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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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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福冷不丁地听他说这么一句,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这人每到晚上就躺得规规矩矩,她知道他是真没那种心思,她这身没怎么发育好的身板,估计他看着也下不了手,明知他的体谅和照顾,可心里怎么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春福坐在他旁边吃了两个果酱包子便饱了,也不理他,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枣树出神。

周敬提着个纸包从远处跑过来,冲着季成和春福笑:“刚出炉的烧饼要不要吃?热乎着呢。”

见季成手里拿着裹着菜馅的饼子吞了吞口水,吃味道:“有媳妇疼就是不一样,瞧着小嫂子是个手巧的,一顿饭也弄这么多花样又是包子又是饼的,还有汤呢。”

春福拿本来是自己用的那个碗从陶罐里倒了一碗绿豆汤递给他,大大方方道:“绿豆解暑你也喝些吧。”

周敬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完,坐在季成旁边大口啃着饼子边说自己看到的:“你大哥季坤被赌坊的王老三打瞎了只眼睛,瘸腿瞎眼的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前些天儿我还听说你二叔二婶到我们村去相看姑娘了,也不知谁多嘴说了季坤爱赌又断了腿,姑娘家当即就不答应了,还臭骂了你二叔二婶一顿,说他们真是黑了心,把自己儿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哪知不过是骗人家跳火坑,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东坡村周围有好几个小村子,做工时相互一打听就知道了,周敬家也就他一个人,不顾着那些歪七八道的话,这帮人里只乐意和季成处一块,没人管他胆子也生得大,瞧上了镇上玉石行安掌柜的千金,想着等攒足钱了好向人家提亲。

谁都觉得这俊朗的年轻人脑子不大好,癞□□想吃天鹅肉的美梦做疯了,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瞧上他这种人?而且那安大小姐也是个娇纵脾气,听说这几日有不少人家差媒人去说亲了,周敬听了却不急,依旧嬉皮笑脸的和季成乱侃大话。

“季坤年纪比我还大,既然活着回来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谁成想……也是不争气。我是个晚辈,管不来人家的家事,我家的日子还过得紧巴巴。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你中意的小姐定亲了?你们之间身份悬殊太大,她若与你有一样的心思还好,可她……你好自为之。”

春福看着周敬带笑的脸变得落寞,顿时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想而不得的感情。

“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安掌柜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去苍梧山把他中意的那块石头给带出来,他就把玉宁嫁给我。我家就我一个也没什么舍不下,能娶到玉宁我做什么都愿意。”周敬一脸坦然,方才的那点不快已经消失不见。

季成摇了摇头:“你真是被她给灌了*汤,苍梧山多的是大虫凶兽,万一……”

周敬咧嘴笑了笑:“怕什么,在自家附近见的野物还少吗?我周敬可不是被吓大的。等这宅子修好了我再去,总不能回来娶亲的时候连一点银钱都拿不出来吧?玉宁就更不甘心了。”

春福不知怎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丝丝酸涩,不禁有些同情他,休息了没多久他们又开始忙了。春福不便多待,只得继续回金家铺子里去,经过赌坊时那里已经重新恢复平静,太阳炙烤下的地面还有几许残红。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换成好的细面,可是想到自己家里的处境还是放弃了,大家小姐们顿顿吃细面,换成粗粮也未见得不好。方才见了季成便把自己想什么都给忘了,进了铺子,金柳儿也才刚睡醒,整个人还未醒过神来看着很是慵懒。

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金柳儿怎么那么多的话,将自己关系好的小姐一一给数出来,更将她们的喜好告诉她,春福这才瞪大眼用心记着,尤其在听到安玉宁时更是竖起耳朵听,原来这位小姐小姐喜爱吃带有花香味道的糕点。

若有机会她还想帮一帮周敬,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情深之人,转念一想情意这事又不能勉强,也还真是磨人,还是等以后再说罢。

等人着实难熬,看着窗外的日头越发向西渐渐隐在树梢后,季成还没有来接她。金柳儿在一旁直乐,这种平淡的小日子也足惹人羡慕,又遇着季成这样踏实的男人,倒是比她这种不知嫁给哪家富公子的人强。

春福坐了一会儿和金柳儿告辞离开,和三叔闲聊了一阵才见季成匆匆往过走,满头大汗不说连脸上都沾着泥,真是狼狈得很。春福从怀里拿出帕子给他擦了脸,见他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也忍不住乐了。

☆、第三十章

越近夏天黑得越晚,回村里时天还亮着,和三伯分开后两人往家里走,不想却在路上遇见了阿秀,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裳,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季成一眼,像只伸长了脖子的公鸡傲慢的很。

季成只是紧张地盯着春福,见她粉若桃花的脸上没有半点不快才放松下来。回家后被关了一天的小狗和小鸡仔都得以解放,欢快地在院子里蹦来蹦去。季成趁着自己一身脏乱去生火烧水了,还不忘和春福说:“今儿这么累就别忙着做饭了,将就一顿就成了。”

春福顾着他累了一天,哪能将就,回屋里拿和面的盆装好玉米面端出来和好,等醒面的功夫去菜地里摘了点青菜,洗净留着做汤面用。

季成瞧见她忙活也不再说了,浑身上下洗过换了衣裳出来才觉得舒坦。春福给他盛了一大碗看他吃得香,才开口:“就会嘴硬,累了一天不吃饱肚子怎么睡觉?我有话和你说,你不许生气。”

季成看她一本正经地样子,嗤笑一声:“刚数落了我,怎么又不让我生气?你就是打我两下我也不会怪你。”

“你别笑,我是说认真的。季成,我想用你存的钱,我保证会翻倍给你拿回来。”春福希望季成能明白,什么事都是有付出才会有回报。

季成皱眉实在想不出什么能靠本金翻倍的,当即摇头:“如果是拿去赌那不成,春福我们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不要学大堂哥那样。”

春福没好气,登时瞪他:“我能学他吗?你昨儿说我做的果酱包子味道好,我今儿早起做了几样别的吃食拿给金小姐尝了,她也说不错。我寻思着如果咱们也将这买卖做起来,日子就不用过得这么小心翼翼,你现在年轻有使不完的力气,要是年纪大了怎么办?你本就比我大,万一累出个毛病,我难道要带着孩子去改嫁?”

季成听着呛了一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重重将碗放在桌上:“不许,你要是敢有那种心思,我,我……”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微咳一声:“我可以依你,那话不许再说听明白了吗?”

春福叹口气:“我不过就那么说说,你倒是好,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给你把家底败光了?”

季成眉头舒展,笑得自得:“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爹娘生病花光了家里的钱,我不还是挺过来了?无非是受几年穷而已,我不怕,你也不用怕。我这一身力气多做点活就能养活你了。”

春福眼眶酸胀,她哪能那般安心地挥霍?若不是有几分把握,她不敢开口和他说这事。一直到夜深了才好些,季成半跪在炕上铺床,想起明儿要带的东西还在外面放着,怕忘了便让春福帮忙带进来。他背对着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进来,嘴角不由自己地弯起,正要回头却感觉一道力量朝他扑来,让他没个防范倒在炕上,后脑勺都撞疼了。

“春福,你做什么?”

两人的动作害得油灯火苗也跟着大幅度摆动,他顾不得头疼,只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春福干瞪眼,她小衣系带垂在胸前,露出大片风情,双颊绯红,眸光里散发出如波水意,就这般大大咧咧地趴在他胸膛上,让他忍不住想歪了。他双目躲闪,要推开她,哪知她却靠得更近,像是熬了许久的糖稀黏得很。

“春福,你再不离开我可要生气了。”他忍了许久的火气只要一碰着她就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这种本能让他有些怕,万一克制不住伤了她怎么办?他方才一眼便瞧见她瘦小的身板,就跟个孩子一样,他觉得牙疼。可是心火难熄,他气自己没出息被个小丫头给撩拨的定不下心来。

春福心里正得意,他的呼吸灼烫,像一片火焰在她的□□的皮肤上蔓延,毛孔微张,两人目光相对,他眼睛里的*逼人,让她突然生出几分怯意。不过就是将中午的那阵胡思乱想给延续下来,胆子大了那么一小阵,可真等到他起了反应自己又生了退意。

她那点小心思生怕被他看破,状似无所谓道:“方才遇见阿秀,真的没旁得心思?你们男人不就喜欢那样的脸?瞧着身段也是好的,比随风摆柳枝还软。”

季成快要将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的火霎时消了大半,手下力道放轻将她推开,躺回去盖了薄被,嗓音沙哑:“把灯灭了明儿还要早起。”

季成方才差点忍不住对着那张小嘴就亲上去了。他就不该信,她这个小心眼的怎么会真的放下这件本就没什么的事,这才没多会儿又旧事重提。他算是想明白了,这个小丫头往后说不准一有个不痛快就得拿这事来膈应他。

春福心里也委屈,刚才她只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才口不择言,哪知他就这么被惹怒了,不甘心地挪到他身边摇晃着他:“你怎么不理我?是被我说中了还是怎么着?”

季成又累又急,心里那点绮念全被这个祸事精给搅和没了,禁不住她磨人般的不停推晃,起身将她压在身下,鼻梁相碰,他一张一合的唇瓣时不时会碰到她的,将她弄得呼吸一紧。

“最后说一次,没有的事儿。你要是再提可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熄灯睡觉。”

季成想起身离开,她俏丽的脸上突然放出耀眼笑容,只觉他脖颈上横出一只柔软手臂将他压了回去,而他的小娘子笑盈盈地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响亮又羞人,贼兮兮地轻哼:“信你一回,往后不管是什么秀都不许看,不然挖了你的眼珠子。”

春福得意洋洋的小样子活像只偷吃了油的老鼠,就是个孩子心性却也知道向他索取承诺了,他突然是半点都气不起来,很多话又重新咽回到肚子里,算了,她还小,和她说那么重的话做什么。

“天晚了,早点睡觉。”他径自吹灭了油灯,翻身背对她,暗夜中她身上的馨香越发近,在他的鼻尖萦绕不去。他推了几次,怎奈身后的人越缠越紧。

“季成,你是不是真想要儿子?我前些日子悄悄问过连生嫂了,她说我能生了。”

这么久季成将心思闷在肚子里的脾性她早已摸清了,她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村子里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孩子都好几岁,不说别的,春木也才比他大了一岁,他心里该是想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在她耳边说起。

季成再能忍如今也是臊了脸,猛地转回身,就着窗外照进来的银月光辉,他呼吸急促地问:“这种话你怎么好跟外人说?这不是招人笑话吗?我没急着要儿子,不过是逗你玩的话,往后也别记在心上。你还小,我等得起。”

春福还是被王波打的那天,连生嫂无意中问起来的,她和季成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万一怀了,遭这种罪伤了两个人不是坏了事?她当时无奈,只得说季成顾着她身体底子不好,年纪小,还未碰她。

连生嫂拍了下大腿,直说他们两个人傻,村子里像春福这样的人多了去,人家还不是一个孩子接一个孩子的生?也没见得有什么,季成就是太疼人了。

春福将自己滚进他的胸膛里,甜滋滋地说:“别嘴硬,当我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季成,别委屈自己,我……”

他顺势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有力地心脏跳动声透过肌肤回响在她的耳中,他羞窘地凶她:“你个女儿家说得什么话?也不知羞。”

他的话音才落,只听自家院子里响起一串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是二叔重重拍门的声音,沧桑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季成,季亮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呀。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不能不管啊!”

☆、第31章

敲门声越来越急,惊醒了在自己窝里睡得香的小狗,它已经会看门了,小嗓门发出清脆地声音。

春福明显感觉到季成的身子一僵,推了推他:“要不去看看吧?不管怎样,他也是你亲兄弟,别给自己留遗憾。”

季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轻声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先睡。我把门从外面锁了,你别点烛火。”

春福应了声,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别忘了带点钱过去,也算是你做大哥的一点心意。”

季成回了句“知道了”,就开门出去了。春福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只留自己一个人却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睡着。

季二叔没想到季成会这么痛快地答应和他走,布满褶皱的脸上泛出欣喜,借着月光走在坑不甚平坦的小路上,喘着粗气道:“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能来找你,季亮先前还好好的,谁知道临睡觉却开始咳血了,你二婶都吓傻了。”

季成攒眉问:“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季二叔支支吾吾地说些有的没的,季成蓦地站住,沉声道:“二叔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没不说一句有用的话?你这样,我就不去了,我明儿还有活要干。”

季二叔怕他真不管了,当即拉住他的衣摆,急道:“一时慌了神,没了主心骨,都糊涂了。你先回屋里去,二叔这就去请。”

季成看着二叔的背影匆匆走远,不知怎的心里看着不舒服,谁家孩子生病不是先请大夫?二叔这是做什么?季亮过继给他就该是当亲生儿子来对待,总不能有了亲儿子就把季亮当成外人了吧?

走进小院,只见一间屋子里亮着油灯,他已经快有十年没来过二叔家,只当是季亮的住处。谁知道推门进去了看到的是二婶守着与他来说陌生无比的季坤,正哭得肝肠寸断,二婶见他来了,站起身拉着他哭诉:“你堂哥怎么命这么不好,被那帮杀千刀的打成这样,眼睛看不见,腿脚也不利索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和你二叔也都一把年纪了,谁知道还能活多长,要是我们去了,你可得帮我们照顾着他,他可是你堂哥啊。”

季成也不好拿自作孽这种话来气二婶,见季坤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抬眼问二婶:“二婶,二叔说季亮咳血了,让我来看看,他在哪个屋?”

二婶收住眼泪指着西屋说:“他们在那屋呢……”

季成没等她说完直接过去了,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巧云再骂:“你那个黑了心肝肺的爹娘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亲儿子回来了就抠着咱们两,连油灯都不让点了说要省钱。她那个瘸了腿瞎了眼的败家子有什么好的,给他点一整晚的灯还不是那个德行?季亮,你要不要紧?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儿子,为他们吃了那么多的苦,这会儿就这么对咱们。季亮,你没事吧?怎么又咳血了?”

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听得季成都直揪心,季亮还不满十八,这般年轻要是落下病根可就坏事了,不管怎样都是流着相同血的亲兄弟,他推门进去,沉声道:“黑灯瞎火的做什么?去找二婶要油灯去,就差这点钱吗?”

巧云站起身要去,季亮给拦着,费力地说:“这些天家里日子紧张,别怪娘了,能省就省着些。”

巧云气急败坏的骂:“你怎么是这么个榆木疙瘩?爹娘偏心你看不出来?家里除了这个院子,田地,家畜,但凡值钱的能卖都卖了,还有你这几年干活攒的钱都贴进去给还赌债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当初就说了不要把什么都交给她管,你非不听我的,现在一干二净的高兴了?爹刚才半句话都不提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万一要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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