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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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啰嗦什么？老实告诉你，我打算再也不来酒馆了，风花雪月不适合我，遇到你，这样来告别这段生活，我觉得很不错。法师的格言是对的，永远要依靠自己。”
　　　　既然这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声痛呼，一帘幽梦，几番婉转戏浪。
　　　　风平浪静后，兰瑟依偎在拉斐尔怀里，道：“是有这么个老头，经常喝这个酒店自产的酒，因为这酒不错，还比较便宜。这老头是个老骗子，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精神修炼的原理，我甚至知道他住在哪里，因为他把我当成了记女，试图让我陪她回去。”
　　　　拉斐尔很是高兴，这可真巧了，他得到了地址，和兰瑟一起吃喝了起来。
　　　　兰瑟边吃边谈论的都是一些伟大的魔法传奇的事迹，这些东西拉斐尔倒是轻车熟路，异常了解，于是两人一时倒聊得很是愉快，拉斐尔甚至都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兰瑟又聊了很多她知道的魔法知识，让拉菲尔终于对真实的魔法有了些了解，平时伊诺克对于魔法说得很少。
　　　　拉斐尔对兰瑟印象很好，觉得她越看越耐看，让他很是喜欢，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走的时候，就给了兰瑟一个提纯好的贵重材料，魔焰石晶，作为小礼物。
　　　　魔焰石晶是很难提炼的，能提纯到如此精纯度的，更是外面几乎都看不到，纯静晶莹的金色中透着艳红，倒是不亚于宝石，真要卖出去，价格也是不菲的。拉斐尔怕过于引人注意，这样的材料从没拿出去卖过。
　　　　他道：“你就犹如这材料，未提纯前，显现不出如此的美丽绚烂，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或者想我了，都可以去伊诺克魔法塔找我。”
　　　　兰瑟听了很高兴，她打算把魔焰石晶穿起来，当作项链戴。
　　　　两人道别后，拉斐尔按着兰瑟说得地址，来到了一间两层的小楼，外面还有个不大的花园，小楼很古老，有经常修缮的痕迹，看得出，爱德华还是有点本事的，曰子过得不错。
　　　　他看到左右没人后，立刻翻进了花园，只是小楼一楼的一扇窗户开着，让他有点奇怪，他不敢冒失，就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口，还没探头，就闻到一股诱人的幽香，似乎是女子的奇特的体香，他微侧着脸，看进窗口，一名女子正拿着一本极厚的古书，在窗口看着。
　　　　他立刻缩身，心里微微紧张起来，就是这名女子袭击了歌罗莉。
　　　　只听到一名男子在说：“法蒂尼大人，这个该死的爱德华，一点都不老实，这房子的下面居然就和一个通道有关，还好，被我发现了。”
　　　　拉斐尔估计这是那灰甲战士。
　　　　法蒂尼道：“嗯，其它东西没什么价值，不过这本炼金术可不一般，我们等他回来了，拷问一下吧，这老鬼竟然敢和我们耍花样。”
　　　　拉斐尔看到矮墙外，有辆马车正从一边驰来，显然会经过矮墙，他眼珠子一转，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材料，小心地回到墙角处，身子探出墙角，把材料打在小楼的正门上，然后飞快回到窗前，用出了镜像幻阵，看进窗户。
　　　　果然，灰甲和法蒂尼一前一后冲向了前厅，还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炼金术给扔在了靠近窗口的桌子上。
　　　　拉菲尔探手就把炼金书向空间里一收，离开窗口，解除了镜像幻阵，他避开窗口的位置，跑向了花园的矮墙边，翻了出去。
　　　　一出矮墙，那辆马车正经过，他迅速攀附在马车的背后。
　　　　马车跑出一小段，他在车里乘客的咒骂中，又跳了下来。
　　　　马车远去，拉斐尔拿出一直没戴的贵族帽子戴上，在一个水果摊旁低着头，买水果，并身体微微侧着，观察着房子的动静。
　　　　他知道法蒂尼和灰甲要小心的观察门外，试探、查看，之后又会放松情绪，接着再发现书没了，这是一个过程，足以给他充足的时间。
　　　　才一小会，他就看到法蒂尼跳上了小楼花园的矮墙，站在上面向四周查看，灰甲则从正门跑了出来，
　　　　现在的拉斐尔身上显然没任何物品，单薄的贵族上衣和紧身裤，怎么看也不可能藏下枕头那么大的巨大书典，而且他离开房子的距离又较远。
　　　　法蒂尼没认为拉斐尔可疑，而且她的第一想法是爱德华，她和灰甲一招呼，灰甲利索地爬上了附近最高的建筑，查看起来。
　　　　有实力就是好，灰甲那么明目张胆地乱窜，路过的人都当作没看见，其中甚至有两名轮值的巡逻骑士。
　　　　拉斐尔心里也有些紧张，不过他暗暗咬了下牙根，捧着水果袋子，低着头，就朝着法蒂尼那边走去。
第三十六章　情报
　　　　从书籍学到的知识果然有用，他的举动，反而让法蒂尼更不注意他了。
　　　　直到走过了爱德华的房子，他看到有辆空马车经过，才挥了挥了手，上了马车，松了口气，道：“去妮柯丝子爵的府邸。”
　　　　来到了府邸，拉斐尔就看到妮柯丝在前厅里聚集了大部分手下，她正在说什么。
　　　　拉斐尔对着妮柯丝微微点了下头，妮柯丝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动人的微笑，她道：“就等你了，亲爱的，好了，骑士队长都去通知手下准备，骑士队领都留下。”
　　　　接着她叫住一名跟随骑士队长来的骑士，叫他在外面守门，大胡子菲利普这时候说道：“大人，我注意到，伯格对拉斐尔大人很是不满。”
　　　　伯格手搭在剑柄上，怒道：“菲利普，你什么意思？”
　　　　菲利普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很多人都发现了，我建议伯格就不要参加这次议事了。”
　　　　伯格就要拔剑来证明他的名誉，妮柯丝手一挥，道：“住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伯格，你也去外面守门，这不是不信任你，我也得尊重菲利普的意见，你可以事后申辩，其它人和我去楼上的议事厅。”
　　　　伯格捏着颤抖的拳头，低着头，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对着那骑士道：“该死的，我早上吃坏了肚子，浑身无力，你守一下，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那骑士没职位，只是一名骑兵，他可不敢得罪伯格，就答应了一声。
　　　　伯格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立刻放出了风雀，风雀飞到了议事厅的窗外，正看到妮柯丝打开了议事厅的窗户，不过这次妮柯丝头都没抬一下，她就转身和骑士队领议事了。
　　　　平时称呼的骑士是一种贵族地位，并非技能职业，也非军队里的职位，妮柯丝的手下都是她的骑士，是贵族阶层，除了大公爵，或者皇帝，其它贵族只有封骑士的权力。
　　　　妮柯丝的手下有些甚至有自己的爵位，但同样也被她封为骑士，这是一种效忠。
　　　　这十名骑士队领，有七名战士职业的和三名法师职业的，等他们都坐在了议事圆桌旁，妮柯丝才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心腹，今天的要谈的事情必须保密。”
　　　　众人一起点头，妮柯丝眼睛里冒出一丝凶光，道：“各位，现在的形势很不好，伯爵的位置离我越来越远，你们都和我利益相关，如果我失败了，你们连投靠费斯的机会都没有，我决定要亲自动手拿到爵位。”
　　　　菲利普立刻兴奋地问道：“怎么拿？”
　　　　妮柯丝情绪激动地道：“我最近见过我的父亲大人，他居然举棋不定，对我也有所不满，拉斐尔在帮他经营着一间店铺，所以，拉斐尔有可能接近他，我要亲自拿到伯爵的纹章，贵族的传承印信。”
　　　　法师林恩是妮柯丝最早的心腹，他大胆地道：“大人，你是说杀了伯爵吗？”
　　　　妮柯丝坚定地点头道：“是的，林恩，尽管父亲以前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要为你们着想。”
　　　　接着她转头对拉斐尔道：“亲爱的，你借口装备店进了批重要的货，被骗了，说是附近的实领子爵干的，要求伯爵帮你出面，约好了在城外约谈。”
　　　　拉斐尔知道，暗夜联盟的事情原本就埃里克一个人经手着，后来还多了个自己，现在，暗夜联盟不支持妮柯丝了，可埃里克和自己依然在乖乖帮他们做事，他就点点头，心里却一哆嗦，妮柯丝可真狠啊，杀了她哥哥，现在又要杀她父亲了。
　　　　妮柯丝继续道：“装备店这类事情，基本不会要我出面了，或者，万一找我，我也会借口有事推托，那么只有我父亲去了。”
　　　　妮柯丝的手下都不笨，知道她这种奇怪的说法，里面肯定有原因，林恩就道：“那么我要把人全埋伏在城外吗？”
　　　　妮柯丝一点愧疚都没有，这件事情一说出口后，她情绪都平复了，笑道：“不用了，我父亲会比较隐秘的，不会带太多的人，就拉斐尔、菲利普带二十人，我混在里面就可以了，人多了难以隐藏，其它人就在城里准备，我一旦拿到了纹章印记，就写个命令，让我父亲的人手跟随我，然后攻击费斯，我们有备攻击无备，加上我父亲的人手，一定能成功。”
　　　　林恩就道：“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在哪里动手？”
　　　　妮柯丝道：“三天后晚上，城外的香叶农庄，这得准备准备，把装备店的事情弄得像一点，不然他不会上当的，同时，尽量把我们城里手下的位置调整好，到时更利于进攻，就这样吧，接下来我们谈谈怎么布置。”
　　　　她对着一块移动木板上的奥罗城城防图，就要讲解，只是那图反射着窗子的阳光很刺眼，她就对着靠窗很近的拉斐尔，道：“拉斐尔，把窗子关了，太耀眼了。”
　　　　菲利普对着拉斐尔笑了笑。
　　　　窗户的玻璃是彩色的，伯格遗憾地没有听到所有布置，不过这也足够了，他收回了风雀，回到他要守卫的位置，对着那骑士说：“终于感觉好点了，真是该死，我看我们的厨子比魔药师还厉害。”
　　　　伯格等到了晚上，都没收到任何行动的指示，他心里绝望起来，愤恨、委屈、自伤、爱意纠缠在一起，他下定了决心，自言自语地道：“妮柯丝，这是你逼我的，你居然如此无视我，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得不到你的心。”
　　　　深夜，昏暗的魔法灯下，费斯的议事厅里坐满了手下，伯格就坐在一边，法蒂尼和灰甲竟然也在，她身后还多了十来名手下，连伊诺克都在。
　　　　费斯知道哪怕伯爵真的把位置给了他，他依然会和妮柯丝有场较量的，就对众人说道：“说说吧，你们怎么看。”
　　　　他的一名手下不顾伯格也在，就道：“会不会是圈套？”
　　　　伯格也不解释，拿出魔镜，激发了它，魔镜上方的空间一阵晃动，浮现出立体的虚影，妮柯丝议事厅的情景重现了，这种重现只可以一次，众人立刻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想找出里面是否有疑点。
　　　　法蒂尼迟疑地道：“埃里克为何愿意去见面，我们都不清楚，这点很奇怪。”
　　　　费斯还没说话，伯格就道：“我告退，请诸位细辨真伪，我不宜听大人的布置。”
　　　　费斯假意要留他，伯格却不傻，他坚决地离开了。
　　　　费斯让他回去了，不然如果是真的，那伯格不在，妮柯丝就要起疑了。
　　　　伯格走后，费斯笑笑道：“这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布置好了，关注我父亲的动静就可以了，要知道我父亲已打算把爵位给我了，绝对不会去帮妮柯丝的，我父亲动了，就说明是真的，而且妮柯丝未必能挤出多少高手来，我们有备，是不用担心的。”
　　　　法蒂尼笑笑道：“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去的必然都是高手，人手太多了，没法隐藏，我们同样也是，我的人可以参加这次行动，条件是奥罗城真正的老地图，这图只有埃里克保存着。”
　　　　费斯心中高兴起来，这种时候，他当然需要忠心的手下去带领自己的军队，为了让手下更安心地追随他，他道：“那没有问题，你们感兴趣的东西，我可没什么兴趣，有你们的支持真是太好了，这下人手就比妮柯丝宽裕多了，哪怕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们也绝对能突出围困，和军队汇合。”
　　　　伊诺克听了很纠结，但是他不敢有意见，也不敢去通知拉斐尔，因为拉斐尔和妮柯丝的利益显然是一致的。
　　　　他打算到时候伏在外围看看，有机会就救出拉斐尔。
　　　　时间的流逝中，伯格已经完全绝望了，三天内，他没有收到任何命令，他发现有几名骑士隐隐地盯着他的住所，他害怕了，故意在府里的训练场修炼中弄伤了自己，然后就找府里的法师恢复。
　　　　木系、水系法师都有恢复术，只是效果没那么快，果然如他所料，法师都不在，他就用这个借口出了府邸，去教堂，途中甩掉了两名盯梢的骑士，躲了起来，不再露面。
　　　　这是因为，他这两天打听到，费斯几乎没怎么管妮柯丝对城里的调动布局，估计是为了麻痹妮柯丝。所以他认为如果妮柯丝动作快，杀了伯爵，拿到纹章，突出围困，那么妮柯丝的布局就比费斯有利，这次争斗到底谁会胜出还未可知。
　　　　奥罗城外一边是广阔的平原，一边是连绵的小山，一条晶莹的河流流淌过整个平原，香叶农庄就座落在一座突出的小山附近，这座小山上有座圣光教会的避暑神殿，有时也会有虔诚的信徒跪行参拜。
　　　　傍晚，夕阳染红了大地，农庄外小山的半山腰，拉斐尔结束了空冥，站起身来，俯瞰着这如血染的大地，远处的奥罗城古老沧桑，广博的平原秋实累累，一些低矮的树林郁郁葱葱，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向山下农庄走去。
第三十七章　弑杀
　　　　香叶农庄唯一的一间石砌的巨大房屋里，妮柯丝带着手下都在做着准备。
　　　　拉斐尔把连帽学徒袍手脚处的绳子抽出来，扎好，以免影响行动，凭他现在的力量，穿盔甲是没问题的，可是那得定做，而皮甲，用处实在太小了，还不如穿着学徒袍，得到更大的敏捷度，更重要的是，皮甲浸了水，会很沉重，拉斐尔弄好后，就拿着一把刺剑，正试着手感。
　　　　一边的妮柯丝穿着合身的骑士半身甲，盔甲凹凸有致，完全勾勒出了她妙曼的身材，她正拿着剑沉默不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二十名手下，十八名战士，两名法师。
　　　　战士都在擦拭着自己的斧枪、长剑，法师则静静地养着神，一边的石台上，放着一排手弩和弩箭。
　　　　屋子里四角都堆了很多泥土，还放置着几只巨大的水缸。
　　　　夜色深沉，深邃的夜空挂着一轮微红的圆月，农庄的石屋周围点燃了几堆篝火，把周围的环境微微照亮，石屋附近的小果林在火光下伸展着它们的树影，张牙舞爪的。
　　　　马蹄声打破了夜的静谧，一行骑士大约十来人，他们全副武装，正缓缓跑向农庄。
　　　　骑队在进庄后停了一下，一名骑士看向远处，隐约间，看到较远处的树林里，一棵大树上红光一闪，他才对着埃里克轻轻报告了下，埃里克听了，佝偻的身体微微挺直了一下，一挥手，骑队向庄里的石屋跑去。
　　　　骑队来到石屋前，埃里克在骑士的搀扶下，落下马来。
　　　　费斯和法蒂尼领着人埋伏在农庄周围，农田、树林、水渠、土坡，有的是埋伏的地方，他们的角马都拴在了身后的果林里，那些马都套着马嚼和裹脚，他们的武器都涂上了黑色的魔药，以免发出反光，他们连法蒂尼在内，来了五十人。
　　　　几个去查探的骑士回来后，轻轻报告了下，没发现妮柯丝有放哨和埋伏的人。
　　　　看到埃里克进了农庄后，费斯示意了一下，他们就向农庄内摸去。
　　　　埃里克和他的骑士刚下马，拉斐尔和妮柯丝他们就冲了出来，把埃里克他们团团围住。
　　　　埃里克的骑士们立刻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拔出了长剑、拿起了盾牌。
　　　　埃里克却一挥手，大声地道：“妮柯丝，看来这是你的圈套，既然这样，你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