炫铁,李炫奕对他拱了拱手,郑重的拜托:“二弟,秦王府交给你了。”
李炫铁拱手送李炫奕骑马离开,他深邃的眸光中露出几分的羡慕,羡慕自己的大哥可以鲜衣怒马,可以做很多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奕儿。”
秦王妃从府邸里追出来,李炫铁上前搀扶住秦王妃,“母亲且放宽心,大哥不会莽撞行事,儿子猜想大哥会去见陛下。”
秦王妃推开了李炫铁,看着李炫奕远去的方向,皇宫便是坐落在那里,秦王妃喃喃的说道:“孽子,孽子。”
李炫奕宫门口下马,拿出秦王世子的令牌带剑入宫,内侍说道:“世子殿下,陛下在勤政殿,您”
内侍压低声音道:“陛下震怒,且心情不好,世子殿下若是没有急事的话,明日再入宫吧。”
“震怒?陛下为何震怒?”李炫奕脚步没停,直奔勤政殿去,随口问道:“是因为吴郡的消息?”
“并非全然如此,丹阳真人一篇檄文发布天下,十问陛下…陛下看了之后,差一点昏厥过去,如今才龙体才好了一点。”
李炫奕嘴角嘲讽的勾起,现在没有时间询问丹阳真人的十问到底是什么,在李炫奕看来,陛下实属活该,想要压制士族,不是这么玩的。况且面对丹阳真人,如今除了毛绒团子之外,谁劝解得了?
“怎么回事?命妇怎么会进宫?”
李炫奕在勤政殿门前看到了让他鄙夷的人——祁阳候夫人唐霓,当然勤政殿门前不仅她一个,然李炫奕一眼就看到了她,除了她在命妇中间最美之外,李炫奕恨屋及乌,讨厌唐霓。
毛绒团子不喜欢的东西,他也不会喜欢!
“回世子殿下,命妇是贵妃娘娘招进宫来的,在檄文传进宫前,陛下正同贵妃娘娘欣赏歌舞,命妇也是在一旁陪伴。祁阳后夫人排演出来的剑舞很得贵妃娘娘喜欢。”
李炫奕嘲讽道:“我竟是不知唐氏什么时候还会排演剑舞?让她做祁阳候夫人可真是大材小用。”
对着向他行礼的命妇们,李炫奕调侃的说道:“赶明儿本世子召朋友饮酒作乐,也请唐氏亲演剑舞!”
唐霓咬着嘴唇,低声道:“回世子殿下,在下”
她想解释,想要挽回李炫奕对她的嘲讽,但李炫奕是谁?那是连皇帝都敢违背的人,他只管随心所欲的下命令,从不理会旁人会不愿意,对唐霓尤其如此。秦王世子一句话,将唐霓变成了歌姬一流。
李炫奕大步迈进勤政殿,唐霓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追着李炫奕解释,况且她如今也进不去勤政殿,再能言善辩没有解释的人也是白搭,唐霓这份委屈是受定了。
李炫奕跪在孝穆皇帝面前,“臣拜见陛下。”
勤政殿内鸦雀无声,孝穆皇帝近臣都脸色沉重的跪坐在一旁。
孝穆皇帝脸色土黄,手臂支撑着额头,他像是睁不开眼睛一样,在他身边,淑妃,司徒贵妃一左一右陪伴着。
淑妃给孝穆皇帝按摩着额头,斜睨了一眼李炫奕,淑妃心里对李炫奕来勤政殿很吃惊,原本想着以李炫奕火爆性子,知晓吴郡有危险,他一定会直接拿秦王世子的令牌去调羽林军。
只要羽林军有异动,孝穆皇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李炫奕,即便他保住了性命,也再也做不得世子。
李炫奕出现在此地,让淑妃算错了一步。但淑妃能在后宫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善于掩藏情绪的本事。箫菀又提前给她消息,淑妃做好了提前的准备。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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