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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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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离开她,等到她终于慢慢睁开眼睛,他也平息住自己因了极度畅快而致的急促心跳,他爱怜地伸手过去,替她捋了下额头上被汗水黏住了的额发,朝她微微一笑,神情里满是激荡过后的满足余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见
关于皇子大婚前去秘殿接受性启蒙一事,明朝曾有这样的规矩。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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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94章
绣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蜷贴在萧琅的怀里。他的下颏正轻抵着她的额,呼吸出来的温热鼻息微微撩动她的几丝额发,瘙着她的皮肤;感觉略微有些痒。
昨夜这一觉;不对,确切地说,是只有几个时辰的觉;并没有解去多少的乏。反正现在她睁开眼;还是觉得四肢酸沉,一动也不想动。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个正搂着她的男人便也跟着醒过来;眼睫微微一颤;随即睁开了眼睛。
红绡帐外的喜烛彻夜不灭。暗霞色的烛光透进锦帐,瞧着,他倒是睡得挺满足的样子。
“还累吗……”
他垂眸凝视她片刻,开口问。这第一声,慵懒,且略带些了些沙哑。
她重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身上还酸呢……”半是埋怨,半是撒娇。
他忽然收紧了搂着她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抱住,抱着滚了一圈,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她仍闭着眼,只扭脸躲着他刚一醒过来就又继续施加给她的进犯,嘴里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我还没睡够呢……”
魏王殿下自己也一向觉得,不强人所难,这应该算是他的美德之一。但现在,这种美德好像已经离他远去了。身下这暖洋洋的一团柔软人儿,现在越这样抗拒,他反倒越被撩得兴起,昨夜的消魂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的眸色蓦然转暗,腿微微欺入一顶,便将她两腿分了开来,一只手也跟着插…入她的臀下,将她微微托了起来。她慌忙睁开眼,苦着脸小声哀求:“不要……我还疼呢……”
见他停了下来,虽没进一步继续下去,却也没放开她的意思,急忙再跟着强调,“真的还疼呢,没骗你!”
正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略带了些谨慎的叩门声。
照了规制,新婚夫妇洞房次日早,要一道去皇家宗庙行庙见之礼,然后再入宫朝见太皇太后,如此,这个大婚之礼才算落下帷幕。绣春知道这是来催促的敲门声,如逢大赦,急忙用力推他,低声道:“快些,迟了就不好了!”
萧琅看了眼传来声响的门口方向,凑到她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那就记着这一次,下回补回来……”说罢顺了她的手,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绣春横他一眼,披衣下榻去开了门。兰芝带了服侍的人鱼贯而入,过去剪了烛芯,房里灯火一下亮了起来。新婚夫妇被服侍着起了身。梳妆过后,绣春换了今天要穿的一身吉服,与萧琅相对同坐在喜床上吃了茶膳房预备的象征合和美好的团圆膳后,两人便一道出去,坐车去往太庙。
这会儿,天还没亮。绣春随了萧琅往外,经过正堂的时候,看见方姑姑与王府的一干属官管事都候在那里相送。见她看向自己时,神色虽也恭谨,与旁的人相比,却还是略微有异,估计是想起了从前的事,经过她跟前时,朝她略微一笑。
萧琅因了腿脚的缘故,现在出行一律改坐马车。俩人登车,由王府仪仗引领着,马车往太庙方向粼粼而去。到了供奉着列祖圣容的寿灵殿,在礼部和太常寺卿的主持下,完成了庙见礼,此时天已经大亮,遂改道,入宫往太皇太后所居的永寿宫去。
永寿宫这地方,绣春自然不是第一次来。但这一回,却是以魏王妃的身份来拜见,心情略微有些紧张。被宫人引着往里而去的时候,萧琅大约是觉察到了她的情绪,趁着旁人不留意,悄悄握捏了下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
她看出了他眼眸中的安抚之意,朝他回了个笑,呼口气,随他跨入了宫槛。
永寿宫里聚齐了皇族女眷,却惟独没见到傅太后。估计是还在禁足之中。
太皇太后这魏王府立妃的这桩事,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不满。面上一直带了笑。绣春先朝她递了如意,取吉祥寓意,然后捧觞献馔,以示侍奉,最后朝她行三跪三叩礼,礼毕,受了她的赏后,与萧琅一道退了出来。
这礼节还没完。不但魏王这边,要继续接受王宫大臣的恭贺,魏王妃回王府后,京中凡品位低于她的命妇们也纷纷按照班序前来拜见。方姑姑早领了人在内堂设筳宴,女官在王妃身旁随侍,一直忙碌到了傍晚,这场大婚之礼的帷幕,总算落了下来。
萧琅还没回府。绣春已经累得都要散架,脖子被沉重的翟冠压了一天,差点没断掉。回房立刻拆了,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换了身衣衫,整个人这才觉得松快了些,等着萧琅回来一道用膳。
天黑后,他终于也回来了,瞧着也是面带略微乏色,估计这一天下来,比平日处理朝政还要费神。照他习惯,先也去沐浴换了衣裳,然后两人一道去用晚膳。吃完了饭,再一道去边上禊赏堂里,他还有事,她消消食,然后再安排他腿脚上药的事。
禊赏堂里灯火通明,和暖如春。侍女们都退了出去。他坐在书案后,在看白日里没来得及处置完的几件事,她在屋里荡了几圈后,见他一直低头,神情十分专注,有些无趣,最后趴到了那张熟悉的贵妃榻上。
贵妃榻上铺了裘垫,又暖,又软和。她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双臂交着撑住自己下巴,侧过脸,看着他工作时的样子。他偶尔会抬头,朝她笑一下,然后继续埋首面前的公文里。
趴在这张榻上,她不由自主便想起了从前许多和这张榻有关的窘事。他这只大尾巴狼,明明知道了她是女儿身,还装模作样,害她以为他有断袖之癖,闹出了许多笑话。至于那回自己弄脏他毯子,最后毅然裹着毯子离开时的一幕,更是想起来一次,就叫她恨不得钻地洞一次。
最后,她忍不住用手掌捂了下自己的有些发烫的脸,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了。
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她真的是累坏了。原本这样趴着,只是想等着他做完手头的事,回房再给他上药。现在等着等着,他一直没动静,她忍不住便开始打瞌睡了,眼皮也开始黏腻了起来。正朦朦胧胧的时候,忽然觉到一双手按在了自己身上,微微施力,立刻醒了过来,回头一看,见萧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书案后坐在了自己身侧。
“你好啦?”她揉了下眼睛,一骨碌翻身要起来,“好了就回房吧,给你上药。”
萧琅将她轻轻按了回去,“今天累到你了吧?不急。一向都是你服侍我,这回换我来给你推揉下穴位。”
绣春看他一眼,“你也会?”
“这世上有什么事,能难住本王?”他的口气十分不以为然。
绣春嗤地轻笑出声,“厚脸皮!”她道了声,随即闭上眼睛,趴着让他服侍自己。
萧琅除去了她的袜,从她脚底开始,替她按揉穴位。
过了一会儿,绣春含含糊糊地道:“你认穴,也很准么……”
他不但认穴准,在询问过她的感受后,力道也收放自如,很快,原本还有些生疏地手法也变得流畅,把她舒服得忍不住哼出了声,整个人愈发软绵绵了,昏昏欲睡地趴在贵妃榻上,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弹。
他的手从她足底一路向上,捏过小腿、大腿、到腰部,到后背肩膀,最后回到了她的脚掌上,反复揉压。
“舒服吗?”
她仿佛听见他贴着自己耳朵,这样问了一声。
“嗯……”
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软绵绵的鼻音,入他耳中,像是一剂充满了力量的春…药。
他原本倒也没什么歪念头,只是做完自己的事后,抬眼找她,见她趴在这里一动不动,满面倦容的样子,心中怜惜起来,便想替她解解乏,如此而已。现在,这身柔不可言的身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他掌中任她揉捏,他身体某物又不受控制起来,再捏几下她那双白生生的肉足,不消须臾,身躯里愈发如有蚁虫咬噬,叹口气,想了想,俯身下去试探道:“早上的事没完,现在再继续?”见她不应,不动声色放开了她那双引出他无限遐思的足,掌心沿着她完全松软的小腿肚向上,到了臀胯处,掀了罗裙覆到后腰,然后摸索着,修长灵活的十指解开了亵裤的系结,轻轻往下一扯,便褪了半截下来,露出半爿圆润饱满的雪白肉丘。这一番景象,看得魏王殿下一阵口干舌燥,不由自主,伸手过去便搓揉了几下。
绣春这会儿已经舒服得快要再次睡过去了,竟没怎么察觉他对自己的异样举动。还朦朦胧胧间,忽然觉到自己腿窝处一热,似乎有什么硬挺异物从后挤着要顶入,一惊,瞌睡虫瞬间便跑了,刚回过味,转头要制止他时,腿窝间已经被强行欺入,趁着方才已经润出的晶莹蜜汁,一下便滑入到了尽头,发出一声奇异的轻微啵声。
两人喉间都逸出了短促的声响。偷袭者是成功后的爽快,被偷袭者,发出的那叫声里,可没那么痛快了。她又是惊诧,又是羞赧,猛地回头瞪他,扭着身子要挣脱开,两腿却还被他这样压着,她越蠕扭,反倒越是死死相钳,互勾互吸住,更是恼羞,“你快出来!你趁人不备……你说只给我按摩消乏的……”
得逞了的男人这会儿怎么可能停得住?不但不出来,反而就势狠狠冲顶数下,彻底埋入,听她发出小兽般的唔唔几声,俯身下去接住了她的嘴,尽情吸住调弄,松开了,将她抱了起来转个面,揭了她绣桃抹胸,握在原处搓揉了下,理直气壮地道:“我问过你了,你不应,我便当你应了。”
“你无赖……”
绣春刚欲辩驳,他却低头下来,豁含住一侧桃乳,品着满嘴的滑嫩,顿时,她的斥声也变成了惹人愈发兽血沸腾的消魂吟哦声,不消多时,她已经香汗直冒,知道这下是逃不去了,只凭剩下的最后几分清醒,挣扎着道:“你别胡来,她们进来的话……”
“她们不敢进来的……”
他打断道。
“小心压到膝……”
他松凑到她耳畔,低声诱她:“你真心疼我,那就听我的,不会压到膝……”
绣春基本上,还是个听话的好妻子。两人完事后,已是许久过后了,终于回房要干正事了,一直等着的兰芝等人见魏王殿下神采飞扬,边上的王妃却是软绵绵腿脚无力,全要靠他撑着才没倒下的样子,心中各种诧异,联想万千,面上脸色却愈发恭肃。
这晚上,事情都妥当了,俩人熄灯躺下时,绣春想起先前从禊赏堂出来,迎头遇到的侍女们的各种神色,心里又一阵薄恼,最后少不了负气背对着他睡。
黑暗里,萧琅哈哈一笑,由着她背对自己,只从后贴靠了过去,胸膛抵着她后背,揽住她腰身,低声道:“睡吧,真累坏你了。我不再闹你了,我保证。”
她没动,过了一会儿,听见她呼吸均匀,知道她已经睡了过去。
他唇边浮出丝笑,轻轻亲了下她腻滑的后颈,也闭上了眼,随她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第89章
合该也是这俩你侬我侬;忘情过头了;竟就被这样抓了个现行。
要说怎么就这么巧;不早不晚;陈振他就出现了这里?那也是有个缘由。
老人家上了年纪;夜里本就睡得不深,昨夜家里办了那样一场大宴;还有些亢奋,睡得就不深了。睡睡醒醒间;想着孙女过了年没几天就要出嫁,再想起了自己早去了儿子;愈发睡不着,躺那里翻来覆去,觉着浑身骨头都酸胀,索性四多便起了身,自己拿了扫帚呼哧呼哧地去扫院中道路上雪。绣春院离他近,不知不觉便扫到了她那里,正被他看到一行雪地里脚印,从她院门口一直延伸往后头,本就蹊跷了,再一看,居然还是一大一小两列,那大足印,便似男人所踏,顿时起了疑心,赶紧一路追了过去,可就看到一双黑影那扇角门边依偎得难舍难分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这下可气坏了,立刻便出声喝止。
绣春没想到祖父这会儿竟会出现这里,吓得魂飞魄散,见他手上还拎了把扫帚,瞧着便似随时冲过来打人模样,慌忙挡萧琅面前,说了起头那话后,又飞道:“爷爷,昨天他忙了一天,过来看我,我见天下着雪,这么冷,一时不忍心,就领他到我屋里去。后来知道他还没吃晚饭,就让他吃饭了。后来要送他走时,你叫我,我便去了你那里,回来见他已经不小心睡了过去,我就没叫醒他,这会儿等他醒了再让他走……”
陈振愈发恼火了,却也不敢拉大嗓门,怕吵醒了人,压低声怒道:“他会没地儿吃饭?还特意跑过来要吃咱家饭?你再怎么替他说好话也没用!春儿你给我让开!”又看向萧琅,“好你个小子,勾我孙女竟敢勾到我家里来了!我老头子拼着命不要,这下也绝不会放过你了!”说罢举起手中扫帚,就要冲过来。
“是我想他了,叫人传信给他,他才来!爷爷对不起,我昨晚没跟你说老实话,我骗了你。”
绣春急忙道。
陈振呆住了,脚步一顿,举着扫帚手便也慢慢垂了下来。
绣春见祖父有点蔫了,压下还怦怦狂跳心,赶紧开了门,使劲推着萧琅出去,低声道,“你走吧!”手却忽然被他手握住了,觉到一阵温暖,不解地抬头看去,见他正望下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趁这机会,他还不走,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想被自己祖父抡着扫帚满院地追打鼠窜?
她惊讶地看着他。见他已经从自己身后出来,朝着陈振走了过去。
陈振也是有些惊讶,等他自己跟前站定,压低声怒道:“你还不走,这是要干什么?莫非以为我陈家可欺……”
他话还没说完,看见面前这年轻人竟已经掠起袍角,朝着自己端正地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仅秀春,连陈振也是惊呆了。
萧琅道:“祖父上,请受孙女婿一拜。”说完,雪地里叩了个头。
陈振吃惊太过,以致于竟没了反应,只瞪大了眼,呆呆望着他。
萧琅道:“我晓得这会儿称您祖父还欠妥,只我与绣春情投意合,心中也早已经把您当祖父看待,故而随了她这样称呼,还请祖父勿要见怪。”
他贵为亲王,即便纳妃,也不用像普通人那样对女家以小辈自居,无须对女家长辈行叩拜礼。陈振做梦也没想到,此刻这个魏王竟会对自己行这样大礼,说被吓呆了也不为过。终于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殿下你起来,老夫受不起这样礼!”
萧琅继续道:“我与您孙女之事,旁人看来,是王府纳妃。我自己看来,却是我萧琅迎娶心中所爱女子为妻。从今往后,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您是她祖父,自当该受我这一拜。”
陈振又呆了。
绣春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祖父行这样叩拜之礼,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想到雪地冰冷,怕他跪久了双膝会受寒,急忙到了他身边,伸手要扶起他。见他摇了摇头,对着祖父继续道:“昨夜之事,全是我过错。绣春方才是怕您责怪于我,这才替我遮掩。并非她邀约于我,而是我过来投信求她见面,她一时心软,这才不忍赶我走。此种行径,确实不齿,都是我过错。还请祖父责罚便是,我绝无怨言。”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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