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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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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丑的。”

“……”人伢子张了张嘴,只当自己没听清,“要什么样的?”

“人品靠得住、做事情细致周到、会伺候人,要年纪大一些,稳妥。最好长得丑一些。”

“哦,要伺候人的,这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一定要丑的呢?”

“丑的便宜。”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人伢子回去在自己掌握的人口里扒拉一番,找到一个绝佳的人选。

此人名叫韩牛牛,十分厚道勤快,手也巧,只是长得不好看:一双绿豆眼,两片厚嘴唇,蒜头鼻,下巴上有一小块胎记;五短身材,胖胖的有些壮;一双大脚片子,很费鞋。

韩牛牛今年二十二岁,没有丈夫。她之前许过一个人家,那家人底子不好,能娶上媳妇也就谢天谢地了,哪知那家的儿子却还挑三拣四的,眼睛长在天上,听说自己配了个丑妻,不得拜堂就先郁郁而终了。

因为有婚约,韩牛牛一直把自己做他的未亡人,还在家中给他上了灵位。

小元宝围着那韩牛牛转了三圈,越看越满意,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将那韩牛牛领回了家。

小元宝以为林芳洲看到丑陋的韩牛牛会不高兴,他早已为此想好说辞。哪知林芳洲第一眼看到韩牛牛时,脸上并无不快,甚至还有些小惊喜:“牛牛,扶我出恭去!”

“嗯!”韩牛牛第一天来,决定好好表现,争取不要再被卖掉。

一主一仆高高兴兴地去如厕——小元宝很不理解,如厕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待那背影消失后,他垂下眼眸,心道:也太荤素不忌了……

林芳洲回来之后,支走了小元宝,留下韩牛牛一人说话。她把自己怎么怎么受刑,怎么怎么被冤枉,怎么判的秋后问斩,都与韩牛牛说了。

韩牛牛听得好悲伤,哇声痛哭。

她哭声太洪亮了,吵得林芳洲耳膜疼。林芳洲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现在不还没死呢吗……”

“可是……公子你太可怜了,你明明是被冤枉的……”

“不要哭了,牛牛,我还有事拜托你呢!”

“啊?什么事?公子你说。只要不占我的身子,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家有亡夫呢。”

“我……不会占你身子的……绝对不会……”

“那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呢?”

林芳洲把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跟韩牛牛说了,韩牛牛不信。她让韩牛牛摸她的胸,摸完她的胸,韩牛牛更不信了。

林芳洲说:“我这里是缠着的,等摘下来你就明白了,你帮我脱下来看看。”

韩牛牛总算信了。

林芳洲又说,“你要伺候我,这事瞒不了你。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当年落户籍时有人给我做担保的,现在若东窗事发,平白连累别人。你只要不和人说,那就万事大吉,否则万一泄露出去被杨老虎抓着把柄治你,谁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打死也不说!”韩牛牛说着,指天发了个誓,发完誓,又问,“小公子知道吗?”

“他不知道,以后我会亲自告诉他。”

……

小元宝观察了几日,见那韩牛牛把林芳洲伺候得很好,主仆二人相处极其融洽,他有些欣慰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郁闷。

家里暂时稳定下来,小元宝决定出一趟门。

林芳洲一听他要出门,立刻反对:“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去,你是不是想去上诉?我告诉,没用!你不要去,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也涉险。”

她那样着急,令小元宝心中春风拂面般温暖。

“你放心,我有分寸。”他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林芳洲有些别扭,“哥哥的头你也摸,没大没小!”她挥舞着熊掌想要拍开他。

小元宝躲了一下,轻松扣住她的手腕,笑呵呵地看着她。

“我生气了!”

“好了,不生气。”小元宝轻轻地放开她,接着说,“我不会去上诉。我出门确实有事情,现在还不能和你说。”

“好吧,你自己注意点,不要惹事,安全回来。我,我还等着你给我送终呢!”

“等你一百岁时我再给你送终。”

小元宝与林芳洲告别之后,独自一人牵马出了门,到城门口时,那守门的人把他拦住了:“二郎,杨太爷有令,不许你出城。”

“为什么?”

“这倒不知。”

“他可否说过到什么时候才许我出城?”

“也没说,就说不许你出城。二郎要不自己去问问杨太爷?我可不敢违逆他,上有老下有小呢!二郎体谅则个。”

杨仲德不让小元宝出城,无非是防着他去上诉。虽说杨仲德用银子把上下都打点到了,但是他觉得林芳思才思敏捷口才了得,不得不防。

小元宝找到杨仲德。杨仲德以为林芳思会质问他为什么阻止他出城,哪知这少年郎只是说道:“我知大人所虑。只是,我前几天与人约好去廊县贩货,路上听闻家中出事,这才折返回来。我这生意也不能耽搁了,大人既然担心,不如派人跟着我,这样你也方便,我也方便。”

杨仲德捋着胡须心想: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于是他笑道:“我是担心你年少,行事不稳重。你给我献计有功,我今天派个人帮你吧,让老康跟你去廊县。他做事稳当,且假如路上遇到什么事,他是公门中人,也可照应你一二。”

小元宝肃容拱手道:“多谢大人。”

老康就是康捕头,通过举报王大刀而上位,目前县太爷眼前的红人,对县太爷极尽谄媚之能事。那康捕头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监视林芳思,态度便倨傲得很,小元宝与他说话,十句里大概只答五句。

小元宝倒也也不生气,该怎样还是怎样。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过了仝县后,越走,路越难走。

康捕头感觉不太对头,问道:“你确定没走错吗?”

“嗯。”

“我看是走错了!你看这路,这么难走,荒无人烟,连个人家都看不到。这到底是哪里?”

“这是小路。”

“罢了罢了,天都黑了,客栈还有多远?”

“还有很远。”

“啊?”

“今日只能在这野外过夜了,康捕头将就一晚吧。”

康捕头很不高兴:“年轻人做事毛手毛脚的,你怎么不早和我商量?这地方能睡人吗?蚊子毒蛇老鼠蝎子,什么没可能有啊?要是遇到狼群呢?”

小元宝望着夜色中远方山的轮廓,答道:“有狼群最好。”

“你说什么?你疯了吧?!”

小元宝回头看了康捕头一眼。

月光下,他的目光冰冰凉凉的,波澜不惊,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康捕头心里一惊,本能地感觉不妙,他立刻调转马头想跑。

小元宝突然从马背上跃起,腾空而过,与此同时钢刀出鞘,仿佛苍鹰展翅一般,雪亮的刀片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弧影,那康捕头慌忙一手握在腰间佩刀上,未及拔刀,颈间突然喷出一蓬献血。

仿佛枯叶一般,他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小元宝踩了一下他的马背,借力往后一腾身子,一招干净漂亮的鹞子翻身,坐回到自己马背上。

与此同时,钢刀归鞘。

他策马,奔向茫茫夜色之中。

第30章

那韩牛牛尽心尽力,把林芳洲照顾得很好,闲时就做鞋和绣花,林芳洲觉得很新奇,啧啧称叹。

韩牛牛更觉新奇,“公子你都没绣过花吗?”

“没有。不过我会补鞋袜。”

小元宝自从习武之后,每日勤学苦练,又跑又跳,衣服鞋袜很费,隔不多久就破个洞。他还有些富家公子的习性,东西坏了就扔,林芳洲看得好不心疼,抢过来给他补上。

第一次补得很难看,小元宝也不嫌弃,非常给面子地穿着去上学了。胡四郎以为他脚上落着大蜘蛛,吓得不敢坐在他前面,小元宝又懒得解释。后来同窗们瞎传,莫名其妙地就说林芳思开始养蛊了……

再后来林芳洲多摸索几次,补的也就很像样了。

韩牛牛说,“公子,以后你的鞋袜都由我来补。”

林芳洲赞道,“牛牛,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韩牛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林芳洲又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嫁?”

韩牛牛摇了摇头,“我生是我亡夫的人,死是我亡夫的鬼。”

林芳洲心道:现在他是你的鬼。

俩人正说着闲话,王大刀来了,一手提着几包药。

“王捕头,又麻烦你帮我取药。”

“这是哪里话,我反正顺路,正好取了,也省得你们麻烦。”王大刀将药放在桌上,问林芳洲,“小元宝走了几天了?”

“七天。”

他便沉吟不语。林芳洲看他神情有些不太对,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元宝出事了?!”

“不是不是,”王大刀连忙摆手,“你不要急,我只是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王大刀往窗外望了一眼,答道:“你家门口,东边一个卖栗子的,西边一个卖西瓜的。”

林芳洲点头道,“是呢,卖栗子那个根本不会炒栗子,半生不熟,我今日买了一些,不好吃。”

王大刀愣了一下,“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俩人,都很面生。”

“这有什么,全永州县有那么多人,王捕头你也不可能个个都认识。”

“但是这两人不简单。面生还罢了——他们都会功夫。”

“是吗?”林芳洲觉得很新奇,也伸脖子看向窗外,“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在刻意隐藏,寻常人可能无法察觉,不过我练了多年武功,这点还是能看出来。这两人不止会功夫,且功夫还不低。”

“武功这么好,还卖炒栗子?而且炒得又不好吃,是哪里来的落魄好汉?”林芳洲喃喃念叨了一下,也觉说不出的奇怪。

王大刀神色有些戒备,道,“这是我能看到的,我看不到的,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番话把林芳洲说得有些紧张,“连你都看不到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韩牛牛听着他们俩谈话,立刻说道,“我今天在后门看到一个乞丐,我还给了他一口吃的。有个经常在附近行乞的,想要打跑他,被他拎起来轻轻一扔,摔出去一丈多远!”

“前门有,后门有,屋顶上会不会也有啊?”林芳洲突然很没有安全感,“怎么我家里突然围上来这么多人,是不是那个杨仲德派来监视我的?外边有一个捕快还不够吗,那杨老虎以为我能长翅膀是怎的!”

王大刀立刻摇头,“不会是杨仲德的人。县衙里的人手是什么水准,我比杨仲德清楚。那两人虽有些深不可测,但看起来并无敌意,我感觉不是杨仲德能驱使的。”

“那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小元宝找来的人?”

“我与你想到了一块,小元宝走了这些天,可有音信?”

“没有。这臭小子,好歹让人捎句话回来啊……”

仿佛是专等着打她的脸,林芳洲这话刚落,冷不防外边一声异响,韩牛牛跑去看,回来时拿着一封信并一个暗器。

林芳洲拆开那信,点头道,“是小元宝的笔迹。”

三个人中,只有林芳洲是个半文盲,另外两个全盲,于是这封信便由林芳洲来读。大概是考虑到这一点,小元宝的信写得很简单,他写的字,林芳洲竟然都认识,怪难得的。

信的内容无非是报个平安,让林芳洲不要惦念。

念完信,林芳洲思索道,“难道真的是小元宝花钱雇来的人?这么多好手,要花多少钱呀?唉,我都快要死的人了……”

王大刀劝道:“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林芳洲到底是不太放心,到夜里睡下后不久,突然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第三句还没喊完,呼啦啦——屋子里突然闯进三条大汉。

虽早有心理准备,林芳洲还是被他们吓了一跳。她缩在床上,韩牛牛勇敢地挡在她面前,她数着那突然闯进来的三人,“你是卖栗子的,你是卖西瓜的,你是乞丐吧?……你们还有别人吗?”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卖栗子的恭恭敬敬朝他一拱手,问道:“公子,方才为何高喊救命?”

“我……做恶梦了。”

“公子请安歇,我等告退。”

“等、等一下,”林芳洲叫住他们,问道,“那个,小元宝最近在做什么呢?他给我信里也没写。”

“我们不认识小元宝。”

“他大名叫林芳思。”

“也不认识林芳思。”

“那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一个小孩,十六七岁,长得很俊?”

“我等……无可奉告。”说着又要走。

林芳洲忙说,“等一下,急什么,聊会天再走啊……”

他们不打算和她聊天。

林芳洲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保护我的?”

“保护你。”

“会偷看我吗?”

“不会。”

林芳洲感觉事情的走向越来越神秘,简直莫名其妙。

最后她思考一番,还是倾向于这帮高手是小元宝雇来的,江湖豪杰嘛,总要为雇主保守秘密,可以理解。

韩牛牛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们是小公子派来的?”

“因为这世上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我这样好。”

这样过了有将近半个月,林芳洲的日子还算太平。在韩牛牛的指导下,那个卖栗子的终于学会炒栗子了,林芳洲很满意。她每天都在家门口蹭他们的栗子和西瓜吃,吃了还不给钱。

栗子需要韩牛牛给剥,西瓜呢,林芳洲可以自己吃。她用两个手腕的顶端托着弯弯的一条西瓜,吃得又快又干净。

像个猪八戒。

骆少爷看林芳洲吃得那样香甜,也过来买西瓜,买了西瓜他就蹲在林芳洲旁边吃,又一个猪八戒。

一边吃西瓜,骆少爷对林芳洲说,“芳洲,听说了吗?最近朝中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林芳洲对朝廷的事情不太上心。就因为朝堂上搞风搞雨尸位素餐,才有杨仲德那样的狗官当道。

所以她觉得朝堂就是乌烟瘴气的。

不过永州县距离京城并不远,所以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下很容易就传到永州。

骆少爷说,“前阵子蒋国舅从河里淘到一个六十八斤重的大狗头金,这事你听说了吗?”

提到”蒋国舅“时,那个卖西瓜的低头扫了他一眼。

林芳洲点头道,“听说了,六十八斤呢,澄黄澄黄!老天也太不开眼了,一个国舅,又不缺钱花,为什么让他淘到狗头金!”

“他淘到了也不是他的,论理,这是祥瑞,要献给官家的。”

“哦,这样啊?”

“对,官家迷信道教,他养着好些个道士,你想啊,他是不是特别喜欢祥瑞?”

“对对,唉,那句话怎么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官家的!”

“我跟你说,奇事还在后面呢!你听说过没,原先那个死了的皇后有一个死了的儿子——”

卖西瓜的突然打断他:“皇后去世该称‘薨’。”

骆少爷翻了个大白眼:“你一个卖西瓜的哪里来的这些讲究……芳洲我接着跟你说,国舅就派人把祥瑞献给官家。献祥瑞的几个兵丁里有个十几岁的孩子,官家看到那个孩子,觉得眼熟,仔细一询问,你猜怎样?!……芳洲?芳洲?你做什么?”

骆少爷正讲到关键处,林芳洲却不理他了。她缓缓站起身,西瓜也忘记吃,望着前方,满脸震惊。

骆少爷有些奇怪,抬头一看,登时惊得西瓜脱手,“太爷?潘太爷?!”

潘人凤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官兵,都骑着马。这一行人,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威势煊赫。

他们从进城前就减速了,奈何因人马众多,一路走,还是扬起了许多烟尘。

百姓们早已在烟尘中认出了潘人凤。这些天夏粮丰收,杨仲德贪得无厌横征暴敛,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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