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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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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尽管盛典的现场明星云集,但是媒体仍然把关注点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一出现,闪光灯闪得他睁不开眼,各种奇怪的问题从四面八方抛向他,有人问他裴娇倩今晚会不会出现,有人问他最近有没有见到过赵良卯,还有人问他什么打算入主赵氏娱乐。
他保持着微笑,一言不发。
倒是乐坏了陪在他身边的那位女歌手,紧紧地挽着路在远的手臂,生怕被抛到镜头之外。
走过红毯,进入盛典的主会场,便有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也不避讳,高调周旋于各种各样的人们中间,俨然是这场盛典的主角。
裴天鸣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两只眼睛都闪出光来。有一个能干的儿子,他在位的时候做他的左膀右臂,他退休后继承他的家业,这是他多少年的心愿!
一直忙到酒会开始,路在远才注意到一件事:本来应该在红毯上出现的邓嘉祥,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刚才还有一位记者问他,为什么邓嘉祥没有出现,好像那个人不出现,就一定是受他和他的父亲排挤一样。其实今天这个场合,裴天鸣还真的希望邓嘉祥能够出现一下,他不想别人对赵良卯和赵欣瑶的处境乱加揣测,裴娇倩已经出国,邓嘉祥是唯一可以代表他的岳父和已经入狱的妻子出现的那个人。
可是邓嘉祥一直没有出现,期间裴天鸣还让助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有事耽搁了,正在赶往盛典举办酒店的路上。
酒会开始后,路在远周旋得有些累了,就一个人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着场中的红男绿女们觥筹交错,想着自己的心事。
人前,他趾高气扬地炫耀着自己的胜利,炫耀着他做为一个私生子成功上位后的风光。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个女人。
他试着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公司年会的现场太喧哗,她没有听到电话响,还是她根本不想接听他的电话,总之电话没有打通。
刚放下电话,他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哟!裴公子不是今晚的主角吗?怎么一个人躲在这个角落里?”
路在远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邓嘉祥来了。
果然,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握酒杯那只手的中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宝石戒指,正是邓嘉祥的那只婚戒。
路在远没有接酒杯,也没有心情与邓嘉祥说话。邓嘉祥却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将酒杯放在他手边的玻璃几上,说:“风光无限的裴公子也有如此低调的时候?为什么呢?”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累了,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而已。”路在远哼了一声,“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才出现呢?按照你的性格,不应该错过走红毯那样出风头的机会吧?”
“哼!出什么风头?”邓嘉祥自嘲地笑了一下,“有你在,我不过是一个小丑配角!我的出现,只会更加衬托出你身上那胜利的光芒。”
“哦?”路在远终于肯转头看他一眼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不撞破南墙绝不回头的人呢。”
“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努力过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根本就不是你爸爸的对手,他踩我简直就像是大象踩蚂蚁,看看赵良卯和赵欣瑶的下场,看看他是怎么对待自己女儿的?我这个不称他心意的女婿还敢妄想什么?”邓嘉祥摇着头,神情落寞。
他能说出这番话来,路在远倒是觉得奇怪了,打量着他的脸,问他:“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想玩什么花样?”
“实话而已,我以前不说,不代表我愚笨到认不清形势。”邓嘉祥说着话,朝着路在远举了一下杯,“来,为了我难得说出口的心理话,跟我喝一杯吧。”
路在远没有动那杯酒,冷笑了一声:“我们好像不是可以喝酒说心理话的那种关系。”
“嘿!”邓嘉祥伸手在路在远的肩膀上擂了一下,“哥们儿!不要这么小气!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但从赵氏娱乐离开,从裴家离开,我还要远离南汐,远离这座城市!邓嘉祥要走出过去的失败,重新开始生活了!就为了这个理由,你也应该跟我喝一杯吧?”
“离开?真的?现在这一切是你费尽心机得来的,你能舍得丢下吗?”路在远不信他的话。
邓嘉祥坚持举着酒杯,笑道:“现在这一切?我得到什么了?除了一个不停给我戴绿帽子的老婆,我还有什么?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不是我的!没错,我是费尽了心机,最后的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在这座城市里丢了爱情,丢了人品德行,丢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甚至丢了我的肾!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成为你们父子二人胜利的殉葬品吗?”
路在远半信半疑:“你真的打算离开?什么时候?”
“最近几天我把事情处理完毕,过年我回家,然后我再也不回来了。”邓嘉祥十分笃定地告诉他。
路在远想了想,端起了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为你那一句‘远离南汐’,我和你喝一杯!”
说完,他一仰脖子,一杯酒一饮而尽。
邓嘉祥讪讪一笑:“好吧,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也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第142章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他们便各自沉默了。路在远低头给南汐发信息,邓嘉祥也不离开,就坐在那里,玩着手里的酒杯。
没有等到南汐的回复,裴天鸣的助理就过来叫路在远:“裴总让你过去一下,有一位很重要的前辈要介绍给你。”
路在远便起身,看也没看邓嘉祥一眼,就跟着助理走进了热闹的人群中。
被裴天鸣引茬给几位商界前辈,路在远少不得又要说许多恭维赞美的话,又要饮下几杯不得不喝的酒。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头重脚轻,视线也开始模糊。他心想:今晚好像没有喝太多的酒呀,怎么就醉了呢?难道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或者因为心情不佳?
他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怕自己在酒会上出糗,他就附在裴天鸣的耳边:“我好像有些醉了,这里的媒体记者太多,我不想被拍到醉醺醺地离开,所以我还是先走好了。”
酒会的气氛正酣热,路在远要在这个时候离开,裴天鸣还有些吃惊:“这么早?再坚持一会儿不行?”
“恐怕不行,我头晕得很,要是一会儿醉倒了,当众出糗,那可就难看了。”路在远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不喜欢被裴天鸣牵着到处炫耀,所以他也想借着这个理由,提前离场。
正说到这里,邓嘉祥从旁边走过来,扶住路在远:“怎么了?你醉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要回去了。”路在远推了他一下。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头又重了一些,脚下仿佛踩了棉花。他赶紧回头叫助理,却发现他的助理根本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正好我要回家,你要不要一起回去?我开车载你。”邓嘉祥又一次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你才刚到,又要走?”裴天鸣不满地瞪了邓嘉祥一眼。
邓嘉祥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爸爸,我已经来了,那些人也看到我来了,这就够了吧?你就放过我吧。。。。。。再说了,我亲自送他回家,要是被媒体拍到了,岂不是更加显得我们家庭和睦吗?”
裴天鸣想了想,点头道:“好吧,路上小心开车。”
“知道了,爸爸放心。”邓嘉祥说着话,扶起路在远就往外走。
路在远已经醉得走不稳路了,整个人都靠在了邓嘉祥的身上。他也没有力气再去寻找助理了,只希望快些离开酒会,不要醉倒在众人面前。
邓嘉祥把他扶出去,塞进了车里。
他往后座上一倒,身体完全放松瘫软,最后仅剩下的一点儿意识也如烟飞散,瞬间便陷入了黑甜乡。
后来,当路在远回忆起这一晚发生的事,他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被邓嘉祥丢进车后座的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事,完全不在他的记忆中。
他像是死了一回,无知无觉。
直到一声尖叫像刀子一样划破他的耳膜,钻进他的脑仁里,他才又恢复了意识。不等他睁开眼睛,一重物“啪”地击在他的头上,尖锐的剧痛令他发出一声闷哼,他睁开眼睛,他活过来了!
复活后的第一眼,他看到了一张扭曲的面孔,飞扬的眉毛,拧紧的眉心,咬紧的牙关,满脸的泪水,还有那一双瞪着他的通红的大眼睛。
因为头痛,他的视线并不清楚。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来,才认清眼前这张脸是南汐。
他的脑子像是卡住的机器,还没有恢复运转。但是捂在额头上的手心传来粘乎乎热乎乎的感觉,他意识到那是血,他的头破了。
他略一低头,就看到一只熟悉的床头灯横躺在他的眼前,灯罩已经碎掉了,五颜六色的玻璃碎片散落在被子上。
这是在小汐家?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他木然的脑子里跳出来这样两个问题。
“小汐。。。。。。”
他想问南汐,可是他一开口,南汐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小狮子,大吼着扑过来,甩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混蛋!”
她的力气好大,他没有防备,被打得一歪,就倒向旁边,压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面。
“痛!”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东西,竟然发出喊痛的声音来。
路在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一看,天哪!是南河!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竟然是南河!
她与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因为他起身时扯起了被子,她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了出来!她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小巧的肩膀!雪白的胸脯!一览无余!全部呈现在他的眼前!
一瞬间,全身的血管都炸开了!脑子里轰轰作响,像是被万马齐踏,将他刚刚苏醒的意识踏成了齑粉!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将被子猛地扯起来,捂在了南河的身上!
可是被子没了,他的下半身顿时一凉!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连一条内裤都没有穿!赤条条地坐在床上!坐在南河的旁边!
他简直吓疯了,急忙跳下床,在屋子里打着转,寻找着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在地毯上,他手忙脚乱找到了自己的裤子,抖着手套到身上。然后他开始往身上穿衬衫,可是他的手哆嗦得那么厉害,根本没有办法系上扣子。
他痛苦地大叫一声,抓着自己头上蓬乱的卷发,指着床上正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南河,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抓起枕头,抡起来打在路在远身上:“你问我?我倒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路在远虽然被她打得懵头转向,但是他不相信自己会和南河发生什么不轨之事!他扯过南汐手里的枕头,丢到一边:“你先别发疯!你先冷静一下!我不可能对小河怎么样!你要相信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都这样了!你还敢说误会!你这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南汐失控,随手抓到东西就往路在远的身上丢。
两个人就在卧室里撕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南河悄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扯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忽闪忽闪地眨着,看着那两个打成一团的人!
智美年会,大家玩得很开心,一直闹到凌晨三点多,才各自散去。
尽管南汐心绪不佳,却还是陪着同事们玩尽兴,她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
她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家里静悄悄的,她不想吵醒妹妹,便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万万没有想到,灯一开,她会看到路在远与妹妹头挨着头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她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想转身逃跑,可是她的两腿发软,根本挪不开步子。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好痛!这不是在做梦!
她没有办法思考,倚着门站了好一会儿,静静地看着路在远的脸!
她越看那张脸,眉头就皱得越紧,血就流得越快!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瓦解破碎!最后,她不假思索地冲到床边,操起床头柜上的玻璃罩子台灯,朝着路在远的头砸了下去!
她疯狂的尖叫和撕打,路在远被她抓得浑身是伤。他想要控制住她,用力把她逼到墙上,按住她的肩膀,冲着她大声喊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把事情弄清楚好不好?我从酒会离开的时候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不可能会对小河做什么!这一定是个阴谋!”
“阴谋?”南汐听到这个词,心里突然一亮!
她也不相信路在远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她也希望这是一个阴谋,她更希望路在远真的是醉得人事不省,而她的妹妹是安全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她愣了愣,随即说道:“好!既然你说有阴谋,那么我们就找人问一问。”
说完,她转头冲着外面大喊一声:“阿姨!阿姨!”
就听门外传来颤巍巍的一声回应:“小汐?你叫我?”
南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冲到床边,给南河穿好了衣服,然后命令路在远道:“既然你想把事情弄清楚!那么就请你穿上衣服,我们到客厅去谈!”
路在远的前胸后背都是抓伤,他从地毯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
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南汐、南河、以及她们家的阿姨都已经齐齐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出现。
他心里极为忐忑,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醉倒后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他有没有对南河怎么样,他自己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所以,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阿姨的身上。
他坐在阿姨的对面,盯着阿姨的脸,问她:“阿姨,你今天没有下班回家,一直留在这里吗?”
阿姨不敢看他的眼睛,使劲地低着头,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道:“恩。。。。。。”
“那么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吗?是不是邓嘉祥把我送过来的?为什么小河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会跑到小汐的房间?是小河先进小汐的卧室,我后进去的?还是我先进去的,小河后进的?”路在远急于澄清自己,大声地审问阿姨。
阿姨缩着肩膀,眼睛看着她自己的脚尖,结结巴巴地说道:“晚上邓先生离开前,就已经安顿小河睡下了,她本来是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裴先生被邓先生送回来的时候,一头倒在沙发上,一直睡着,我以为没事。。。。。。就回屋里休息了。。。。。。后来发生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阿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击在路在远和南汐的心上。南汐的心被击碎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
路在远却不甘心,他问:“邓嘉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邓先生。。。。。。把你送回来,他就走了。”阿姨脸都白了,说话的时候嘴唇也在抖。
“怎么会这样?你说的不对!我记得离开酒会前,邓嘉祥明明说要送我回家去,为什么他又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我那时候醉得很厉害,上车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可能会自己从沙发走到卧室里去。。。。。。我明白了!是邓嘉祥在害我!我喝的那杯酒一定有问题!我在酒会上并没有喝多少酒,以我的酒量,还不至于醉得人事不省!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一定是这样!”这个时候,路在远的头脑开始恢复运转,他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觉得邓嘉祥昨晚的言行都非常奇怪。
听他这样说,阿姨更加害怕了,连忙摆手:“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确定邓嘉祥送我回来后,他就离开了吗?你在撒谎!对不对?”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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