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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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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春福也是从连生嫂那里听说季坤和春菊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儿,她本来觉得这事肯定是人们乱编排,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听着季坤帮岑牛寻了差事也觉得外面传的那些话该是不假。季坤该不会好心到随便去帮别人忙,村里找不到活干的人多了去了,这几天也没听季成说起在工地上遇见季亮。

岑牛本就因着上次的事儿和连生哥不对付,这会儿被他一阵冷嗖嗖地嘲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活像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气得直跳脚,眼眶泛红,双眼瞪得老大:“连生哥说话可得过过脑子,饭能随便吃,话能乱说吗?上次的事儿是我糊涂,道歉赔礼全都齐活了,你还要怎么样?我说这两天村里人看我眼神都怪怪地,该不会是从你这里传了什么话出来吧?”

连生哥气不过岑牛胡乱损人,他和季成处的时间长了知道他的为人,看不得他被人欺负也不在意的样子,哪知这岑牛往人身上泼脏水的功夫倒是练得熟练,也来了脾气:“岑牛,别太过分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岑牛在众人中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重,自上次那事儿后更是越发不讨人喜,连生不过嘴快没好好琢磨话就冲了出来,如今被他堵了回来,自己心里反倒不得意了。刚想和他理论两句,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拉,只得咽下去了。

季成神色淡淡道:“我确实没什么能耐,不敢什么人都给老板往过领,毕竟我还得先保住自己的饭碗,你就不一样了,身后可是有靠山的,我们不能和你比。”

季坤伤好后就穿着旧友送来的华衣在外面招摇,将他将旧友从刀口下救下来的壮举大肆宣扬,旧友以金银华服相赠,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一时东坡村人想不知道都难。只是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活像狗披了锦绸,看着有点好笑。

春福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季成绷着张脸,说起这种话来倒是顺得很。岑牛的靠山可不就是季坤?不说应这事得人为什么答应了季坤,只是求人之事也不好次数太多,多了便成了得寸进尺惹人恼恨。季坤嗜赌便是有贪婪之心,好不容易有了可以仰仗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只是一个仰着别人鼻息过活的人怎么能靠得住?

季成摸着她包在头巾里如缎的发,附在她耳边低喃道:“怎么不睡了?吵到你了?”

春福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没,在想事情睡不着。”

村里适婚的年轻人在见过春福长相后无不扼腕叹息,早知道她是这等姿色哪能便宜了季成?虽说是傻了点儿,不过这不好了吗?听说一双手是巧的,还会疼男人,这种即拿的出手又能下得厅堂的女人,怎么就在眼皮子下面给错过了?

岑牛看了一眼春福,撇了撇嘴,看着两人的恩爱样只觉得刺眼,嗤道:“怎么出来做工还带着媳妇?应该的,你天天不在家保不齐有些人生就贼胆就觊觎上你的小娘子,何况还生得这般好,是该防着点,万一……啊呀……三伯你怎么打我?”

季成攥紧了拳正想教训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一顿,只见三伯用烟杆重重地敲打岑牛,只打得他抱头乱躲,手捂着被打疼的地方直抽气。

“打得就是你这个嘴上不积德的,你要是成天找事不安生别怪我把你撵下去,忙后你自己想办法去,我这马车可不许那些不干不净的人上来。我就卖回老,替你老子敲打敲打你,你爹可是咱村里出了名的勤快老实你,你看看你娘把你给惯的。好吃懒做喝花酒就差赌了,一天到晚吹牛皮揭人短不干半点正事,像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吗?你就嘚瑟吧,我看你迟早得栽个大跟头。”三伯吹胡子瞪眼睛的数落他,众人都知道,三伯和岑牛他爹以前关系好,只是看不惯岑牛的性子这才次次拿话堵他。

岑牛不停地往缩在角落里打瞌睡的张桐身边挤,颇为狼狈的喊:“三伯,不待你这么咒我的,你不能因着和我死去的爹关系好就这么收拾我,大伙儿都看着呢。”

春福无心在意这些,不时以余光看一眼未抬过头称道她一声的张桐,在他的身上依稀能看到张岩的身影,心里的那根神经被触动又是一阵紧。

到了镇上,春福看着季成和周敬,连生哥一块走了这才回铺子里和金柳儿谈事。金柳儿自打开铺子做买卖后就不和金掌柜在一个屋子里待着了,搞得金掌柜直念女儿不孝顺,这还没嫁人就见不着人了,要是真嫁人可怎么得了。不过看她把铺子经营得红火,惹得其他糕点铺子的老板眼红,他心上就一阵畅快。

金柳儿将春福带到内室,笑着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这买卖,别人卖一天都赚不到我打开店门做半天少半天的进项,那滋味别提有多爽快了。只是咱们家的糕点卖的太快,有些没买到的未免生了怨气,就去别家了,更何况他们也学着样子在卖,我让人买回来尝了尝,味道远远比不上我们的,只是他们要价低,我不愁是假的,万一生意都被拉去了可怎么办?”

春福早已不将金柳儿当外人,闻言拉着她的手笑着说:“这个你且放心,我这次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我们把目光都放在富人身上,他们钱多可总有吃腻的时候,我们又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我想好了,我会重新调制果酱味道,让那些穷人也能吃上。打开门做生意,我们就不看进来的人是贫还是富,一样对待就成。让伙计多给人点好脸色,嘴甜些,还怕人记不住?镇上做工不便回家的人多了去,不如中午那会儿试着做点绿豆汤,解暑解渴的好东西,该是也能卖出去。”

金柳儿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轻笑道:“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压价才成,既然你有主意我也就放心了。”

春福抿了抿嘴,有些尴尬道:“我有个事儿还要同你说,你先听听罢。我在家里做总归是不大方便,做得少了不够卖,做得多了季成在路上又不大方便。虽说就我家的情况不应该挑拣,可我还是想能把时间匀出来,花在做样式繁复的糕点上面,有了口碑,就不愁大户人家办什么体面喜事的时候不来找我们家了。至于没什么花样的,我让季成将果酱送来,劳烦伙计辛苦些,你看,成吗?我未做的那些便不算钱了。”

金柳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道:“你别看着我家中是做生意的,只是从未遇到过这般争抢的,心里还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你想出了办法解决了麻烦,已经是大功臣了,那点东西算什么。你让季成送过来,我找个手艺好的人去做。你安心照着你的想法来做就成,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商量的事决定后就轻松了很多,春福独自一人上了街,大太阳底下那些卖东西的农家人都无精打采,和篮子里的菜一样,就算再这里摆一天没卖掉也好过错失了机会。家里的菜地有季成操心,什么时候种什么菜,他都安排妥当了。

路过上次买衣服的布坊,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她没想给季成买成衣,他身形修长万一不合适了也不好退。往后自己轻松了些,也就可以和连生嫂学着给他缝制衣裳了。平日里看他长穿藏蓝色或者黑色的衣裳,显得精神又耐脏,她怕换了别的颜色他不喜欢,扯了布料出来,正好看见一对母子有说有笑的进了卖纸书笔墨的书斋,不禁又想起那个混账小子,心顿时低落起来。

她将东西放到铺子里又去工地上看季成,她站得远怕打扰了季成干活,他大概是那堆男人中最英俊的男人了,汗水沿着他深邃的脸颊流下来,太阳光打在他古铜色的背部折射出耀眼的光亮,不小心看得久了,引来路人的注目,忍不住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春福站得久了有些腿麻,正准备转身走,不经意回头对上周敬那双桃花眼,乌亮的眸子里发出点点光辉,与挂在天上的金光一同撒下来,只见他拍了拍季成的肩膀又附在耳边笑着说了什么,季成转过头来。

他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冲她咧嘴笑,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明晃晃的照人,整个人身上都透着化不开的柔波。他往旁边指了指,见春福明白继续转身去忙。

春福在他放背篓的地方坐下来,无聊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在这座宅子不远处是一家首饰铺子,听人说里面的首饰做工细致精美,各家小姐都会来这里挑买,想来不是她这种人能进得去的。笑在唇角弥漫开来,只见从里面走出个穿玫红色薄衫裙的漂亮女子,仔细看了一眼,可不是当初来家里找季成的阿秀?虽不算什么事,可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就和男人的心思一样,谁乐意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着?

春福微微动了动身子,垂了眼眸,哪知阿秀却和旁边长相清俊,一身书香气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径直走过来,倒显得春福有些小家子气了。

阿秀抬头看了眼站在大太阳底下的那个男人,轻笑一声,声音清脆动听:“别紧张,我没惦记他,我都要嫁人了还想着他做什么?我挑的夫婿可比他有能耐,会读书识字,赚得可是体面钱,可不像季成这样,整天儿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么就是站在这架子上给太阳晒着,我可是过惯了畅快日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你且告诉你家那位,往后让他最好别遇见我,不然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春福却明白过来,她这么说明显就是还没放下,一个女子这般踩低季成为的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心安,正因为决定重新开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尽快走出来。瞬时她心里的那点别扭释怀了,横竖季成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日子定下来了吗?你看着是有福气的,往后日子肯定过得顺遂。”

阿秀满肚子的气被她这么一说全都瘪了下去,尴尬地将目光转向别处,轻咳一声:“定得七月十六,本想着明年再办,他急得很便提前了。得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说着就匆匆走远了,直到走到男人身边她脸还涨得通红,心里懊恼自己没出息,本来是要发脾气的怎么就……

身边清俊儒雅的男人,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被人给欺负了?”

阿秀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吧。”

男人垂下眼,嘴角的笑耷拉下来,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阿秀瞧不上他,不过是因着他条件尚可能配得上她这才答应嫁给自己。可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合心思的,不喜欢又何妨?一起搭伙过日子,能看着就好了。

至于风花雪月,她不过从县城小姐家学了两句不解其意的诗词,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羡鸳鸯不羡仙,念得顺口了,他一句一句全都接上,她却冷冷地说没听过。他这一腔的情意就栽在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女子身上。

铺子里的伙计将春福要用的东西装到背篓里和金柳儿说了声就回了,现在铺子里没什么事儿到时辰了就能回,等以后自己忙活开可就没这么好了。春福和金柳儿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和季成一块走了。

路上都是匆匆回家的人,西斜的落日将人们的影子拉长,看着更显忙碌。春福将买好的布抱在怀里冲着季成笑道:“往后就不用那么忙了,我找连生嫂去学针线活,往后自己做衣裳穿的日子多了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季成顺了顺越发重的背篓,摸了摸她的发,柔声道:“那倒是好,省得往后我自己往衣服上打补丁,怎么弄都看着丑。”

三伯和连生哥早已经习惯了,正靠在大石柱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见季成两口子过来站起身准备动身,原本躺在车板上的岑牛不得不坐起来,此时他灰头土脸,新穿的衣裳上面全是尘土,冷着脸抱怨:“哪来的架子让满车的人等你们,还不利索着点,肚子都快饿扁了。”

春福面皮薄,听着这话登时红了脸,要不是季成还得顾着自己这边这会儿早该上路了,软声道:“对不住,是我太磨蹭,耽误大伙儿了。”

季成将她扶上马车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待自己坐好才冲着前面的三伯说:“三伯动身吧。”

三伯应了声好咧,扬起马鞭敲了下马屁股车子便驶了出去,马蹄哒哒声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耳畔交织,岑牛歪着嘴往里面缩了缩身子,肚子里一阵一阵地吼,他往旁边看了眼,眼尖地发现季成背篓里的露出来的袋子一角,很像是粮油铺用来装细面的袋子,越看越觉得像,心里一阵嫉恨,他都有好几年没尝过细面了。季成刚才出来的地方不正是粮油铺子?当即酸道:“听说季成兄弟赚得工钱比我们多多了,这日子该是好过,细面都吃上了。”

季成平日里都是自己装,被金掌柜拉着多说了会儿话就没注意,那伙计是个马虎的,把东西给他装进去就了事了,不过他家春福做得这事迟早要给人知道,低头看了一眼春福,见她脸上没有半点不快,当即笑道:“没成亲前一个人将就着,这日子怎么着都能过下去,现在家里又多了个人可不能对付着过,得仔细养着才是。”

这话听得明白的人自然懂季成不过是嘲讽岑牛不顾家,岑牛自然听不出来,将头歪向一边,酸又低地自以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顺着风的方向飘远:“不过一个娘们还捧在手里当宝,□□无情,等哪日跟了有钱人,看她还能记着你对她的好不。”想起家里那个这些天蹬鼻子上脸的娘们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外面偷人被他给逮了,不觉羞耻反倒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恩人,不成他回去得好好收拾一顿那不要脸的娘们。

一路颠簸,马车终于在大槐树旁停下来,漂泊在外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季成背好背篓伸手去拉春福,春福刚要起身却被气呼呼地岑牛碰了一下,要不是季成眼疾手快,她就从马车上栽下来了。

季成对岑牛的忍耐已经到极点,将春福安置好就要去找匆匆离去的岑牛算账,春福想着没必要赶忙拉住他,急道:“算了,你和他置什么气,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做饭罢。”

岑牛刚才坐得位置离三伯近,自然将他的那些话收入耳中,叹口气安抚季成:“你家娘子说得是,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两天心里正毛躁,外人传得那些话也够他喝一壶了。这孩子但凡有半点他爹的样子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样,得了,不说他了,都回吧。”

季成心里的火气在身边几人的劝阻下消了下去,他现在越发明白春福是他心底的那根弦,别人怎么着他都无所谓就是不能动春福,不然他准和人急。连生哥和他们两个相跟着一块回去,见气氛太过沉闷笑道:“季成自打成亲后脾气也跟着见长,咱们这帮大老爷们里就数你最疼媳妇了,我常跟你在一块,要是不学着些该挨你嫂子数落了。”

春福听得脸红不已,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季成,他双眼里盈满笑,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却说岑牛刚进院子见自家老娘有气无力地靠在枣树上唉声叹气,四周看了看也没见春菊,顿时拉长了脸,沉声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岑大娘直起腰板站起身来戳着他的脑门就开骂:“看你娶的好媳妇,一日一日的看着脾气大涨,这会儿更好,猪也不喂,饭也不做,怎么着?等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去伺候你们?我可真是造了什么孽,嫁过来几年连个鸡蛋都生不出来,我要到了地下可怎么和岑家的祖宗交代?我一个眼神不好,给你讨了这么个不知廉耻,连我老岑家脸都丢干净的坏女人来,我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哟。”

岑牛再向季坤妥协后被压下去的火气登时又涌上来,正要出去找人,就见春菊眉眼含春的进了院子,强压着一口气不悦道:“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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