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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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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层次丰富的颜色区分了季节。

尤其是身在校园,浑浊的心思和现实的压力会清淡了不少。

这原本就是个小文艺盛行的地方,连带的,置身于环境之中的人也跟着文艺起来。

素叶刚刚上完一堂心理分析课,而林要要也难得地请了一天假,按照素叶说的,这世上没什么比在母校散漫地过上一天更美好的事了。

于是,林要要就来了。

喝了口奶茶,她将杯子捧在手心,看着草坪上或散步或趴着看书的同学,感叹地说了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母校我总能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想起那句‘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梦’。”

素叶笑了,说,“我觉得啊,咱俩都还没到可以回首半生匆匆的年龄。”

学生时期,她和林要要都不是那种抱着课本死磕的同学,都是那种一水儿地到了快考试时在自习室里挑灯夜读的人。

素叶觉得,一个人平时喜欢看什么书真心是决定了后天的性格养生,正如林要要,大学期间最宝贵的就是张爱玲,一部半生缘几乎被她翻得快成珍藏版了,每次翻页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掉渣,而在读到《红玫瑰与白玫瑰》时,她觉得这就是人性的诉说和无奈,就这样,林要要凭着对张爱玲的热情混进了学校的文学社,倒是符合了她新闻系的专业背景。

后来,在李安执导的《色戒》上映时,林要要在走出电影院后感叹了句:李安导演终究还是仁慈的,至少没拍出张爱玲笔端的冷漠来。

而素叶不是不痴缠于张爱玲的婉约苍凉的文字,相比张爱玲她更爱三毛,爱三毛的撒哈拉故事,爱她笔端的悠缓乐观,爱那个可以令三毛远赴撒哈拉的大胡子荷西,所以相比林要要在文学社的步步稳升,她反而喜欢跟户外驴友们混在一起,三毛,对她的影响甚大。

林要要抿唇笑了,抱着奶茶,整个人懒懒地窝在木椅上,轻声道,“这年头,人活一天的压力赶上六七十年代的人活上一年的了,你说说看,这种比例还不算是半生吗?”然后看向素叶,“如果你真觉得生活自在,那就不用在学校里任职了,回母校上班,不也是寻求内心的平静吗?”

素叶靠着椅子的另一边,迎着淡淡的光亮看着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总要想办法生活下去才对。活到了咱们这个年龄,相比初入社会的,我们成熟,相比走过半生的,我们也算是能够总结一部分人生道理。人生来就是做苦行僧的,我们从生到死,其中一辈子都只在学习一件事,那就是怎样接受现实,而不是变得越来越现实,等学会了,我们就闭眼了。”

林要要听了笑了,目光延伸到了她的身后,努努嘴,“你看李教授,如果你要问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什么,他肯定会说,愿世界和平。”

素叶回头瞅了一眼,李教授正好从草坪经过,夹着课本准备去上课,她忍不住笑弯了眼。

李教授将一生的精力全都奉献给了学校,孜孜不倦,是本校心理教研室主任,也是很老派很传统的教育家,他可谓是桃李满天下,这些桃李之中,也包括素叶。

林要要对李教授印象深刻是缘于一次她的蹭课,她是听素叶说教心理公共关系的李教授长了地中海的脑袋感到好奇,有一次就混进了课堂。当时李教授正在讲课,他教学有个特点,喜欢跟同学拉近关系,便讲着讲着就讲到了毕业后大家的就业选择问题上。

当时素叶正在看三毛的书,李教授点了她的名,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以后要做什么呀。

素叶满脑子都是撒哈拉,眼前似乎还流窜着大漠孤烟直的场面,还有几个妇女在沙漠中如何洗澡的问题,顺口回了句,我……拯救世界吧。

一句话落下后,引得哄堂大笑。

李教授也轻轻笑了下,然后看向正在埋头于张爱玲的林要要,“身边的这位同学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素叶赶紧碰了下林要要。

林要要正沉迷于温婉疼痛的世界,没料到教授会突然点名,愣了半天,说了句,“我的理想是……拯救素叶。”

又是一阵哄笑。

还是李教授见多识广,比她们多吃了几年盐头脑就是反应快,他说,“我觉得这两位同学的理想甚好,素叶同学是学心理的,心理咨询师的人物就是要拯救人心,人心平和了,世界才能和平,这是多么崇高的理想啊。还有她身边的这位同学,你应该不是本系的同学吧?看得出你们两人的关系不错,应该是好朋友,那么,好朋友就是相互帮助和体谅的,心理咨询师拯救别人的人心,你是咨询师的朋友,咨询师也有迷茫的时候,所以作为朋友,你才是心理咨询师心灵的拯救者,理想更高!”

素叶带头鼓起了掌,从此,她和林要要都超级崇拜李教授。

“在你没拯救我之前,我先拯救你吧。”等李教授走远了后,素叶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你的婚纱我都帮你订好了,你真心想嫁的话,我可是真心会送的。”

说着,将平板递给了她,“这是设计样图,不是市面款,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找了设计师的。”

林要要拿过看了一眼,很婉约的线条,她抬眼,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半晌后抿唇浅笑,指着她的手表,“相比婚纱,我倒更稀罕你这块表。”

一把拉过素叶的手,腕上熠熠生辉。

“这块表我在巴塞尔钟表展看见过,陀飞轮技术登峰造极,再加上镶嵌的一百六十颗钻石,我想想啊……”林要要故作沉思,“这个牌子这款表的价位应该是在150万左右。”

然后神情转为惊奇,指着素叶,“你这么爱财如命,肯定不可能自己掏钱买,这块表要么是人送你的,要么就是仿货。”

素叶抽回手,白了她一眼,“我虽说贪钱吧,但不代表着我的生活品质下降。”

“他送的吧?”林要要也知道她是宁缺毋滥的主儿,不可能戴着货上街。

素叶伸手敲了敲平板电脑,“林同学,你的注意力应该在婚纱上。”不知怎的,她总觉的林要要有点回避什么。

林要要看了一眼设计图,想了想,“我的婚纱和你手上的那块表哪个更贵?”

素叶笑得灿烂,“亲爱的,你别听过‘礼轻情意重’这句话吗?你得学学人家李白的境界,桃花潭水都深三尺了,人李白还觉得汪伦的友谊最重要。”

其实林要要这件婚纱她不仅花了大价钱还费了大心思,在年柏彦一掷千金为她买下这块跟他腕表同一系列的女表后,她就来到了之前沟通好的婚纱工作室,来具体洽谈林要要的这件婚纱。

当时店主热情洋溢,看着他们两个说,“是两位的婚事将近了吗?恭喜二位。”

素叶当时不知道怎的,脖子有点僵,没想着摇头,而“不是”这两个字一直在她口腔里打转,却迟迟吐不出口。

而年柏彦亦没否定,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设计师要量她的尺寸,她拒绝了,直接将林要要的尺寸直接给了设计师,看得出设计师的眼神有点迟疑,可能是奇怪她明明来了还不用测量的行为。

她和年柏彦谁都没解释什么,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只清楚自己的心思挺奇怪的,踏进了婚纱店,看见琳琅满目的婚纱式样后,她竟暗自有点期待什么了。

也许,这也是她没否定的原因。

女人爱幻想,有时候,一段美好的幻想甚至可以支撑女人的一生,这也是就算女人在经历了太多的苦痛仍旧相信爱情是一样的道理,在那一刻,素叶觉得,自己竟然信了。

因为,在选择式样的时候她犯了愁。

她忍不住问了年柏彦,问他,你觉得哪个式样好看?

问完后,觉得怪怪的。

但年柏彦保持了十足的冷静特质,上前,跟她逐一翻着式样,一件又一件的设计图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他修长的手指停落在其中一件上,轻轻点了两下说,这件。

他给出意见时永远都是斩钉截铁,不管这件事是关于她的,还是旁人的,语气肯定,态度明确,让人会不自觉地听从于他的建议。

有时候素叶会觉得他太过大男子主义,也曾跟他抱怨过说,你在下意见的时候应该给对方留点思考余地。

他则不同意她的话,回答说,让我拿主意就代表着对方已经没了主意,还有必要给对方留思考余地吗?

素叶觉得,他说得倒是没错。

人有时候是需要一个精神领袖来替自己下决定,年柏彦这种人早就习惯于精神领袖的位置,所以他才那么云淡风轻。

将式样交给设计师后,设计师微笑对她说,您可真幸福,您的未婚夫很有眼光。

幸福吗?

她是将幸福交到了林要要手里。

从工作室出来后,年柏彦才问了她一句,婚纱是给林要要的?

素叶点头。

他便没再说什么。

“我觉得,这件婚纱如果穿你身上更好看。”林要要由衷地说了句。

素叶心里堵了一小下,良久后轻轻笑道,“等我结婚了,你再送我也一样。”

“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她好奇问。

素叶想了想,又生怕林要要担忧,抿了抿唇,“总之,在你之后。”

“神秘兮兮的。”林要要淡笑。

“不过很谢谢你的礼物。”其实她很感动,这份感动压住了多日的抑郁,拉过素叶的手,轻声道,“我现在特害怕改变,真的。小叶,你说女人结了婚了,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变了?”

“你是指什么?”

林要要歪斜在了一旁,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安的光,很浅很淡的,然后流逝。她又像是在压抑什么,良久后言不由衷地笑道,“比如说当我们都是单身的时候还经常聚会呢,等有了男朋友了,聚会就少了,你看看咱们那些同学,结了婚的现在哪还有出来聚会的?唯一能证明她们还存在的就是微博和微信上她们不停地晒着孩子的照片。”

素叶笑道,“只要你想着,等有了孩子之后别恨不得把孩子的成长史都给世人看就行了,俗话说的好,娶个好女人能造福三代人,你呀嫁人了之后就想着你是造福的那个,要去引导家庭,而不是被家庭所累,你的生命里除了丈夫和孩子,还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和目标,不要一天到晚地围着锅台孩子转,女人的价值只有你善于利用时光将自己变得充实后才能体现出来,这才是新生代女性的成长。”

“我看你在大学教学教多了,口吻也变得跟那个李教授似的了。”林要要咯咯笑了。

素叶也笑了。

淡淡的花香,沁满了林荫。

笑过后,素叶看着林要要,轻声说道,“有些事该变得一定就会变,你想尽办法去挽留,留在手里的也变了质,但也有不变的,我觉得,我和你的友谊就不会变。”

林要要重重点头。

———————————华丽丽分割线———————————

转眼又是周末,这一天,下了雨。

入了夜,窗外的霓虹长街也被雨水冲刷地朦胧。

年柏彦这边正推杯换盏,应酬刚开始没多久,餐桌上,酒香四溢。

手边的电话响了。

许桐看得清楚,是年柏彦的私人电话。

对于年柏彦的新习惯,许桐也开始适应了。在以往,每次年柏彦出来应酬的时候,手机一定是放在许桐这儿的,方便她接听,大事小情的她能帮着处理就绝对不会打扰到年柏彦,实在应付不了了才把手机交给年柏彦。

现在,年柏彦的手机虽说也一直在她这儿,但私人电话他向来是随身携带,不管在什么场合下应酬,也不管他喝得有多醉,私人手机一定是放在他手边的,手机是调成震动,所以放在手边方便第一时间接听。

虽说,从杭州回来后,他的私人手机就没怎么太响过,但许桐看见,他每次外出应酬还是习惯将手机放在手边。

不用说,能打到他那部手机上的人就只有素叶了。

年柏彦接了电话。

许桐不知道素叶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清她在电话里说什么,只看见年柏彦始终在听,待手机那边说完后他才声音极淡地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许桐下意识看向年柏彦,发现他在接听电话时,眸里的光和唇角的弧度一样柔软。

等结束通话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自若,眼里的那抹温柔已不再,换上的是在商场之上的沉稳和平静。

他倒了杯酒,起身,略感歉意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这杯酒算我自罚,改天我主局,给大家一一赔罪。”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也不好挽留,纷纷起身敬酒。

末了,年柏彦叮嘱许桐,替他陪好这些人。

许桐明白是素叶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着急离开,点点头,说,您放心吧,需要叫司机吗?

“我自己开车。”年柏彦抄起外套和车钥匙,跟大家打了招呼后离开。

三里屯,走廊尽头。

素叶坐在赏景台上,无聊地仰着头数星星,景台下是小区的花园,随风入呼吸的是阵阵花香。

她忘了房门的密码,在她经常忘带钥匙后决定将门设为密码锁,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想不起密码是多少,结果这一天终于来了,在她试过了五遍都被告知无效密码后,密码门彻底自锁,只能等着原始指纹来重设密码。

原始指纹,是年柏彦的指纹,因为他是业主。

她不得不给他打了那通电话。

在她心中的存在感

素叶从来没这么感谢过老天爷,至少在北京这种抬头就见雾霾的环境中额外开恩让她看了满天星斗,否则漫漫长夜她该有多寂寞沙洲冷了?

数字向来不是她的工作记忆范畴之内的,所以素叶对数字的敏感程度往往很低,这要源于她只专注于自己领域的内容,不过按理说,作为一名心理分析师,前提就是要有差不多的记忆,她承认,她在为个案做治疗时尽量不会采用跟数字相关的方式方法,扬长避短这是人类的天性,她素叶也不例外。

所以,当她今天站在房门前足足愣了五六分钟之久时,脑子里的那些数字成了自由组合,她觉着哪个数字都很像,可哪个数字又不像。

她忘了密码,就正如她经常会把储蓄卡和信用卡的密码搞混一样。

如果可能,她不想麻烦年柏彦。

但想到一旦去了舅舅家,有可能再引起他的不满也就作罢了。

她给他打了电话。

思前想后的还是给他打了私人电话。

他倒是接了,但周围有人说话,素叶知道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应酬了,迟疑了。

年柏彦在接通后只是“喂”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似乎在等她开口。

素叶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家里的房门打不开了。

末了又补上句,是我忘了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只能用你的指纹重设才行……

一番话分了两截,说得极其没有底气。

等说完,她竟心里没底了。

然后就听他极其冷淡地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紧跟着,通话结束。

素叶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发愣,直到另一端传来忙音后才反应过来,攥紧了手机,一时间,原本就没怎么有底的心更是没着没落了。

他知道了?

这是个什么回答?

他是让她在这儿等着还是说他只是知道了这件事但来不来是另一码事?

素叶无法确定他的意思,再想到刚刚在电话里他的语气那么冷淡,她决定先在这边等一阵子,如果等太久他还没来,那她就去舅舅家。

数星星数到眼花。

星子在淡淡的雾霾中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忽隐忽现的朦胧,连带的,她盯着星星的视线也出现了盲点。

夜里有点冷。

再加上她在高层的平台,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得心头有点发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平台有推门声扬起。

素叶以为是来平台抽烟的人,也就没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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