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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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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嫂赶紧找了块帕子在水里浸湿给她敷上,叹口气:“这往后家里有人不成,没人还不成,你以后来我家里得了。这样谁也能安心些。”
村里人直追到季成家院子前,看到连生手里拽着个穿灰色衣裳的男人,高声问:“春木家的可是这个人?”
李秀娥拨开人群看了一眼,怒道:“就是他,到我家偷东西。”说着上前,也不管男女有别,在他身上拍了拍,随即从他怀里拽出个钱袋子,不解气地在他身上捶打着:“你个不得好死的,偷人命根子,真该断子绝孙。”
村里人恨极了这个搞得全村上下都不得安宁的人,压着人往里正家去了,他们得要个说法让里正决定怎么处置。谁都没发现春福受了委屈,人群慢慢散去都往里正家里走了。连生嫂要拉着春福一起去,动手欺负人怎么能行?
春福浑身都乏得很,脸上火辣辣得疼,强打着精神和连生嫂去了。里正也是动怒不已,他管着村子这么多年也算是平安和乐,从没出现过这种乌糟事,不想被个外村人坏了名声。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落山,直说明儿一早就让人扭了送县衙去,让县令大人处置。王波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关在村口废弃的破庙里,留了两个人看守着。
而对于春福受伤的事,里正也只是摆摆手让她去找大夫看看,就当个寻常病痛忍忍就是。这般打发的语气让春福真想扯开嗓子和他闹一场,他不就是觉得春福是个傻子好糊弄。连生嫂看不过去说了两句却被里正给训斥了一顿,说不下什么理只得唉声叹气地回了。
春福这会儿脸肿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很感激连生嫂,可惜有心无力。回去的路上两人正好遇到了从镇上回来的季成,他手里提着酥糖和点心,俊脸上的笑在看到春福肿得老高的脸时冷下来,沉声问:“这脸是怎么了?”
连生嫂看春福没法说,开口说道:“还不是那刘家村的王波,真是个畜生,村子里偷东西的就是他,他看着春福长得好,起了歹心,我出来的时候春福和他打在一起。刚找过里正了,他让春福自己看大夫去。”
季成扶着春福的肩头,心里的火气止不住的往出涌,他真是心疼,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当即问道:“嫂子,那王波呢?”
“说是明天要带去县衙,让县令大人主持公道,这会儿被押去破庙里了。”
季成转身就要走,连生嫂赶忙叫住他,这人阴着脸是要去打架吗?
“季成,你干啥去?”
季成冷声道:“既然里正不管,我自己去给春福找公道去,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去。劳烦嫂子帮我照顾春福一阵儿,我尽快回来。”
春福与他的目光相对,他这才冲她露出笑容,安抚道:“你先和嫂子回去,我一会儿去韩大夫那里开些消肿的药回来。这个你拿回去。”季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春福看着他健硕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一阵甜,所有的委屈都有季成来帮她抚平,他是她背后的那座山。
连生嫂眼尖,瞧见有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和糕点纸包放在一起露出了珠花样式,好奇道:“这个瞧着倒像个首饰。”
春福也不和连生嫂见外,当即拿出来打开,竟是个桃花样式的发钗,握在手里好像还沾着季成手上的温度,想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生疼生疼。
“你这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季成稀罕你呢。要是换了别家人这亏就白吃了,就冲这个我们连家就乐意和季成兄弟来往。”连生嫂嘴角噙着笑,眼里无不羡慕。她和连生关系算是好的,却也没见他舍得给自己买样首饰,挽发的木钗还是一块去镇上她提了才给买的。春福年轻又生得细皮嫩肉,这好物什极其配她。
春福心里也快活,当即别进发里,垂下来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摇晃。这东西在村子里也是稀罕物,日子都过得难哪还有闲钱在打扮上。有些看着不顺眼的等人走远了,酸道:“连生嫂怎么和个傻子关系这么好?瞧那傻子的模样,就是穿金戴银了也是个逗人笑的。”
却说季成直接到了破庙里就要拉王波,却被村里两个人给拦了,只是顶不住季成那双阴鹜冰寒的眼不得不放开。王波知道季成命煞,自小就被全村的人孤立,心中以为他不过是个软懦的人。看着他走过来解了自己身上的绳子,还没说出一个字,鼻梁骨就被砸了一拳头,从鼻孔里留下两股血。
王波退后几步躲开他,指着他季成喊:“你怎么打人呢?”
季成拳头攥得紧紧的,恨声道:“我打的就是你,今儿我要打死你个胆子生毛的东西,你不是挺能耐么?还会打女人。”
看着王波的那两个人本来还想劝两句的,可瞧着季成那要把人给打死的架势就放弃了。只听破庙里传来声声闷哼,拳头碰着骨头,钻心似的痛都阻止不了他的怒火。
☆、第二十四章
季成专挑着看不见伤痕的地方打,王波鼻子上的两管血被他抱头躲闪的时候给蹭衣服上了,季成下手不轻打得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
季成停了手,冷眼看着他,胸膛上下起伏,恨声道:“咱们这就去找你们村的里正去,免得说我欺负你,别的我不计较,你动手打我媳妇这事儿咱们得好好算算。”
王波平日里耍滑头从没吃过亏,这回挨了一顿狠揍,连腰都直不起来,就是回村里去里正也不会给自己这个不讨喜的说好话,想着往后还要有牢狱之灾顿时生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费力地开口说道:“就是去里正面前你也讨不来什么公道,横竖我就这么个人,大不了蹲大狱。”
有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波的爹年轻时候也爱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不过如今年纪老了才有所收敛,他就这一个儿子,有心让王波改好,谁知道却是怎么都收不回来,底子打成已经抹不掉了。
季成虽不乐意和别人来往,但附近村子里的事大多都清楚,闻言嗤笑一声:“这话等回了你们村再说。”
那两人拦着季成不让他带人走,季成不甚客气道:“我不想和两位大哥动手,我保证办完事就给你们把人送回来,绝不会让你们难做。我季成虽少和大哥们来往,可我的为人相信你们都知道。”
“成,我们信你一回,天黑之前把人带回来。”其中一人未犹豫准了,季成的品行确实是没得说的。
刘家村这会儿正是每家每户炊烟弥漫备晚饭的时候,在田地里忙碌了一天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往家走,见隔壁村的季成拽着王波的领口往过走,都放慢了脚步,有的人问:“季成,这是怎的了?”
季成没理他们,径直将人带到里正家里,高声道:“喜田叔,我有事想请你给做个主。”
喜田正忙着和媳妇一块包饺子,今儿大晚上女儿阿秀就从县城里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用出去了,听到声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出来见是季成,瞧见他拽着的王波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让人把王家老爹给叫过来,开口道:“这是怎么了?他手脚不干净偷你家的东西了?”
喜田说着恨恨地瞪了一眼王波:“你就成日里给咱刘家村丢人败兴,谁家过得不是苦日子,你有那闲工夫怎么不去收拾你家的那两亩地?全凭你家一把年纪的老子在地里没日没夜的折腾。”
季成也不急,看着王波站在那里死皮赖脸的样子,心里一阵作呕。没一会儿王老爹跑过来,不用说就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好事,狠狠地捶打了王波几下,痛骂:“你这个不争气的,偷了人家什么东西,还不赶紧拿出来还给人家?你是真想咱们王家在刘家村待不下去不成?”
王波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吼:“我没偷他家的东西。”
“那人家怎么会找你的麻烦?”王老爹说着看向那个身材挺拔,坚毅硬朗的年轻人。
季成叹口气:“他没偷我家的东西,但是他想对我家娘子不规矩,我娘子跑得快出来喊人才免了受辱,可还是被他打得不成样子,我们村里正让我娘子就当自己磕碰了,我为人夫,咽不下这口气,烦请喜田叔给评个理。”
王老爹叹了口气,自家儿子自己清楚,三十好几的年岁了也讨不上媳妇,在不敢吱声的女人身上揩油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这次居然……他信儿子做得出来这种事。他现在悔过了想重新做人,儿子却又走了老路子,这都是报应。
喜田叔听了季成的话先是一惊,季成成家了?那阿秀怎么办?她这次回来,还想着自己去……想着自家女儿的那心思,也是忍不住叹气,无奈道:“王老头,你看这事你打算怎么办?生成个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自己家的就算了,还……这事我站在季成这边,东坡村那边不管,我这里可是管定了。咱们村出了王波这样品行败坏的人,往后谁还敢将闺女嫁到咱们村来?他要是不改,王老头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不留情面,你们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咱村这座庙小,放不下你们。”
王老爹顿时急了,赶紧道:“我明儿就去给季成媳妇儿赔罪去,看伤得钱我出,里正,你可别我们赶出去,是我对不住大家伙儿,离了这村子我可怎么活呀。”
喜田也不过是吓吓他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就算以往他再不好也能知错就改,回头看向季成:“你看这样可成?明儿让王老头带着王波去给你家赔罪去,你先回去吧。”
季成点了点头说:“成,我就等着王老爹。不过这人我还是得带回去,他在东坡村里偷东西,里正说明儿要带他去见官老爷,我不能让负责看守他的两位大哥难做。”
喜田攒着眉仔细思索一阵,点头道:“去吧。”看着季成走远才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王老头说:“这怪得了谁?孩子小的时候就跟着你学,现在大了,拧不过弯来了,你后悔有什么用?要我说倒不如进牢里关阵子,说不来他就想明白了,往后能让你省点心。得了,快回去吧,明儿该怎么办你心里清楚。”
喜田心里也愁,女儿一股脑子只看重季成,这回来可怎么和她说?也怪他掉以轻心。
季成押着王波往回走,也懒得同他说什么道理,比自己都年长十来岁的人要是能明白这些道理早明白了,可不是他两片嘴一碰就能说通的。路上只见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身边过去了,季成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破庙,把人交给看守的那两大哥,他赶紧去了韩大夫家买了点消肿化瘀的药往家赶。
回去的时候春福正捂着半边脸坐在小桌上打盹儿,瞧着头发梳理妥当,衣裳也换了新的,就是那块还肿着的脸让他心疼,赶紧将药给她抹上,急着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王波肯定是下了狠手的,她细皮嫩肉的一碰就是块淤青。
春福轻轻摇头,慢慢地张嘴说话:“就是脸上挨了下,旁的没让他碰住,脏。”转眼看到他的手上也有淤青,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快抹点药。”
季成憨厚一笑:“我就是皮糙肉厚的,没几点就好了,我揍了他一顿,不然不解气。明儿他爹上门来给你赔礼,我就先不去镇上了,在家陪你。早知道,我就带你一块去了。”
春福指了指头上的发钗,冲他费力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喜欢。然后张罗他快吃饭。
天擦黑那会儿,春福和连生嫂说自己没事,不顾劝着执意回来,季成在外面肯定舍不得吃饱,肚子应该很饿了,她忍着痛赶紧做了碗揪片,将炒好的菜和盐醋辣椒放进去调起来,才做好没多久季成就回来了,两人面对面,季成虽然觉得这碗面非常好吃,但也顾着她不能动腮帮子,只得小口小口的喝面汤,只得放慢速度陪着她。
一天的忙碌直到上了炕才算结束,一时睡不着,两人靠在一起聊天:“今儿到镇上金掌柜帮忙介绍了份工,他的好友修大宅子正缺人手就让我去了。我明天和三伯说一声,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去上工。”
春福摇了摇头,小心地说:“我没事,别因着我失了人家的信任,贼人抓住就好了。”
季成却很坚决:“那不成,我就得看着他王老爹的话做不做得准。我们虽不愿意和村里人多来往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次忍气吞声,那么以后呢?”
春福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思量,等明儿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忙完,她想和季成去山里摘些覆盆子来,家里也不能光靠着季成一个人忙活,她见着放酥糖的纸包里还有少半包冰糖,又问道:“镇上的工人都是自带干粮和水吗?”
季成摇摇头:“有些不带的,主人家是个富贵老板给工钱给的多还很痛快全是当天结算。有些人还是舍得花点钱吃顿好的。”
春福嗔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就老是委屈自己?”
季成嘿嘿一笑:“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贪嘴的,拿来买些你爱吃的我就高兴,哎,都怪那坏事的。”
春福在夜里握紧了他的手,满足地靠在他胸膛上:“我没想到,成亲后的日子会这么好过,能嫁给你真是我的福气。那会儿你和媒婆说我又不比别人少什么,不能受了委屈,我就打心底里中意你了。我还真得感谢那些个没眼光的把你留给我。季成,往后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季成也跟着乐,他能吃苦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多接点活多攒点钱,哪愁日子不好过,当即道:“我会勤快些,多赚钱,等过两年你身子养好了,我们……我们……”
春福歪着头看他,他忍不住红了脸,低着嗓音说道:“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做梦都想着家里能热闹点。”
☆、第二十五章
清明一大早儿,季成醒过来,就着窗外的光看向还在安睡的春福,昨天的药膏见了效,肿消下去不少,不过在这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尤显得突兀。
他叠好自己的被褥正准备下地,她动了动身子也跟着起来,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睁不开,软糯地嗓音透着还未清醒的慵懒:“我也起。”
“天还早,多睡会儿吧,躺一天也没事。”
春福不理他,固执地穿衣服,身上其他地方还有点疼,只是没脸上的严重,她回身正要叠被子季成先她一步抢着做了。她挑眉偷乐,径自去外面洗脸了,顾着伤处不敢用力洗,只用水轻轻撩在脸上都觉得疼,她费力地洗脸漱口,季成在一旁见了,无奈道:“都痛成那样了,你不洗我也不嫌弃你。”
春福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等她忙活完,季成已经和三伯说完话回来,喂完家里那几张嘴了,这会儿正在厨房做早饭。他摘了些青菜洗净放进锅里煮,将细面做成米粒大小方便春福一口能喝下去,家里还有那天连生嫂送来的鸡蛋,打散倒进去,又搁了调味,不一会儿香气弥漫开来,春福昨天只喝了面汤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
季成一转头就见她站在身后,两只杏眸里水意浓浓,连着鼻头都红了,忍不住笑骂:“傻丫头,饿急眼了?等会儿就能吃了。咱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宝,我不好好伺候着谁给我生孩子?”
春福一听他的话变了味儿,这木头似的大男人也会不正经了,在他肩上捶了两下,季成笑着却不躲,正想张嘴,只听院外面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季成在不在?”
在院子里玩耍的小狗已经懂得看家,脆生生惹人怜爱的叫声也跟着响起来。季成看了一眼春福先出去了,院外面的正是王老爹,他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脊背弯了,头发也白了,其实也没多大的年纪,也许是心上不舒坦所以才这般显老态。
季成叹了口气,他也不忍心难为他一个老人家,谁说不悲哀呢?活了大半辈子该是儿女帮着享乐的时候了,而他却还得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奔波,王波应该在被押去县衙的路上了,心里该不知是怎么愁。
王老爹瞧着春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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