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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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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广华殿,淑妃见到她所出的长子怀中坐着一名俏丽的宫娥,两人嬉闹**,淑妃凤眼中冰冷一片,“李炫轩。”
李炫轩忙推开方才情浓意深的宫娥,躬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淑妃缓步走近,明明是轻无声息,但每一步却让李炫轩感到仿佛淑妃的脚步踏进他心里,那名俏丽的宫娥更是浑身颤抖的跪伏在地上。淑妃捻起李炫轩书写的功课,笑意不达眼底,“这就是你一上午的成果?”
“儿子。。。儿子。。。”
啪,淑妃将一叠纸张甩到儿子脸上,李炫轩不敢喊疼,身体一软跪在淑妃面前,“母妃。”
“本宫同你所言都忘记了?本宫早就给你看好了未来皇子妃人选,你却背着本宫同这贱婢**?”
淑妃对李炫轩的无情仿佛他们之间不是母子,她一贯对三个儿子要求极严,从未亲近过他们。当然儿子对她唯有恐惧害怕,一样不敢亲近她。
“儿臣知错,儿臣。。。实在是。。。实在是这贱婢勾引得,母妃。。。”
啪,淑妃扬手就打了李炫轩一记耳光,冷笑:“将错事推到旁人身上罪加一等,来人,送轩儿去后巷败火。”
“喏。”
内侍上前搀扶起身子几乎瘫软在地上的李炫轩,将他送入广华殿阴冷的后巷,后巷根据淑妃指示不能用炭火取暖,用以皇子自省。
同三皇子**的宫娥身体更是颤抖如筛糠,不停的磕头,“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当她见到淑妃所穿的绣鞋时,宫娥吓得魂飞魄散,感觉下颚被亦一凉的手指捏起,宫娥同雍容华贵的淑妃对视,淑妃道:“倒是个美人坯子,莫怪能吸引三皇子。”
“奴婢。。。奴婢。。。”宫娥想要辩解,淑妃含笑道:“你可知勾引皇子是什么罪名?”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慈悲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不想死。”
宫娥嘤嘤的哭泣,水色的眸子含泪,越发楚楚可怜,淑妃一笑:“看你这幅样子,倒让本宫想到如何安置于你。轩儿的性情本宫是知道的,他并非好色之徒,你能让轩儿不顾功课,料想狐媚的手段不凡。”
“奴婢。。不是。。。”
“罢了,本宫今日心情好,送你一场富贵。”
淑妃一把撩开宫娥的袖口,殷红的守宫砂健在。宫娥道:“奴婢愿意听淑妃娘娘差使,奴婢想要富贵,想活着。”
“你去藏书阁当差,秦王世子最是怜香惜玉,若是你勾得秦王世子垂怜,于你可不就是一场泼天的富贵?”
世人皆知,秦王世子的地位仅仅比太子殿下差。但秦王世子脾气不好,虽说好美人,但没听说谁伺候过世子。
面对淑妃宫娥恐惧至深,比面对有煞神之称的秦王世子还可怕。二选一,宫娥叩首道:“奴婢愿意,奴婢多谢淑妃娘娘抬爱。”
淑妃拇指抹去宫娥眼泪,轻声说道:“本宫让人再调教你一番,料想你不会让本宫失望,是吗?”
宫娥凝视着淑妃,颤抖的点头,“奴婢一定尽力。”
“好,鹊儿领她下去,交给王尚宫。”
“喏。”
淑妃转身回了寝殿,跪坐在镜子前卸去奢华的首饰,一手拿着桃木梳子梳理胸前的青丝,铜镜里是她含笑的影子。
镜子里的淑妃地垂下眼睑,白玉的手指拿着梳子更为用力,往常她淡粉色的指甲几乎无色透明,“儿子。。。本宫会缺?”
京城勋贵密布的地域,最为显著的一处府邸为雕梁画栋,奢华之极的秦王府。
守在门口的两列下人纷纷叩拜,“见过秦王殿下,见过世子殿下。”
秦王先从紫藤马上下来,李炫奕手臂受伤无法骑马,他从马车上跳下,秦王微微皱眉,“你慢点。”
“儿子是手臂伤势未愈,腿上可没伤。”
李炫奕恢复了嬉皮笑脸,紧紧的跟着秦王入府。秦王三子中,唯有李炫奕最得秦王疼爱,也唯有他最愿意同秦王亲近,其余的弟弟在秦王面前都太过恭谨。
“奕儿,我的奕儿回来了?”
他们父子还没进门,李炫奕便被一人笼在怀里,李炫奕看清来人,笑嘻嘻的说:“娘,儿子想您了。”
第五十六章亮相
上前抱住李炫奕的人正是秦王妃,她圆圆的脸庞,宽额头,挺鼻梁,单薄的嘴唇,秦王妃没淑妃清艳,没萧菀明艳,但却是公认的最温柔最慈爱的女人。
秦王妃的五官单独拿出来并不出色,但组合到一起,却让人感觉到温暖舒服。秦王妃所出三子,世子李炫奕长得最为俊美,大多数人都称赞其随了秦王妃。
“奕儿快让我看看,听到消息,真真是吓坏我了。”
秦王妃泪眼婆娑,拽住李炫奕不愿撒手,丝毫不顾及旁边的秦王,注意力都放在李炫奕身上,见到李炫奕除了胳膊上的伤口之外,别处的皮外伤都已经无恙后。她轻轻的碰触李炫奕的手臂伤口,关切的问道:“奕儿,疼吗?”
李炫奕在外面胡闹妄为,心里对疼爱他的亲王妃一直很孝顺,将母妃当做最最重要的人。以前李炫奕很少表现出来,虽然心里爱重母妃,却很少说出口。
一趟吴郡之行,李炫奕难免受到萧琳的些许影响,萧琳对萧菀的思念敬仰,李炫奕感触颇深。如今母子在一起如果不能尽孝,将来分别会后悔的。
李炫奕任由秦王妃抱着,摩挲着他的脸颊,笑道:“儿子好着呢,娘放心,伤口早好了。”
秦王妃温润的眸子荡出一抹明确的欣喜,眼角渗出泪珠来,李炫奕小心的用袖口拂去,“娘,仔细眼睛。”
“王爷,咱们的奕儿懂事了,孝顺了。”
秦王妃挽住李炫奕的胳膊,侧身对含笑看着他们母子亲近的秦王说道,“老天开眼,保佑奕儿一生安康。”
秦王嘴角微扬,眸底的愉悦之色及是明显,但对一贯严肃的秦王来说,扬起嘴角已经是极为难得的,赞许的看李炫奕,“若是他改了胡闹的秉性,本王便心满意足。”
“王爷。”王妃不满的嗔道,抚摸李炫奕英俊的脸庞,“我瞧着奕儿哪都好,外面的传闻不可信。秦王世子本就是极是尊贵的人儿,多少人算计奕儿,奕儿绝不像外面说得不堪。”
李炫奕挺直腰,对秦王妃依恋更足,秦王无奈的摇头,“慈母多败儿,王妃对弈儿的教养还是要严厉点,奕儿性子脱跳,不把他性子板过来,将来承接不了王位。”
秦王一边说话,从旁的近侍为他除去厚重的朝袍,秦王穿月白色麻衣绣袍,虽然不如穿朝服伟岸,但一样气势十足。腰间长剑时刻不离左右。秦王移动高大的身躯,跪坐于主位上。即便是在家里,在妻儿面前,他一样坐得挺直。
从年少起,秦王便秉承着,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梗他也如此要求三子,然李炫奕只在他面前如此,背后一准放松,三子中唯有二子,李炫铁由此作风,容貌上也于秦王最像。
李炫铁只比李炫奕小一岁半,至于三子最后一子李炫铜刚会走路,秦王长期戍边,同秦王妃聚少离多,不是当年朝中有大事秦王留京五载,李炫奕和李炫铁不一定能顺利出生。
李炫奕小心的扶着秦王妃落座,随即笔挺的跪坐在秦王面前,隐去调笑,俊脸紧绷,“父王,儿子再不会让您失望。多谢您让儿子去吴郡,多谢行刺的幕后之人,让儿子彻底清醒过来。儿子如今依靠父王成为大夏国的尊贵之人,然秦王府并非稳如泰山,陛下同士族之争,秦王府必然卷进其中。司徒九郎的才学惊天,儿子自不量力,亦想同他一较高下。”
秦王睁大虎目,手握成拳,“奕儿可是说心中所想?”
“是。”
李炫奕很严肃的承认,为了她眼中只有他,为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为了敬重自己的弟弟,秦王府的责任他会抗在肩上。
秦王怔怔的看着李炫奕,似在观察儿子是否说得实情,随后秦王难得开怀大笑,“好,本王有你为子,老天待六郎不薄。”
“奕儿,秦王世子不容易做,这是千斤重担,并非你想得那般容易轻松。”
抹眼泪的秦王妃不乐意了,插口道:“奕儿好不容易由此志气,王爷怎能这么说?奕儿是你我的命根子,我可是容不得旁人诋毁他半句。想奕儿刚出生时的艰难,我。。。我虽然又有了二子,三子,然对弈儿最是愧疚,若是当年我小心一点,奕儿何至于受那样的苦?”
说着说着,秦王妃的眼泪如泉涌,秦王神色一涩,抿了一口茶水,劝道:“王妃不必介怀,奕儿虽然幼年逢大难,然也得了三清祖师另眼相看,去知守斋之时,三清祖师言奕儿必能长命百岁。”
李炫奕看看秦王,看看秦王妃,“娘,我什么时候逢过大难?怎么一点都没印象?”
秦王无奈的瞪了李炫奕一眼,秦王妃哭得更是悲切,手帕是越攥越紧,秦王最不擅长对付哭泣的女子,若是旁人他赶出去就是,偏偏是他的王妃,他一时有些素手无策,斜睨了李炫奕,示意他去哄哄王妃。
李炫奕眼底闪过坏笑,原来父王也有难办的事情,看秦王妃一直流泪,李炫奕也觉得心疼,挪动到亲王妃身边,语调欢快的说道:“娘多年不曾回吴郡,儿子这次给娘带了许多的土仪回来,每一样都是儿子亲手挑选的。”
秦王妃止住了眼泪,温润的瞳孔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揽住李炫奕:“奕儿,我的奕儿啊。”
“娘,别哭,别哭,儿子在的,在的。”
李炫奕安抚秦王妃,秦王的眼睑低垂,似要将地上盯出一个洞来。李炫奕被秦王妃越抱越紧,勒得难受,但他却没有挣脱开秦王妃的怀抱,他抚着秦王妃的发髻,“儿子会好好的孝顺您,不会再让您操心。”
“嗯。”秦王妃呜咽的应道,声音沙哑:“娘也给奕儿准备了许多你喜欢吃的,用的,屋子收拾得干净,书房也是整齐的,娘没让二郎碰过。”
秦王撩起眼睑,李炫奕道:“二弟不在?我也给二弟带礼物了,吴郡最多得便是书册,二弟准保喜欢。”
秦王妃道:“他随刘大儒读书,不好请假。刘大儒对门下弟子要求很严,对二郎一直另眼相看,我叮嘱二郎下学后早点回来,看光景晚膳前,奕儿能见到他。”
李炫奕讶道:“刘酸。。。刘大儒肯收二弟为徒了?太好了,我还想着若是因为我当时做的坏事连累了二弟不得入门的话,我这次回来便亲自登门向刘大儒谢罪。二弟最是敬仰刘大儒,师从于他是好事。儿子记得刘大儒顶门大弟子就是司徒尚。”
秦王妃颔首,“二郎为拜师吃了不少苦头,奕儿啊,往后可不许再胡闹了。”
“知道,知道。”
李炫奕点头应下,往日的荒唐事做得太多,想要洗心革面还是挺困难的,李炫奕起身道:“娘同父王说话,我带着三弟接二弟回来,顺便给刘大儒赔礼,我不想让二弟再为我受委屈了。”
“奕儿。”
秦王妃眼看着洒脱的李炫奕离去,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怎么说道歉?”
以前李炫奕是死不认错的,秦王眼睛微微眯起,欣慰的说:“奕儿如此甚好。”
“是啊,甚好,甚好。”
秦王妃顺着秦王重复,“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还是王爷深谋远虑。”
“本王也没料到奕儿能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只愿他能持之以恒。”
“奕儿应该不会再让王爷失望。”
京城除了秦王,赵王,燕王,楚王四位尚存的王爷之外,祁阳侯处于世袭列侯之守的位置。从祖上起,每一代祁阳侯都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更难得是祁阳侯才学极好,在朝中地位稳固,祁阳侯同大夏皇族同姓,祖上也是出五服的远亲,因此祁阳侯府一直颇为受到皇族的关照。
唯一让祁阳侯府尴尬的是,几乎祁阳侯一脉子嗣极是艰难,每一代能有两子便是老天开眼。因此萧菀还是祁阳侯夫人时只有一女并未受到过太大的压力。只是唐霓进门便有孕,据说怀得还是双生,喜坏了祁阳侯府尚存的长辈,对孕嗣有功的唐霓,长辈们疼宠不已。
祁阳侯当家夫人大多擅长经营,祁阳侯子嗣单薄的好处便是不用分家,因此说起京城最富有人家,祁阳侯府是首屈一指的。
祁阳侯府没秦王府奢华,也没几家王府占地广阔。祁阳侯府的建筑偏向精致,在京城属于别具一格的建筑风格,美轮美奂,所用之物亦是奢靡,谁让祁阳侯府家底颇丰?
萧菀当年十余年,祁阳侯府家底积攒长了四成,谁都没想到萧菀如此会经营。
萧菀休夫之后,将属于她的相信都带走了,祁阳侯受尽世人的嘲笑,一怒之下,将萧菀不要的摆设家具都锁紧萧菀曾经居住的院落,并用铁汁灌锁封门,意味着祁阳侯永远不会再记得萧菀。
布置温馨,陈设秉承着文雅,低调奢华的屋子里,在紫檀木软榻上斜卧着一名绝美的妇人。上天格外的偏向于她,她的容貌,气质,身材,无一处不是出类拔萃,艳冠群芳。
她眉眼精致得如同月宫嫦娥,眼波妩媚动人,又因为自身高洁的气质,即便诱惑世人,也不会觉得低俗。举手投足的媚态浑人天成,虽然腹部因为有孕凸起,但她并不会显得臃肿,只会显得她比以前丰满一些。
她便是如今的祁阳侯正室夫人,艳冠天下,有仙子之称的唐霓。
ps本文中重量级的女人都亮相完毕,小醉总结剧透一下。最无情热衷于权势的女人——淑妃,最温柔慈爱亦最复杂的女人——秦王妃。最无可奈何最美丽出尘的女人——唐霓,最敢爱敢恨果决的女人——萧菀,最符合士族传最矛盾的女人——萧如云,最特别的女主最励志的女人——萧琳。最有气节胸襟宽广最护短的女人——萧居士。
第五十七章接招
唐霓虽是生于寒门,然父兄皆为才高八斗之人,胸有报国忠君之志向,唐渊并不迂腐,唐霓从小便同兄长习文,小小年纪便展露出惊世才学。
她为列侯夫人之首,当今陛下亲自赐婚打破千于年寒门女子不可为士族勋贵正妻的惯例。
她执掌祁阳侯府大权,上得长辈疼惜,下得仆从爱戴,祁阳侯又对她颇有情意,更难得是唐霓肚子里有了祁阳侯李家的血脉。
才名,富贵,尊荣,世间女子所渴求的相信,她辍手可得。本应事事顺心,然在唐霓精致俏丽的眉宇间时常隐现一抹哀愁,一分不甘,一分无奈。
“如此本非我所愿。。。非我所愿。。。”
唐霓宛若白玉精雕细琢的手盖住了即将临盆的小腹,眸色淡然:“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她淡如远山的秀眉微皱,瞥见被原封不动退回来的礼物,轻叹一声,那孩子始终是怨恨于她,然当时她又能如何?寒门要崛起,她名节已损,当今陛下赐婚平妻,她敢反抗圣旨吗?
世人都看到萧菀的决绝,可她的辛酸,她的无奈,又有谁知晓?她同萧菀都是士族,寒门,皇权博弈的牺牲品。她们本不应该为敌,然却因为命运的摆布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上。
唐霓将礼物盒子上的纸张捻起,侍立在一旁的婢女劝道:“夫人身子重,您不可太过为此篇注解再耗神。大小姐既然已经抛下侯爷改姓为萧,您何必总惦记着接她回来?您得为肚子里的小姐少爷着想。”
唐霓嘴唇蠕动,摇头叹息:“你不明白,她总是侯爷的嫡长女,她可长在外祖家,然。。。姓李才好。“
同姓不婚,千古俗礼。
唐霓目光落在注解的纸张上,神色却有几分敬佩,看似她赢了萧菀,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好不容易理顺了萧菀断情休夫决然而去的乱摊子,消弭掉萧菀的影响,随后赶上大喜事她有孕,世人都称赞于她福气贤惠,看似一切恢复正轨。
但唐霓心知,萧菀母女始终是悬在祁阳侯府之上的利剑。
她所料不差,敢于休夫的萧菀带走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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